話音剛落,宗必行一個縱身,如暗夜中長出黑色羽翼的惡魔流星般從城門飛身而下,等他再站起身時,周身迸發出的寒意足以將他周圍的空氣冰凍三尺,那天狼星一般湛亮的雙瞳盛滿了滔天的怒火死死地盯著公羊律,緩步向他走來。


    “把她們給本王留下,你就可以走了。”宗必行低沉的嗓音冷得徹骨。


    公羊律一臉得意地仰天狂笑:“真想知道哪位美人是你的未婚妻!”


    宗必行默不作聲,大掌一揮,沉重的城門吱扭扭地被二十名守城的兵士費力地推開,緊接著吊橋被緩緩地放下,砰的一聲搭到了近六丈寬的護城河對岸。


    歡顏身體瞬間僵硬得厲害,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宗必行明明知道她不在那些女子當中,為何還要答應公羊律的條件,她不相信宗必行認不出換了男裝的自己,他一定是故意而為之!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難道這輩子她真的無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言笑清楚地感覺到歡顏的變化,一雙漆黑的眼瞳透出絲絲邪氣,不由得輕舔了下嘴角,大掌立刻撫上她圓潤挺翹的臀部一把捏了下去,還在胡思亂想的歡顏一聲驚叫,羞憤得在周言笑身上胡亂踢打:“你……你……!”


    她萬萬沒有想到周言笑竟敢背著公羊律對她做出如此齷齪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兩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周言笑輕笑出聲,他手下的黑袍人紛紛斬斷鎖住那八名女子的鐵鏈,每個人挾住一名女子,將刀身架在她們的頸項一步步向公羊律靠近。


    紅甲死士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隨著周言笑等人的移動向著城門的方向緩緩推進,竹、梅、蘭已經退到了宗必行的身側,一臉陰騖地盯著眼前的一眾人等。


    周言笑與公羊律匯合到一處,距離宗必行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宗必行掃了一眼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那八名女子冷聲道:“把她們留下。”


    “那本宮還走得了嗎?”


    “人留下,本王必放你走。”


    “本宮是七歲小兒那麽好騙嗎?”公羊律輕嗤。


    “你出了這城門,若不放人,本王又能耐你何?”


    “你沒有跟本宮講條件的餘地。”公羊律誌在必得地淡笑。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公羊律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宗必行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許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放他們走!”


    “王爺這……”


    “放人!”宗必行忽然一聲大吼打斷梅的話語。


    紅衣銀甲的死士呼拉拉地撤回了包圍圈,北風吹起宗必行的零亂發絲遮住他大半張臉,他負手立於城門口兩米遠的位置,冷冷地看著公羊律與周言笑等人向城門緩緩靠近,背在身後的雙手忽然十指大張,頓時竹、梅、蘭不動聲色地也站到了城門邊上。


    兩方人劍撥駑張,惡戰一觸即發,而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吊橋下的護牆河裏幾條黑影在迅速地移動。


    黑衣人挾持著那八名女子已經先進了城門,而公羊律也如臨大敵般地緊隨其後,隻有周言笑一臉輕鬆地扛著歡顏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歡顏趴在周言笑的身上,心髒狂跳不已,她絕對不相信宗必行會認不出自己,而且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似乎有一道視線灼熱地打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公羊律前腳剛踏進城門,後腳還未抬起,周言笑與宗必行還有二丈遠的距離時,隻見剛剛還如雕塑一般的宗必行,突然間劍眉倒豎,瞳孔倏地猛縮,揮手間雙掌銀光乍現,身似遊龍快如閃電,瞬間閃至公羊律的身前,凝聚了全身真氣的雙掌以雷廷萬均之勢向公羊律胸口猛地拍了下去!與此同時,竹、梅、蘭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身扛歡顏的周言笑撲了過去!


    宗必行傾注全部內力的這一擊完全就是要置公羊律於死地,既然公羊律沒有認出歡顏的真實身份,他便順水推舟,派三名暗衛偷襲武功較弱的周言笑,他算定公羊律自以為有人質在手便可高枕無憂,定不會對他有所防備!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公羊律與宗必行四掌相對,強大的氣流呈環狀失控地撞向四周,頓時銀甲的紅衣死士便被掀倒一片,青石砌成的城牆都被擊出直徑達三丈的深坑,崩落的石塊帶起巨大的煙塵紛紛砸落!


    宗必行眉頭緊蹙看著被他擊退數十步之遠、蹲在地上捂著胸口邪笑不止的公羊律,有瞬間的怔愣,公羊律似早有準備竟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砰的又是三聲巨響,還沒等宗必行反應過來,竹、梅、蘭三人竟被擊出二三十米,紛紛撞上城牆跌落在地,緊接著一道紫影似離弦的箭,瞬間越過公羊律衝進了城門,幾個起落便已經要越過吊橋!


    不過是一瞬間,宗必行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對宗必行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公羊律與周言笑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喬裝互換了身份,而他也愚蠢到現在才發覺!


    宗必行惱羞成怒,眼中凶光畢露,一聲嘶吼,以一招乾坤大挪移,瞬間便追到了假周言笑身後,大掌向他身上的歡顏抓了過去。


    還是周言笑模樣的公羊律氣惱地看著追上來的宗必行,一顆夾帶著七成內力的金鋼破天珠脫手便直奔宗必行的麵門而去,宗必行不敢怠慢,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避開破天珠,施用追蹤術耗去了他三成的內力,而剛才那全力的一擊幾乎讓他內力盡失!


    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剛剛他抓向歡顏的那一瞬,歡顏慘白了小臉竟發出絕望地尖叫,這讓宗必行很是受傷,心髒的位置似乎被人狠狠劃了一刀的痛!


    吊橋吱扭扭地緩緩向上升起,公羊律見宗必行身後與大批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的死士苦戰在一處的周言笑等人,不由得殺心頓起,正要痛下殺手,腳下的護城河水忽然咕嘟咕嘟地昌起巨大的泡泡,緊接著一股濃重的硫磺味直衝鼻息,公羊律暗道不好,猛地一提內力,腳尖點地,逃也似地直竄上六丈高的城牆!


    而宗必行的心思全放在歡顏的身上,等他發現不妥時為時已晚,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大地似乎都晃了兩晃,護牆河水被炸起三丈多高的水牆,散落的殘肢斷體將河水染紅,吊橋被火藥完全炸飛,宗必行被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流拋向空中,最後砰的一聲紮進護城河!


    “不要!”歡顏眼睜睜地看著宗必行跌落下去,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讓她發了瘋一般地在公羊律肩上拚命地掙紮,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絕對不是!


    公羊律本想踏上城牆借力衝上城樓,突然間他臉色突變,全身肌肉緊繃,就在他要踩上城牆的一瞬間,他猛地將歡顏拽下肩頭死死地護在胸前,隨著他的一聲暴喝,又是一聲驚天的巨響!城牆被炸開直徑達一丈的豁口,公羊律與歡顏被擊出五十多米遠,雙雙跌落護城河!


    “主人!”


    “王爺!”


    竹與周言笑兩方人馬被瞬間發生的突變驚得目瞪口呆!


    護城河水是引祁山之上的溫泉之水而下,所以既便是嚴冬,河水也不是太過冰冷,公羊律在爆炸的瞬間將全部的真氣在身體外麵築成環狀的屏障,不然那麽近的距離,兩人不被炸成粉沫,也好不到哪裏,饒是如此,爆炸的巨大威力也讓公羊律受到了嚴重的內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如菟絲草一般在水中緩緩向上散開。


    “宗必行,都是你惹的仇家,害得本宮也跟著你一起倒黴!”公羊律心裏不住地暗咒。


    歡顏在爆炸時全身都被公羊律護在了身前,以至於毫發無傷。漆黑的河水之中,歡顏一腳踹開抓住她腳踝的公羊律,就要浮出水麵,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宗必行,耽誤一分鍾,她的行兒就多一分危險!


    公羊律心裏再一次暗罵:“女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雖然他救歡顏的動機並不純,雖然歡顏完全是因為他才身處險境,但他就是想罵她!


    他再也無力攀住任何東西,五髒六腑好似錯了位一般地痛,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任身體無助地往下沉,耳畔似乎響起兒時母妃的怒吼與父皇的責罵,他不由得一陣苦笑,最終母妃的詛咒還是應驗了,他終究是活不過十八歲。


    身體忽然之間不再往下墜,一雙纖細的手臂繞過他的腋下攬住他的身體費力地向上浮,他的頭幾乎靠在女人柔軟的胸脯,溫暖又安心,不由自主地,他緩緩地抱緊女子的纖腰,貪婪地享受著那份溫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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