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幾乎是本能的,第一時間衝到公羊律的身前,他是她的夫,她的天,保護他是天經地義的事,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將他當做最親的人來看待,在她心目中,他現在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公羊律有一瞬間的恍惚與感動,他萬萬沒想到那個柔弱得幾乎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推倒的美麗娘子,竟會毫不猶豫地用她纖細的臂膀勇敢地護在他的身前,他以為她會嚇得哇哇痛哭!


    這個娘子他算沒有白疼,公羊律一把將歡顏拽在身後,瞬間聚內力於雙掌,眼中利芒乍現,就要大開殺戒!


    “住手!”忽然從外麵傳來一聲斷喝,緊接著一位二十四五歲、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急步走了進來。


    “三公子,這些個刁民竟敢來……”掌櫃見到來人立馬點頭哈腰地跑了過去告狀。


    “啪”的一聲脆響,本以為會給他撐腰的掌櫃的被三公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


    “孫掌櫃的,你也太不懂規矩了,虧你做了這麽多年的掌櫃,難道不知道來者是客嗎?你如此做,是想陷我於不義,還不給客人陪罪!”三公子滿麵怒容。


    孫掌櫃不愧是老江湖,雖然滿心的不願意,但還是不敢忤逆三公子,除非他不要命了,在這個玉城,得罪了三公子就等於得罪了這個城市最高的行政長官,因為三公子宋祥瑞是玉城守軍宋連城宋候的三公子!


    “小的給兩位陪……陪罪了。”孫掌櫃極不情願地走至公羊律與歡顏身前拱手作揖。


    公羊律斜睨了一眼宋祥瑞,看都不看孫掌櫃一眼,麵無表情地緊攬著歡顏的腰身就往外走。


    “姑娘請留步!”宋祥瑞見狀急忙拿過櫃台上那幾塊布走到歡顏身前:“這幾塊布料權當給公子姑娘陪不是了,請兩位笑納。”


    歡顏一開始對這位公子沒什麽好印像,以為他也是個仗勢欺人的主,沒想到他卻這麽深明大義,頓時對他心生好感,衝著他柔柔地一笑,忙推拒道:“不……不用了公子,公子真是個好人。”


    “姑娘就收下了吧。”宋祥瑞方正的臉一臉誠肯。


    歡顏剛要再推辭,公羊律一把搶過布料,從袖口中拋出一兩銀子扔到宋祥瑞的腳邊羞辱道:“也就你說得還像句人話,收下吧,爺賞你的。”說罷不由分說抱住歡顏的纖腰就將她拎了出去。


    直到人走遠了,宋祥瑞忽然卸下一張和善的麵容,眼中閃現陰冷的光芒,心中不禁暗罵公羊律果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兩日前表弟宋文找他哭訴在白玉堂被一搓澡工打折腕骨的事,本來他也沒太在意,宋文自幼飛揚跋扈慣了,被打是早晚的事,被人教訓教訓收斂下也未嚐不是件好事,隻是他沒想到玉城候爺的外甥被人打了,而始作恿者卻毫發無傷,澡堂的老板娘竟不惜下了重金賄賂玉城太守,將這事給擺平了。


    以見錢樂的為人,她絕對是無利不起早,能讓她不惜下血本的人必然會有過人之處,於是便萌生了結交的念頭,有朝一日能為己用也未嚐不可,隻是今日一見,此人傲慢無理,目中無人,遂起了殺心。


    想他宋祥瑞活了二十四年,向來都是前呼後擁,順風順水,哪裏受過此等地羞辱,心中暗下決定,哪天尋個事由便將公羊律給解決了!


    不過,這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那個混賬的娘子不僅是個小美人,而且性格溫婉,對他微笑時,那雙美麗的大眼與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更顯得整個人嬌俏可人,身子雖小,但卻凹凸有致,一張未著粉黛的臉頰清純中透著股高貴的明豔,比家裏那些個庸脂俗粉強上豈止百倍,而且他的妻是出自官宦之家的世族嫡女,從小強勢慣了,縱然再美,但也無法讓人接受,隻有這種純潔如小白兔一樣的女人才最合他們男人的胃口,他準備殺了歡顏的男人,將她據為己有金屋藏嬌。[]


    歡顏忽然就覺得後背直冒冷汗,一股不好的預感由然而生,不由得抱住了雙臂,身體有些微地顫抖。


    公羊律感覺到歡顏身體的僵硬,不由得放下歡顏,摟她在懷裏,輕抬起她的下巴擔憂道:“冷嗎?”


    兩人此時已經出了城,傍晚山間氣溫驟降,歡顏以為自己是受不了冷風,窩進公羊律的懷裏點了點頭,公羊律脫了外衣套在她的身上,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頓時就讓歡顏倍感幸福。


    “謝謝”歡顏大眼淚光閃動感動道。


    話音剛落,公羊律輕抬歡顏的螓首,一口便堵在了她的檀口上,兩隻鐵臂死死地箍緊她纖細的身子,大掌不老實地在她挺翹的圓臀上恣竟撫觸。


    “甄帥,放……放手……我還有話要問你!”趁著公羊律鬆口的工夫,歡顏滿麵羞紅地驚叫道。


    公羊律根本不理會歡顏的話,濡濕的吻沿著她雪白的頸項一路探進胸口,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止不住地輕顫,眼看衣襟被公羊律扯落肩頭,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寒風中,歡顏一把推開意亂情迷的公羊律引開他的注意力大叫:“甄帥,你手裏的銀子是哪來的?”


    公羊律眯著桃花眼一臉呆滯地盯著歡顏的胸口心不在蔫低語道:“什麽銀子?”


    “就是你剛才扔給那位公子的銀子啊,一兩,整整一兩啊,你哪來的?”歡顏雙手掐腰怒氣衝天道。


    公羊律這才緩過神來,一雙桃花眼亂瞄小聲道:“老板娘給的。”


    歡顏不可置信地杏眼圓睜:“老板娘為什麽給你?她不是已經給你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嗎?”


    “我工作出眾,打賞的不行啊!”公羊律理直氣壯道。


    “我不信,你老實說,到底是哪裏來的?”歡顏不依不饒。


    “老板娘打賞的。”


    “她為什麽賞你?”


    “我工作出眾。”


    “我不信,錢哪來的?”


    公羊律半眯著眼看著執拗的歡顏不耐煩道:“你煩不……啊!啊!啊!”


    公羊律的話音未落便被幾聲慘叫所取代,歡顏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隻小手死死地擰著公羊律的耳朵惱恨道:“就算是老板娘賞你的,你為什麽不上交?藏私房錢還這麽囂張!”


    “美麗,放手!”公羊律哀號。


    “你把錢全交出來我就放手!”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結果,公羊律藏在鞋子中的五十兩銀票全被歡顏搜刮一空,連兜裏那六個銅板都未能幸免,公羊律光著腳丫子坐在地上垂頭喪氣地望著歡顏氣哼哼遠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這丫頭純是讓他給慣壞了,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不行,想到此,公羊律急急忙忙穿上鞋子,穿好中衣,直奔歡顏追了下去。


    “美麗,你給我留點啊!”。


    “你用錢幹什麽?”


    “為夫要應酬。”


    “我看你是想賭博吧!”


    “美麗,你別太過份,我忍你很……啊!啊!啊!”


    “啊啊啊!”


    山間的小路上再次傳來公羊律痛苦地哀號。


    祁山山脈地宮,寒潭中冒著絲絲白氣,緊接著水聲大作,嘩啦一聲,從潭水中漸漸露出身著雪白中衣的宗必行,他吃力地遊到寒潭的石梯上,無力地靠著池壁坐了下來,如墨般的濕發緊緊地貼在額頭,水珠順著他蒼白清俊如刀削般的臉龐滑下,一雙薄唇略帶青紫,渾身因受不了這潭水的寒毒,止不住地有些輕顫,隻有那雙狹長如天狼星一般的雙眸依舊深邃堅毅。


    短短的半個月,宗必行的功夫已經恢複了三成,他恨不能肋生雙翼飛到歡顏的身邊,而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這副身體如今寒毒侵腑,至少要恢複六成的功力,他才可以壓製住體內的寒毒,如若不然,他前腳出了這地宮,後腳就會因為寒毒發作而不醒人世,而且再也沒有醒來的機會,隻有五成功力以上的血魂術才能抑製這股寒毒,他不想讓剛成為她的妻的歡顏,還沒來得及接受他的愛便成了寡婦。


    一想到他的歡顏大婚第二日,便被人從他眼皮子底下擄走,至今生死不明,他的心便痛得無法呼吸,如果她的歡顏真的遭遇到什麽不測,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不能去想,不敢去想,豈敢去想!


    這短短的十五日對他來說就如同噩夢般的十五年,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如今他已醒來,而噩夢還在繼續。


    石門緩緩開啟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聽到一聲略帶激動的言語。


    “王……王爺!”宗無兩步來到寒潭邊跪伏於地,哽咽出聲。


    宗必行緩緩張開緊閉的雙眼淡淡道:“有消息嗎?”


    “王妃她……她……”宗無實在無法在這個時候將歡顏被菊賣入妓院的事告訴宗必行,那勢必會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


    許久,宗必行麵無表情地又緩緩閉上雙眼。


    “隻要我的顏兒能夠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的身邊,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宗必行沉入水底前憂傷的低語久久地在空曠的地宮中回響。


    ------題外話------


    含煙弄送了鮮花1朵,不想記得你送了1朵鮮花,qiankexin123打賞了100瀟湘幣


    ,一毫米de距離100瀟湘幣打賞了我,哼哼,全給你們記著泥,秋後算賬!


    為嘛小含煙說來福是好人泥?為毛七星期喜歡看虐文泥,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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