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後院的雅園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入夜,屋簷的軒窗下被明亮的燭火映襯出一位佳人的身影,隻聽屋內一聲嬌柔地輕歎,緊接著便傳來一聲高八度的尖叫聲。(.)


    “小姐!沒事鬼叫什麽呀!你再這樣,月錢翻倍啊!”


    “錢!錢!錢!還能有點別的追求不?跟那個甄帥一個德行,都掉錢眼裏啦!”


    屋內見錢樂正在跟她的貼身丫頭元寶唇槍舌戰。


    一襲綠衣的元寶砰地將洗臉水放到桌上嗤之以鼻:“你也不看看你起的那個名,還好意思說我!”


    “哎呀,死丫頭,你想造反怎麽著?”見錢樂抬手做勢就要打。


    元寶一個利索地側身輕輕鬆鬆避過見錢樂的攻勢漫不經心道:“有收拾我的時間,還不如好好地想一想抱得美男歸吧。”


    元寶一句話頓時就讓見錢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閨床上雙眼發呆。


    “小姐,想你在這玉城也混了不下五年了,憑你的美貌與人脈,你一勾勾手,多少男人擠破頭地往你這裏來啊,就連玉城太守都甘願休了原配娶你過門,怎麽這個甄帥就這麽不知好歹呢?”元寶不忿道。


    “現在反過來了,他一勾手,我屁顛屁顛地就得過去。”見錢樂垂頭喪氣道。


    “啊!他對你勾手了,這說明有戲啊!”


    “有什麽戲啊,他一勾手就是要錢。”


    “……”


    元寶見她家小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忍:“小姐,你長點誌氣好不好,那個男人除了長得帥一點還有什麽好,尖懶饞滑不說,還有了媳婦和一堆的孩子,就算你嫁給去,也隻是給人當個偏房,你不覺得委屈嗎?”


    見錢樂輕撫了下元寶的秀發苦笑道:“小姐我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才要嫁給他,你我都是習武之人,你也應該發現甄帥身懷絕世武功,而且他骨子裏透出來的那股子貴氣也絕不是裝出來的,小姐我敢肯定甄帥這小子絕非池中物,他現在落迫如此定有隱情,在他落難時幫他一把,他絕對會記得本小姐的好,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他對他的媳婦有多好嗎?好到簡直能把我嫉妒死,疼媳婦的人日後肯定都能有出息,我鐵了心決定給他做小!”


    到後來,見錢樂越說越興奮,兩眼放光!


    “既然小姐心意已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元寶替小姐去解決了甄帥的那個娘子!”元寶舉起手做出個抹脖的動作。


    啪的一聲見錢樂彈了元寶一個大爆栗不悅道:“小小年紀,心腸恁般狠毒,元寶,小姐我告訴你,我們做人要有做人的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決不可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


    元寶哎喲一聲痛叫,捂著紅腫的額頭嘀咕道:“我知道了。”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見錢樂秀眉一擰,緊接著素手一揚,猛地從袖中甩出一把袖箭直衝房門而去,隻見白影一閃,一陣勁風掠過,繡花針大小的袖箭全部散落在地,房門處憑空便出現一位帶銀色麵具的紫袍男子。


    見錢樂與元寶見狀慌忙下拜:“不知左使大人大駕光臨,錢七與元六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


    “主人要見你們。”左使負手而立冷聲道。


    見錢樂心裏一驚,五年來隻見過一次麵的主人忽然光臨玉城,指名點姓地要見她,她不敢耽擱,換了夜行衣緊緊跟在左使身後,進了玉城最大的青樓玉春宛的後院靜沉閣。


    一進靜沉閣,氣氛壓抑又凝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憑著多年的殺手經驗,見錢樂清楚地知道,這裏剛剛結束一場殺戮。


    身著大紅盛裝的女子一個個表情肅殺,手持火紅的宮燈站在長長的走廊兩側,見錢樂額頭隱見汗珠流下,她自覺這幾年為毒雲宮鞠躬盡瘁,沒有半點怠慢疏漏之處,也不知主人找她所為何事?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奢華的銘血軒,青翠欲滴的綠瑪瑙珠簾完全阻斷了見錢樂的視線,兩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上前拿掉見錢樂與元寶身上所有的暗器後,才一挑珠簾,放兩人進去,繞過烏木鑲黑金插屏,赫然便出現一間華美異常的房間,紅與黑的醒木搭配便躍入兩人的眼,兩人目不斜視,沿著腥紅色的地毯徑直走到紅木低桌前,衝著桌後正自斟自飲的主人單膝跪地便拜:“屬下,錢七、元六參見主人。”


    隻見那位主人年青俊美,一襲黑鑲金絲卷雲紋錦袍,中衣大開露出強勁的胸肌,一頭墨發不羈地紮在腦後,濃眉斜插入鬢,一雙桃花眼,眼睫半垂,挺直的鼻梁,薄唇挑起一抹冰冷異常的笑意,此人正是被薑九宮派到玉城而來的周言笑。


    薑九宮十九歲從師傅手中接下毒雲宮,宮中子弟高手如雲,遍步漢中大陸的每個角落,自他追隨薑心慈之後,整個宮中事物便全交由他的侄兒又是大弟子的孟桑潛全權打理,經過叔侄兩人近二十多年的努力,整個毒雲宮的人儼然已經成為薑九宮為公羊律暗中培植的死士。


    宮中孟桑潛之下設左右兩使,兩使下設九個堂主,堂主之下子弟無數,而左右兩使又聽任周言笑地差遣,宮中龐大的經費全由薑心慈所供給。


    而見錢樂則是玉城堂主錢七,元六為玉城副堂主,此次周言笑前來玉城尋人,自然是要見錢七的。


    周言笑眼也不抬輕笑道:“錢七,替本尊去找一個人。”


    “屬下赴湯踏火,在所不辭。”錢七這才在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


    “此人十八九歲,身長六尺,光頭,你可記住了?”


    錢七瞳孔猛地一縮,腦海中不自覺地便閃現一個人的身影,十八九,身材高大,光頭!這,這,這說的難道是甄帥?元六此時也頗有些愕然地偷看了一眼錢七。


    “此人可否婚配?”錢七小心翼翼道。


    周言笑抬眼看了一眼錢七淡笑:“不曾婚配。”


    “可有孩兒?”


    “未曾婚配,哪來的孩兒,你是豬啊!”周言笑猛地一拍桌子,將手中的酒杯砰地就砸在錢七的腦袋上。


    “屬下糊塗,請主人息怒!”錢七嚇得砰砰砰地給周言笑磕了好幾個響頭,其實剛才那句話剛一出口,她就發現自己確實有些犯彪,心中不覺暗罵,這全是讓那個甄帥給鬧的!


    “本尊真懷疑你是怎麽當上這個堂主的!”周言笑氣不打一處來,本來三皇子與歡顏失蹤就夠讓他心煩的了,沒想到手下的堂主一個個還這麽二。


    “屬下知罪,屬下定盡全力為主人分憂。”


    “本尊隻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你若找不到人,宮規伺侯!”周言笑冷笑道。


    錢七銀牙一咬急聲道:“不知主人所找之人是敵是友?”


    周言笑不動聲色地斜睨了一眼錢七淡聲道:“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屬下多嘴,屬下多嘴!”錢七的臉上頓時便冷汗直流。


    望著錢七與元六畢恭畢敬地消失在銘血軒外,周言笑眼中利芒乍現,輕輕地勾了勾手,左使陸遠便站在了他的身側。


    “給本尊盯緊了她們。”


    “是。”


    周言笑決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公羊律與難歡顏,如果錢七與元六真的敢陽奉陰違,他絕對要把陰謀扼殺在搖籃裏,絕對要讓她們體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直到確定了沒有人跟在她們身後,元六才對著愁眉不展的錢七低聲道:“方才你為何不把甄帥的事告訴主人?”


    錢七好半晌才垂著頭語氣堅決道:“在沒弄清主人要如何對待他之前,我還不想對主人說。”


    元六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你……你不是真的看上那個小子了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見他受到傷害。”


    “小姐,你瘋了嗎?你想要背叛毒雲宮嗎?你不是不知道毒雲宮的叛徒都得到了怎樣淒慘的下場,為了那個隻有幾麵之緣的男人值得嗎?”


    “我的命是宮主給的,宮主如果想要我的命,我決無怨言,我並不想背叛毒雲宮,我隻是不想那個男人死而已!”


    “小姐,你別傻了。”元六急得大叫。


    錢七是那種認清了一條道便跑到黑的人,她決定要做的事,任誰也攔不住。


    山間的那所小茅屋如今早就大變了樣,十多天的時間,公羊律便將屋子修整一新,四周用磚頭砌得密不透風,地麵也鋪上了地磚,每個孩子一張小床,而公羊律與歡顏則睡在一張不算太大的床上,公羊律故意沒有把床打得大一點是有原因的,床的大小正好夠兩人並排而睡,而且山間的夜晚寒氣重,受不了寒冷的歡顏不管上半夜如何地不情願,如何固執地與公羊律保持距離,可每到下半夜總會不由自主地往公羊律溫暖的懷抱裏窩,每天清晨都是在他的懷抱裏醒來,其實,這都是因為公羊律每到歡顏熟睡後都會壞心眼地拿掉她一半的被子,因為他實在是不抱著歡顏那柔軟嬌小的身子就睡不著覺!


    為此,每天早上,歡顏的臉都紅得像蘋果,也因此,她每天早上都會慘遭公羊律地狼吻,沒有辦法,紅得像蘋果的臉可愛透頂,公羊律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誘惑,若不是歡顏拚命地反抗,他這頭惡狼早就把歡顏那隻可口的小白兔吃得骨頭都不剩!


    ------題外話------


    linshining送了1朵鮮花,幻影蒂眉送了1朵鮮花


    老朋友謝謝你,新的朋友也很感謝你,你們讓俺今天低沉的情緒好了不少!


    好懸,好懸,差點把淋雨親給忘鳥,淋雨親給我打賞了,哇哇哇,好開心!你昨天看到了吧,你寫八個字,俺就讓宗必行出場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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