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你說外麵那些人怎麽一個個都大驚小怪的呢?


    不就是一本《三字經》麽,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要是將後世的《百家姓》《弟子規》寫出來,那他們還不得立即休昏死過去。


    哼!都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你說呢?兄弟!”


    姬鬆此時正在河邊,懷裏抱著大黃,嘴上不停的抱怨著。


    這不能說他小氣,不願意分享,姬鬆是知道這篇啟蒙書籍對於現在這個時代,有著多大的影響!


    但是,自從那天姬鬆告訴母親李綱要收自己為徒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失態的樣子,但他那天知道了。


    當母親知道這個消息後,先是不可思議,最後更是哭了起來。


    姬鬆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母親哭過,這是唯一的一次。


    沒有大操大辦,沒有廣邀親友,就在李世民,謝廉等人的見證下,姬鬆恭恭敬敬地敬了李師一杯茶,並且磕了三個響頭後,我們的姬大少爺,在玩笑般的儀式下,就成了名滿天下的大儒之徒。


    “原來這就是大儒啊!”姬鬆摸了摸大黃的頭,滿臉愁容。


    大黃在當初姬鬆撿回家不到半月後,那條骨折的腿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此時更是沒有了一點問題。


    大黃添了添自己小主人的小臉,算是安慰過了,自己則在姬鬆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假寐。


    拜師之後,姬鬆每天的任務除了李秀寧的病情外,就在李師的教導下,開始係統的學習經史典籍,特別是在知道姬鬆有幾乎過目不忘的能力時,更是對姬鬆更加嚴格了起來。


    這時姬鬆才知道了大儒的恐怖,那簡直就是一座圖書館,還是智能的,各種曆史典故張嘴就來,引經據典更是順手拈來,好似刻印在他的腦海一般。


    今天早晨,剛好是姬鬆教授學生算學的課程,李綱沒事業跟著過來,但是在看到那本《算術初解》之後,就拉著姬鬆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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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鬆沒辦法隻能硬這頭皮給老頭解釋書中的名詞。


    當李綱知道阿拉伯數字和此時數字的對應關係後,就廢寢忘食的玩去了。


    咳咳!不對,應該是去鑽研。


    想到這裏,姬鬆就嘿嘿笑了起來,沒想到李老頭在儒學上是王者,但在算學上最多就是個青銅,在被姬鬆掏出老底後,就惱凶成怒地將姬鬆趕了出來,美其名說是要閉死關,無有所成絕不出關。


    這不,姬鬆此時才有了偷閑的時間,就帶著大黃出來欣賞下薑家坳的絕世風光。


    你看,那遠處的梁山是那麽的挺拔,特別是那兩個像饅頭的對稱山峰;還有那河中的遊魚,哎啊,怎麽就這麽不小心給釣上來了呢,算了,誰讓你運氣不好呢!


    “鬆哥兒好興致啊!這是在學薑太公釣魚嗎?”就在姬鬆收杆之際,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殿下和柴將軍,小子失禮了!”姬鬆看到來人,趕緊收起魚竿,對兩人一禮道。


    來人是李世民和一位三十許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姬鬆。


    沒錯,那人正是平陽公主的駙馬,左翊衛大將軍霍國公柴紹。


    “這次本王是帶嗣昌來給鬆哥兒你道歉的,那日嗣昌確實有些衝動,但這也是關心則亂,還望鬆哥兒不要往心裏去。”李世民對姬鬆歉聲說道。


    “我柴紹是軍人,低聲下氣的話說不出口,但是錯了就是錯了,誤會了鬆哥兒,這是我柴紹的不對,要打要罰,我柴紹都受著。”柴紹也算是世家子弟,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三天前,柴紹就帶著太醫和各種珍貴藥材來到了薑家坳,為平陽公主診治,剛開始太醫們知道為公主診治的是一位少年時,都是不信的,有的自視甚高的太醫更是對姬鬆破口大罵,甚至要治姬鬆的罪。


    因為在它們看到平陽公主的樣子時,心就涼了半截,在知道是一個孺子治療時,更是將所有的責任推給了姬鬆。


    讓不知情的柴紹,還以為是公主無藥可救了,差點對姬鬆拔刀,要不是李世民攔著,還真有可能砍向他。


    姬鬆沒心情理這些鼠輩,當李秀寧知道柴紹的作為時,更是對柴紹理都不理。


    對於那些太醫,姬鬆成功讓他們在短短三天內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無能,因為,在三天的時間裏,李秀寧的病情已經開始慢慢好轉。


    “柴將軍是我大唐的將軍,怎可低聲下氣,我姬鬆還沒有那麽小氣,再說了,這不是沒有什麽事麽?


    所以將軍不必如此,公主那裏,鬆會去解釋的。”姬鬆知道柴紹做到這一步,還是看在李世民的和李綱的麵子上,再說了,本來就是一場誤會,自己也沒必要和柴紹結仇。


    “本王就說嘛!鬆哥兒不是什麽小氣的人,你還不相信,現在信了吧!”李世民大笑道。


    “鬆哥兒,果然大氣,是我柴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柴紹也跟著笑了起來。


    話既然說開了,三人也放鬆了下來,柴紹有些唏噓道:“沒想到鬆哥兒小小年紀,醫術卻是高超不已,此時那些太醫已是無顏見你了,除了幾個留下,都被我遣回去了。”


    “其實在基礎方麵小子差那些太醫十萬八千裏,至於為什麽能治好公主的傷勢,小子隻能說這是一場意誌的較量。”


    姬鬆可不敢自大的認為自己醫術可比太醫,自己隻不過是看的多,知道的多罷了,後世哪怕你不主動去了解,也會被動的接收大量的信息,日積月累下來,那信息量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意誌的較量?”李世民認真回味著這句話。


    “人類是這個世界上的最複雜的,也是最簡單的,他可以強大到改天換地,也能弱小到手無縛雞之力。


    而主宰人強大與否的關鍵,就是意誌,一個一直強大的人,他是無所畏懼的,也是不能被打敗的。


    哪怕你在肉身上毀滅他,他也活在人心上,永遠的活下去,就像是兵主蚩尤,霸王項羽,蘇武等等。


    他們或許失敗了,但是它們的精神和獨特的人格魅力,卻永遠存在於人們的內心裏,哪怕千年萬年,那才是真正的永垂不朽!


    隻要我華夏一族不被滅族,那麽他們就永遠,永遠地烙印在華夏文明之上。”


    姬鬆好似有些癲狂,他目光看到了華夏文明的上下五千年,他是自豪的,也是驕傲的,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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