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沈府之後,陳淵的速度陡然提升,迅速回到了陳府,此刻,嶽山等人已經準備好了,將需要用的東西都放在了提前備好的幾匹馬背上。


    等到陳淵回來之後齊齊躬身行禮。


    “走。”


    陳淵翻身上馬沒有一絲留戀,大門被拴好,一行十餘騎浩浩蕩蕩的縱馬疾馳在南陵府寬闊的街道上。


    塵土飛揚,意氣風發!


    道路兩旁有關注陳淵的人,發現其身上的行囊包裹,意識到今日就是對方離開的時候,心中的感覺欣喜又後怕。


    陳淵這個殺神,總算是走了!


    而這個消息也在飛快的在南陵府某個特定的層次傳揚,讓許多人鬆了一口氣,期待陳淵趕緊離開,可別再整什麽幺蛾子了。


    史雲龍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麵色不變,隻是有些回憶之前第一次見陳淵的時候,那時候似乎是貝樂身死,


    陶青元還怕自己動手,專門守在對方身邊阻擋自己。


    後來...


    便一發不可收拾,迅速崛起於南陵府,到了即便是自己見到他也得伏低做小的程度,不得不說,這對於南陵府認識陳淵的來說,不亞於見到了一個傳奇。


    而今天,傳奇離開了。


    日後會不會創造新的傳奇呢


    史雲龍有些期待。


    一直守在南陵府城的衛信聽到陳淵離開,不知為何也有些惆悵之感,對於陳淵他無疑是複雜的,對方畢竟是奪了神霄堂的掌門信物,而自己不僅不能動怒,相反還得姿態低一些雙手奉上與其交好。


    就是篤定此人未來不凡。


    在之前陳淵決定離開之後,也找了個時間跟衛信小聚了一下,一方麵算是感謝,另一方麵也未嚐沒有交朋友的意思。


    自己就要離開了,他們之間也沒有了利益糾葛,顯得和煦了許多。


    巡天司的諸位巡使、之前的下屬楊峰等人、南陵府府城、以及許許多多與陳淵熟識的人,在聽到陳淵離開的消息之後神情各有不同。


    陸陽感慨世事無常,楊峰心中對於當初沒有選擇跟著陳淵離開,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心情。


    怕嶽山嚴青幾人遇到危險,又怕對方真的跟著陳淵打出一片天地....


    登仙樓內。


    看著手邊的一張細小紙條,仔細閱覽了一遍,葉塵白為自己斟上一杯靈茶,一飲而盡,低聲道:“陳巡使,青州城再會!”


    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


    ......


    南陵城南,一塊約莫三丈高的巨石上麵,一襲黑雲服上麵繡著青使專屬紋路的章玄負者手遙望著南陵城的方向。


    當看到正在接近的陳淵等人之時,章玄縱身一躍,腳下生風緩緩落在地上,地麵上有一麵木桌,上麵擺放著一壺酒水和兩個杯子。


    “籲”


    陳淵扯住韁繩,馬蹄躍起,控製好馬的身子,他腳步一踏馬背,在虛空中連點數下,落在章玄麵前。


    沒有客氣,陳淵直接坐了下來。


    像是老友一般,章玄拿起刻畫著花紋的玉壺,為陳淵倒上一杯酒水,剛一倒出,一股醇香遊入鼻尖。


    淡淡的靈氣摻雜著芳香,讓陳淵僅僅隻是一聞便感覺到與普通酒水的區別。


    “這是壓箱底兒的寶貝吧”


    陳淵調笑了一聲。


    章玄點頭,道:“這酒不簡單,是皇族禦賜靈酒,非有功不得賞,據傳凝罡武者喝一口,能擋半月苦修。”


    “這一次上任南陵青使,我爹才舍得給我一壺,今天你算是有福了。”


    他毫不避諱的提及了自己的神使父親,反正陳淵以及有了些了解,而他的這番說辭也不會讓陳淵覺得他是在炫耀。


    端起酒杯,陳淵輕抿了一口,入口柔,一線喉,一縷靈酒像是遊動的小蛇鑽入腹中,通體舒泰。


    而這酒也不像是普通酒水那般渾濁,反而異常的清澈,就像是井水一般,極高的純度,讓他想到了前世的酒。


    “好酒。”


    剛感慨了一句,章玄接道:“好酒配英雄,用此酒為你送行剛好,之前老陶離開的時候本想著拿出半壺,


    非得獨自離開,可惜了,這家夥沒口福啊。”


    “無妨,你家大業大的,日後回了京城再請他一壺就是了。”陳淵爽朗一笑。


    接觸的這些時日,與章玄最開始的陌生感已經消失不見,二人地位對等之後,反而覺得互相頗對胃口。


    陳淵也樂得結交章玄這樣有背景有實力,而與普通官宦子弟又有些不同的朋友。


    他確實不一般,身為一位神使的子嗣,章玄完全可以在京城尋找一個既清閑又能撈功的職位,偏偏要來青州擔任一府青使。


    對常人來說青使之位擁有莫大權勢,但對章玄來說還真的算不了什麽,君不見,陶青元巴不得去京城當一個‘小官’嗎


    ‘家父章神使’的背景,即便是京城,估計也不用懼怕什麽人。


    “說來也是。”


    章玄一向沉靜的麵色,也咧開了一些。


    “金山寺、青蛟會、龍虎門除去之後,你的日子可就好過了。”陳淵飲著酒水,目光望著南陵府城的方向感歎道。


    現在的章玄隻要穩住就好,即便什麽都不做,也能照樣拿功勞。


    有爹的照拂,那是真的舒服!


    “說起來你可能覺得有點矯情,這些勢力在我麵前又算得了什麽我原本的打算是將什麽五大勢力全部鏟除的。


    不過現在也不錯,長樂幫老實的像條狗,神霄堂也不敢造次,衛信一死,能不能將宗門傳承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章玄舉杯之後一飲而盡。


    “衛信此人還算識時務...”


    “人老了都這樣,不再如年輕時那般有闖勁兒了,你不同,論天賦絕對的第一等的,加上臉厚心黑的心性,


    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章玄似乎是放開了,亦或者是在陳淵臨走隻是抒發了一下情感,總之是與之前的模樣大不相同。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有點微醺。


    靈酒不同於普通酒水,陳淵自己也能感覺到,那股入骨的酒勁根本煉化不了。


    “在你麵前,誰敢言前途”


    “你這家夥。”


    “說來我倒想問問,”陳淵眼皮一耷,道:


    “青州城內有沒有你們章係的高手”


    章玄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淵:“你不是想考慮考慮的嗎”


    “加入你們章係自然得考慮考慮,不過,這也並不妨礙我跟你們章係的高手打好關係。”陳淵笑了一聲。


    雖然有金使薑河這個靠山,但他並不滿足,若是有可能的話,自然交好一些人也對自己日後有利。


    “這個我就準備好了,伱不會以為我隻是來跟你喝送行酒的吧”章玄似乎恢複了之前淡然的模樣,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陳淵。


    “你路上無事的時候可以看看,一方麵對青州城內的局勢記掛心中,一方麵也記下了跟我章係走的近的高手。”


    陳淵貼身收好,章玄這人能處,有忙他真幫!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沒什麽好客氣的,你這家夥就算不加入章係,能跟我們交好也不錯,貿然加入派係,卻是會受到其他派係的擠壓。”


    章玄臉色認真的說。


    沒有下酒菜兒,一壺靈酒,約莫兩刻鍾的時間便被陳淵喝章玄喝的差不多了,強大如他們這般通玄武者,臉上也有了些許紅暈。


    靈酒的勁兒,確實很難消除。


    而陳淵也體會到,自己飲下半壺酒之後,丹田內的先天真元提純了不少,連帶著氣血都有些增長。


    怪不得章玄不舍得喝,這一壺禦賜靈酒,他覺得怎麽也得價值幾枚元晶。


    有錢人,真他娘的爽啊!


    二人閑談了不少,有江湖局勢,有朝廷暗流,還有一些江湖中曾經名震江湖的大事兒,在陳淵有意的牽引之下。


    章玄也說出了一些關於十大仙門的事兒。


    說當初大晉立國之時,靈山有菩薩級別的強者相助,鎮壓了不知多少前楚將士,說蜀山劍仙聞名當世,


    曾有八百劍仙出蜀山,浩蕩升天。


    說武當山有個老瘋子,三百年前不知因何,拔出了鎮宗的真武劍,半個時辰覆滅了一座頂尖宗門。


    說的陳淵心有激蕩,這才是他娘的江湖!


    章玄舉起手中最後一杯靈酒,笑道: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今日酒便喝到這裏,等到來日我去青州,咱們再好好的喝一場。”


    陳淵同舉:


    “一切盡在酒水中。”


    說罷,二人滿飲酒杯,相識一笑。


    一招手,不遠處等候的嶽山等人縱馬近前,下馬衝著章玄躬身行禮,沒有章玄,他們也不會跟陳淵有多少關聯。


    章玄一一掃過,點了點頭。


    陳淵十分灑脫的上了馬,衝著章玄點了點頭,一扯韁繩,縱馬遠去,隻留下章玄一人獨自站立了片刻時間。


    這一日,陳淵離開了南陵府,踏上了新的征程。日後或許會有更多的傳奇傳到南陵府中,或許沒有...


    這一日是大晉景泰八年,二月一十六!


    ......


    ......


    新的征程,新的,完成了基礎積累的陳大人,日後便要真正進入江湖,會戰天下各方天驕!感謝諸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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