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剛走出大帳,沁水就在赫圖懷裏拍打、撲騰。(.無彈窗廣告)


    “死丫頭,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赫圖到了城外大道邊的柳林中才放下沁水。


    “這事你別跟我說,以後我的事不由我做主了。”沁水眼珠一轉,立刻就找到了推諉的理由,“我的太子哥哥馬上就要即位了,舒雅姐姐就要做皇後了,你找得他們求婚,看他們答不答應把我嫁給你。”


    “我們倆的約定可不是這樣!”赫圖俯身,壯實的猿臂緊緊圈住嬌小的沁水,眼神邪惡,“我沒說要娶你,我隻是要你的初.夜。這是兩碼事,丫頭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


    沁水霎時麵紅過耳。


    赫圖側眸看了看在樹林邊按劍等候的蘭韶雲,低聲問沁水:“蘭韶雲那家夥沒有碰你吧。”


    “誰碰過我關你屁事!”沁水氣呼呼地嚷道,急欲從赫圖懷裏鑽出來,但是她太矮小,而赫圖太高大,被赫圖包裹得根本就無從脫身。


    “忘恩負義的小jian貨!”赫圖怒罵,突然把沁水淩空抱起,摁在樹幹上,沁水兩腿在空中亂動,氣得麵紅耳赤,口中正在怒罵不休,卻被赫圖強勁的嘴.唇全部堵了回去。


    蘭韶雲聽見這邊的動靜,透過繁枝密葉看過來,隻見赫圖摁住沁水狂.吻,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按緊劍柄的手稍稍鬆了下來。


    舒雅跟他說過,沁水是一枚重大的棋子,如今天下的三大國,吳越、南漢、色目,都可以用沁水去和親。所以,不可輕易動用這枚棋子。


    “尤其是……你不許碰她。”舒雅的紫色眼睛閃爍著專橫霸道同時又妖.媚迷人的光芒,仰起臉來盯住他。此時此刻,想起那種她所獨有的神情,按劍立在林邊的蘭韶雲,一陣心.旌.搖.曳。


    那邊,赫圖吻得沁水透不過氣來,才放開她,咬住她耳垂低沉而凶惡地說:““你想反悔麽!我因為替你救杜將軍,被扶日弄得這麽難看!你不感激我,還想反悔!”


    赫圖的頭發有一邊被扶日的飛刀削掉了,看上去滑稽至極。哪怕是在如此羞憤的時刻,沁水還是忍不住想笑。


    “誰要反悔了!我們中原女子最恪守禮法,你想要我,就正式向我羽哥哥求婚。否則,我不能給你。”


    沁水被他強.吻得唇.舌一陣麻痛,說起話來口齒都不清楚了,赫圖爆發出粗獷的大笑,“丫頭你甜蜜得要醉過去了吧,怎麽話都說不清楚了?”說著大手伸出,抓住沁水胸前的蜜.桃,一陣狂.亂.揉.弄。


    “喂,喂,適可而止啊!”那邊蘭韶雲喊起來了。


    赫圖根本不理睬,一邊摸.著,一邊隔著自己和沁水的衣物,用自己的堅.硬,猛力撞擊被摁在樹幹上不能動彈的沁水。


    “我說赫圖王子……”蘭韶雲按劍走過來,“這麽隔著衣服幹有意思麽?你可以向我們皇上求婚啊,正式嫁給你以後,隨你怎麽幹,天天幹,一天幹十次都可以嘛。”


    蘭韶雲說這話時,臉上並無一點調笑,眼神冷酷無情。


    赫圖也不想撕破臉,放下沁水。羞惱欲狂的沁水一腳就向赫圖下.身踢去,赫圖閃身避開,捉住沁水的胳膊,像擰一隻小貓般將她擰起來,哈哈大笑:“死丫頭,你想守活寡啊!”


    “姐夫救我!姐夫快救救我!”沁水在赫圖手裏懸空掙紮,突然靈光一閃,向蘭韶雲大喊。


    蘭韶雲一怔,這個陌生的稱呼,為什麽竟令他心裏有隱秘的甜蜜?


    “行了,王子,把她給我吧。”蘭韶雲伸出手臂,望著赫圖,一直冷凝不動的麵色,泛起一絲誠懇,“你放心,隻要你正式向我國求婚,我定會力促其成。”


    赫圖把沁水扔回給蘭韶雲:“好!來日我繼承汗位了,與你們的新皇既是連襟,又互為小舅子,我們兩國的盟好更加固若金湯。”


    蘭韶雲眼裏閃過一絲嘲諷,心想,繼承汗位?你太小看扶日那隻老狐狸了!


    三人回到宴席上,扶日與赫圖一同回到駐軍地,蘭韶雲和舒雅兩姐妹乘馬回城。


    沁水甩著馬鞭打馬追趕並騎在她前麵的兩人,嘴裏喊著:“姐姐!姐夫!等等我!”


    舒雅勒住馬,轉過身,眼裏射出厲芒:“你在亂喊什麽!”


    沁水眸中有星星點點的頑皮,笑嘻嘻地策馬靠近:“他每晚與你同宿,我叫他姐夫有錯麽?”


    一道疾風掠過,舒雅的馬鞭閃電般抽過來,沁水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地挨了一鞭,驚得她坐下的馬匹都趔趄了兩步,差點把她甩下馬來。這一鞭力大勢猛,一道血紅的鞭痕從沁水脖頸處往下,裂開了煙色菊花羅衫,印在白膩滑嫩的肌膚上。


    沁水委屈得眼淚直湧,一勒馬韁,調轉馬頭,策馬往城外狂奔。


    “快製住她!”舒雅轉頭對蘭韶雲說。


    蘭韶雲微微側首,揚起下頜,命手下去圍追,幾十名士兵迅疾地出動,很快就堵住了沁水。


    蘭韶雲自己紋絲不動,駐馬立於舒雅麵前,陰沉的眼睛直視著她,慢慢地開口:“今天我問過可汗,他的疏勒姓,譯成漢文,是樹林的意思。另外,你的母親,姓馮。”


    “你想說什麽?”舒雅回視他,目光幽寒。


    “那麽,你為什麽會姓夏?”


    “老畜牲封我為順常的時候,問我姓什麽,我隨口編了一個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她平平靜靜地說,然而,她的眼睛忽然躲開了他的直視,看向那邊正在馬上暴怒地鞭打圍住自己的士兵們的沁水。


    就在她側開眼眸的一瞬間,他分明看見那雙冷媚紫眸裏,湧起深海般的絕望和哀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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