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福貴的落腳點之外,確實有援兵,這點毋庸置疑。[]


    要知道他錢福貴之所以能一舉扳倒自己的老大司馬流水,跟司馬流水對他的信任離不開關係之外,恐怕姚漢樁這個內鬼也起到了不小的推波助瀾的做否,否則的話司馬青雲也不會那樣仇視著倆人,在否則的話錢福貴也不會把司馬青雲的座駕,凱迪拉克賽威賞給姚漢樁了。


    沒錯,這兩個腦後生著反骨的反骨仔在沆瀣一氣之後,這首要的就是保證自身的安全,畢竟叛徒這個字眼無論在何時說起,都是那麽刺眼,更何況眼下的情形也不允許他錢福貴和姚漢樁不合作!


    要知道金頂剩下的那些個元老們,在對待叛徒上,可都是槍口一致的!


    姚漢樁隻得與錢福貴聯合,但是他卻又偏生信不過錢福貴,所以當他把自己的一票人馬都紮在錢福貴落腳點的外麵時,宋端午當然不知道錢福貴還有援兵可以等!


    以前的時候錢福貴還對姚漢樁的這個舉動頗有微詞,認為這是對他的不信任和威脅,可是姚漢樁又未嚐不是如此?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雖然因為共同的目地走在一起,但是互相提防卻也是需要時刻注意的。


    於是乎這種情形似乎就這樣的平衡了下來,直到宋端午來此將之打破!


    盡管錢福貴對於姚漢樁的這個舉動很不滿,但是對於眼下的他來說,這卻是讓他感到最為慶幸的一點!姚漢樁的手下不比自己的手下,自己的那一票人都是工地裏的工人,讓他們打架可以,但是賣命不行!而姚漢樁的那一票可都是跟著他一路血雨腥風的打過來的,所以當錢福貴開始不無得意的勸四虎子手裏的手槍沒法自保,且回頭是岸的時候,四虎子的一句話又讓他適時的閉了嘴!


    “他媽的,老子就是出不去,也第一槍斃了你!”


    他錢福貴不擇手段是不假,但四虎子比他還瘋狂!命都敢說不要就不要的人,還能有什麽事能夠拿捏的住麽?!


    外麵的聲音從一開始的略微吵鬧變成了人聲鼎沸的喧囂,隨著手下進來的通報,錢福貴顯然確定了援兵就是姚漢樁的那幫人,於是他不禁得意了,雖然他還在忌憚於宋端午會不會要他的小命,但是最起碼的一點,就是他錢福貴即便是死了,那也有宋端午和四虎子作為陪葬,這樣黃泉路倒也不至於寂寞。(.好看的小說)


    這是典型的光棍思想!


    可是錢福貴的得意歸得意,但是卻沒有維持多長一段時間,因為外麵吵鬧歸吵鬧,但卻總不見姚漢樁那邊管事的人來說話,於是當錢福貴開始細致的傾聽外麵的聲音時,卻在納悶,為何這一會兒又出現了打鬥的呼號的聲音?!


    其實錢福貴的奇怪倒也不無原因,因為就在片刻過後,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的時候,答案就已然揭曉了!


    讓錢福貴失望了,進來的不是姚漢樁的人,而是七個馬褂燈籠褲的男人,一老六少,外帶一個拎著沾滿鮮血的雙刀漢子!


    錢福貴不禁更加納悶了,心想這一票看著就知道彪悍的爺們是哪路子的神仙之時,卻不成想一個恐怖的名字赫然跳到了他的腦海裏!


    清一水的白馬褂黑燈籠褲,白襪黑鞋青頭皮,這不正是‘嬉笑閻羅’寧花翎老爺子及其手下的打扮麽!


    所以當錢福貴腳下無力,癱軟在椅子上的時候,宋端午的言辭無疑更加證實了這個想法。


    “呦?!老爺子,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寧花翎老爺子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麽風?血雨腥風!我怕我晚來一會兒,你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宋端午尷尬一笑,忙說:“哪能啊!身為您寧老爺子的徒弟,若不大殺四方的,那不給你丟臉麽!”


    寧花翎老爺子這才哼了一聲沒說話,顯然這隱晦非常的馬屁奏效了,不過令宋端午納悶的是為何寧老爺子的人馬怎麽會殺到這裏的時候,直到看到手中雙刀仍舊滴著血的李鯨弘,他這才恍然過來。


    宋端午頭微微一偏,四虎子就收起了槍出去打探下外麵的情況,而此時在這間屋子裏,除了兩個抱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民工兄弟以外,就剩下徹底戰敗的錢福貴了。


    片刻間四虎子回來了,來來回回的隻說了幾句“太嚇人了!”,根本就沒把情況交代清楚,而宋端午沒奈何隻得自己出去看看的時候,李鯨弘卻突然叫住了他。


    “三哥,不用看了,除了逃跑的,外麵滿地都是血和人,沒法下腳!”


    宋端午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心想剛才的喧囂聲,感情就是你們幾個一路打過來的啊。


    而這時寧阿大則笑道:“直到今日才得以真正見到‘銀麵少保’李鯨弘的壓箱底功夫,苗刀的下三路刀法一使出來,身影過處就跟收割機一樣啊!”


    李鯨弘謙虛的一笑,不過語言卻怎麽聽都沒有謙虛的味道:“下三路製敵,上三路取命,苗刀就是這般用法的!”


    看到這倆人在這搭台子演戲吹打,宋端午不禁更加好奇了,所以當他出去轉悠了一圈之後,卻發現原來那兩人所說的都是真的。


    滿地的血,滿地的人!


    躺倒在地的人裏麵有被重手打暈的,有被拆骨的,顯然這都是寧家兄弟的手筆,而剩下的那些個都是捂著流血大腿的,則都出自李鯨弘之手。


    宋端午饒有閑情逸致的數了下,李鯨弘砍倒的占了其中一半,顯然那犢子是真的使出了看家本事了,不過宋端午也在這裏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寧花翎老爺子似乎沒出手!


    為何?


    因為宋端午知道,如果寧老爺子出手了,那就壓根沒寧家兄弟和李鯨弘什麽事了!


    宋端午回到了屋子裏,錢福貴依舊在害怕的哆哆嗦嗦,而李鯨弘把來龍去脈跟宋端午一說之後,他這才哭笑不得!


    原來哪裏有什麽援兵啊!人家姚漢樁的人根本就沒有搭救錢福貴的意思,而且姚漢樁此時也不在這裏,所以說他錢福貴就是死了,臥榻之旁的人也不會動一下的!可見錢福貴這老貨一直在自作多情。


    可是為何在這裏錢福貴的人跑光了而姚漢樁的人卻躺了一地呢?這就要怪李鯨弘了,因為他在老賴那裏,隻記住了宋端午所處的大概位置,而當他指點著寧家的一票人馬殺到這裏後,卻找不到具體地點了,沒奈何在搜索之下發現了姚漢樁那票手下的蝸居之處,潛意識裏認為人多的地方必是將宋端午團團圍困的這些人,當然二話不說的殺了過去。


    可憐姚漢樁的那一票手下連自己做錯了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人攆的哭爹喊娘,而好死不死的是這一票人還真就往錢福貴這裏跑了過來,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給李鯨弘他們帶了路吧!


    聽了這麽一說,宋端午瀑布汗這個流啊,心想我好好的一出單刀會臨了竟然變成了一出花田鬧事!不過無奈雖無奈,但也好在拿住了錢福貴這條大魚,這意味著什麽宋端午自然比誰都清楚,光是他手裏攥著的全市百分之七十多的建築材料運輸,就足夠宋端午為之拚一把的了!


    寧老爺子能來救自己這是大人情,宋端午當然需要感激在心,於是正在琢磨著自己怎麽答謝的時候,卻不料外麵再次響起了吵雜的汽車聲和人聲。


    宋端午又納悶了,心想錢福貴這個破彈丸之地怎麽今天變成水陸堂會的時候,卻走進來了一票黑西裝白襯衣黑領帶的人,為首的宋端午自然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再熟悉不過。


    誰?


    天字第一號的妖孽白瀟湘和她的頭馬‘青鳥’裴鸞!


    錢福貴頓時絕望了,這麽多的人馬和大佬都聚在了這裏,這哪裏是他要動宋端午啊,而是宋端午處心積慮的要算計他啊!而且還是打野兔子用洲際導彈轟的那種,所以當宋端午在愁眉苦臉的尋思怎麽打發了賴蒼黃和李鯨弘招來的這幾尊大菩薩的時候,錢福貴卻在想著自己怎麽能死的舒服點。


    “哎呦喂,幾日不見,我可愛的小三···貓魄力見漲啊!都不用通知你姐姐我,就敢來吞錢老王八這塊大肥肉了!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看在姐姐我勞師動眾的拉人頭過來的份兒上,要他錢福貴手上的五成,不過分吧!?”


    白瀟湘的話不禁讓宋端午直翻白眼,感情這跑一趟動動嘴就可以分一半出去!宋端午不是心疼這點東西,而是白瀟湘都開口要一半了,那寧老爺子哪裏不也得給另外一半不是!


    這給好處是要看麵子的!老爺子的麵子自然比白瀟湘的隻高不低,最起碼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所以當宋端午尋思著到頭來自己鬧個白玩之時,寧老爺子卻說道:


    “我是來幫我徒弟的,跟利益掛不上關係!”


    這可是給宋端午一個大台階下啊,不光如此,深層次的含義是在點醒白瀟湘,你個做姐姐的跟自己弟弟分這麽清楚幹嘛!於是當宋端午趕緊謝過老爺子的時候,白瀟湘也翻著白眼的隻好把那句話收了回來。


    其實白瀟湘隻是想看看宋端午吃癟的樣子而已,白家的產業自有白娘娘在操持,還輪不到她,所以這錢福貴手裏的五成份額到底花落誰家,白瀟湘她才不關心呢!


    於是這一票大菩薩們聚集在這裏,敢情隻是給宋端午這犢子壯膽氣,外加給他一個理直氣壯的吞掉錢福貴的機會罷了!


    而就在宋端午眉開眼笑的在這兩夥跟自己關係非比尋常的勢力中左右逢源的時候,卻不料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宋端午示意眾人安靜,拿起了電話放在耳旁。


    “哈哈,錢老哥,你在那裏陰宋端午,而我現在在他家門外,你說我這是不是叫釜底抽薪啊?!啊哈哈!”


    “姚漢樁!”宋端午眉頭頓時緊鎖,讓眾人不禁一陣愕然。


    “啊?宋···宋端午?錢福貴人呢?!”電話那頭道。


    “這你不用管!”宋端午陰沉的說道:“不過你要是敢動我女人一下,我就讓你兄弟全部陪你殉葬!”


    說著摔了電話,拉著李鯨弘就急速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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