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漢樁和錢福貴是兩個相對獨立,但又彼此依附的個體。


    他倆本來是可以誰都不鳥誰的,但是司馬流水的這件事卻把兩個人拉到了一起,可是這個同盟之間的關係似乎來的並不牢靠,否則也不會出現錢福貴想要對付宋端午,而姚漢樁後來才得知的情況。


    正如姚漢樁此時站在程璐璐的家門外,而錢福貴卻不知情一樣。


    姚漢樁是有點自己的小算盤的,他知道如果錢福貴一旦真的成功篡了位,那麽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第一時間飛鳥盡良弓藏,所以在這之前,姚漢樁必須要為自己和手下的那票兄弟們爭取點說話的砝碼。


    很不幸周亞夫是其中的一環,程璐璐也是。


    至於說為什麽錢福貴和姚漢樁都把矛頭指向宋端午,獨占索菲亞的事情是其一,而他與司馬青雲以前的不對付是其二,至於說其三嘛,恐怕就是在上海的地下新貴裏,數他的根基最不牢固了!


    其實周亞夫的受傷完全是個意外,剛才說了錢福貴的計劃姚漢樁是不得而知的,而當那天姚漢樁發現自己身後竟然黏了條‘尾巴’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自己仇家的他當然故意拉著周亞夫兜了個圈子,然後進入到自己事先預設好的伏擊圈來個請君入甕,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拉開車門時發現的不是別人,而是周亞夫。


    姚漢樁這下可頭大了,宋端午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過的,可是事實既然已經造成,那他總不能腆下臉去找宋端午認錯吧!所以當他準備和宋端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清楚的時候,卻不料在這個時候他竟然知道了錢福貴的計劃,便幹脆將錯就錯,一不做二不休的端了宋端午的根兒,也好給自己省去了麻煩。


    有的時候這狼子野心可是會傳染的!正如錢福貴傳染給姚漢樁一樣。


    於是乎當姚漢樁站在程璐璐的家門外,看著那扇始終拉著窗簾的窗子時,不知怎地沒來由很像給錢福貴打個電話,他錢福貴不是老說自己是個沒腦子的笨蛋隻會被人當槍使麽!那麽姚漢樁覺得,似乎很有必要說明下自己現在所要做的事情,也讓錢福貴開開眼罷了。


    電話接通了,但接聽的人卻不是錢福貴,姚漢樁嘴角扯過一絲譏誚,看來那老貨失手了。


    “你們幾個在外麵守著,如果有動靜了就趕快來跟我報告!”


    姚漢樁一把將煙頭摜在地上,對著幾個手下說道之後,就帶著一個手下上了樓去,目標直奔程璐璐的寓所。


    如果錢福貴在場的話,或許會說姚漢樁隻帶一個人上去未免有些托大,畢竟宋端午手下的能人異士可是不少,但是姚漢樁卻一定不會跟錢福貴說,自己在宋端午這裏,有他自己的特殊消息渠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姚漢樁躲在了一旁,而他那個手下則站在門前,平常的裝束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壞人。


    這也難怪,壞人之所以經常會得逞,這恐怕跟他們往往裝出比好人還好人的麵孔分不開關係。


    “來啦,來啦!”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了程璐璐的聲音,拖遝的拖鞋聲則顯示著她的匆忙。


    “你找誰啊?”


    程璐璐沒有開門,而是爬在貓眼上向外望去,門鏡裏隻有一個看著普普通通的年輕男人。


    “你好嫂子,我是三哥派來給您送東西的!”那人說道。


    不過程璐璐卻疑惑了,她不是聶小纖那種沒什麽社會經驗的青澀少女,也不是沒什麽心眼的傻妞,雖然那一聲‘嫂子’叫的她確實心花怒放,但是以她對宋端午小心謹慎的性格來想,一則這人當真麵生,二則這不年不節的,宋端午沒來由的送什麽東西?


    “我怎麽不知道三哥給我買了東西啊?”程璐璐仍舊沒有開門,在裏麵喊道。


    那人顯然早有計劃,說:“三哥說了,這是驚喜,他說他晚上回來吃飯過後特意給你準備的!”


    說著還把手裏的盒子朝門鏡搖了搖,程璐璐看不清是什麽東西,隻得抄起電話給宋端午確認是不是有這回事,她這麽做顯然是宋端午早有交代的,防備之心常備,顯然沒有錯。


    電話雖撥出去了,但是宋端午那頭卻是占線,無奈程璐璐稍等了下,再次播出的時候依舊如此。


    沒奈何的程璐璐隻得給林小澈打了個電話,不過那人都說是驚喜了,而林小澈也顯然不知道此事,所以最終程璐璐卻隻能說道:


    “那你放門口吧!我現在開門不方便!”


    那人倒也痛快,應承了一聲後,就真的把東西放在了門口,囑咐了她一句別忘了拿之後,就噔噔的走下樓去,而程璐璐在窗子裏看到這人真的過了街道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她這才暗道自己是不是神經太過於緊張了些。


    小心謹慎總沒有壞處,可是那人表現的則沒有絲毫的破綻,而就在程璐璐躡手躡腳的再次看了看貓眼,貼著房門傾聽外麵的聲音時,無人般的寂靜仿佛在嘲笑她的神經過敏。


    “嘿!哪有那麽多的壞人啊!再說了,誰敢來端午哥的地方撒野!”程璐璐不禁進行著自我暗示,可是當她想到那人所說的那句三哥晚上回來吃飯,這東西是特意為晚飯後準備的時候,程璐璐就不禁麵紅心跳了,腦筋也跟著亂了!


    “總算開竅了!”程璐璐咬著下嘴唇的說道,她一邊設想著夜晚的美好,一邊手就伸向了門鎖。


    女人一旦陷入愛情,智商就瞬間變為零,這話真沒錯!


    ‘哢嚓’一聲,門從裏麵應聲打開,而就在程璐璐剛剛將門推開一條縫兒的時候,讓她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在她放大的瞳孔裏,有一雙大手赫然扳在門板上,繼而就感受到自己手上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程璐璐就看到了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直到此時程璐璐知道,宋端午囑咐她的話語不是空穴來風,而她也清楚,此時已經著了人家的道兒了!


    “你是誰?你不知道這裏是宋···”


    程璐璐很像說點什麽讓對方知難而退的話,但是很可惜的是當那個彪形大漢的身後竄出剛才那個男人的時候,程璐璐就清楚了原來對方是處心積慮下的行動了。


    “綁了!”


    姚漢樁一聲令下,那個手下就立馬上前把程璐璐按在了地上捆了個結實,當然還沒忘順手扯了塊抹布塞在了她嘴裏。


    “把她弄椅子上,我有話要問她!”


    手下點點頭,關上門後就遵照了姚漢樁的指示,而此時姚漢樁也拉過了一把椅子在程璐璐的對麵坐了下來,麵色十分鄭重的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我有話要問你,但是你不準叫!如果你不聽話的話,那麽後果你是知道的!”


    程璐璐聽到這話的時候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片段和畫麵,雖然這些都是她在影視上看到的,但是此時的她卻是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那麽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則就會應在自己的身上。


    程璐璐艱難的點了點頭,而點頭剛過,就直覺口中的抹布瞬間被人拽了出去,當她一邊活動著麵頰的時候,抹布的那種異味則讓她有種很想啐口水的想法。


    也許是程璐璐的安靜讓姚漢樁感到滿意,他點點頭,問道:“你是宋端午的女人?”


    在求生意識下的她其實是很想搖頭的,但是當這種想法在腦中存留不過才一秒鍾就消失的時候,她就覺得似乎被人這麽認為也不錯,盡管她還算不得宋端午真正的女人。


    “不錯!”程璐璐傲然說道。


    這本來是一個頗為具有震懾力的話語,隻是在此時的程璐璐說來,卻讓姚漢樁和他的手下頓時笑了出來,一則這倆人似乎認為,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她程璐璐又有什麽值得可驕傲的,而另外一點,對於一個男人說來,則是沒有什麽事情,是比一個美女在自己眼前沒有任何抵抗力來的更加賞心悅目的了!


    其實就在姚漢樁站在門外之前,程璐璐是才起床不久的,而當姚漢樁的手下敲響房門的時候,剛剛梳洗完畢的她仍舊還帶著女人慵懶的風情,而對於此時來講,絲質睡袍下露出的那一小截光滑潔白的小腿,則會讓任何男人見了都猛咽口水的,姚漢樁自然也不例外,隻是他知道眼下的形勢哪個對他更重要。


    “他媽的,宋端午那小子豔福到不淺!”姚漢樁的眼睛在程璐璐略帶驚恐的臉上狠狠盯了幾眼後,就笑著對那個手下說道。


    “姚哥,要不我把這小娘皮弄屋裏去?”


    手下倒是很應景的說道,隻是當他還在揣測著姚漢樁在享受完了會不會給他分一杯羹的時候,卻不料思想掙紮了半天的姚漢樁卻搖了搖頭,頓時然這個手下肮髒的願望落了空。


    “現在不能動,帶回去再說!”


    這是姚漢樁當時心裏在權衡了左右後,做出的決定,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如果動了程璐璐之後,宋端午采取的瘋狂報複,而這顯然不是姚漢樁所希望見到的,而他也時刻記得此時前來的目地,是逼迫宋端午就範而不是與他撕破臉開戰!


    “你放心,在宋端午服軟之前,我是不會動你的,但是如果你的那位相好的不開竅,那我就不妨讓手下兄弟們嚐嚐這一方大佬的女人的滋味了!”


    姚漢樁麵容扭曲的說道,而就在他帶著驚恐不已的程璐璐要離去的時候,卻不料剛剛走到門口時,敲門聲卻突然響起了!


    那手下趕忙透過貓眼望去,卻發現門外站著一個長發飄飄的俏麗少女,一身的白衣賽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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