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書桌前的妙封,沐飛忐忑不安的說道:“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小白的錯,是它先把我逼到這畫的旁邊,我情急之下……哎,死小白,別啄,你再抓我,我等下把你烤了來吃!”沐飛企圖為自己說話,以求過錯別那麽大。但卻被身邊的奔雷聽到他的話,生氣的使勁啄著他。


    “哼,我送給大師兄的畫,你們也敢來毀壞了!看來你們是很久沒領教到我的癢身粉了……那今天,咱們就來重溫一下吧。”妙封冷眼看著一人一鳥的動作。


    “別呀,師兄,我們錯了,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一人一鳥都停止了動作,可憐兮兮的看著妙封。


    “先別對奔雷動手,等它把我手中這封信帶回宮裏以後再說。奔雷,過來。”


    聽到君宇彥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奔雷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它謹慎的從妙封身旁飛過,來到了君宇彥的身前。


    君宇彥把信塞到奔雷腳邊的一個小竹筒裏,輕聲的說道:“去吧。回來的時候,如果妙封還在府裏,你就自求多福吧。”君宇彥的嘴邊,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奔雷本來還感動的看著君宇彥,但就在聽到君宇彥後麵說的話之後,顫抖了一下,很驚慌的看了妙封一下,便飛了起來。霎時間,隻見空中劃過了一道白色的閃電。


    “師兄,你太偏心了,怎麽就隻把小白叫走了呢?我……我也要去幫你送信……”沐飛望著奔雷在空中留下的白色軌跡,也打算走到君宇彥身邊,尋求他的庇護。但妙封的眼神不善,他就很沒膽量的走過去。


    “沐飛,本來我的癢身份隻是用來給那些想搶劫我的江湖中人一個教訓的,沒想到,每次研製出來的時候,用在你身上的癢身份就要用去我一大半的量。你可真能幹。既然你如此賣力的想來幫我試試癢身份的功效,作為師兄的我,又怎能不滿足你這小小的願望呢?”妙封談笑的同時,手卻慢慢的揚了起來。[]


    “大師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你最疼愛的小師弟,就這樣遭了你而二師弟的毒手嗎?啊……”沐飛企圖垂死掙紮。但卻因為躲閃不及,身上接觸到了妙封甩出來的癢身粉,頓時,他隻覺得身上又麻又癢,難受的大叫著。


    這個時候,在他想用手撓自己的臉的時候,一個身影快速的來到了他的麵前,動作迅速的封住了他身上的穴道。


    不能動彈的沐飛,憤怒的看著妙封,但在麵對君宇彥的時候,卻又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


    “你二師兄的癢身粉藥效奇特,麻痛之下,讓人撓破心肝也不自知,我封了你穴道,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你二師兄正在起頭上,你就多忍著點。讓他先消消氣。至於奔雷,我幫他求情,是因為這次需要它送信。下次,我是不會幫它的。”君宇彥溫和的對著沐飛說道。


    “算了,還是睡一下吧。等你醒了,藥效自然就過去了。”說完,君宇彥就又點了沐飛身上的另一個穴道。隨即,沐飛便暈睡過去。


    “師兄,你脾氣還是這麽好。”妙封埋怨似的看了君宇彥一眼。


    “你們都是我的師弟,我不好出手偏幫,但又不能不讓你出氣,就隻能這樣了。”君宇彥這個時候,神色有些倦怠的坐到了椅子上。


    妙封來到君宇彥的身邊,眉頭一皺,說道:“師兄,看你有些中氣不足的樣子,最近你又忙到深夜了?”


    “嗯,沒事,都是一些需要立即處理的事。”君宇彥看著妙封,輕聲的說著。自從師傅雲遊之後,他的身體便一直交由這個師弟照看。這些年過去,他的心疾發作次數越來越少,可以說,這都要歸功於妙封。君宇彥心裏明白,他這個師弟,平時看著對什麽事都心不在焉,心裏卻是很在意他這個師兄的。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進來。”君宇彥朗聲說道。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蔡伯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妙公子,請用茶。”蔡伯笑嗬嗬的對著妙封說道。接著,他看到了趴在桌邊的沐飛,驚呼出聲:“沐世子這是怎麽了?”


    “蔡伯,把茶放下吧。然後,給沐飛收拾一個屋子,把他扶到屋子裏休息。”君宇彥吩咐著蔡伯。


    “是的,主子。”蔡伯恭敬的回道,隨後,便扶起沐飛走出了書房。


    妙封看著君宇彥說得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裏就不停的抱怨著:“都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勞累,你還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真是……等下有什麽事,我妙回春的名聲不就都毀了。”說罷,妙封便示意君宇彥伸出手,要為他把脈。


    “放心,我自己知道分寸。”君宇彥明白妙封的意思,但卻沒把手伸出來,而是笑著對他說道:“試試沐飛帶來的這個雲頂雪毛峰,那小子,剛拿給我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囑咐我,這雪毛峰很是難得,一定要我細細品嚐呢。”


    “我就知道,那小子,好東西都會第一個來孝敬你的。”妙封有些生氣的說著。


    “你們倆從小鬧著,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收收性子。”君宇彥搖著頭說道。


    妙封不在意的說著:“哎呀,師兄,我和他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都知道輕重,不會鬧得太過的。”


    “如此,那你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再遲一下,沐飛全身起的紅疹也不知要過多少天才會盡數消去。你就真的忍心?”君宇彥笑著提醒妙封。他剛才看了沐飛身上的紅疹,看著卻是比之前幾次都還要強勁許多,也難怪沐飛在一碰到那些粉末,便忍不住的叫嚷起來。


    “師兄,還說你不偏幫,本來想著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厲害的。每次都讓我受池魚之災,這次還把我送給你的畫都毀了……”妙封很不高興的說著。


    “你的畫,我等下就去幫你修複。下次再也不讓他們亂動書房裏的東西了,如果再有下次,他們就任你處置。”君宇彥保證的說。


    “師兄,那圖還有辦法修好?你不是騙我的吧。那副圖,我畫過之後就畫不出第二幅了,真的有辦法嗎?”妙封喜出望外。這是他送給大師兄的心意,他真的不想就這樣讓這幅圖毀了。


    “自然,你不記得從前師傅書室裏的古籍都是我修繕的?”君宇彥斜睨了妙封一眼。


    妙封驚喜的說:“對呀,我怎麽給忘了!好吧,這次就饒過他們。再有下次,師兄,你可不能偏袒他們了。”之前師傅的珍貴藏書都是由師兄修繕完好的,師傅對師兄的修繕功力也是讚不絕口,這下妙封就放心了。


    “那是自然。”君宇彥笑著回答道。


    “好吧,師兄,這是解藥,你讓蔡伯把解藥灑在浴桶裏,讓沐飛泡上三個時辰,癢身粉的藥效就解了。”妙封掏出了一個兩指甲大的小藥包,跟君宇彥說道。


    “嗯。”在喊來蔡伯,細細吩咐一番之後,君宇彥便問著妙封的一些近況。


    “不是說,在沒完成和君墨璃的約定之前,便不再踏入我這宇王府的嗎?今天怎麽有空來了?”他記得,離妙封和君墨璃約定期滿的時間還有將近一個月的。


    “哎,師兄,別提了。我連續煉了兩次的絡心丸,都沒一次成功的。這次出來,想著買藥也不一定能把藥都買齊了,倒不如等到師傅回來再說。而今天是受人之托,來找你幫忙的。”妙封盡量簡單的把自己最近的遭遇跟君宇彥說了一下。


    “連續兩次都煉失敗了?怎麽回事?師傅在雲遊之前不是讓人把絡心丸的製作方法都交給你了,怎麽還會失敗?”君宇彥驚訝的問著。


    妙封臉上浮現出沮喪的神情:“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想不到我醫毒雙絕,對這小小的藥丹竟然沒轍。現在想來,師傅玄機老人的醫藥本領,我才隻得了半成,真是愧對師傅的栽培。”


    “煉藥和行醫,本就不能混為一談,況且,師傅之前都沒教過你,隻把煉製的方法說與你,想要煉好藥,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假以時日,你定成大器。”君宇彥看到一向意氣風發的妙封突然之間變得這麽沮喪,便開口安慰著他。


    “所幸,我這次有人在旁提點了一下,且不論有沒有效,試試總是無妨的。”明白師兄是在安慰自己,妙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哦?有人指點?什麽人竟能得到妙回春的青睞,讓醫毒雙絕的你言聽計從?剛才你說受人之托,有事來找我,莫非也是有關這人的事?”妙封和沐飛,這兩個活寶,從小到大,沒少讓師傅頭疼,平時也就他說的話,他們會聽。這次沒想到竟還有人能對妙封產生這麽大的影響。君宇彥不禁對那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師兄不愧是師兄,沒錯,這兩人便是同一個人。她叫納蘭洛微,說起來,聽說沐飛也認識她呢。”對於自己的師兄,妙封自然是有問必答的。隻是,他不知道是,不僅是沐飛認識納蘭洛微,就連自己的師兄,和納蘭洛微之間的糾葛也是不淺的。


    “竟然是她?”君宇彥聽到妙封的回答,不禁有些意外,“我倒忘了,你們在一個宮裏,你身為太醫,要說有機會和她相識,也是可能的。”隨即,他便莞爾一笑,不禁感歎,緣分這東西,果真奇妙。短短的時間內,納蘭洛微便和自己、和自己的兩位師弟都相識了。


    “師兄,你也認識洛微?”妙封也頗感意外。


    “嗯,她之前,是醉紅樓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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