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的麵上掛了點點的淚痕,更顯懿露的玲瓏美感。


    肅罪微微撐起頭,看著她,無奈地笑了一笑。


    撐起身子,撩開她額前有些散亂地發絲,輕輕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露露,我不怪你,但是你也得聽我說句話。”肅罪離開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再不板著臉。


    懿露點頭,輕笑開來:“嗯,你說,我都聽著。”


    “不要攙和進這件事來。”低沉淳厚的男聲流入自己耳朵裏。


    聽他這句話說得溫柔至極,懿露沉凝著垂了眼簾。


    看她麵色變得有些沉寂,肅罪心中一沉,她怕是有些異議了。


    哎,還是他的問題,若他不貪求她的原諒,她現在仍舊恨著他,想要躲著他,想要離他千裏之外。


    然而自己是危險的,自己周身都是危險的,她若靠近自己,又如何能安全?


    心傷已然讓他的心萬般疼痛,那若再看她負傷呢?


    他是承受不起的。


    自己應該再隱忍一些,若她攙和進來,受了傷,那便是自己的私欲害了她。


    搖他如何彌補?


    想著便看見懿露一雙藕臂盤上自己的脖子,隻見眼前人兒低著頭,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的確語塞了,麵對他,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他不想她受傷,全力嗬護她的心情,她是知道的。


    他不希望她上戰場,所以才如此百般算計,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她想幫他,想盡力輔佐他。他為天下大業操心,她這作妻子的。既然有能力,就應該多多少少分擔一點兒,哪怕敵人再強大。前途再艱險,也應當陪他一路走下去。


    懿露做了一百餘萬年的謀士,隻當了六十幾日的人妻。對於這為妻之道,不是懂得很透徹。隻知道,至少,要幫夫君分擔一點東西。


    她不懂女紅,不能為夫君做衣衫。她不懂下廚,自然也不能用美食犒勞辛勞的夫君。她甚至不夠溫柔,不夠嬌媚,不夠體貼。更是不能讓夫君省心。


    可是她懂得當謀士,懂得為謀士之道,懂得謀劃天下,懂得戰場廝殺,這些都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所以,她應該拚盡全力,幫幫他才是。


    想了很久,也同他維持了這個姿勢很久,她才慢慢開口道:“罪……我什麽都不懂。隻懂用點兒計謀,在沙場血拚而已。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本就該是我的歸宿。你怎能,就這麽斷了我走了一百萬餘年的路?”


    她這話說得肅罪心頭驚詫。


    “我已然習慣了戰場,已然習慣了為你賣命,又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說罷,喚著他脖子的藕臂收了收,將自己更貼緊他。


    他胸膛上火熱的溫度讓她微微驚詫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又讓自己的心盡量歸附於平靜。


    她淡淡道:“何況,我還能幫著你做些事兒。夫君,我不想讓自己一無是處地隻給你添麻煩,我既然懂,就應該去做,這是為人之道。況且,我是神漠三當家,天下蒼生也有我的一番職責,歇雨,梵天他們的地位在我之下,年齡在我之下。眾士卒的地位年齡亦在我之下,他們卻都要為天下盡力,而我豈能徒坐空位,徒享虛名?”


    帶著些疑問語氣的話語卻是堅定得不能再堅定。


    這讓肅罪心裏犯了難。


    她的話字字珠璣,句句在理,很難反駁。


    她又是自己的妻子,作為丈夫,已然傷過她一次,這一次,能與妻子重歸舊好,冰釋前嫌,理應處處讓著她體貼她,甚至順著她。


    想要強勢打壓她,又怎麽可能?


    “露露……”他無奈地道:“戰場很危險,我承受不起你的受傷。”


    懿露輕笑一聲,抱著他,低頭,吻上他的唇,輕聲道:“你承受不起,那你我一起承擔便好。”


    溫香軟玉在懷,這本就讓肅罪有些忍無可忍,然而這美人卻還在投懷送抱,自動送上那晶瑩柔軟的雙唇。


    在觸到她豐潤美好的唇瓣之時,肅罪就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然塌了大半了。


    腦子裏滾燙一片,嗡嗡作響,天旋地轉,好生混亂。


    懿露將他抱得愈來愈緊,胸前的豐盈高挺緊緊地與他貼合,在他硬朗寬闊的胸脯之下,慢慢變了形狀。


    玉臂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高度,其豐潤與那看起來隻可盈盈一握的楊柳腰肢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與她親吻之餘,肅罪用餘光看到了她那身姿的婀娜與美好,更覺得下腹緊繃,燥熱陡升。


    “罪……你便從了我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懿露微微放開他的唇舌,用嬌媚柔軟的聲音說道。


    這聲音如同貓的爪子一般,在他心中撓啊撓,撓得他心癢癢。


    不知何時,思考能力全然作廢,他似乎聽見她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沒有過腦子便說著:“好,好,你說什麽便是什麽,你想如何便如何……”


    然後,自己再也耐不住性子,一隻手握住她楊柳一般輕細柔美的腰肢,回應著她的主動,將她抱得更緊。


    他已然三年沒碰她,她的美好於他來說,正如同一隻噴香撲鼻的烤雞,於懿露來說――誘惑十足。


    不過她的勾引卻太羞澀,太單純,太緩慢,絲毫不能填滿他此時此刻的心頭所需。


    等不及了,便微微使力,將她的手拉過來,往床榻上一帶,就這麽將她壓在身下。


    懿露驚呼一聲,卻沒有推拒,也沒有掙紮,就這麽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


    不過剛躺下沒多久,心還在發狂一般地跳動著,就看見那張傾城的臉極快地朝自己靠近來,一下子便吻上她的唇,與她在唇舌之中纏綿緋則,絲毫不放開。


    “露露,我三年沒有碰你了。”他放開她的唇,微笑著看著她一張泛紅的臉,道。


    “你也未曾碰過其他女子?”懿露挑眉看著他,他的笑容當真美好,笑得那狹長深邃的眼兒也彎彎的,笑盡眼底,笑盡心裏,美好至極。


    笑得她入了迷。


    肅罪聽她這句話又是輕聲一笑,然後將唇齒轉去攻她的脖子。


    身下的身子在自己的唇舌之下顫抖連連,他著實很是歡喜,便一邊請問她的脖子處敏感的地方,一邊道:“那是自然。”


    懿露則表現出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當真如此?你是男子,如何忍得了三年?”


    這話似乎惹惱了肅罪,隻見他突然放開懿露的脖子,一下子抬起頭來,嚴肅地看著她。


    情迷意亂的懿露看見他這表情瞬間清醒了不少,心中顫顫,難不成是自己說錯話了?他莫不是生氣了吧……


    誰知她剛這麽想了會兒,便看他玩味一般“撲哧――”一聲又笑開來。


    “騙你玩兒的。”肅罪輕笑著吻了吻她的麵,從她的唇角一直吻到她的雙眼,這些吻輕柔又纏綿,帶著深深的愛意以及安慰的意思。


    是在讓她不要驚慌麽?懿露心中感覺有些溫暖,放鬆了些,表麵上也回敬一般嗔怪道:“混蛋!竟敢玩弄我!”說罷,便欲擒故縱地朝他胸口推了一把。


    “三年不見,娘子便學會推夫君了?我這娘子莫不是跟著街上的流氓痞子學壞了罷?”肅罪心情很好,也陪她開這玩笑。


    懿露一頓,等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又在他胸口上輕輕捶了兩拳,然後到:“你說什麽?我可是好好的,同三年前一模一樣!你才跟著流氓痞子學壞了?”


    肅罪劍眉一挑,道:“哦?我娘子還同三年前一模一樣?我怎的沒看出來?這般火辣驕傲的!”


    “你!你不要臉!”懿露笑罵著,覺得氣絕,隻恨自己心中太癢,麵對他的這番調說,有些無言以對。


    “不要臉?娘子當真不乖,竟敢如此罵你夫君!”肅罪故作生氣,又將她壓緊了些,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看來我娘子真是學壞了,不如讓本夫君調教調教,將娘子調教回以前那般淑女模樣,娘子看可好?”


    “好你個大頭鬼!”懿露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麵頰,自個兒麵上卻笑開了花。


    這些本是夫妻情趣,小打小鬧的挺好玩兒,不足為過。


    “哎呀呀,還敢扇你夫君我的耳光子?看來這不調教還真是不行了!”肅罪用誇張的語氣道,然後就如狼似虎地扒了她身上的衣衫,在她身上撫摩啃咬。


    動作那叫一個利落,不過懿露卻感覺到還是有些略微的生疏以及……心急。


    看來他當真是忍了三年了,不知為何,在下腹傳來一陣一陣的酥麻的同時,她再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覺得心真的很痛。


    情不自禁地撫上他那頭瀑布般柔順的長發,將他的頭壓在自己的身子上。


    三年了,他的隱忍,讓她如何是好?


    三年來,他定是很忙碌的,然而,也一定是很自律的。


    既然他想要,那便給他……


    懿露是這麽想的,所以一直順著他的意思,讓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動作,然後自己也不忘回禮應,柔弱無骨的小手慢慢地滑向他的下身。


    然而就在觸到他腿間那硬挺灼熱的長龍之時,卻聽到他低吼一聲,然後見他抬頭,眸子裏暗著,寵溺罵道:“懿露,你這個該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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