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漣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溫泉裏,身後的那處還在微微發酸,腫/脹感還在,好似還有東西在裏頭攪動,他的臉已經熱了起來,卻有些食髓知味。


    白漣舔/了舔唇,相比自己動,他還是喜歡師兄在上麵。


    前些日這兩人就在這溫泉裏顛/鸞/倒/鳳了一番,明明是同一人君莫心竟和木流風較勁了,比誰做的更厲害,弄得白漣丟盔棄甲,奔潰求饒,到最後嘴裏還哭著要懷師兄的孩子。


    一回想到自己竟說了這些沒羞沒躁的話,白漣就想將自己埋了,卻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向木流風閉關的地方。


    也不知那夜木流風和君莫心達成了什麽協議,君莫心看他的眼神讓白漣心頭發顫,就好像要把他的衣服被扒光了一般,好在有木流風及時出現,不然白漣就要被君莫心嚇跑。


    木流風千叮萬囑要白漣等他出關,莫要離開此地,可白漣已經等不及了。


    水汽氤氳環繞著整個溫泉邊上,神秘幽靜,白漣坐在溫泉邊上,隨意的披著單衣,雪白如玉的肌露出了大半,吹/彈可破。


    “可得到二師兄的心頭精血了?”


    血色的九音梵蓮靜靜的在白漣的手心綻放,一滴鮮紅的血珠存放在蓮心中。


    白漣的眼眸變成了紅色,妖異危險,笑道“很好,就讓那群虛偽的正道替二師兄歸天吧。”


    宣上密境血元陣處,柳和暢、賈樂山等一堆妄想登尊位的正道全被君莫心困在裏頭。


    一群人被困在滿是血色霧氣的小天地好幾日,若隻是這樣也就擺了,可以連續好幾人血骨被詭異的霧氣吸食得一幹二淨。


    血色的霧氣像是蝗蟲一般,隻要有人被選中便全數撲湧而上將那人血骨吸盡,隻剩下一張如同泄/了氣的皮囊。


    更詭異的是若被血霧選中之人若是及時正確的喊出他人的姓名,被說中姓名之人便會替被選中人死去,這其中不乏幾個對此事不放在心上實力強勁的大能。


    如此一來,仗著自己實力好強,又貪生怕死之人便對與自己相熟之人實力不如自己的下了禁言術,不顧那些人生死,轉頭便防備著那些比自己強的。


    隨著時間推移,隻要有人被血霧選中,立馬就會被人封住嘴口,不能言語,直到那人死了,才肯鬆手。


    血元陣外,白漣換了一身紅衣張揚如火,烏發如墨,紅眸如血,眉心的蓮印赤紅,所有人耐不住心性,便會被勾魂奪魄。


    一個巨大的虛鏡懸空,正像白漣展示著血元陣裏頭的景象。


    白漣漫不經心的看著血元裏被困獸鬥的一群人,個個如同驚弓之鳥,人性的自私在這淋漓盡致。


    “該由誰來給二師兄當替死鬼呢,”潔白修長的手指玩味隨意的劃過幾個人,最後停在將柳仙仙緊緊護在懷裏的柳和暢停了下來,“就他如何?”


    白漣話一說完九音梵蓮裏頭的血珠便透過虛鏡投入到柳和暢身上,血霧立馬就圍上了柳和暢。


    旁人還未反應過來,柳仙仙便滿臉驚恐的跳離柳和暢,想要躲的遠遠。


    白漣嘴角彎了起來。


    柳和暢趕緊嘴裏念著別人的名字,哪知竟不起作用,血霧依舊纏著他不放,柳和暢修為甚高還能抵擋幾分。


    見此,白漣手一揮,加大了血霧。


    “小友,這般嗜虐成性,會遭天譴的。”


    血元陣中的賈樂山突然睜開雙目,好似與陣外的白漣對視,不斷的給白漣施加威壓。


    “賈道友說的不錯,小子你這一身魔氣,我這個魔老都自愧不如。”


    不知何時與君莫心最不對頭的魔老李庭玉竟出現在白漣身後。


    李庭玉一眼就看出/血元陣有君莫心的手筆,譏諷道:“老夫倒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魔君的姘頭還是個小白臉。”他身後的一堆隨從也跟著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白漣餘光看了下已經無法掙紮的柳和暢,冷笑道:“嗬,沒想到李魔老倒是挺有本事的,連賈樂山也要像你求救。”


    白漣一語道出賈樂山與李庭玉的關係,白漣記得李庭玉此人,他在基文時名義上的“養父”。


    初附身在基文心狠手辣的白蓮花上時,白漣痛苦不堪,這李庭玉最愛四處拐走粉/嫩的幼童帶在身邊辱罵虐打,被他厭棄的幼童,李庭玉挖掉心髒吃了。


    賈樂山與李庭玉能勾結在一起可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白漣見柳和暢已死,便催促血霧襲向賈樂山。


    賈樂山既然透過血元陣像李庭玉求助自然不會輕易就死了,他周身罩起光屏擋住了血霧,“李道友,你若殺了這小子,便能得到魔化的九音梵蓮。”


    賈樂山此話一出,白漣和李庭玉具驚,這賈樂山竟能透過血元陣知道白漣有九音梵蓮,李庭玉已經目露貪婪看著白漣,滿眼殺意。


    “嘖嘖,若說宣山有什麽仙玉的,我李庭玉是不信,本就來湊湊熱鬧,沒想到竟讓我遇上了九音梵蓮。”


    李庭玉不斷桀桀怪笑,數條黑蛇從他袍下爬出,吐著蛇信,斯斯的爬向白漣。


    白漣冷笑:“你這蛇不知吞食了多少幼童血肉,如今我殺了它,也算替天行道了。”


    “那也要看你小子有沒有這本事。”


    李庭玉話一說話,數條黑蛇融化成巨大的蛇頭急速飛咬向白漣,白漣縱身一躍,躲了過去,黑蛇隻要到他身後的山石,猛烈地吞吐毒液,瞬息山石化成了一灘黑水,轉瞬,又向白漣窮追猛打。


    白漣眼眸閃過一絲冷厲,九音梵蓮光華四溢,化成一把長刀,伴隨飛舞的蓮瓣向地麵揮出一刀,地麵看似無物,當刀影落下時,竟將埋在地底的黑蛇斬成兩半。


    見自家靈寵被斬殺,李庭玉也不急,凶殘陰冷的緊緊盯著白漣,當白漣落地時,他笑得極其殘忍。


    群蛇突然從地麵躥出,將白漣狠狠纏住,血盆大口下,尖鉤般的長毒牙流著腐蝕腺液,對準了白漣咬下去。


    在毒牙即將碰到白漣時,白漣手裏的刀迅速化成片片蓮瓣,美麗的花瓣飄舞散落後,隻剩下被切成段的大蛇,白漣安然無恙。


    漫天花舞,白漣輕足點地,紅衣飄揚,宛若芙蓉花開,風荷淩波。


    李庭玉看著應對自如的白漣,越看越興奮,渾身發抖,他現在不僅要得到九音梵蓮,連白漣的人也要得到。


    ——————


    越輕然樂嗬嗬的看著為他整理衣領的百裏千,突然身體一頓,竟是係統提示他已完成任務——滅殺百裏千。


    沒想到白漣竟然真的做到了!


    可越輕然卻高興不起來,能躲過係統偷天換命,並非易事,當他查看白漣的位置時,竟在血元陣旁,而君莫心和木流風同處一地,越輕然心中大駭,暗道不好。


    百裏千見越輕然臉色突變,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


    越輕然趁機抓著百裏千砍油說道:“小千,天塌下來不是有我頂著嘛。”


    百裏千:“......”


    越輕然逗弄一番百裏千後,便帶著百裏千連忙敢去血元陣,看到木流風和白漣時,越輕然倒吸了一口氣,木流風抱著白漣正四處廝殺。


    原來那李庭玉竟傳音與他一同前來的魔頭圍攻白漣,白漣一不小心著了道,身體一軟,竟被李庭玉接住。


    那李庭玉聞著白漣身上的蓮香,心猿意馬,竟想當眾玩弄白漣,當他再次回神時,雙手皆被人砍斷,白漣已不在他懷裏。


    正在閉關的木流風體內寒霜不斷警鳴,寒霜是元明為了白漣設在木流風的體內,如今會錚錚作響,木流風顧不上閉關還未完成,直接形影換移來到白漣身邊。


    見白漣遭人賊手,腦中弦一斷,直接和君莫心化為一體。


    寒霜滿地,冰龍出鞘,呼*,開江海,鳴動天地,騰雲起風時嘯如雷霆之怒,潮湧奔騰,遊龍與寒霜合二為一,劍氣所過之處霜寒雪冷,砭人肌骨,無人可擋。


    此時已經變成單方麵虐殺,李庭玉更是碎屍萬段,而與他一同圍攻白漣之人,更是被留下最後一口氣,凍成寒冰,終年不化。


    木流風緊緊的將白漣摟在懷裏,凶神惡煞,殺氣淩淩,提劍踏入血元陣中,將賈樂山直接砍成兩半。


    那柳仙仙原想上前與木流風,卻被那一身凶惡氣息嚇退三尺,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師兄,你快醒醒。”


    白漣摟著木流風的脖子,低聲在木流風耳邊喚著,木流風身形一頓,提手將不遠處正欲逃跑之人紮成冰棍,才回過神。


    木流風緊緊的回抱著白漣,輕聲說道:“你不知,我有多擔心你。”


    看到白漣險些遭到□□,他就恨不得毀天滅地。


    白漣一愣,臂膀處濕/了,師兄竟然哭了......


    “哇.......師兄,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


    木流風一哭,白漣就覺得自己心酸得要命,忍不住也跟著大哭起來,白漣這嚎啕大哭可把木流風嚇壞了。


    “不哭,是師兄的錯,別哭了,你一哭,師兄就心疼......”


    那廂因天地巨動趕來的紫蔓柔已經同越輕然和百裏千滿頭黑線嘴角抽/搐。


    剛剛還狂霸酷炫吊炸天英雄救美,怎麽變成了兩人抱頭大哭好似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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