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來查去,就查到了白七淺的身上。


    在南宮夫人的心中,自己最滿意的兒媳婦就是西門飛燕。畢竟西門飛燕是自己的侄女,與自己的兒子一起長大。兩家又是親戚,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若是這兩人成親,自然是喜上加喜的事情。


    但是近些日子,南宮楚辭所做的事情讓南宮夫人大為惱火。


    他將那女子接到南宮府就算了,居然還派了自己的暗影保護那女子。哼,這女子在南宮楚辭的心中,應該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不過,南宮夫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喜歡上這樣一位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女子。


    雖然說白七淺是唐家名義上的二小姐,可這終歸不是親的。


    現在聽道士說這個白七淺還是不詳之人,衝撞了金枝玉葉般長大的飛燕,心裏的不滿更甚了。


    此時,春蘭在她耳邊嘰嘰喳喳說道:“夫人,婢子可是聽說自從這小姐進了唐府,唐府中雞犬不寧。先是唐老爺的小妾沉塘自盡,後來又是唐夫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死在廂房。”


    南宮夫人一聽,這怎麽得了?


    她頓時就想將白七淺趕出南宮府,不過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子很是護著那個女子。若是她強行將人趕出來,保不準兒子就跟她對著幹了。


    南宮夫人咬咬牙,坐了下來,歎氣說道:“飛燕,你說辭兒怎麽這麽糊塗呢?唉,居然被那個小狐狸精迷了眼睛,看不清真相了。”


    西門飛燕笑了笑,十分乖巧的說道:“表哥隻是一時糊塗罷了,遲早會醒悟過來的。”


    接著,西門飛燕又開口說道:“道長,你是外人,可能不太清楚這南宮府中的事情。你算出來的這一位,正是我們南宮家的客人,也是我表哥心尖尖上的人。如果她真是不祥之人,表哥肯定會難過。唉,道長,你看有沒有什麽法子去破解這場災難呢?”


    南宮夫人感動不已,還是自家的侄女善解人意。


    西門飛燕又開口說道:“無論如何,還請道長想一想法子。要是她的命硬過了表哥,可是大大的不好。”


    南宮夫人一聽這話就急了,這兒子可是隻有一個。要是真的被那女人給克死了,那自己可是再也沒有盼頭了。頓時開口說道:“道長,這個劫難一定要破。”


    道長點頭:“這個是自然,其實隻要在房中做一場法事,就能夠破解。”


    南宮夫人一聽:“這個簡單,我馬上就去準備。”


    南宮夫人立馬派遣自己身邊的兩個大丫鬟前去東廂院:“你們去知會她一聲,說是東廂院裏麵有不幹淨的東西,要做一場法事。”


    若不是看著自己的女兒常常往那東廂院跑,南宮夫人才沒有這麽好心去知會一聲。


    南宮思璃正與白七淺在研究一些毒藥的配方,兩個人在那邊調試來調試去,正玩得不亦樂乎。這時候聽到門外小丫鬟的詢問聲:“小姐,珠圓和玉潤前來通知一聲,說是大夫人要在這裏做一場法事。”


    南宮思璃將門打開:“做法事?做什麽法事?”


    此時,珠圓上前說道:“這屋子裏的人衝撞了西門小姐,因此大夫人請了道士來做一場法事,要消災解難。”


    原來是指針對自己來的。


    白七淺心裏發怒,可麵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甜美,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思璃,你進來。”


    南宮思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珠圓和玉潤,開口說道:“好端端的,信那些玩意做什麽?在府中,誰沒有個小毛病的。就西門飛燕的身子嬌貴一些麽?”


    珠圓趕緊說道:“哎喲,我的小姐,你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玉潤在旁邊幫腔說道:“小姐,你以後還是少和這種人在一起,麵得學壞了。”


    白七淺本來在南宮府中就過得十分的不順暢,若不是有南宮思璃陪伴著她,指不定她早就抓狂了。


    現在,這群吃飽了沒事的刁奴見著她好欺負是麽?


    白七淺頓時冷哼一聲:“你們家小姐說什麽話,難道還要你們來教麽?身為奴仆,難道你們不懂府中的規矩麽?沒大沒小,這就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如此沒有教養,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珠圓和玉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珠圓支支吾吾說道:“你……你又算得了什麽?居然這麽說我們。”


    白七淺走下去,笑容燦爛,可說出的話倒是不留情麵:“我算得了什麽?嗬嗬,我告訴你。我是貴籍,是你們小姐的朋友,也算得上你們半個主子。”


    南宮思璃倒是沒有想到白七淺居然還有這樣的氣魄,心中大為歡喜:“淺淺,教訓得好!”


    玉潤有些委屈:“小姐,你怎麽能夠幫著一個外人呢?”


    南宮思璃頓時臉色一沉:“怎麽?到底這南宮府中你們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我想怎麽做,還用得著你們來教我麽?我看你們平日裏是仗勢欺人的事情做多了吧,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


    南宮思璃大吼一聲:“今天有我在這裏,這東廂院,你們休想動!”


    珠圓硬著頭皮說道:“小姐,這可是大夫人的命令……”


    南宮思璃頓時摑了珠圓一個耳光:“難道本小姐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麽?有我在這裏,我看你們誰敢動這東廂院!哼,還不趕快滾回去告訴我娘。”


    珠圓和玉潤如臨大赦,趕緊跑了回去。


    白七淺笑嘻嘻的說道:“思璃,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有幾分氣勢呢。”


    南宮思璃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南宮家小姐呢。這裏我說了算,容不得那些奴才胡作非為。”


    白七淺來回在房中走動:“她們搜查這東廂院,難道真的是為了做一場法事嗎?”


    南宮思璃搖頭:“不然,還有什麽?反正我是想不出來。”


    白七淺突然抬起頭,認真的說道:“也許,她們在這房間裏麵藏了什麽東西。既然她已經想出了法子要對付我,自然不會讓我這麽好過。”


    南宮思璃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白七淺朝著她點點頭:“思璃,我畢竟才來不久。這些奴才要是進這屋子裏麵藏個什麽東西,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到時候真要陷害起我來,我也是百口莫辯。”


    南宮思璃點頭:“你說得也沒有錯,西門飛燕做事很絕。若是真的抓住了你什麽把柄,到時候你沒好下場。”


    就算是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白七淺指了指周圍:“思璃,我們開工吧,想藏著的玩意給找出來。”


    南宮思璃寬慰白七淺說道:“淺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得逞的。今日要是不給西門飛燕一個下馬威,還不知道她會想著什麽法子來對付你。”


    白七淺很感動的看著南宮思璃:“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反擊?”


    南宮思璃點點頭:“反正我很早就看西門飛燕很不爽了,若不是她常常在我娘的麵前說什麽門當戶對,說什麽將來介紹我認識那些達官貴人,嫁個王爺什麽的,我娘也不會將我和冥分開。”


    想起自己的愛人,南宮思璃的心就發疼。


    現在還不知道他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夠出府去找他。


    有了南宮思璃的支持,白七淺下手自然不會手軟。


    嘴角勾勒起淡淡的微笑:“思璃,既然她說她和我的八字犯衝,那我們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此時,南宮思璃叫了起來:“淺淺,你看,她們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原來,南宮思璃在白七淺的軟榻下麵找出來一個布娃娃,上麵寫著南宮楚辭的生辰八字,還插著幾根針。白七淺頓時就變了臉色,有些後怕:“若剛才真是讓她們進來東廂院做法事,我得死定了。”


    巫蠱娃娃,不管在哪國家,都是被禁止的。


    南宮思璃沉默了半晌:“想不到西門飛燕還真下得了狠心,若是這樣的人嫁到我們南宮家,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事端。”


    白七淺緊握雙手:“西門飛燕,我今天要不狠狠的擺你一道,我就跟著你姓!”


    南宮思璃深呼吸:“淺淺,你想到什麽計策了沒有?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白七淺笑得邪惡:“思璃,你想不想出出氣?”


    南宮思璃白了白七淺一眼:“當然想出出氣,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給憋死了。哈哈,你肯定是想出了整人的好法子,對不對?”


    白七淺點頭,在南宮思璃的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南宮思璃點點頭,然後走出了東廂院。


    白七淺亦是走出了大門,臉上掛上一抹得意的笑容。想要和她鬥,西門飛燕還嫩著呢。有時候,白七淺覺得自己都快成宮鬥專業戶了。


    宮鬥果然是一件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情。


    話說那邊的珠圓和玉潤兩個人將這邊的事情告訴南宮夫人,南宮夫人頓時氣得拍桌子,大聲說道:“思璃那個死丫頭,和那小賤人在一起後,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簡直是反了天了。”


    珠圓玉潤心中暗喜,又加油添醋的說了不少的話。


    最後南宮夫人直接說道:“你們帶著道士和幾位奴仆一起過去。今天這場法事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哼,珠圓,你們想法子支開思璃,若是她不聽,就給我來硬的!”


    今天這件事情要是沒有做成功,那她的臉麵就丟光了。


    西門飛燕躺在床榻上,心中暗笑不已。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要進了東廂院,就不怕治不了白七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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