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123)


    我這才知道,促使我答應導演回俱樂部來的,就是因為警察那天沒有去看我,雖然晶瑩說的是個謊言,但是他沒來看我,就讓我覺得天地都陷落了,那麽我回到俱樂部,就像是報複。


    我後悔自己的衝動和愚昧,我應該正確地看待他沒有來看我的事實,我原本就不該抱那麽大的幻想去等待他來看我,是我自己要為他而從良並成全他和美麗老師的感情,不是嗎?是我自己覺得配不上他所以要遠走天涯的,不是嗎?為什麽我已經有行動了卻把事情搞砸了?


    我已經答應了導演,我雖然後悔這個決定,但是我不能不為導演考慮,為俱樂部考慮,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把一切真情埋藏起來後,我和高冠終於見麵了。


    高冠五十幾歲,長得很富態,臉盤寬大飽滿,身材高大而有些肥胖,那雙眼睛帶著些微笑意,嘴角能牽出一種身在高位的自信笑容來。我姿態優雅地坐在高冠對麵,任憑他那雙眼睛的剖析,我想,我的裝扮是很有品位的。


    高冠剖析了我後,微笑道,言小癡就是言小癡,雖然不是明星,但有明星的風範,而且是青春玉女型,這樣的女人做職業情人,誰都喜歡。不錯,單從相貌和身材來說,你也能當得起職業情人四個字。


    他說得沒錯,我雖然是個賣皮肉的女人,但也是那種有修養有品位的女人,我的打扮和談吐,都必須是那種能名垂千古的妓女檔次。我不卑不亢地說和約隻簽定一年。


    高冠說按照你們的規矩是可以續簽的,然後問我要價多少。我說每月三十萬為固定的酬勞,其他的以後看情況了。高冠爽氣地說不用看情況,這一年,我給定你五百萬好了。


    在職業情人俱樂部裏,一年能拿到五百萬的,可以說從來沒有過。以前最多的,我拿到了一年百萬的。


    果然是官位不一樣,收入就不一樣,出手也就不一樣。高冠又說,在和約期間,我必須按照他的安排來做,不得有絲毫違背。


    和高冠談妥了價錢,就正式簽定和約了。雙方非常正規地將字簽好後,才讓導演做了擔保。以前的和約是導演和主顧簽定的,我們隻是聽命行事,這次因為導演不收取一分錢提成,所以讓我自己簽字。


    在我正式搬進高冠專門給我住的別墅之前,晶瑩風風火火地來了。晶瑩來是向導演道歉的,因為她將完美酒吧泄露給了警察,她害怕完美酒吧因為她而暴露,從而被警方端掉。晶瑩向導演道歉是在導演的辦公室,我和嘉晴都在場。


    導演並沒有為難晶瑩,反而催促她快回去。晶瑩跪在導演麵前誠心悔過,她請求導演看在我這八年來一心一意為俱樂部打拚的份上,成全我做個自由人。


    晶瑩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請求導演不要讓我回俱樂部。導演說,一切都是小癡心甘情願的,沒人逼她,她回來是她的仁義。然後,晶瑩的憔悴又讓導演心疼,拉起晶瑩,叫她盡快回家去休息,一定要注意身體什麽的。


    導演的關懷更加讓晶瑩難受,她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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