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


    小妹妹坐到我身邊來,又說,小癡姐姐,我從來沒覺得做職業情人有什麽不好,我覺得又能掙錢又不用辛苦那多好啊。(.無彈窗廣告)可是,警察哥哥說看到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他就好心痛,恨不得死了算了。他說他的愛情對他太殘酷,就算你不愛他根本不可能跟他結婚,他都控製不住因為你這個樣子而痛苦萬分。他哀求我把你一點一滴的事情都告訴他,我就忍不住說了。


    我揮了揮手說,你去做事吧,讓我冷靜冷靜。小妹妹說你臉色很差,真的不要去醫院嗎?我說不用。她就出去了。


    我放肆地哭了一場後,去衛生間洗了臉再上了點妝。看著眼睛紅腫得厲害,我的心更苦澀。


    回辦公室的時候,剛走到門邊,晶瑩突然匆匆跑來,一看到我就抱著我哭。我趕緊將她拉進辦公室,關上門。我問出了什麽事,別著急慢慢說。晶瑩哭著說,小癡,我完了,我徹底完了。我再問,晶瑩什麽也說不出來,就是一個勁地哭。


    我將晶瑩拉到沙發上坐好,任她哭。晶瑩拉著我不放,等哭得差不多了才淒惶地看著我,她的樣子,讓我覺得極度的絕望都化作眼淚流了出來。我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晶瑩說,小癡,你還記得我當年被逼和狼狗……


    她的話沒說完,我的心就緊縮了一下,然後就飄了起來。狼狗?是的,晶瑩被逼和狼狗,做了四次,這個慘痛的曆史突然間被提了起來,讓我感到不寒而栗。當時事情發生後,雖然後來檢查沒有什麽問題,可當時醫生也說過,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是誰也無法預料的。難道…鬮…


    晶瑩看著我的表情,絕望地點點頭。


    我急了,抱著她狂喊起來,不會的,不會的!這樣的厄運不會降臨到你頭上,絕對不會的!


    晶瑩又哭道,這些日子,我就是感到肚子裏隱隱作痛,一直沒當回事。前幾天該是我例假的日子,但沒見紅,又等了十來天還是不見紅,我懷疑可能是懷孕了。


    我說你懷疑懷孕了?


    她說是啊,我曾經不是懷過一次嗎?所以我懂得一些。我暗暗地還蠻高興的,雖然我沒有準備生孩子來讓男孩的父母接納我,但是如果孩子來了,我也不會不要他。於是我去醫院檢查。結果――結果……


    晶瑩的遭遇太悲慘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檢查結果她沒有懷孕,但是在子宮裏發現了奇異肌瘤。她一這個結果就傻了,馬上就想到了當初和狼狗交媾的可怕情景以及當時醫生的話。晶瑩崩潰了,連家也沒回,直接就到我這裏來了哦。


    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是一個讓人怎麽也無法接受的事實。可憐的晶瑩,如果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那這代價未免太殘酷了。看著晶瑩淒慘的麵容,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是覺得,嘴裏苦澀,心也苦澀,連靈魂都是苦澀的。


    晶瑩不肯回家,因為她不肯見男孩。她無法向男孩袒露那一個曆史事實,那麽肮髒可怕的事怎麽能讓男孩知道呢。對這份愛情如此執著的晶瑩已經被這個殘酷的現實給徹底打敗,她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我把晶瑩帶回了家,但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所有的語言都顯得極度蒼白。我還要回別墅,誰來照顧她陪伴她呢?小妹妹,不合適,她太小,太不懂晶瑩的心情了。晶瑩的事似乎也不能跟任何人說。想來想去,我還是隻想到雲秀。


    我打電話把雲秀叫來,但隻對她說晶瑩身體不好,不要多問,好好陪著她照顧她就是了。我說暫時這幾天也不要去上班了,嘉晴那裏我跟她說。雲秀叫我放心,說一定會照顧好晶瑩的。我又嚴肅地對雲秀說,晶瑩有可能會自殺,你一定要小心。雲秀雖然不清楚晶瑩到底怎麽了,但是她明白這跟晶瑩的特殊身份有關,各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她很理解。


    我沒有陪伴晶瑩,一是高冠那裏不能老是以照顧姐妹為借口,二是我心情也很不好,三是我想和男孩見麵談一談。


    男孩聽說我約他,推了一場走秀來見我。我把他約在茶樓。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特別喜歡茶樓的環境。我和男孩坐在一個包間裏,問起他最近的工作,他說雖然很累,但很快樂。一是跟晶瑩的感情發展很好,二是他父母在他的堅決堅持下,態度已經開始好轉,至少不再強烈反對他和晶瑩住在一起了。


    我覺得老天地晶瑩真的太殘忍,她的努力改變眼看有回報了,沒想到那個青天霹靂又將她給帶回到那個深淵裏。我不敢跟男孩說晶瑩的病,我隻是問他,如果晶瑩患了什麽可怕的病,你還會一如既往地愛她嗎?


    男孩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如果愛情那麽禁不起考驗,還叫愛情嗎?不過晶瑩健健康康的能患什麽可怕的病呢?


    我真的不能肯定男孩和晶瑩的愛情到底堅固到什麽程度。男孩吸毒的時候晶瑩挺過來了,晶瑩被男孩父母憎惡他也挺過來了,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他們對愛情的一種極致的向往罷了。男孩心目中的晶瑩依然純潔可愛,所以他愛得無所顧忌。越是理想的東西越是容易破碎,晶瑩的現狀,是無論如何不能讓男孩知道的。


    我不能肯定男孩能真始終如一地愛晶瑩,他畢竟還年輕,剛剛二十三歲的人,對人事又懂得多少呢?於是我對他說,晶瑩被女設計師派到深圳學習去了,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


    男孩先是“哦”了一聲,很快就感覺不對勁,說晶瑩去深圳的事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我媽對她做了什麽?他急了,抓著我手說小癡姐你千萬別瞞我,晶瑩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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