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修訂版》


    他驚訝地看著我的動作,結巴地叫,小、小癡?


    我仰起臉,看著他,很誇張地朝他吐了個煙圈,擺了一個很“媚”的姿勢,笑道,吻也吻過了,摟也摟過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不收費。(.好看的小說)你走吧。警察錯愕地瞪著我,嘴巴張了幾下都說不出話來。我說,怎麽,沒聽懂嗎?我是什麽身份的女人,你是什麽身份的男人?你覺得我們之間除了一般朋友關係,還會有什麽嗎?你真是幼稚。警察撲到我身邊,用陌生的目光看著我,說,小癡,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媚笑”道,你真是白癡呀?你以為我這樣的女人有所謂的愛情嗎?愛情值幾個錢?你不過就是我拿著主顧的錢一時高興養的一個小白臉而已。跟你幾次,也不過是尋求刺激而已。你以為我真愛上你了?笨蛋。


    警察用力地甩了甩頭,無力地坐在我身邊。他頭腦混亂了,思維卡了殼,他弄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了。剛才還能和他熱烈接吻的女人,突然間就是這樣的態度,任何人都適應不過來。


    我又將一個煙圈吐在他臉上,用鄙視的口氣說,你還不清醒嗎?還不明白嗎?我早跟你說了我很會玩弄男人,你還不信,還為我拋棄了未婚妻,哦,不,離婚。你值得嗎?我都為你惋惜呢。我言小癡尋刺激尋了這麽多,怎麽尋到你這麽個男人身上?嘿嘿,真是莫名其妙。好了,都結束了,如果你覺得要你的什麽人格尊嚴呢,就甩幾張票子出來就是了。


    警察用手捧著臉,不敢看我,迷糊地問,那你幫助那個女人是為什麽?那不是你的真實內心表現嗎?你讓和約到期的姐妹休假,不是為了解散你們那個俱樂部嗎?你讓完美酒吧正當經營,不是為了要做正行嗎?


    我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變換了一個姿勢,說,正行?什麽是正行?哪一家娛樂場所沒有色情服務?我幫助女人,是因為那女人有幾分姿色,我要訓練她成為另一個檔次的職業情人,就是她那樣處境的女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聽我的話。我解散俱樂部?解散得了嗎?這個社會越來越需要職業情人,有這個市場我為什麽不做?這錢與其讓別人去賺,不如我輕車熟路多賺一些。你現在聽明白了嗎鬮?


    不!不是的!警察大喊起來,猛然抓住我的肩膀搖撼著。[]小癡,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快說不是真的。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啊,小癡?我們的愛情不能讓你有絲毫動心嗎?


    我冷笑道,什麽是愛情?愛情能當飯吃?我根本不需要愛情。這個社會,錢是最實在的。


    他再次摟著我,熱烈地說,小癡,不要這樣折磨我,不要這麽墮落,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結婚,然後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好好地過日子,好不好?


    生孩子?我用力推開他,大聲說,我根本不能生孩子。我告訴你,我走上這條路是墮落,所以老天懲罰我,讓我先天性輸卵管堵塞,我永遠不能做母親,所以我注定是個風塵女人。你呢,你別異想天開了,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一個容易上當受騙的人,是你的眼光出了問題那樣看待我。我以後不想見到你了,你快走吧。


    警察看著我,我冷漠又決絕的樣子,終於使他清醒了。他站起來衝到門邊,突然又轉過來說,小癡,我的頭腦真的很混亂,為什麽我突然覺得了解你一些了,你又讓我更加迷糊了?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我走到他跟前,嚴肅地說,好,現在你一字一句給我聽清楚。我沒有愛過你,一直在玩弄你。不錯,以前我隻是單純的做職業情人,但現在我不是了,我是職業情人俱樂部的老板了。這就是我的事業。我也不再是高冠的單純職業情人了,我要給他生孩子了哦。


    生孩子?你剛才……他更迷糊。


    我說,是,剛才我是說我不能生孩子,那是騙你的,我已經懷孕了,我要生高冠的孩子,獲得他的財產。他遲早會倒台,我要在他倒台前將他所有貪汙的錢全部弄到手,我要在這個社會上好好地風光一下。錢能讓我風光讓我出人頭地,我為什麽要選擇什麽狗屁愛情?這個社會是最現實的,一切理想的東西都很滑稽可笑……


    警察沒有聽我說完就拉開門衝了出去。


    我一腳將門踢關好,突然覺得渾身虛脫,搖晃著回到沙發上去坐,但沒坐穩,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不能否認,我是那麽清楚地跟警察說了那些話,其實我腦子裏也混亂極了,覺得自己說的話很顛倒。我覺得心好痛,好酸,將警察阻擋在我的世界之外,這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事,可是我為什麽感到如此心酸心痛呢?我說不清楚,真的說不清楚。


    小妹妹進來了,將我吃剩下的飯收拾著拿了出去,然後又進來。她坐到我對麵,說,你看起來臉色好蒼白,一副虛弱得不得了的樣子,要不要進醫院?我搖頭。


    她又說,你跟警察哥哥說了什麽,他怎麽走路都走不穩了?我抬起頭,怒視著她,低吼,你為什麽要將我的事告訴他?小妹妹哆嗦了一下,說,他哀求我嘛。


    哀求你就能亂說嗎?我恨不得甩她一巴掌。


    小妹妹有些委屈地說,他對我哀求的時候都哭了。我驚駭,他哭了嗎?她說是啊,我和哥哥吵架那麽多次,都很少看到哥哥在我麵前掉眼淚,沒想到警察哥哥在我麵前哭得唏哩嘩啦的,抓著我的手說他是多麽多麽愛你,多麽多麽希望你回頭是岸做個清白女子,多麽多麽想跟你做夫妻好好地過日子。他哭得那麽傷心,我真的感動得不得了。我就想到哥哥了,我想要是哥哥在我麵前那麽哭一次,我特定什麽都不計較了。


    我的眼淚奔流起來,我撲在沙發裏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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