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癡》故事背景:紅雪篇


    經過了嘉晴的培訓,紅雪已經克服了最初走風塵之路的心理狀態。第一次和主顧發生關係時,紅雪是完全帶著職業心情去做的。雖然動作還是有些機械,但是她那些良家女子本身表現出來的對主顧的關心和溫暖,卻在那一次就讓主顧享受不已,憐惜不已。


    雖然是交易,但紅雪是用了心的。她努力地微笑著,用話語溫暖著主顧,把自己當成他老婆或者情人來對待,關心他累不累,體貼他工作辛苦。主顧已經知道紅雪是良家婦女,因此他從紅雪身上也看到純潔妻子的美麗動人,因此真正對她多了一分憐惜。


    第一次交易,紅雪忍受著自己的無奈,以一個嶄新的職業情人形象俘虜了主顧。紅雪隻想著一件事,就是侍侯好主顧,爭取能從他那裏多拿錢,不讓他生氣,不讓他挑剔出她的毛病。


    帶著愛情,帶著純潔,帶著為人妻子的身份,紅雪裸露在主顧麵前,讓他在自己身上盡情地釋放男人原始的力量,盡管身體的刺激還是帶給了她一些享受,但是心裏哭泣著。


    紅雪沒有當著主顧的麵流淚,她一直微笑著,綻放著她的美麗和清純,眼淚隻在肚子裏流,在心片是滾動,在靈魂裏火一般煎熬下蒸發鬮。


    但是那一次,紅雪沒有得到滿足,或者說,她刻意不讓自己得到滿足。她不讓自己在那個過程裏享受原始的享受,不管那個主顧如何做得不錯,她都刻意地壓製著自己的享受神經。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心裏的疼痛就有多深刻,兩種極端的表現和感受,對紅雪進行了一次非人的折磨。


    主顧摟著紅雪,親吻著她說:寶貝,你們沒有騙我,你的確是良家女子。我相信你是迫不得已才來做這一行的,你讓我得到了滿足,享受到了一種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夜晚,所以你這第一次,我還是不會虧待你。


    主顧拿出兩萬塊錢現金放在紅雪手上。


    紅雪的眼裏閃過幾點淚光,收下了錢,然後說了聲:謝謝。


    主顧說:不,我要謝謝你。我有過情人,但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我也有老婆,但我和老婆睡在一起,一點也沒有。你是良家女子,雖然你我的關係是交易,但是我會把你當老婆來對待。紅雪,好好地打扮自己,你給我享受,我給你所需要的金錢,雖然是交易,我也會讓你得到快樂。


    主顧的話,似乎讓紅雪很感動,她又說了聲謝謝哦。


    紅雪在主顧麵前所有的偽裝,都在她回到嘉晴那裏的時候,化成了眼淚痛哭了一場。嘉晴沒有多問,隻是坐在她旁邊陪著她。


    紅雪哭夠了,用紙巾擦著眼淚,哽咽著說:嘉晴姐,我做得很好,我沒有出任何問題。


    嘉晴說:我相信你不會出任何問題。但是苦了你了,紅雪。


    紅雪哭倒在嘉晴懷裏,泣不成聲:我把他幻想成我丈夫,但那是罪惡;我把他想象成情人,但那是假的;我把他看作是解決生理問題的男人,可是我又明白,我才是他解決生理問題的女人。嘉晴姐,這樣的交易,真的讓我的心好痛好痛。


    嘉晴說:做我們這行的,一定要堅韌,要能忍受一切。既然做上了這一行,就得拋棄一切思想負擔,這樣才不會做得太痛苦。紅雪,你隻有努力地不讓自己太痛苦,你才不會太痛苦。那這看成是一種遊戲,你現在隻需要從他那裏獲取金錢,僅此而已,這樣想,就坦然了。在我們這樣的交易關係中,男人和女人,上床親熱,就是最集中的工作時間,僅此而已。當年的我,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紅雪點頭,拚命地點頭。她隻能那樣做,也隻有那樣做。


    就這樣,紅雪瞞著深愛的丈夫,撕裂著自己的純潔和愛情,一邊在丈夫麵前扮演妻子的角色,一邊在主顧麵前扮演情人的角色。如果說那個組織裏其他姐妹做職業情人都是隨意的話,那麽紅雪是有心的。


    紅雪比任何人都有心,小心地侍侯著主顧,不惹他生氣,盡力滿足他的一切。他需要她像個妻子,她就做得像個妻子,溫暖著他,體貼著他,嗬護著他。因為隻有那樣,他才會非常豪爽地給她錢。紅雪也比任何一個姐妹都辛苦,因為她沒有學過表演,她卻不能在主顧麵前露出絲毫破綻。


    紅雪就這樣用“心”,在職業情人這個特殊職業裏,詮釋著她的“角色”。紅雪還要上班,這一點,主顧很大方,沒有剝奪她的正常職業權力,隻是,每次下班後,紅雪在去過醫院後,都必須去主顧那裏。紅雪給丈夫甚至給所有的家人的借口是:她在兼職,是夜班。


    對老公撒謊,是紅雪很痛苦的事,每一次在醫院見到丈夫,她平靜地露出微笑,溫言軟語地疼愛著跟病魔做鬥爭的丈夫,眼前卻會閃過她在主顧麵前的畫麵。丈夫知道她在兼職賺錢,非常心疼,每次她離開醫院時,他都會握著她的手,深情而又無奈地說:紅雪,辛苦你了,對不起。


    紅雪對我說:每次聽到丈夫說那句話,我都忍不住想哭。可是我不能哭。我確實辛苦,而且羞恥,不過我必須鼓勵他,給他所有的精神力量,給他最最大的希望。他又會說,老婆,沒有你愛的支撐,我早都倒下了。聽到這樣的話,我的心更痛更酸。我好想說,老公,我的愛已經被汙染了,我不敢請求你原諒我,隻請求你將來在知道時候,能夠理解我。老公,我不會玷汙你。


    紅雪的心理狀態很不好,但是她以超強的毅力承受著。帶著愛情帶著心愛丈夫的生命去做那個職業,她比任何姐妹都讓純潔。至少我這樣認為。在我的心裏,從來不覺得紅雪墮落過,撕裂一個純潔女人的心,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紅雪卻自己撕裂了自己。可以想象,那半年時間裏,紅雪要將多少眼淚咽回肚子裏,要將多少無奈和痛苦轉化為微笑保留在臉上,展示給丈夫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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