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氣流在我身體內躥來躥去,我想去控製,可是,它不聽我使喚,我慌了:不會爆體而亡吧?


    我趕緊把畫麵調出來,著急地在兌換頁麵尋找心法一類的異能,最好是《易筋經》那樣的經典。


    氣流,應該是真氣,躥得更猛了,我真的控製不了,匆忙之間,看到了一個“經”字,趕緊兌換了,然後我得償所願,暈了,下麵就交給這個經吧。


    管它什麽經呢,但凡能稱得上是“經”的,都是好東西。這是我最後的意識。


    我醒了,感覺舒坦,真氣也在我的經脈裏平穩地循環,而且,我清楚地感覺到,真氣比以前充盈了許多。


    我想痛痛快快伸個懶腰,剛想抬臂,覺得不對勁了:我的半邊身體被什麽東西壓著。


    我看了看周圍,看了看環境,很冷靜地把手臂輕輕抽了出來,下床,先找內褲,穿上,再是襯衫,長褲。


    然後我跑到陽台,抽了根煙。在抽煙的時候,想了很多種方案,最後,我終於確定了一個。


    回到房間,打開反鎖的房門,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走到客廳沙發前,對著兩個目光能把我攪成稀粥的人說:“爸、媽,你們早點吃點什麽,我去買。”


    一對夫妻傻了,他們可能從來沒遇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能讓院士夫婦變成傻子,也是一種能耐。


    實際上,我是真的冤枉,我選錯經法了,尼瑪我選的是《歡喜禪經》!我的冤枉,我跟誰說去?我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隻知道劉沙的床上有血跡,過程我真不知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


    額,我後悔,我怎麽就能不知道呢?


    黃同現在估計是雖九死而其猶悔得要死到盡頭覆水難收不回來:我本來是跟他擦肩而過,他非把我喊回去;我本來都被辭退了,他非拉我“補考”;我本來就要出辦公室了,他非拉我到他家裏吃飯。他還能說什麽呢?


    劉沙彪悍的老娘開口了:“你看到什麽就買什麽,去吧。”


    我出門,劉沙老娘罵黃同:“你是死人啊?就沒聽到一點動靜?”


    黃同不服氣地說:“我倒是想聽得到啊,可我上麵有個人喊得我耳朵都聾了,我怎麽聽?”


    黃同說,他上麵?挺有情趣的。


    我把附近早餐店的存貨都搬空了,可我怎麽弄回去?


    旁邊有家搬家公司。


    黃同夫婦看我雇了一輛卡車把早點送過來,估計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們能當場抽死我。


    我鎮定得很,說:“爸媽,搬家公司的車不空,我在路上隨便攔了一輛。你們先吃著,我給我老婆送進去。”


    我手上還拎著一份呢,這個裏麵才是真有貨!


    冰糖燕窩、冰糖銀耳、蟲草老鴨湯、人參燉烏雞……反正是怎麽補怎麽來。


    在院士夫婦的眼皮子底下,我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劉沙的臥室,還當著他們的麵把房門關上了,還有“咯嗒”一聲:門被我反鎖了。


    外麵一點動靜也沒了,我蠻自豪的:還有誰,能讓院士夫婦一個早晨腦子短路兩回?


    我輕輕走到床邊,劉沙還沒醒。我摸摸她的頭發,真好摸啊,我的心都化了。


    外麵傳來劉沙老娘的聲音:“就算再不要臉,也該有個下限的吧?讓他去買早點,就是讓這該死的小子早點滾,好讓我們把思路捋一捋。難道這小子的下限是負無窮?還雇搬家公司用渣土車送早點,也真tm是個人才!”


    劉沙醒了,我不滿地衝門外喊:“你們說話輕點兒,把我老婆吵醒了。”


    我對劉沙微笑,拿起冰糖銀耳羹,說:“你醒啦?來,先吃點東西。”


    劉沙乖巧地應了一聲,坐了起來,伸手接過了冰糖銀耳羹,小口小口地吃。


    你們猜得到我在幹什麽嗎?


    劉沙坐起來了,我說她穿衣服了嗎?


    我說:“我錯了。”


    劉沙邊吃邊看我。


    “我不應該大早上的就給你吃涼的,多冷啊。我給你捂捂。”我把手伸出去,覆蓋住劉沙沒被毛巾被蓋住的、我手能覆蓋住的部分。


    我真的不喜歡打籃球,我手小,一隻手捏不住球,哪像現在。


    劉沙說:“我那兒不覺得冷。我吃完了。”說完,她將小碗遞給我,我想去接,手沒舍得去。


    下一刻,我能用上的,隻有我的小嘴了,否則劉沙可能會發出她對親人的呼喚。


    “嗚嗚~~~”


    門外傳來黃同的咆哮:“周延,小兔崽子,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聽聽,高級知識分子就是素質高,到現在,沒髒字兒。


    黃同隻會咆哮,那他彪悍的老婆呢?想到這兒,我做出了一個讓我慶幸了上下五千年的舉動。


    “砰”,門被劉沙的老娘踹開了,這時,我蜷縮在床角,被劉沙擋著。我還能怎麽辦?王語嫣,交給你了,唉,丟人啊。


    “王語嫣”捂住自己的臉,哭了:“劉沙,人家還是第一次了啦,你以後一定會對我負責的哦?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啦。”


    吐了,他們都吐了。


    冰糖銀耳羹也蠻貴的。


    所以,我沒被劉沙彪悍的老娘、黃同彪悍的老婆抽死。再次感謝神仙姐姐。


    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我的真氣,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爆發?我在這之前,做過以前沒做的事?如果不是緊急關頭我果斷兌換了心法異能,那我不就是個死?難道真氣也會喝高了?


    再下一刻,是三堂會審時間。法官一公一母,坐沙發那兒;還有一小母兒,伏在餐桌上做酣睡狀;我趴在茶幾前,下巴枕在拳頭上。


    不讓我坐,我趴。我是無賴,要臉幹嘛?


    黃同威嚴地發問:“你的姓名。”


    我答:“周延。”這沒什麽好撒謊的,黃同查得到。


    我在想,如果他查不到,我會報什麽名兒?“我叫至尊寶”?


    “年齡。”


    “應該是18吧。”也不算錯,這個我就是18。


    “性別。”


    我想試試運氣:“如果我說我是女的,你們會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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