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倒是快問哪,我須子好像斷了一根了。(.無彈窗廣告)”孔老二依舊心疼他的美髯。


    我說:“我原本不過是個廢物點心,被天降大任與斯人了,你們應該苦我心誌,勞我筋骨,餓我體膚,空乏我身,行拂亂我所為,所以動心忍性,然後再增益我所不能;可是我好像沒受什麽累,還把什麽好事兒都占全了。”


    “小孟的話你也信?”孔老二說。


    “當然信,這話符合邏輯啊。你付出多少,就該得到多少。隨便走道兒還能撿到狗屎的,那才有幾個人?”我說。


    “那你就屬於能撿到的。”孔老二這老貨絕對在敷衍我,敢這麽胡咧咧。我手裏加了把勁兒,孔老二這下真急了:“不準動!你們不虐待俘虜,我老實交代,可是你不準急。”


    我遇到的全是好事兒,我為什麽要急?不對,這裏麵有大貓膩。


    我稍微鬆了鬆手,,跟孔老二示意他可以開始交代了,孔老二猶豫了半天,還沒字兒吐出來。


    他用來勾引他相好的東西被我拽著,他還不敢直說,看來這裏麵不是貓膩啊,是狐狸精膩!


    “你特麽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讓你下巴比高力士還滑溜。”我說。


    孔老二小心翼翼地開口了:“周延,是這樣。[]你上次不是無意之中,吃了我們那兒的東西嗎?那些東西吧,原本是給我們那兒的人吃的,後來吧,被你吃掉了。”


    繼續有問題!這老貨一向是說我去偷吃,這回怎麽這麽客氣?都用上“無意”這個詞兒了。我這一下從間接故意犯罪變成了過失啊,


    “你這個吧,是因為自身受到了外界影響,急需撈回自己的小命,才做出的舉動,我們認為,你那個行為屬於緊急避險,連過失都不算,無需承擔刑事責任;甚至,我們也不追究你的民事責任了。”孔老二討好地說。


    “別跟我說這些法律名詞,我幾年沒玩兒那個,早忘了;你給我說正經的。”我不耐煩,手裏又加了點力,一不小心,孔老二的須子被我揪斷了幾根。


    “我不活了!我要跟你拚命!”孔老二看到幾根白須子在慢悠悠地往地上飄,他急了。


    “你隻要蛋還在,還怕它不長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是個人,自己最寶貝的玩意兒被別人弄壞了,他都得急。我說完,手也鬆開了。這老崽子說過他挺能打的,我怕他揍我。


    孔老二連忙像摸自己小情人的臉蛋兒一樣,愛憐地輕輕撫摸自己的須子:“你特麽弄斷了我五根,還是最長的十根裏麵的五根!”


    “你煩不煩?遇到你,人家生產剃須刀的還不得關門?那得餓死多少人?”我色厲內荏地說,我拿大義壓他。[]


    孔老二說:“小子,算你狠!我也就直說吧。你吃了那些玩意兒之後,我們都以為對你隻有好,沒有壞,可是後來老大說了,你這樣的身板兒,吃那些,就跟躺床上等死的老頭兒突然吃了最令人**焚身的**一樣,那就得爆體而亡啊。”


    “這是你老大的原話?”我問。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他原話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說,小驢子拉磨可以,可要是背上幾十噸重的石頭,會被壓死之類。”孔老二說。


    ……


    我想了想,說:“我先不問我為什麽沒爆體了,就算我爆了,也跟你們沒關係,是我自找,可是你剛才為什麽小心翼翼地不肯說?”


    孔老二聽了我的話直跺腳:“我特麽就是個傻子!我怎麽忘了這貨是個什麽人了?這個小崽子的思維絕對非人類啊,他不去想好事兒,盡想著別人出的岔子!”


    “你特麽就是個傻子!我爆歸我爆,這個雖說也不正常,可是你的反應卻更不正常。我為什麽要丟大放小?”我說。


    孔老二垂頭喪氣地說:“得了,我說老實話吧。自打你吃了那些玩意兒之後,老大有次跟我們說,得另外送個東西給你服用,讓你緩解一下,起碼這樣你不會死,最多熬痛。上次我來的時候,老大剛剛把那個東西做好,就讓我一起帶來。我臨走,到我那個相好的那裏去了一趟,走的時候,我特麽忘拿了。我剛才都走到半道兒了,忽然想到這個,這才回來問你。你要是沒什麽感覺呢,就說明你上次吃的東西還沒起作用,我呢,立馬趕回去把那個東西再送來,我不能看著你死啊。”


    我目瞪口呆:這老貨又回來一趟,是看我有沒有死的?


    我問:“我也不怪你,就算死了,也是我自找,怨不得別人。我隻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沒死?”


    劫後逢生的人,都挺大氣,容易原諒人。我現在就是,甚至還隱隱有點感謝孔老二的意思。


    因為不這樣,我發現不了我異於常人啊;一般人可能早爆了,我就是熬著不死,還沒遭罪。


    “對啊,你怎麽就沒死呢?我也納悶。我剛才想到這個,回來看你,以為你吃的玩意兒沒到發作的時候;可是它偏偏已經來了,你小子怎麽就沒死呢?”孔老二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問:“要是我死了,你是個什麽罪過兒?”


    孔老二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摟住我肩膀,說:“得虧你小子賴著不死,否則全是我的罪過。尼瑪,我現在是心有餘悸啊。”


    我現在真對孔老二沒什麽意見,主要是我對他說的那個後果不太相信,反正我沒死,我揪住他不放幹嘛?我問:“你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就沒死?”


    孔老二說:“確實,我還真不知道。你說,會不會是老大在胡說?”


    “天地法則會瞎搞?不至於吧?”我也有點懷疑。


    “不能,不可能!老大從來不瞎搞。我剛剛那樣說隻是想不通而已。那,會不會是你小子已經死了,現在跟我說話的是個死人?”孔老二說。


    “你能被死人揪下幾根須子?”我說。


    “最長的十根裏麵的五根!”孔老二大喊,這老貨還在牽掛他的五根須子。


    “難道你小子已經不是人了?”孔老二突然盯著我看,然後說:“不對啊,你明明還是個人,不是妖怪。這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告訴你?”我說。


    “你就說,我周延……我特麽要是知道還問你?”孔老二反應過來了。


    那我為什麽沒死呢?為什麽生存著就是毀滅不了,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興許是這麽回事。”孔老二想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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