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保將陳小九以及身後的高人迎進書房,恭恭敬敬的請他們入座。


    寶寡婦是個玲瓏剔透的女人,嫋娜著步子前來上茶。


    看著阮成保臉色整肅,知道他們有正經事要談,斟好了茶,又退下去,帶好了房門。


    “國公大人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也不和我打個招呼,我也好盡一番地主之誼。”


    阮成保與小九說著客氣話,卻板著臉,看不出一絲熱情。


    “誰說我沒有與阮將軍打招呼啊?”


    陳小九若有深意的淺笑:“我早就現身了,隻是阮將軍隻顧著與寶寡婦鴛鴦戲水,沒有在意我而已!”


    “國公大人這是何意?”


    阮成保也是一個機靈人,盯著小九看了一陣,恍然大悟,驚詫得臉色通紅,期期艾艾道:“那個……偷窺我和寶兒洗澡的人,就是國公大人妝扮的?是也不是?”


    “嗬嗬,阮將軍好眼力!”


    陳小九一臉笑意:“不僅如此,寶寡婦的錦盒也是我劫持的,不過我查看了一番,可是完璧歸趙,沒有耽誤阮將軍揚名立萬的好事呢。”


    阮成保想著寶寡婦白嫩的身子被小九看個精光,自己還被他踢了一腳,心中窩火,冷冷哼了一聲:“國公大人好興致呢,居然偷看我與寶兒洗澡,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您都做得出來,就不怕影響您興國公的身份了嗎?”


    陳小九哈哈大笑:“阮將軍沽名釣譽,借高人之計,鑄就名將之威,享譽安南,可覺得配上你阮氏一族的身份?”


    “這……”


    阮成保哪裏想到陳小九反應如此敏銳,一句話就將自己頂得啞口無言?


    和我鬥嘴,你還太嫩些。


    陳小九笑看著阮成保那張漲紅的臉,指著花無意、林中則二人,對其說道:“不過阮將軍無需心虛,這名譽是兩位高人心甘情願送給你的,依照他們的名頭,還不屑與你爭奪這點微名的。”


    “兩位高人是……”


    阮成保隻顧著生陳小九的悶氣,卻忘記了高人的存在,心中十分慚愧,急忙起身,恭敬的向兩人作揖。


    “在下花無意!”


    “老朽林中則!”


    噗通!


    阮成保耳根發麻,膝蓋一軟,直挺挺的跪下去,戰戰兢兢的說道:“您是戰神花無意,您是智星林中則?”


    花無意,林中則雙雙點頭!


    哎呀!


    阮成保激動得無以複加,嘴唇嘟囔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興奮莫名,對著花無意砰砰的磕頭,把地磚都磕碎了,仍舊樂此不疲。


    林中則開心的笑起來:“花老頭,你風采不減當年呢,時至今日,仍有人對你如此推崇!”


    “快起來吧!大丈夫膝下有黃金,怎麽能輕易就下跪?”


    花無意勸慰阮成保起身,阮成保就是一個勁的磕頭,花無意無可奈何,暗中發出盡力,將阮成保托起來。


    阮成保想要抵抗,隻覺得氣力來勢洶洶,浩瀚如海,根本抵抗不得,隻好站起身來作揖,心中則對花無意更加仰慕就憑這份超絕的內功,普天之下,幾人有之?


    “怎麽,阮將軍對花將軍十分崇拜?”


    陳小九看著阮成保那副興奮的模樣,就知道大事可期,心中暗暗的有了兩全其美的主意。


    阮成保撇開林中則不顧,隻是望著花無意,滿臉興奮的笑:“花將軍,您的威名揚遍四海,戰神之威儀,讓各路英豪將軍望風而逃,真讓人羨慕,我對花將軍崇拜至極,一心想著做花將軍這樣的大英雄呢!”


    “我已經老了,不比當年之勇,阮將軍不要盲目,戰神?嗬嗬……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花無意一副謙虛的模樣,眉宇間卻有一股得色。


    畢竟隱姓埋名這許多年,還能對年輕人有如此深遠的影響力,豈能不讓人心情舒暢?


    “不!花將軍老當益壯,在我心裏,您是永遠的戰神!”阮成保倔強的像個孩子,不容偶像妄自菲薄。


    花無意、林中則哈哈大笑,很是開心。


    陳小九趁機說道:“既然阮將軍對花將軍如此推崇,那就拜花將軍為師如何?阮將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砰砰砰……


    這話正中阮成保下懷。


    他沒有半點猶豫,身子向安了彈簧似的,砰砰砰的連著磕碎了三塊青磚,擲地有聲道:“師傅在上,請受阮成保三拜!”


    “這……”


    花無意被小九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雖然被阮成保恭維得十分高興,但還不至於迷失了心性,都這麽一把年紀年紀了,也不是江湖中人,哪裏興收徒那一套?


    隻是阮成保這廝倒是機靈,頭都梆梆的磕了好幾個了。


    這可如何是好?


    花無意抬眼看了看小九,發現他正在向自己擠眉弄眼,心中知道他的想法,側頭看著林中則,發現林老兒也向自己緩緩點頭。


    看來,這個徒弟自己是不收不行了。


    “阮將軍,你心意甚誠,資質又好,隻要你肯用心學習,他日必成大器呀!你這非徒弟我收下了,你起來吧!”


    “多謝師傅!師傅叫我小保就行,在您麵前,我哪裏敢妄稱將軍?”


    阮成保十分興奮,想著活了二十幾歲,還就屬今日最為高興,這等大事,無異於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呢。


    他磕頭沒完,花無意都有些不耐煩了,暗中送力將他托起來,拿出一把匕首甩給阮成保做紀念,算是定下了師徒名分。


    阮成保卻不滿意,吩咐寶寡婦取來香案,焚香拜師,三跪九叩,執行大禮,這才放心。


    他折騰了一頓,臉上全是汗滴,眸子卻閃閃放光,請花無意上座,恭敬道:“師傅,您老有什麽指教,徒弟洗耳恭聽呢!該打的打!該罵的罵,您可不要給我留麵子。”


    陳小九不斷的向花無意使眼色。


    花無意知道小九的心思,沉吟一下,對阮成保說道:“運兵之道,要親力親為,久經陣仗,方才能百戰不殆,紙上談兵,終究是鏡花水月,一事無成,萬不可忘記。”


    “師傅教訓的是,徒弟銘記在心!”阮成保很是恭敬。


    花無意又道:“定南王大舉攻城,倒是一個實戰運兵的天賜良機,也罷,我就留在明口,親自督城,借著這次機會,給你講講運兵之道吧,經此一役,你必會名揚天下,成為真正的名將!”


    “多謝師父指點,小保一定虛心學習,唯師父馬首是瞻!”阮成保喜不自勝,十足的徒弟模樣。


    陳小九、花無意、林中則俱都大喜,可聽著阮成保自稱小保,又是一陣肉麻。


    有了師徒這一層關係,加上阮成保對花無意的敬重,便可以讓花無意間接控製明口的軍隊,這便給了花無意正麵抗衡定南王的機會。


    花無意又囑咐阮成保說道:“我與林相國的身份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以免泄露風聲,讓定南王有了過多準備,兵貴出其不意,萬不可胡亂招搖,泄了自家的底細。”


    “師傅,我聽您的,您說怎麽樣,就怎麽樣!”軟成保對此毫無意見。


    花無意又對阮成保說道:“從明天開始,我與林相國就扮作你身邊的參議、軍師,親自登程,阻卻來犯之敵,隻等著與大燕鐵甲營裏應外合,鏟除定南王卑鄙之師。”


    “好!好!師傅親自登城,必建奇功!”


    阮成保連聲答應,心想著有了花無意鼎力相助,這明口城門是不會有失了。


    ********


    商議過了大事,阮成保便吩咐寶寡婦上酒,四人團團圍坐,談笑風生。


    “小九,鐵甲營大約幾日能到?”林中則追問道。


    “大約在四天之後!”


    陳小九回應,其實鐵甲營兩日就可以趕到明口,之所以延後兩日,就是為了消耗明口的士兵和防禦。


    “這麽久?”阮成保蹙眉:“能不能快些?”


    花無意明白小九的心思,腹黑的說道:“千裏急行軍,戰力必然減弱,萬萬不可因小失大,拚了速度,損傷戰力,不就是四天嗎?徒兒放心,有我在,便是鐵甲營延後十日,我也能將城門守得固若金湯!”


    阮成保將花無意奉若神明,自然滿口拍馬屁,心裏也是認為如此,隻有林中則與陳小九才知道花無意是在虛張聲勢定南王十萬精銳,身經百戰,可不是吃素的。


    飲酒期間,談論起攻防之戰。


    阮成保喝的醉意熏熏,率先睡去。


    花無意、林中則、陳小九繼續討論軍事,三人一致認為定南王十萬哀兵,不易對付,就算勝利,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小九一掌將阮成保拍醒,追問道:“明口城內側可建有甕城?”


    甕城是一種加強型的防守,在城門內修葺的護門小城,屬於城中之城,即便攻進了城門,還可以退守甕城組織第二波防守。


    甕城兩側與城牆連在一起建立,設有箭樓、門閘,城樓上有滾木雷石等攻擊利器,攻擊十分強悍。


    但是,隻要甕城被破,則城池不保。


    阮成保醉意熏熏的說道:“甕城?有啊,而且明口甕城完全仿造大燕京城所鑄,堅固非比尋常,怎麽?好好的,問及……問及甕城幹……幹什麽?”他剛一說完,就醉死過去。


    “有了甕城,那可就好辦了!”


    陳小九麵帶詭異的笑,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花無意、林中則聽。最快閱讀小說大主宰,看書啦網,歡迎登陸kanshula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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