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字。(.無彈窗廣告)”來人指了指她。


    女子輕輕籲了口氣,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福身施禮:“奴家,流螢兒。”


    不錯,正是任流螢?


    迷離的燭光從那邊傾下,宛如正在融化的冰雪,或濃或淡,在她雪樣的胸前映出了班駁的陰影。


    第一次,他有了不想占有的想法;


    這一切,激起了男人心中少有的憐惜,而憐惜過後,便是想要強行占有、狠狠肆虐的衝動與欲望。


    任流螢身子抽搐了一下,咬緊了嘴唇。手指憑空抓撓著地麵,卻抓不住什麽東西,除了那細微的塵埃。


    ……


    明石王微微一笑,順著她的指引,兩人一同進入早已備好的廂閣。


    “是啊,我殺不了你,其實,早就知道的。”任流螢悲淒地閉上雙眼,兩指鬆開,隻聽“叮”地一聲,銀針落於地麵,泛起一道鬼魅的藍色幽光。


    任流螢將酒盅滿上,臉上掛著所有煙花女子都會做的招牌笑容,例行公事一般地問道:“石王是要聽曲兒,還是觀舞?”


    色不也人。任流螢輕輕地咬了咬嘴唇,那藕荷一般的唇色下竟也透出了淡淡的緋紅,宛然抹在雪下的胭脂,抬眸一笑,於清冷中獨有一段風情嫵媚,“奴家主子便是春風嬤嬤,石王不是剛剛才見過麽?”


    任流螢撐起上身,抬眼看他,抿唇不語。


    言語間,宛然笑容嫣嫣,如月下之曇花,暗香搖曳,雅極,卻也豔極。


    清冷的月光落在地上,泛著水一樣濕潤的輕幽光澤,那是夜空的眼淚,碧落之上,紅塵之下,仿佛生生死死都流淌不盡。而眼角邊,那一道血的淚痕,卻已經幹涸了,隻留下那一抹妃色如煙。


    燭影搖紅,珠簾流紫,軒閣內暖意融融。[]朱衣小婢垂眉斂目,伺玉箸於宴席之側,然後躬著身子悄聲退下。


    明石王鬆開了手,卻轉而將手緩緩向下,移至任流螢胸前,然後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襟。


    隻見任流螢纖細白皙的手腕被他扣住,她指間夾著一枚寸許長的銀針。


    雖然沒見過明石王,但任流螢也像其他人一樣想象過明石王會是怎樣一番模樣。此時也確定眼前之人確是明石王,任流螢卻仍是感到了一點點驚訝。


    隨侍應聲而去。


    那是一種苦澀而絕望的表情,還有一種扭曲的,似乎隻能等待著被淩虐的姿態。


    而任流螢也已在心中下了定論,眼前這人,定是明石王無疑?


    可是,這樣的想法和衝動,讓他感覺到懊惱與忿忿。所以,他緩緩站起身,徑自理好了衣衫,垂眼看著伏在地上衣衫破損半裸著身體的女子。


    含水欲滴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明石王,明石王的手抖著,伸到任流螢的頸上,本是想掐緊,但甫一觸到那細膩如脂雪的肌膚,便如著了魔一般,再也把持不住,順勢探到領口,“嘶拉”的布帛聲中,將任流螢的衣裳扯成碎片,粗暴地把她按倒在地上,亦不及脫衣,隻是撩起前襟,便急不可耐地壓下。


    話音一落,他修長的手指已探入任流螢胸口,任流螢猛地抬眸,如雪的月光落在眼底,慢慢地凝結成水晶,覆蓋住仿佛亙古的空漠與冷厲。


    不過一瞬間的停滯,任流螢已然旋身退開,雙手迅速地合攏衣襟,擋住了胸前幾欲裸露的春色。


    然後,有晶瑩的淚,順著白瓷般的臉頰,滑落……


    明石王心中一蕩,棕色的眼眸微微一斂,“不要跟我兜圈子,你家主子施計劫了朝廷的軍糧,使得東北局勢驟然轉變,如此之大的能耐,總不會是一個濃妝豔抹的老鴇能做得出來的。(.)”


    狂熱的狀似啃咬的吻在臉頰上脖頸間徘徊,任流螢眸光一寒,手腕微微一動。


    說完,優雅地轉身,她便要朝門外走去。


    明石王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容依舊溫雅,“我既不聽曲,亦非觀舞,此次來這裏,隻為見你家主子。說,你家主子現在何處?”


    “再給我找個姑娘來。”明石王眼看著任流螢的眼睛,話卻是對門外的隨侍說的。


    “站住。”明石王的聲音恢複了慣有的清雅出塵,卻也透出幾分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任流螢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麵那麽風雅,他的骨子裏,也許正如傳言的那樣,暴虐而狠毒。


    “今日嬤嬤差了奴家伺候石王,石王這邊請。”任流螢一副恭敬姿態,卻又透出幾分不卑不亢的氣韻。


    明石王在桌邊坐下,雙手一拍,片刻後,便聽門外傳來隨侍的聲音:“主子有何差遣?”


    “你要知道,如此推拒我的下場。”與他的心境截然相反,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那滾燙的吻瞬間停止。


    明石王再一次感到心靈的震蕩。


    明石王放開了手,轉而移向她的脖頸,她光裸的肩膀、精致的鎖骨,再往下……


    明石王抬起上身,盯住身下女子的雙眼,一旁的雙手緩緩抬起——


    聞言,任流螢心下一跳,實在沒想到白玉樓竟會做到那種地步,而此次明石王親自前來春風得意樓的目的,也昭然若揭了。


    心中雖震蕩,任流螢玉顏之上卻紋絲不驚,隻慢悠悠地道:“那麽石王也應該早已知道春風得意樓的底細,隻不過,奴家隻是樓子裏的一名小卒,石王所說之事,奴家們又豈能知曉得那般清楚。”


    但見他一身青衫,黑發高束,容顏雖不算俊美,可由於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便多了幾分溫和與雅致。


    “明石王,您既然知道我流螢兒不算是簡單之輩,便該給流螢兒一點餘地。我今日奉命隻為將您伺候好了,其他的,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任流螢慢慢地整理著衣衫,盈盈笑著,那眸子裏卻透著幾分冰雪般的冷意,“石王若無需要,流螢兒這便退下了。”


    褪去了初時的嫵媚與剛毅,她也不過隻是一個柔弱的,受人差遣的女子。而麵對的,卻是足以強大到可以隨意捏死一個人的敵人。


    這樣的眼神,竟令明石王動作一頓。


    藍俏背靠著牆,雙手環胸,偏著臉瞅著那方,笑著道:“主子看上的人,從不會有錯兒。等著看好戲。”


    那廂裏,高樓之上,春風嬤嬤嗑著瓜子兒,道:“這小妮子還真有一套。”


    任流螢轉眸一笑,微微挨近了他,兩人靠得極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奴家故縱,可石王情願讓奴家擒獲嗎?”


    她沒有想到,那個傳聞手段殘暴、以淩虐女子為嗜好的男人,會是這樣一副儒雅秀致的模樣。


    “白玉樓能讓你一人來見我,也定是因為你有著非同一般的能耐。我從來隻找春風得意樓的女人當做消遣,這其中的目的,你們也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今日,若我達不到意圖,就隻好拿你們一個個開刀?”


    明石王眯起棕色的眸,極細的波光一閃而過。不算俊美的臉,卻因為那雙流轉的棕色眼眸而多了幾分飛揚的神采。


    纖弱的、柔順的、苦澀而絕望的……


    “不要,求你……”她伏在地上,壓抑的聲音,雖是哀求,卻仍透出幾分堅毅。


    “你想殺我嗎?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明石王嘴角噙著笑,棕眸中卻閃著危險的冷光。


    任流螢依言停下,卻沒有回頭。


    明石王站起身,緩緩走上前,抬手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微一用力,便將她轉過了身麵對著自己,“欲擒故縱?你果真不簡單。”


    她的坦白,倒是令明石王微微訝異。


    “流螢兒?就是春風得意樓新進的紅牌?聽說,將堂堂雍王爺都引了過來。”明石王似乎天生嘴邊帶笑,可那雙流轉的棕眸卻給人一種不敢逼視的冷凝。


    第一次,他想要上前,去擁抱那個哭泣的女子;t7sh。


    任流螢不躲不閃,亦不反抗,隻是微笑,眉目間那一抹柔情似水,婉轉流波。


    第一次,他產生了不想傷害的衝動。


    任流螢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如羽蝶攏翅,在眼波深處劃過一道暗青色的陰影,漣漪過後,依舊了無痕跡,“雍王爺會來,是因為……奴家曾是雍王爺小妾,因被人冠上‘浪女’的罪名,被雍王爺一紙休書休掉,無奈之下才進了春風得意樓。”


    然後,任流螢注意到了他的雙眸,那是一雙棕色的,流轉著水波的眸子。


    終於,在明石王抬起腰,就要將火熱的欲望送入任流螢的身體時,任流螢倏地睜開眼,猛地用力,將毫無防備的男人推離了身體?


    指尖的滑膩觸感帶來火熱的欲望,明石王再次吻了下去,短促的、沉重的喘息,肉體接觸間摩擦發出濃得發膩的聲音,還有,那長長的發絲在地上拂動,如流水般潺潺,隻是沒有任流螢的呻吟。月光下,美麗的軀體分明痛苦地扭曲著,想要蜷縮起來,卻又被強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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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放心,流螢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為了引明石王上鉤。


    明石王就是另一個男二哦,敬請期待他們之間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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