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浩正勃然大怒,一張本就能讓小孩子止哭的臉漲得通紅,要是被製成畫像都能拿去貼門驅鬼了。


    本來還以為李堯撐死不過無知年少輕狂正義泛濫,剛剛還好言相勸,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才是真正無惡不作的蓋世大魔頭。如此,這不是把人當成猴子在耍是什麽?


    文濤也好不惱怒,震驚瞬間演變成震怒充斥心田。


    “魔頭拿命來!”


    此時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麽,說再多的話也沒有任何意義,要做的便是拔劍相向斬個你死或我亡。


    劍起,勢生。


    世間最一流的兩大門派的長老級人物,同一時間爆發出的殺意又怎會比陳建濤和黃建洲弱太多,不說驚天動地,卻絕不會是一般意義上的小吵小鬧。


    “啪啪……”


    四周的空氣在瘋狂流轉,周遭的樹木枝丫不斷搖晃,似是諂媚的商人勾搭上了高官不把他胳膊搖個斷不肯罷休,湍流似是煮沸了的油滴入了水珠一般在沸騰,不把那個鍋給掀了不願停止。


    迎麵而來的風是帶著刀子的,風過葉裂成兩半,漂浮空中,再遇風,再裂,如此不斷反複,最終還能落地的便已經是塵埃。


    上一個瞬間還在談天說地一般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這一瞬間卻已經是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屍首都能以找到,真真個世事變化萬千不由人誌啊。


    李堯還在扮裝高人故作深沉,猝不及防迎麵而來的一道微風,身子後仰,差點連老腰都扭斷,還有個什麽高手風範。


    幸好手中捏著張符咒,身子向後仰倒的時候,李堯手一捏,借助一陣大風轉身向側,動作滑稽卻險而又險地保住了那條老腰躲過了那道劍氣。


    “哎,名聲大就是這點不好,可誰又叫自己是要成為最強道士的人,名聲不大行嗎?”


    用著責罵自己的語氣小聲罵著自己,李堯揚起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上了,看得一旁的白童子以為李堯受了重傷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


    又不是花前月下誰有心思看你嬉笑怒罵,不斬你個屍首異處怎麽能放心你個大魔頭不驟然爆發來個同歸於盡?


    浩正一馬當先要橫掃千軍,劍勢劍氣逼人太甚直向李堯。


    李堯一手捏符咒,身子連連後退,看起節節敗退,卻是在耗費浩正的劍勢和劍氣,想要讓他一鼓作氣再而衰。


    浩正一身正氣浩然哪管你要機關算盡,橫刀立馬,簡直就是撲火的飛蛾管你什麽,一劍斬進去再說,勢一提再提,劍氣一增再增,竟沒有絲毫要減弱半分的意思。


    李堯無可奈何,腦中浮現某幅和某個老頭子讓人慘不忍睹的畫麵,心中不由罵道,最討厭這些個老頭子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活蹦亂跳個什麽。就不怕把腰給閃斷了。


    李堯伸手捏符咒。


    世界瞬間變幻。


    藍天白雲瞬間黑雲滿布,風雷陣陣,雷蛇亂舞。附近大山眨眼變成一大推的藤蔓,快速湧動,圍繞著浩正而轉,要把他給繞個裏三層外三層。腳下湍流成了火山口,滾滾熔漿不斷噴湧向上再向上,熱氣騰騰。


    浩正身子急停,眉頭緊皺,眼中臉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眼睛緊盯著李堯再無一物,不是因為李堯的幻術是破了大洞的遮布擋不住他的視線,而是浩正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自身安危,真如撲火的飛蛾一般寧願沉淪地獄也絕不放過任何的奸邪,其心誌之堅忍,誰人能比?


    “嘭!”


    一瞬間的慌神猶豫停頓對於戰鬥來說已經太多。


    戰鬥幾乎成了本能反應的李堯怎麽可能放過好不容易才出現的破綻,手中一根棍子早已揮起要痛打可惡的老頭子,讓他還敢為老不尊亂蹦亂跳。


    浩正猝不及防,驟然倒飛。


    李堯身子挺直,手中握著根棍子見人抽人見佛抽佛,好不灑脫威武。


    劍氣驟生,從李堯的身後。[.超多好看小說]


    空靈派的長老文濤當然深得本派劍術真諦,詭異輕靈刁鑽毒辣出奇不意,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候繞到了李堯的身後。


    李堯觸覺敏銳危,機剛現,符咒已經在手,沒有回頭,根本就沒有給他回頭的時間。


    “嘭!”


    李堯原地不動,身子依然挺拔,背對文濤,文濤的劍卻停了下來,甚至還向後退了半步。


    好一副高深莫測的高手模樣,那人在視死如歸,步步緊逼,這人卻雲淡風輕,一動不動。結果,對手還要敗退一步。


    看得還在一旁瑟瑟發抖似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的白童子嘖嘖稱奇,對李堯心生崇拜,恨不得都要跪倒在李堯身前了。


    殊不知,李堯一個轉身,雙手一舉似是要把天給頂起一般,大聲喊出來的卻是,“快逃啊!”


    “呼……”


    一道風吹起,李堯來到白童子身旁,拉起白童子就逃。


    白童子愣然,給雷了個裏嫩外焦。


    ……


    剛剛如果不是阿飛身手敏捷,側旁相助,李堯真不敢說能完全躲過那一劍。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一次交鋒,李堯便已知道文濤和浩正的修為高於他。硬拚是拚得過,可又不是什麽生死大仇,打不贏逃就是了,又不會少斤肉,何苦讓自己受傷不止還要搭身痛,自找不痛快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被文濤轟飛的阿飛沉默無語,躍了回來,眼中卻依舊戰意沸騰,不準備退,雖改變了不少,但本質上的東西一時三刻說變就變太過於天荒夜談,人怎麽可能說變就變?


    張權和小晴則和白童子一個樣,呆在原地為著李堯的驚變而驚呆。


    馱著小晴的毛驢卻出乎意料又或許是在情理之中地拔腿就跑,大爺從來都是隻會也隻能享福的主,什麽刀光劍影什麽爭雄爭霸為一口義氣而出生入死是傻子才幹的事情,能舒舒服服地欺負頭駿馬勾搭個性感毛驢不才是人生快事?


    “跑啊,跑啊,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幹什麽?”


    李堯拉著白童子向這邊飛來,嘴裏還在喊著。


    “呼……”


    劍氣再生。


    魔頭在前,文濤和浩正怎麽可能輕易讓他逃出生天,兩人速度陡然加快,提起手中戰劍,飛奔而來,隔空就是一劍。


    空氣再次扭曲,湍流之上兩道劍氣肆虐,生生劈開了兩條大痕,激起無數水花,上前再上前,氣勢驚人。


    阿飛戰意沸騰,世間第一的大劍豪迎麵的一擊都沒有躲,又怎麽可能懼怕文濤和浩正的一劍。


    “呼!”


    “嘭!”


    一陣大風生起,無數片水花化成飛劍,融匯在阿飛的劍氣裏麵向前而去。


    兩麵洶湧相撞,水花滔天,阿飛再次倒飛。


    “嘭!”


    李堯想要向前拉起阿飛,又是一道劍氣飆來,山嶺裂開生生阻斷了李堯的退路。


    “嘭!”


    一道劍氣剛退,又一道劍氣緊接而至,山嶺再次裂開一道大縫,李堯隻能再閃向一側,與阿飛和張權分離更遠。


    感受著身前不滅的劍意,李堯看了眼阿飛又看了眼張權。


    “阿飛,張權,走。”


    張權心領神會看了眼阿飛又看向李堯微微一笑,道:“好。”


    李堯也微微一笑,拉起一旁的白童子閃身就逃,直奔毛驢方才離開的方向。


    ……


    “哼!都怪你這個家夥,見人就說自己是李堯,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


    毛驢瞪起驢眼,對著一旁的李堯齜牙咧嘴,恨不得一頭撞死這個可惡的家夥。


    李堯一如既往地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這頭蠢驢妒忌我了。本最強道士現在出名了,你是不是很不開心?哈哈……”


    “你出名?我呸!大爺我都沒有揚名立萬,你這個蠢貨也想出名?我一驢頭就能將你撞死,這麽瘦小的身板也想出名?自不量力。”


    毛驢極度不屑。


    “呀呀,你這頭蠢驢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嗎?是想打架嗎?來啊,看看誰厲害。”


    李堯和毛驢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來就來,誰怕誰?”


    說著,還馱著小晴的毛驢停下了腳步,那副欺壓可憐的駿馬八麵威風的模樣又出現了,驢頭微揚,驢眼瞪起,怎一個趾高氣揚了得?


    李堯當然不會示弱,雙手負背,那副飄然於世外的脫塵高手模樣早已裝得爐火純青。


    劍張弩拔一觸即發之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那個……我們現在不是在逃命嗎?”


    一代魔頭魔宗宗主的隔代弟子白童子簡直都被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以為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身後不是還追著個磨刀霍霍的家夥嗎?


    “嘭嘭嘭……”


    劍氣再生,劍氣所過之處,大樹盡斷,紛紛倒地,一襲白衣翩然而至,劍氣逼人。


    李堯和毛驢卻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緊盯著彼此,似是不戰個三百回合死不罷休。


    “嘭!”


    劍氣更近,浩正更近。


    “你們兩個蠢貨還不跑?”


    小晴實在看不下去了,分別給了一人一驢一巴掌。


    一人一驢受了當頭一掌,前一刹那還在爭鋒相對視死如歸,這一刹那卻腳底抹油拔腿就跑,比煙還快。


    看得這代魔宗最能一鳴驚人的白童子哭笑不得,震得腦袋轟隆轟隆響,直想敲破了自己的腦袋,大歎:我真是井底之蛙。


    ……


    (或許我真的是井底之蛙,我真覺得自己已經寫得很好了,即使我知道還在不斷進步。不是我自戀,而是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好,看到我的進步,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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