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薑柔何出此言,難道她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我忙問:“你怎麽知道這一趟就會有結論呢?難道你能未卜先知?”


    薑柔笑著說:“狼人和你們那個獵人遇上,總會擦出點火花的,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偶遇,我看,來這裏都是有目的的。”


    胖哥這時也想起了獨角,嘴裏念叨:“也不知道那位獨角老兄怎麽樣了,又是黑龍又是狼人的,他能應付得過來麽?別說,我還挺喜歡他的,想跟他多學幾招呢。”


    我安慰胖哥:“沒事,狼人看樣子是幫忙的,不會對他怎麽樣,估計他現在正急著找我們呢,把他最親愛的紅姐給弄丟了。”


    說到這裏,蘇日娜衝上來伸手揪我的胳膊,想必是我的話惹了她,她要來追打我。


    我連忙一閃身躲過蘇日娜的襲擊,快速向後退了兩大步。


    就感覺我身子一輕,腳後一滑,忽的一下,整個身體向下墜落,開始我還懷疑是自己過度疲勞,導致的頭暈目眩,可是僅一秒過後,我就渾身的冷汗。


    我正懸在半空中,腳下是無底的深淵,要不是燕秋之前一直攙著我的胳膊,如今我恐怕已經粉身碎骨了。


    現在我才明白,我隻顧著回頭跟眾人說話,沒有看前麵的路,我們的管道已經到了盡頭,而盡頭就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深淵,剛才蘇日娜是怕我掉下去,上來阻止我繼續往前走的,沒想到我誤會了她的意思,失足掉了下去。


    眾人沒做耽擱,合力把我重新拉回管道裏。


    我隻回頭看了一眼,就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管道內,冷汗一陣陣的滲出皮膚。


    用力喘息了一會,我埋怨燕秋:“你不說這是下水管道麽?怎麽有這麽大個坑?山洪都進了坑,要管道有什麽用?”


    燕秋說:“剛才不是有兩條岔路麽?估計那些是繞過這個大坑的管道線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管道通向這個坑?看起來沒有什麽意義呀。”


    穩定了心神,我又和眾人一起,趴到邊緣上,向下觀察。


    按理說這個地下的大坑,應該是沒什麽可看的,陽光根本照不進來,想也知道是黑漆漆一片。可是當我們看的時候才發現,這裏並不暗,在裏麵無數的點都閃著忽明忽暗的藍光。


    再仔細瞧,原來那是一些藍色的隕礦,從上到下遍布了整個坑壁,都是藏在石壁中,露出一部分,使得整個地坑像被冷焰火照亮了一樣。


    那些藍色的隕礦分布並不規律,在黑暗中把這漆黑的大坑,裝點得好像夜晚的星空,若不是差點要了我的命,還是很美的。


    我轉頭問薑漓:“這該不會也是一塊大隕石,砸出來的坑吧?”


    薑漓搖頭說:“這我哪知道?看不出來。”


    燕秋馬上說:“不是。你們看,這坑壁上都是工具挖掘的痕跡,一層層的很像洛陽鏟的傑作,而那些藍色的石頭,就好像礦物一樣,是鑲嵌在岩石之內的。你們再看那些。”燕秋說著便把手指向了遠處。


    我們順著燕秋指的方向,借著坑內的藍光,發現在遠處的洞壁上,有許多已經散掉的木頭架子,呈螺旋走向,一直通向坑底。再往上看,也有一些殘存在石壁上的木頭,零零碎碎的蔓延到坑頂部的一點陽光裏。


    胖哥問燕秋:“這木架子也是你們盜墓同行搭的?”


    蘇日娜一聽馬上急了,大喊:“盜墓同行?”同時眼睛瞪得溜圓,看向燕秋。


    燕秋翻了胖哥一個白眼,說道:“別聽這胖子瞎說,我又不是盜墓的。牆上的印子像洛陽鏟挖的,我又沒說就是。你們看那些架子,都是人為搭建的,再加上人為開鑿的痕跡,我判斷這裏是一個大型的礦坑,而他們挖掘的,估計就是那種藍色的礦石。”


    之前在薑漓的講解下,我們已經確認這藍色的隕礦,是天外的飛石,怎麽地球也有這種礦石出產?古人采集這種礦石,該不會隻是用來鎮壓上古哲羅鮭的吧?那這工程量也太大了。


    我雖然心裏琢磨,但並沒向薑漓發問,這種事還是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最好,薑漓家的事和傳說,我不想透露太多給蘇日娜和燕秋聽。


    雖然燕秋已經知道我們隕坑的經曆,但是裏麵的具體緣由還是不講為好,現在還不能完全與她共享情報。蘇日娜就更不用說了,知道了對她也沒什麽用,沒準哪條觸犯了她的王法,我們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簡單琢磨了一下,對眾人說:“走,回頭,找路上去,到坑頂上看看。”


    於是大家回頭,進了離我們最近的管道岔路。


    再往裏走,上坡尤為明顯,我們幾乎是四肢並用,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滑下去,一路上誰也沒心情再說話,精力全都集中在腳下的路上。


    經過了最後一段幾乎垂直的管道,我們終於爬了出去重見天日。


    出來的地方是靠近山頂的一個淺坑,應該是用來聚集雨水的,之後再引導水流向管道內,和燕秋分析的一樣,這就是個大型的排水係統。


    爬管道可把大家給累壞了,眾人個自找了幹淨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胖哥嬉皮笑臉的求薑柔:“妹子,咱弄點吃的補充補充體力唄?大家肯定都餓了。”


    薑柔剛要從包裏摸符出來,就被我攔住了,雖說我也餓,可是畢竟薑柔今天消耗太大了,我們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怎麽好意思讓一個小妹妹再費勁搞吃的?


    我決定自己先試著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野山果之類的,給大家頂頂餓,等薑柔完全恢複了,再把重任交給她。


    我站起身對大家說:“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弄點吃的,這事還難得倒本大爺?我可是雷震子。”說完我自己都笑了,不知道哪蹦出來的詞兒,還挺貼切。


    站在山頂一覽無遺,我們身後的下坡,就是那座向往已久的七層浮屠塔,我們在管道裏已經越過它,到了它身後的山頂。往前走那就是懸崖峭壁了,沒有可供人走的道路,即使下去了,還有下一座山,遠遠的連綿不絕。


    我站在崖邊試探的伸頭往下看,聽說一些靈芝、神草之類的好東西,都是長在高山峭壁之上的。


    結果往下一看,我就倒抽了一口涼氣,本來以為自己看到的是萬丈深淵,峭壁上的花草樹木,接著是看不到盡頭的山腳,沒想到一個懸掛式建築,擋住了我的視線。


    就在山頂下麵,不足十米的距離處,懸掛了一個用粗枝亂杈編成的大盤子。


    不論怎麽看,那都肯定是一個鳥巢無疑,可是按這個巢穴的規模,如果是個平台,擠一擠停兩架直升機都沒問題,都說人到不了的地方有巨鷹出沒,可是這麽大的鷹,我連做夢都不可能夢到。


    我趕緊招呼大家來看。


    本來眾人被我打擾了休息有點不耐煩,可是當他們親眼見證了巨巢的時候,再也沒人喊累了,一個個都異常的精神。


    胖哥大罵:“我呸,這是什麽破地方?我們是被縮小了?還是這裏的東西都有巨人症啊?鳥窩這麽大,那鳥回來了我們不就成蟲了?”


    薑漓顯然和胖哥不在一個頻道,她更多的是觀察,看了一會對我們說:“你們看窩裏,好像有個鱗片,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那是什麽東西?”


    我想了想說道:“鱗片可能是巨型哲羅鮭的鱗片吧?白色粉末就不知道了。”


    “什麽?哲羅鮭的鱗片?你是說這種鳥能吃那種大魚?這可要了親命了。”胖哥繼續吐槽。


    蘇日娜指著白色的粉末說:“那些可能是鈣質,是小鳥孵化之後,蛋殼被風化了的結果,不用怕,看樣子這個鳥巢已經很久沒用過了,鳥窩的縫隙裏都是土。”


    我問蘇妹子:“鳥窩本就是露天的,有土正常啊,怎麽說很久沒用過了呢?”


    蘇日娜解釋說:“表麵上沒有土,那是風吹的,縫隙裏沒有土,那是因為鳥總在這裏活動,土被震下去了,如果縫隙裏有土,說明已經很久沒落過鳥了。”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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