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塘蟹不如河蟹好


    策劃人生第164章塘蟹不如河蟹好


    “再遲些吧。”七年之癢的問題讓唐赫得不經意間皺皺眉頭,“我暫時還不想定下來。”


    況天佑不禁搖頭:“眼看著思慧就被你拖成老姑娘的。”唐赫得喊冤,他們兩個早有共識,況天佑是知道的。


    “真是不知道你們搞什麽鬼。”知他說的是實情,況天佑隻能再次搖頭,“天不驚的不懼的兩個人,這麽怕結婚。”


    唐黃二人的身份早已注定他們的婚姻不可能隻是簡單兩個人的事情,也難怪一個慎重一個抗拒。


    隻是況天佑覺得他們玩得未免太過了些,居然拿“命不久矣”來糊弄兩家長輩以應付催婚。


    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這種事情,外人哪有插嘴餘的。尤其處在唐赫得的位置,肯定必須有他自己的多方考慮,隻是不足為外人道而


    顯然,他看來也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低頭看看表道:“時間差不多了。去你家吧?好久沒見我契仔


    “這麽中意做人契爺,怎麽不自己生一個?”買過單起身走人的當兒,況天佑取笑的瞄一眼他腰下部位,“你不是那兒不行了才不結婚吧?”


    “你要不要來試試看我行不行?”唐赫得沒好氣,毫不況天佑笑嘻嘻跳開,躲過他攻擊:“阿翁又懷上了,要不要再上契給你?”


    “是麽?”唐赫得聞言驚喜,忘了揍他,“恭喜恭喜,這回是男孩女孩,取名字沒有?”


    “還不知道。”況天佑回答,猶豫下才道。“總之如果是男的就叫複生,是女的就叫天涯。”


    唐赫得麵色霎那間沉了下去,半晌才勉強“哦”了一聲。


    今天他是詐傷。當年空難時卻是真的重傷危殆。


    墜機那刻,他在生死關頭不經大腦的愚蠢行動足以送死十回,若非跟在身邊的天涯複生他們不惜以命換命,他大概連“危殆”的機會都沒有。


    將他的鬱鬱看在眼裏,況天佑怎麽會不知道自己一句話重新勾起他最深的歉疚?隻能一起默然不語。


    在這件事上,他多少有些不能釋懷:他們也曾是他一個戰壕裏殺出來的戰友。這些最英勇的漢子沒有犧牲在越南戰場的血火裏。卻倒在和平的日本天空下,屍骨無存。


    “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活下去。”唐赫得最初真正狀況堪憂的時候,況天佑去看他,一字一句,“天涯他們不能白人費力向他咧出一絲微笑,“我不會死。就算真要死,上小日本給我墊背。”


    日本人這次冤枉得緊,不過唐赫得才懶得管那麽多。原因不止是遷怒,他去日本原本就沒安什麽好心——“廣場協議”的簽訂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隻是這次險死還生的經曆更刺激了他而已。


    他一直覺得自己還年輕,時間還很多。現在才發現大錯特錯:誰知道哪天再一不小心出點意外就掛了?


    於是唐赫得的醫生發現自己有些不能理解這個病人。


    幸存者中,他是唯一在搜救隊到達前一直保持著行動力的,一直堅持到跟救援人員照麵之後精神一鬆失去知覺,才發現他其實內裏因為震蕩傷得極重。


    可他卻能清醒的在滿是機骸屍骨野火狼嗷的山林裏撐過一夜一天將近二十小時,甚至很好的照顧了另一個幸存的傷者。


    少年在美國求學時做童子軍受過野外生存訓練恐怕並不足以解釋這個奇跡,更要歸功於他極強的求生意誌才是。


    可是,這樣一個不想死的家夥。卻不理醫生對他目前身體經不起折騰的嚴重警告,醒過來沒多久就堅持要飛回香港。結果導致傷情惡化,回到香港。一下飛機就直接躺擔架上被送進了醫院。


    而第一個獲準進入唐赫得病房的探視者,不是他急惶惶美國趕回來的家人和女友,卻是霍野田。


    在醫院蹲點的記者立即嗅到了味道:他的狀況究竟糟糕到什麽程度?還用說麽,這個時候不見家人見律師,除了立遺囑能有什麽解釋?


    在宣布因為健康原因不再連任議員之後,唐赫得就此由頻頻曝光的鑽石王老五轉型成深居簡出的藥罐子,幾乎從公眾麵前消失。


    往後即便有他的名字偶爾見諸報端,也肯定跟求醫問診有關,而偏偏他旗下的“南華早報”跟“蘭桂坊日報”對此從無隻言片語報道,更是欲蓋彌彰。


    少年得誌的唐赫得在風頭正勁的時候遭此大變,令從前羨慕他的人如今多了同情,而從前嫉妒他的如今難免幸災樂禍。


    至於他自己,則在榮誌健的介紹下專心上北京找老中醫調養身體,順便給愛倫基金拉生意。


    “hedge,也就是對衝,傳統的譯法叫套期保值,有時候也譯為避險。”


    “對衝的意思,即通過同時交易幾種相關的金融資產,來降低整個投資組合的風險,同時當然也降低收益。比較簡單的例子是:買進一個行業的股票,同時買進另一個與該行業有比較強負相關性的行業的股票。”


    “例如買進珠寶行業股票,同時賣空軍火行業股票。明,當珠寶行業盈利豐厚的時候,往往是和平時期,軍火行業無利可圖,反之亦然。”


    “但是假如你堅定的認為未來會發生戰爭,你可以在買進軍火股票的同時,賣空珠寶股票,這便是擴大風險的反向對衝。賭贏了,你會在多頭頭寸和空頭頭寸上各賺一筆,收益將是驚人的。可一旦賭博失敗,你麵臨的將是雙重損失,很可能會輸個精光。”


    “對衝基金隻為富人和大機構管理財產。它不承擔一般金融機構的信息公開義務,可以買空賣空,可以從事風險極高的投機策略,可以以驚人的速度從一種資產轉移到另一種資產,從一個市場轉移到另一個市場。”


    “他們擁有高素質的人才和精簡的機構,一位天才的基金精力再加上幾個聰明的分析師就足以指揮一隻數億美元的基金,如果再加上幾位優秀的交易員,這隻基金就幾乎可以製造任何風浪了。”


    “對衝基金的投資策略可以粗略劃分為以下幾類……”


    唐赫得的中氣還有些略嫌不足,一半可能是因為重傷初愈,一般倒恐怕是因為聽眾身份。


    “愛倫基金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基金類型:globalmacrhedgefunds,也就是全球宏觀對衝基金。它不屬於以上種策略,而是一種混合的投資風格。”


    “愛倫所關注的是一個國家、一個區域,乃至整個世界的宏觀政治經濟形勢,並試圖從宏觀政治經濟形勢的變化中獲利。”


    “例如,從目前看來,裏根政府的雙赤字政策不可能持久。以財政赤字刺激經濟發展,以發行國債填補財政赤字,這樣惡性循環的結果,隻能是美元貶值壓力越來越大,政府赤字如同滾雪球一般攀


    “裏根政府現在麵臨著兩難的選擇:要麽增加稅收、減少軍費以消弭財政赤字,從而降低美元的貶值壓力,但這無異於政治自殺。”


    “要麽允許美元貶值,但又怕局勢變得不可收拾,出現美元匯率崩盤,這對美國經濟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讓日本政府為美國的赤字買單,以日元升值換取美元的有序貶值,從而增強美國製造業的競爭力,解決困擾裏根政府多年的美國貿易赤字問


    “也隻有日本有能力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或許你們會說,日本手中有充足的美元外匯儲備,如果日本央行幹預,日元升不了值。可惜呀,日本是被去了勢的太監,美國駐軍、政治滲透、連憲法都是美國人幫它度身訂做的,想不低頭,難……”985年9月22日,在美國紐約廣場飯店,美、日、英、法、西德5個工業發達國家財長和央行行長秘密會晤,簽署《廣場協議》。


    協議的主要內容,正如唐赫得在那次非公開的演講中所預測的:g5將聯合幹預外匯市場,使美元對日元、馬克等主要貨幣有秩序的下調,以解決美國巨額貿易赤字,從而導致日元大幅升值。


    美元對日元在三個月內貶值了20以上,愛倫基金跟香港中信和新加坡gic的良好合作由此開端。


    同時起步的,還有唐赫得對香港股市那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影響,搞得他後來很認真的考慮過是不是該改個名字叫唐蟹以應景。


    隻是這時《大時代》還沒有出街,聽者還不知道世上居然有丁蟹這樣的極品,紛紛表示反對:“塘蟹?不如河蟹好吃。”令他更加鬱悶:


    “要不要再戴上三塊表,左邊紋八榮,右邊刻八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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