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他終於放手
傾城孽戀：腹黑首席別吻我 作者：郭太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終於醒來，看見躺在我的房間裏，又看見我直直地盯著他，眼神掠過一絲意外，隨即恢複挪揄的神色：“你不要告訴我，昨天我在這裏非禮你了？”
說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連西裝都沒有脫，頓時失望地白了我一眼：“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我好歹睡在你的床上，不幫我洗腳也就算了，居然連外套都不給我脫了！我就這麽睡了一晚上！”
我懶得理他，直奔主題：“昨天你說夢話，提到我，誰算計你，又是和我有關？”
他一驚，立刻麵不改色地說：“你自己也是說那是夢話，夢話哪裏還有做數的！”
“是姓邱的？還是袁白？”
這會他驚得毫無掩飾：“你認識袁白？”
“談不上熟悉，見過一麵吧。我隻想知道你到底被誰算計了，又打算對我怎麽樣？殷澤皓，我已經受夠了被你們擺布的生活！”
他冷笑著朝我逼近，還殘留著昨夜的酒味：“是嗎？我還怎麽擺布你，你就受不了了？說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你了……還有點懷念你的身體……”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他臉上，已經分不清這是第幾次打他的臉，他的眼底有滔天的怒火，黑色深潭裏閃著憤怒的火苗，像是要把我吞沒。
“安閔，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我會比洛霄下手更重，你信不信？”
“信又怎麽樣？不信又怎麽樣？你已經和他一樣，都在折磨我了！我沒有欠你們什麽，就算以前有所虧欠，我也還清了，我現在要的是自由！自由！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我說著說著，突然掩麵哭了起來，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我以為自己夠堅強，無論怎樣的風雨折磨都不能阻止我的堅強，可是今天，他還沒對我怎麽樣，我已經崩潰了，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徹底癱軟下來。
他伸手想碰我，被我狠狠地打開，手打在他的手上，竟然是刺痛的，他想必也一樣吧。
“安閔……”他見不得我的眼淚，剛才的鄙夷瞬間變成無措。
“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吧……不要傷害我的親人，不要傷害他們，也請你放過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要不你幹脆殺了我，殺了我就再不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像一個奴仆一樣，跪在他麵前，突然拚命地磕頭起來。
那時候，這個動作簡直是下意識的，莫大的恐懼和害怕早已摧毀了我的驕傲，在他麵前，我已經沒有自尊了。
他顯然沒見過我這個樣子，愕然地盯了我許久，猛地反應過來，上前用力地抱著我，阻止我不斷的磕頭。然後，深深地吻了我。
他吻著我的眼淚，吻向我的脖頸。直到吻到我的傷處，聽到我輕輕的抽吸聲才停下來。
“還是很疼嗎？”
我含著淚點了點頭。
他沒再繼續，隻是看著我的傷處，洛霄在我身上留下的淤青那麽深，久久不褪，展現著我曾經的恥辱。他眼底那股火苗又陡然燃燒起來，咬著牙說道：“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我躺在他懷裏，感受著他久違的溫柔，這樣的溫柔也許再也不會有了吧。殷澤皓，我不敢奢望你的溫柔，隻希望你能放手，你能放手，就是對我最大的赦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安閔，對不起……”他在我耳邊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不停地吻著我的發梢。然後輕輕將我抱起，放到床上，拉上被子，把我裹得緊緊的。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會來打擾你。”他柔聲說道，目光溫和得和平時判若兩人。這樣的目光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那麽經常地出現，在他身上，在洛霄身上都是那麽經常。可是現在，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溫暖的目光了。明天，他會不會又恢複到怨恨我的模樣，他是那麽矛盾的一個人，既想摧毀我，又還留存著一絲不舍。三番五次，重複折磨我。
對他的這一些宛如曇花一樣的溫柔，我已經不知道是真是假，保質期又是多少了。
他安靜地離開，因為哭得累了，也許是因為心累了。這一覺，我又睡得十分沉。
在安心別墅平靜地呆了幾天，一直等不到東方左的電話，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是不是手機壞了，怎麽會沒有他半點消息。他答應我的機票遲遲沒有回複，按理說，兩張機票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唯一的可能是，他因為有什麽事耽擱了。
而殷澤皓，也的確沒有再找事情來折磨我。隻是，在每次和他獨處的時候，他試圖想和我套近乎，都被我排斥地推開，頗傷他的心。
這天，是他自己主動找我說明了一切，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些夢話。
對於他主動和我坦白，我覺得很意外，但是一直有個疑問在心裏也是件不好受的事情，既然他願意告訴我，不妨聽一聽。
他說：“安閔，你說的沒錯，是有人算計我，同時也包括你。”
“是邱市長還是袁白？”先前已經猜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在他說出這些的時候也不是很驚訝。
“還能有誰，是姓邱的。你以為是你的能力讓洛霄從看守所裏出來的嗎？根本不是。”他又說道。
我沒有說話，心裏默默念著一個名字：東方左，是他幫了我的忙，我自然不敢居功。
“是姓邱的。袁白找到他，要他放手，他要保洛霄。姓邱沒想到袁白會出麵，這些年他已經基本不問事，隻是躲在家裏養病，難得他居然肯為洛霄求情，隻好賣他一個人情。但是賣人情是要有條件的，他的條件是，必須讓你離開s市。”
我有些不大理解：“為什麽？”
殷澤皓低了低頭，然後說道：“因為邱恩雪。”
我忍不住輕笑一聲，又是因為女兒，又是因為女兒。一個是鍾墨秦，為了鍾雨；一個是邱市長，為了邱恩雪。不同的是，她們為的是兩個男人，而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一切仿佛又回到幾年前，那時候我剛剛回到s市，一切都還是新的。那時候我不認識什麽邱恩雪，也不認識鍾雨，卻成為她們共同的敵人。時隔數年，本以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誰知道，又回到從前。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會無比的執著。
難怪，袁白會要求我離開s市，大約他也覺得我留在這是個禍害了。
“邱恩雪不是因為抑鬱症送出國了麽？”
“是的，經過幾年的治療，她已經略略好些，隻是還惦記著以前的事。醫生說，要解開她的心結，必須要她喜歡的人開導她……”殷澤皓說到這裏，悲傷地看著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攤了攤手：“無所謂啊。你自己看吧。”我根本不想再與她爭什麽。
“安閔，我不想讓你離開。但是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送你離開s市，隻怕，你永遠也離不開了。”他說得很隱諱。
我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會殺了我，是嗎？”
他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們什麽都做得出……”他說，“留下你的性命，是袁老先生的麵子。我以為他不過是不想隨便要一個人的性命，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
“不用你說，我也已經決定離開，殷澤皓，眼下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如果你再阻止我，對我，對你，都沒有好處。”
“可是我根本不愛她，卻要被他們一次一次地綁架感情！”他憤怒道。
“愛情這種東西，培養著培養著就會有了。隻要我離開，你看不見我。當初如果不是我貿然回國，你和邱恩雪不是已經結婚了麽？”我反問道。
“我和她，從來都是因為利益。那時候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出現了。”他懊喪地說道，“後來你出現了，我以為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卻沒想到，一次又一次，我和你終於還是錯過。”
“其實……我真的不值得……”我苦笑著說道，“你需要在這裏發展事業，你有你的夢想，不管那個夢想是一種報複還是你渴望的成功，在你夢想尚未實現時，你的確還需要他們。況且，更重要的是，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不想再和這裏的人有任何瓜葛。”
被他愛上，是一種福還是一種劫，一切都已經明了，我寧願多年前，從未遇見他。
“放我走吧，隻要你點頭，我明天就可以消失在你麵前。”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他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我不想看著你死在這裏，就算可以保護你一時，也保護不了你一世。他們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沒有人可以阻止，尤其是袁白，他為了履行承諾，一定會殺了你的……”殷澤皓痛苦地說道，“所以，我答應你……”
我的心裏宛如被放飛的鴿子一樣，陡然一鬆。
他哀傷地看著我：“你一定很高興吧，這一天，你等了很久了是不是？”他充滿希望地看著我，既希望我回答是又害怕我回答是。這樣的感覺我也曾經有過。
說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連西裝都沒有脫，頓時失望地白了我一眼：“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我好歹睡在你的床上，不幫我洗腳也就算了，居然連外套都不給我脫了！我就這麽睡了一晚上！”
我懶得理他，直奔主題：“昨天你說夢話，提到我，誰算計你，又是和我有關？”
他一驚，立刻麵不改色地說：“你自己也是說那是夢話，夢話哪裏還有做數的！”
“是姓邱的？還是袁白？”
這會他驚得毫無掩飾：“你認識袁白？”
“談不上熟悉，見過一麵吧。我隻想知道你到底被誰算計了，又打算對我怎麽樣？殷澤皓，我已經受夠了被你們擺布的生活！”
他冷笑著朝我逼近，還殘留著昨夜的酒味：“是嗎？我還怎麽擺布你，你就受不了了？說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你了……還有點懷念你的身體……”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他臉上，已經分不清這是第幾次打他的臉，他的眼底有滔天的怒火，黑色深潭裏閃著憤怒的火苗，像是要把我吞沒。
“安閔，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我會比洛霄下手更重，你信不信？”
“信又怎麽樣？不信又怎麽樣？你已經和他一樣，都在折磨我了！我沒有欠你們什麽，就算以前有所虧欠，我也還清了，我現在要的是自由！自由！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我說著說著，突然掩麵哭了起來，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我以為自己夠堅強，無論怎樣的風雨折磨都不能阻止我的堅強，可是今天，他還沒對我怎麽樣，我已經崩潰了，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徹底癱軟下來。
他伸手想碰我，被我狠狠地打開，手打在他的手上，竟然是刺痛的，他想必也一樣吧。
“安閔……”他見不得我的眼淚，剛才的鄙夷瞬間變成無措。
“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吧……不要傷害我的親人，不要傷害他們，也請你放過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要不你幹脆殺了我，殺了我就再不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像一個奴仆一樣，跪在他麵前，突然拚命地磕頭起來。
那時候，這個動作簡直是下意識的，莫大的恐懼和害怕早已摧毀了我的驕傲，在他麵前，我已經沒有自尊了。
他顯然沒見過我這個樣子，愕然地盯了我許久，猛地反應過來，上前用力地抱著我，阻止我不斷的磕頭。然後，深深地吻了我。
他吻著我的眼淚，吻向我的脖頸。直到吻到我的傷處，聽到我輕輕的抽吸聲才停下來。
“還是很疼嗎？”
我含著淚點了點頭。
他沒再繼續，隻是看著我的傷處，洛霄在我身上留下的淤青那麽深，久久不褪，展現著我曾經的恥辱。他眼底那股火苗又陡然燃燒起來，咬著牙說道：“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我躺在他懷裏，感受著他久違的溫柔，這樣的溫柔也許再也不會有了吧。殷澤皓，我不敢奢望你的溫柔，隻希望你能放手，你能放手，就是對我最大的赦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安閔，對不起……”他在我耳邊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不停地吻著我的發梢。然後輕輕將我抱起，放到床上，拉上被子，把我裹得緊緊的。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會來打擾你。”他柔聲說道，目光溫和得和平時判若兩人。這樣的目光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那麽經常地出現，在他身上，在洛霄身上都是那麽經常。可是現在，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溫暖的目光了。明天，他會不會又恢複到怨恨我的模樣，他是那麽矛盾的一個人，既想摧毀我，又還留存著一絲不舍。三番五次，重複折磨我。
對他的這一些宛如曇花一樣的溫柔，我已經不知道是真是假，保質期又是多少了。
他安靜地離開，因為哭得累了，也許是因為心累了。這一覺，我又睡得十分沉。
在安心別墅平靜地呆了幾天，一直等不到東方左的電話，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是不是手機壞了，怎麽會沒有他半點消息。他答應我的機票遲遲沒有回複，按理說，兩張機票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唯一的可能是，他因為有什麽事耽擱了。
而殷澤皓，也的確沒有再找事情來折磨我。隻是，在每次和他獨處的時候，他試圖想和我套近乎，都被我排斥地推開，頗傷他的心。
這天，是他自己主動找我說明了一切，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些夢話。
對於他主動和我坦白，我覺得很意外，但是一直有個疑問在心裏也是件不好受的事情，既然他願意告訴我，不妨聽一聽。
他說：“安閔，你說的沒錯，是有人算計我，同時也包括你。”
“是邱市長還是袁白？”先前已經猜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在他說出這些的時候也不是很驚訝。
“還能有誰，是姓邱的。你以為是你的能力讓洛霄從看守所裏出來的嗎？根本不是。”他又說道。
我沒有說話，心裏默默念著一個名字：東方左，是他幫了我的忙，我自然不敢居功。
“是姓邱的。袁白找到他，要他放手，他要保洛霄。姓邱沒想到袁白會出麵，這些年他已經基本不問事，隻是躲在家裏養病，難得他居然肯為洛霄求情，隻好賣他一個人情。但是賣人情是要有條件的，他的條件是，必須讓你離開s市。”
我有些不大理解：“為什麽？”
殷澤皓低了低頭，然後說道：“因為邱恩雪。”
我忍不住輕笑一聲，又是因為女兒，又是因為女兒。一個是鍾墨秦，為了鍾雨；一個是邱市長，為了邱恩雪。不同的是，她們為的是兩個男人，而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一切仿佛又回到幾年前，那時候我剛剛回到s市，一切都還是新的。那時候我不認識什麽邱恩雪，也不認識鍾雨，卻成為她們共同的敵人。時隔數年，本以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誰知道，又回到從前。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會無比的執著。
難怪，袁白會要求我離開s市，大約他也覺得我留在這是個禍害了。
“邱恩雪不是因為抑鬱症送出國了麽？”
“是的，經過幾年的治療，她已經略略好些，隻是還惦記著以前的事。醫生說，要解開她的心結，必須要她喜歡的人開導她……”殷澤皓說到這裏，悲傷地看著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攤了攤手：“無所謂啊。你自己看吧。”我根本不想再與她爭什麽。
“安閔，我不想讓你離開。但是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送你離開s市，隻怕，你永遠也離不開了。”他說得很隱諱。
我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會殺了我，是嗎？”
他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們什麽都做得出……”他說，“留下你的性命，是袁老先生的麵子。我以為他不過是不想隨便要一個人的性命，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
“不用你說，我也已經決定離開，殷澤皓，眼下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如果你再阻止我，對我，對你，都沒有好處。”
“可是我根本不愛她，卻要被他們一次一次地綁架感情！”他憤怒道。
“愛情這種東西，培養著培養著就會有了。隻要我離開，你看不見我。當初如果不是我貿然回國，你和邱恩雪不是已經結婚了麽？”我反問道。
“我和她，從來都是因為利益。那時候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出現了。”他懊喪地說道，“後來你出現了，我以為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卻沒想到，一次又一次，我和你終於還是錯過。”
“其實……我真的不值得……”我苦笑著說道，“你需要在這裏發展事業，你有你的夢想，不管那個夢想是一種報複還是你渴望的成功，在你夢想尚未實現時，你的確還需要他們。況且，更重要的是，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不想再和這裏的人有任何瓜葛。”
被他愛上，是一種福還是一種劫，一切都已經明了，我寧願多年前，從未遇見他。
“放我走吧，隻要你點頭，我明天就可以消失在你麵前。”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他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我不想看著你死在這裏，就算可以保護你一時，也保護不了你一世。他們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沒有人可以阻止，尤其是袁白，他為了履行承諾，一定會殺了你的……”殷澤皓痛苦地說道，“所以，我答應你……”
我的心裏宛如被放飛的鴿子一樣，陡然一鬆。
他哀傷地看著我：“你一定很高興吧，這一天，你等了很久了是不是？”他充滿希望地看著我，既希望我回答是又害怕我回答是。這樣的感覺我也曾經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