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做這樣一個夢呢?麻街小巷47號……對了,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好像就是上次那個被車撞的女子!難道自己潛意識中認為:那個被撞成重傷而後死去的年輕女子是被麻街小巷47號的賴金貴控製、關押在地下室中逃出來的?人都死了,我怎麽去救她出來?難怪就是跑出來了也那麽艱難!難怪每條街道都沒有街道名稱!難怪我根本就打不通求救電話!


    喻函馨感到一陣緊張焦急後的無力。


    可是,我答應了那個叫水紅的可憐女子要救她。就算現在沒辦法起死回生了,我起碼要為她查明死因,讓她死得瞑目吧?到底是誰撞駕車撞了她?她又是為誰生過孩子呢?那個在小巷中追她追來的男人到底是歹徒還是關押她的人?


    突然,有道靈光在喻函馨腦中閃現:賴金貴抱養的那個嬰兒真是他在某私人醫院傍邊看著可憐抱回來的嗎?可不可能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孩子,這才假借抱養之名,執意要自己帶大?那這孩子是誰生下的,可不可能是他老婆的這個外甥女水紅?那麽,那天晚上,水紅像我夢見的一樣是從他家挖在床鋪下的地下室中逃出來的?所以才慌不擇路的一直往前跑?隻不過那是晚上而不是中午?


    帶著滿心的疑問,喻函馨開始走訪。她來到第三人民醫院詢問水紅曾經的主持醫生。那主持醫生證實了水紅死前確實是一位產下孩子大概一個多月的母親,而且腳踝處有疑似鎖鏈長期栓磨留下的傷後又痊愈的疤痕;另外,臉色也非常不健康。因該是被人長期控製自由的人。“哦,那這些警方都知道嗎?”喻函馨一閃美麗大大眼睛問。“應該知道,他們調查了解過了。”主持醫生平淡的告訴喻函馨。(.無彈窗廣告)


    產後一個多月?喻函馨把自己心中的疑問都告訴了藍飛揚。為了安全,藍飛揚便陪著她再次來到了南城區麻街小巷,向那個熱心的老太太打聽。老太太熱情的說:“不錯,賴金貴抱養的那孩子確實隻有一個多月大。還是個男孩呢,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忍心丟下不管。”“哦。”喻函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他有沒有人請人幫忙帶啊?那孩子這麽小,應該要喝奶吧?”


    “沒有請人帶,喝奶粉呢。噢……”老太太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麽,她用滿是橘皺的食指和中指一點腦袋,“昨天,賴金貴那個失蹤的兒女回來了。以後也可以幫著帶的。”“哦?他失蹤的女兒回來了?這麽巧?”藍飛揚不禁疑惑的問。“是啊。好像還有點精神失常,是警察送回來的。”老太太說著憐憫的長歎了一聲,“說是當時是被綁架拐賣到外地了,才十三四歲就逼著打著接客,幹那種賣肉賣笑的髒事。後來忍受不了就光著身子發瘋跑出來了,兩個打手追出來還要抓她回去;正好被一個巡警碰見,這才破獲了那家黑窩點解救出來的。”


    “哦,那她現在有多大了?”喻函馨吃驚的問。“多大?”老太太骨碌了一下渾黃的眼珠,“好像十六還是十七歲了吧?反正失蹤三年多了。”真夠不幸的!小小年紀就慘遭摧殘,精神跨了,未來也毀了。那些可惡的罪犯啊,真該千刀萬剮!


    如果,賴金貴真是私自關押**水紅的人,那他被公安局逮撲後,這一雙兒女怎麽辦啊?喻函馨微喟著一搖頭。這沒辦法,誰讓他犯法呢?如果都大患同情心,那法律的尊嚴誰來維護?到時,這些事自有民政部門幫助解決。


    黃昏的時候,藍飛揚陪著喻函馨來到47號門前敲門。夕陽下山後的脈脈餘暉下,隻聽到裏麵傳出嬰兒的啼哭聲;緊接著,是一個哄孩子的稚**聲。不久,門開了,開門的正是賴金貴。隻見賴金貴穿著汗衫和修閑大褲衩,滿臉胡茬,雙眼布滿疲倦的紅絲。看到喻函馨,賴金貴有些驚訝又有一些防範、謹慎的勉強浮出一絲笑容:“哦,是喻主播啊。又想采訪什麽呢?”“賴師傅,你在家啊?是這樣的……”喻函馨淡然一笑,嘴角漾開迷死人不償命的弧度,“我聽說你抱養了一個嬰兒,失蹤三年的女兒也找到了,所以來走訪一下。”


    “哦,是的。”賴金貴皺眉稀疏的眉峰趕緊點頭,“那嬰兒是前幾天抱回來的,這才辦好領養手續,我女兒昨天又回來了。這下家裏總算熱鬧了,隻可惜……”賴金貴邊說邊把藍飛揚和喻函馨讓了進去,並用一聲長歎代替了下文。


    賴金貴的舊樓房是兩室一廳帶廚房衛生間的結構。走進門是客廳,客廳後麵是廚房衛生間,客廳右手是前後兩間房。樓上是兩室一廳加衛生間和雜貨間。據賴金貴說,這房子還是他父母手裏蓋的,當時準備兩兄弟一人一層,可惜他弟弟還沒成家就英年早逝了。所以父母死後,這棟樓房就全成了他的。


    “那現在樓上不是空著?”藍飛揚抬眼望了一下二樓問。“是啊。”賴金貴點頭,“鄰居們也曾勸我租出去,賺點房租。可惜地方偏僻了點,加上我母親和我老婆都先後在這裏咽氣的,所以沒人來租住。”正說著,客廳右邊的前房中,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抱著一個已經停止哭泣的嬰兒在門簾後麵膽怯的張望了一下。“這就是你女兒和那個嬰兒吧?”喻函馨瞥見後不覺問。“是啊。”賴金貴搖頭歎道,“我女兒病沒有完全好,膽子特小,不敢見生人。”原來警方解救了他女兒後,還送去療養院治療過一段時間,等病情好轉,問清是哪裏人、父母是誰後才送到了博海。


    藍飛揚和喻函馨對視了一眼,意示她進去看下。喻函馨會意的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說:“賴師傅,我是女的,你女兒應該不會怕吧?我可不可以進房去看她一下?”賴金貴聞言不覺一愣,然後有些猶疑的勉強點頭:“好吧。不過房裏比較髒亂,你小心一點。”


    “沒事,我會注意的。”喻函馨說著就轉身向前房走去,然後伸手撥開順滑亂甩的珠子門簾走了進去。女孩看她進來,有些戒備的盯著她緩緩向後退去:“你是誰?”“噢,我隻是一個姐姐。”喻函馨盡量溫柔的笑,“你怎麽樣?小弟弟乖嘛?”“我現在很好,小弟弟也乖,他都不哭了。”女孩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她柔聲看著懷中隻穿著一個紅肚兜的小嬰兒說,“他剛才是尿濕了不舒服才哭的。”


    看著床頭、凳子上盡是嬰兒的小衣服、尿片,還有房中那隱約的尿臊味,喻函馨不禁皺起了鼻翼。“小弟弟隻穿一個肚兜會不會涼啊?”“不知道。”女孩茫然的搖搖頭,“可是,沒有夏天的衣服了。剛剛又尿濕了一身,晚飯前洗的一堆又還沒幹。”


    看到女孩抱著嬰兒在床邊坐下,喻函馨也跟過去。“我來看看。”她伸手扒開一些堆放在床上的小孩春秋衣找尋著,像是無意識的輕敲了一下床中間的床板。那正是夢中,她見水紅逃出來的地方。可是,和別的地方比,響聲似乎並沒有異樣。“還真的沒有。不過,春秋衣你也幫他穿一件吧,好像嬰兒怕涼。不要冷到了。”喻函馨拿起一件棉質的舊衣服建議道。“哦,謝謝姐姐。”女孩一手抱著嬰兒,一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衣服。


    “你會穿嗎?”喻函馨不禁問。女孩馬上搖頭:“不大會,小弟弟一身軟軟的,好難穿。我都怕弄斷他的小手。”“是要給寶寶換衣服嗎?”這時,賴金貴聞聲掀門簾走了進來。見此,喻函馨隻好退到一邊,然後拍了兩張照片告辭。


    而藍飛揚趁此已經快速到後麵房中,掀開了床板查看。那裏的床鋪中間赫然有一個大洞,藍飛揚分出一部分意識往下,人迅速回到了客廳。正好,喻函馨在和賴金貴告辭,接著就撥開“叮當”亂甩動的珠子門簾走了出來。“好走。”給嬰兒細心穿好了上衣的賴金貴跟著送了出來。客廳中的藍飛揚便和喻函馨一起離開。


    此時,他的部分意識已經在床鋪下的地下室中適應了黑暗。憑著靈敏的感官意識,他查看到這是一個大約十來平方米的空間。呈四方形,但四角出又幾乎是弧形的,靠一邊牆邊有一張擱著木板的土床,旁邊有一張架著木板的桌子是的東西,一邊還有個舊木箱……整個地下室很簡單,但卻沒有灰塵,空氣也不太潔淨。顯然,不久前還有人在這裏居。打開舊箱子,裏麵除了有幾件女人衣服外,還有一副鐵索腳鏈……看到這些,藍飛揚有些明白了:那叫水紅的女子還真有可能是被賴金貴關押在這裏,並為他生下了孩子。


    把這些抱給公安局吧。逮撲賴金貴後,如果他仍嘴硬絕不承認,還可以給賴金貴和那嬰兒做過親子鑒定。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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