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下還真的有地下室?”聽到藍飛揚的述說,喻函馨又驚又喜。“是。”已經收回意識的藍飛揚臉色嚴峻的點點頭。“你打算怎麽辦?”喻函馨的驚喜嘎然而之,臉上又浮現了一絲不忍。那個小嬰兒還不滿兩個月就失去了母親,難道現在又要失去父親的關愛?還有那個本該處於花季,卻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嬌豔芬芳的不幸女孩,她剛剛逃離魔掌回到家裏,難道又要孤苦無依了?


    “我肯定要將這個情況上報的。”藍飛揚毫不含糊的說,“犯了罪就要接受懲罰。執法者的職責就是要維護社會安定秩序,捍衛法律的尊嚴。我知道你心有不忍。可是你可憐他一雙兒女,他可憐過水紅嗎?他還是水紅的姨父呢,可卻做出這種強製關押、長期蹂.躪的禽獸之舉。而且,他那天去醫院看望過水紅後,水紅就突然死了。我還要建議公安局調查,是不是他做了什麽手腳呢。”“你懷疑是他跑醫院去害死水紅的?”喻函馨不禁驚愕的盯著藍飛揚。藍飛揚仰頭望著在夜幕下競相綻開的雙色球形街燈一歎:“僅僅是懷疑。但也許確實是水紅傷重不治,跟他沒有關係。”


    “你放心,賴金貴若真的入獄了,他那一雙兒女就算政府不管,我也會找人照應的。”藍飛揚溫柔的拉住喻函馨的纖纖玉手安慰道。“那到我也可以借助媒體的力量呼籲社會有關人士或慈善機構,照看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喻函馨也不覺緊緊反握住藍飛揚厚實的大手,“可是,別人的關照再怎麽樣也抵不上自己父親的愛啊。起碼,你能不能晚幾天上報,讓他們分散三年的父女多團聚幾天?”“好吧。”麵對喻函馨懇求的清純目光,藍飛揚輕撫著她的額角被晚風吹拂的發有點亂的發絲,猶疑了一下點點頭。


    然而,第二天南城區公安分局的人就搜查了麻街小巷47號賴金貴的家,並在一樓後房中發現了那個地下室洞口。隨後,又在二樓查到了一個完全封閉的賴金貴自稱為堆房雜物的房間。可這雜物間中明顯還放著一張舊式高低床。那些雜物也似乎是不久前才隨意堆放進去的,上麵的灰塵手印還很明顯。因此,他們當即逮撲了賴金貴。喻函馨聞訊再次趕來采訪。看著賴金貴一步三回頭不舍望著一對兒女,而她女兒在小巷中哭喊著,一手抱著小嬰兒在後麵追著,一手還盡力伸出去欲抓住父親手的淒慘場麵,喻函馨的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終於,警察押著賴金貴上了停在小巷口的囚車,鳴著紅藍兩色的警笛走遠了。看熱鬧的人群中,那個熱心的老太太歎息著扶住搖晃著、幾乎要暈倒的憔悴蒼白女孩。而女孩手中的小嬰兒也拚命揮手踢腿的大聲啼哭著。見此,喻函馨不忍心的想上前去安慰女孩幾句,可女孩卻用憤怒、仇視的目光看著她質問:“是不是你把警察引來抓我爸爸的?是不是你?!”


    “……”心有愧意的喻函馨不覺啞口無言。雖然她並沒有做錯什麽,而且是出於正義才數次以采訪之明來小巷查訪事實真相的;可是麵對無辜女孩的質問,她卻沒法否認。因為她不知道是不是藍飛揚回去後想了一夜,最後還是將這個事上報了。此時,人群中也議論紛紛,都在說,難怪省電視台的喻大美女主播最近老到這舊街小巷來采訪,感情還是警方的密探啦。喻函馨再也呆不下去了,隻好和攝影師馬上離開。


    坐在車裏,喻函馨禁不住馬上打電話責問藍飛揚。藍飛揚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說:“我沒有啊。我既然答應了你,就起碼會等三四天的。可能是公安局的人自己也發現了蛛絲馬跡才去搜查的吧?”“真的不是你?”喻函馨聽說後不覺語氣平緩了一些。“肯定不是我。要不然就是你數次去麻街小巷調查采訪,引起了南城區公安分局的注意。畢竟警察也不可能個個是吃幹飯的。”藍飛揚分析著說。“額~~”喻函馨想想也有道理。本來人家南城區公安分局就知道不少情況了,她再跑這麽勤,也難怪會引起人家的注意。


    “那接下來怎麽辦?”喻函馨突然茫然的問。“你就別暫時別管了。那女孩既然對你有敵意,你要湊上去也吃力不討好。先讓他們那些鄰居照看兩天,以後我會安排的。”藍飛揚胸有成竹的說。郭安妮和一家孤兒院很熟,每年都會讚助他們不少錢,隻要跟院長說一聲,收納這倆個孩子肯定沒問題。再說,他現在也有一個自己的公司了。如果那女孩子不肯去孤兒院,他還是可以幫她請個鍾點工照顧他們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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