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行駛著,窗戶密封,壓根沒有任何吹風的感覺。(.好看的小說)但他們,的確是在兜風?


    小女孩兒把那隻窩在她懷裏的拉布拉多尋回犬輕輕摟住,她自身的纖小身子蜷縮著,下巴貼著它的頸窩,眸子輕闔,任憑那些毛絨絨的狗毛貼著自己的粉頰,唇邊的弧度淡淡的,像笑,卻更像是僅僅輕抿著而已。


    一旁,少年靜靜斜坐著,淡然地瞟著她。


    已經出來兩個小時,無論是他的,還是她的手機也都響了不下十數次,隻是誰都沒有接聽的意願。


    前麵的中年司機很健碩,他的視線偶爾會瞟向後視鏡察看他們,但他的主子不說停,他的車子就在繼續往前開。


    “汪、汪——”


    “有沒有覺得我像個傻瓜?”長歌突然開了口,聲音柔柔的:“然後你跟雷叔叔都陪著我一起傻?”


    “為什麽這麽說?”少年的聲音很是淡薄。


    “今天是周末,不是嗎?”長歌笑,言語輕淡得像是聽到天氣預報裏說,今天又起風了。


    是的,周末,他們壓根不需要去學校。


    可雷聲卻讓他把她接了出來,而且配合地給了她書包。


    不是她心裏有魔,而是他們心裏有鬼。


    “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在少年給反應之前,長歌又搶白了。


    “沒什麽好說的。”萊因蹙眉,聲音清冷。


    “是嗎?”長歌輕垂了眉,淡淡澀笑。


    明明是與她有關的事情,但從來都不與她知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孱弱到一刻不照顧就會死去的對象——


    突然,carson吠了兩聲,舌尖探了出來沿著長歌的臉頰輕輕地舔了一下。


    長歌睜開了眼睛,咬著下唇,對萊因淡淡道:“我想吃東西。”


    “cotton,找個有東西吃的地方。”萊因眉眼淡揚,對著前麵的司機淡聲吩咐。


    “是,主人。”cotton應聲,踩在油門位置的腳尖用力一壓,稍微地加重了力度,車子便越發疾速地飛馳在大道上。


    萊因的視線,沿著車窗看了出去,視線所接觸的地方,是一片連著天際的湛藍大海。


    長歌挺直了腰身,頭顱輕輕一歪,小手往著半空伸了出去,突然詢問:“外麵,是海嗎?我感覺到海風在吹,好像還撫~摸到藍色……”


    因為眼睛看不到,她的觸覺,特別敏~感——


    cotton見他的目光凝向外麵,便稍微地搖下了車窗,不料她竟然這麽快就察覺到了。


    “這邊,是g城最知名的海灣。”萊因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淡聲道。


    “聽說,在這個海灣祈禱,所有的事情都會成真。”長歌抿唇輕笑,輕闔了眼睛。


    知道她必然是在祈禱與雲閑有關的事情,萊因保持沉默。


    片刻後,長歌張大了眼睛。


    “之前,很感激你讓我知道了藍色是怎樣的,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告訴我,紅色是怎樣的?”她淺淺一笑,掌心輕撫著carson的毛發,對著萊因輕聲道:“我聽說,血就是紅色的。”


    萊因眉目輕蹙,長臂突然往前探伸了過去,掌心手住了小女孩兒的手腕:“等一下,我就告訴你。”


    “其實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長歌手腕輕輕抖了一下,把自己的柔荑從他的掌心裏抽了出來。她纖細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衣衫袖口輕輕一推,撩起了衣物,那白~皙的小手臂完全地展露在少年眼前:“它的顏色,應該是這樣的。”


    少年的眸光,沿著她的手臂看去,那深邃的碧藍瞳孔,一抹凜冽的寒光浮出。


    女孩兒纖瘦的小手臂上,有著一條一條縱橫交錯著結了疤的淺淡傷痕。雖然有些傷痕已經很淡,但被刮得那樣花花綠綠的,還是顯得很恐怖。


    “不騙你,我真的可以感覺得到。”長歌的指尖突然往著自己的肌~膚用力一掐,那尖銳的指甲便深陷到了皮肉裏。她唇邊有抹清淡的微笑浮出,突然眸子一凝,咬住了下唇。


    縱然她很想力持平靜,可那淺淺地皺了一下的眉頭還是讓萊因有一種感覺:她很疼?


    如果你用自己的指甲把自己的手臂給劃損,皮肉裏都沁出了血水,不疼的話,那你就是一個怪物?


    少年的臉色微變,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從她的白~皙的手臂流淌過去,一點一滴地落在鋪就在車子裏的棕色地毯,化開一朵朵暗紅的梅花?


    長歌頭顱輕輕地偏開,指尖用力一劃,然後倒抽口氣。


    “主人,長歌小姐她……”cotton腳板往著刹車位置用力一踩,臉色有些灰敗,轉身便把那盒放在車頭的柔~軟紙巾遞了過來:“先止血……”


    “不必了。”長歌受傷的手臂輕輕垂下,神色清冷:“流一陣子,就不會流了。”


    這孩子,分明就是在自殘啊——


    cotton眉頭深鎖,但見萊因沒有任何想要動作的意思,隻好把紙盒放回原處。


    長歌的指尖,順著那個傷口的位置輕撫過去,在鮮豔的血液沾上她的指腹以後,往著自己的唇瓣輕輕地移了過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笑靨,如花一樣絢爛:“有點腥,有點甜,是死亡的味道,就是紅色。”


    明明該是一種明亮耀眼的色彩,但在她心裏,卻從來不曾燦爛過?tdkz。


    她的心,一直都接近死亡——


    “關上窗,下去準備東西?”萊因抬了眉,瞟了cotton一眼,淡聲道:“等所有東西上齊以後再回來叫我們。”


    “是?”跟在主人身邊十餘年,他的xing情cotton很明了,說什麽,便是什麽。如今主人既然不去理會長歌小姐,那麽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幹涉不了。


    好那麽沿。cotton近照萊因的吩咐把車窗給關好,下了車,進入了一旁的小飯館去點餐了。


    “你有話想跟我單獨說?”長歌歪了一下頭顱,抿抿唇,把殘留在嘴角的血絲舔去。


    “沒有。”萊因伸手握住長歌的手腕,眸光沿著她傷口還在流淌著鮮血的位置瞟去一眼,突然便低下了頭顱,唇瓣沿著她的傷口一靠,探出舌頭輕舔了下去。


    長歌的身子似是僵了一下,但並沒有太過掙紮,隻是感覺到他舌頭沿著她的手臂一直舔過去,那一陣溫熱的感覺在手臂的肌~膚生起,流竄著進入身子,讓她小小的臉頰塗上了粉豔的紅色。


    萊因舌尖在她的傷口流連了好一會,才抬起臉,單掌托著她的手腕,另一隻的手,指尖緩慢地沿著她的臉頰輕撫過去,直到抹上她剛才殘留了血絲的唇瓣,才淡淡道:“這,也是紅色?”


    他稍微一頓,才道:“是另一種紅?”


    臉頰,火辣辣地在燒著。長歌眨了眨眼,原本緊緊咬著下唇的齒關漸漸鬆開。


    嘴角,有一絲淡雅的微笑浮現。


    如花,如水。


    妍麗奪目,又溫婉恬靜?


    “看色彩,不僅僅隻用一種角度去看的,還有另外的……很多的。”萊因撫著小女孩嘴唇的拇指從她的臉頰輕輕撫過,看著她微微上翹那嘴角的弧度,深呼吸口氣,緩慢地收了手,身子往後一靠,眸光再度往著窗外瞟了出去。


    同時,深呼吸,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謝謝你,又教會了我另一種顏色。”長歌掌心沿著手臂的傷口輕撫而去,感覺上麵有點濕濡,那種微涼的觸感不算太好,她便把衣袖給拉了下去。


    “汪、汪——”carson仰著頭喚叫了兩聲。


    “去一邊玩。”長歌掌心沿著它的脊背輕輕拍了一下。


    carson那清澈的眼睛看了看她,隨後又歪過頭顱,視線沿著萊因那端察看一眼,來回幾下後,才從她的腿上一路,躍過了前座的椅背,蹲在了副駕座的位置上。


    長歌小手沿著隨身攜帶那隻小背袋摸索進去,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她扭開了瓶蓋,從裏麵倒出幾顆小藥丸,指尖稍微摸索一下,便仰起頭,把那藥丸往著嘴裏送去。


    隨後,甚至都沒有喝水,便“咕嚕”一聲把所有的藥物都吞咽了下去。


    封好了瓶蓋,她把瓶子往著背袋丟進去,便重新闔了眸。


    “那是什麽藥?”萊因的聲音,在車廂裏輕淡響起。


    長歌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這刻必然是投遞到自己身上,但她卻隻是淺薄一笑,淡淡道:“沒什麽,隻是拿來續命的普通藥物而已。”


    沒有得到心裏想要的答案,萊因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


    那聲笑,是譏諷。


    小女孩兒心知肚明,卻也不與他計較。她掌心沿著胸~膛輕輕地壓了一下,調整了自己的呼吸。


    萊因的聲音卻在這刻又突然地響了起來:“那麽,放血,是必須的嗎?”


    長歌的眉尖淺淺一皺,隨後眼皮緩慢地上揚。她側過臉麵向著外麵,那雙水靈靈的瞳仁,就好像在看著萊因,閃閃發亮。


    “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反正不會有人逼你。”萊因雙臂交握放在前胸,聲音冷冷淡淡的,有了些疏離感覺。


    “生氣嗎?”長歌抿唇一笑,淡聲詢問。


    “嗯?”萊因不解。


    “我這樣,你生氣嗎?”長歌耐著xing子又問了一句。


    “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萊因手肘搭上玻璃窗框,眸色如海。


    那麽幹脆利落的幾個字,簡簡單單,卻把彼此的距離都拉開了。


    而他,說得那麽瀟灑。行動,應如是?


    長歌點點頭,不再說話。


    萊因神色微沉,彎了手腕,以手背撐著側頰,視線沿外麵瞟去。


    “萊因……拜倫。”


    長歌原本隻叫出了少年的名字,但又覺唐突,便把姓氏都叫喚了出來。


    萊因眉目上揚,眸子冷冷地瞟向她。


    “雖然覺得不太應該,但我對你有個請求。”長歌長睫毛輕輕垂著,眼瞼裏的光彩,瑩潤透亮:“請你答應。”


    “說?”萊因聲音短促有力。


    “我想把這個世界所有的色彩都學會再離開?”長歌也不計較他的冷漠態度,輕抿了唇,任由著唇角那抹淺淺的笑弧形成,有溫柔的微笑流淌而出:“不如,你下次,教我黑色?”


    萊因似乎一愣,好一會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十數秒後,長歌試探xing開口:“不可以嗎?”


    “為什麽要知道黑色?”萊因不答反問。


    黑色,如他;與她的白,是鮮明的對比。


    她是純粹到沒有任何斑點的雪~白,而他卻是渾身都充斥著黑暗的肮髒——


    那麽鮮明的對比,黑色就在她身邊。


    可她卻在問,什麽是黑色?


    “因為心裏好奇,就想知道了。”長歌笑了笑:“有什麽好奇怪的?”


    “黑色沒有任意的意義,你不知道更好?”


    “可我想知道……”


    “你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就是黑色?”萊因驟然打斷了長歌的話語,視線直愣愣地斜睨著她,端的是冷冽寒涼。


    長歌的身子微微一僵,秀眉,輕絞,隨後,淡然微笑:“是嗎?”


    “否則呢?”萊因一聲冷笑,言語淡而無味。


    “沒什麽,我隻是天真地以為,黑色也是可以用另外的角度去看的。”


    “是可以,隻是怕你沒能力去承受它而已?”


    他,覺得她不行,是因為她是個殘疾,隻能夠依賴著別人才能夠生存的主,對?


    “萊因~拜倫。”長歌下巴稍稍地抬起,神色有點倨傲,帶著她自個兒的魅力,詢問的聲音,很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不止。”萊因低嗤,冷涼的言語從薄唇吐出:“還很可悲?”


    長歌所有的氣勢都在這個瞬時消散,她唇瓣微微一抖,放置在膝蓋的手指,收緊,回縮,絞住了衣角的下擺,緊緊的。


    可憐、可悲、也可笑?


    甚至,可恥?


    “那麽,在你眼裏……”長歌眨眨眼,聲音很輕柔,卻無端有種蒼涼之感:“隻有靜希才是可愛的?”


    “嗯。”萊因的回應,隻有一個單音節。


    “萊因~拜倫。”


    “嗯?”


    “你,曾經後悔過嗎?”


    萊因斜挑了眉,沒有回話,隻是唇邊的笑容,有那麽幾分冷冽。


    長歌抬了抬眼皮,突然淺淺一笑:“這個問題我問錯了。想來也知道,像你這樣的人,生命裏不應該存在著那樣的字眼嗬。”


    “不用嘲諷我,沒人吃你那一套?”少年聲音有些冷。


    “你應該聽得出來,裏麵也是有讚譽成分的。”長歌微微抬了臉,眼底流光一片,已經轉移了話題:“待會,我想喝一杯黑咖啡。不如,你請我?”


    “黑咖啡?”少年疑惑:“沒想到,你竟然會喝苦的咖啡。”


    “嚐試一下,也無妨。”


    “可以,不過到時候你就算覺得苦,也必須要給我把它全部都喝光。”


    “嗯。”長歌點頭,笑容淡薄。


    黑咖啡,是苦的。


    卻也是,黑的?


    她早就已經懂得那種滋味,而且,習慣了深陷其中。


    …………………………


    “劉老師?”


    劉心婕頓住了腳步,轉過臉,看著那秀美的小女孩踏步走到自己麵前,唇邊立即便揚起了清淡的微笑:“靜希同學,有什麽事嗎?”


    靜希目光沿著樓梯口位置看去一眼,慢慢地仰起頭看著她:“老師,我隻是來問一下,今天長歌跟萊因~拜倫都沒有來學校對嗎?”


    “對啊,今天是周末。不過,靜希同學,你今天是特意回來補課的嗎?”劉心婕溫柔地看著她讚揚:“靜希同學,你真是個好孩子,難怪學習會那麽好……”


    “老師不要說笑了,我今天不是回來補課的。早上吃完飯沒事做,所以就陪我奶奶過來看一下,恰巧經過這裏,媽咪和奶奶剛才去洗手間,我突然想起來,聽說長歌跟萊因讀書很用功,就想問一聲他們到底是天才還是真的有在努力用功而已。”靜希嘴角勾著淡淡笑容:“我很希望能夠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


    “比起他們,靜希同學差不到哪裏去。”劉心婕看著她的眼裏盛滿了欣賞的神色,熱情地道:“靜希同學,除了長歌與拜倫以外,往後如果你有什麽其他事,都可以來跟老師商量,老師能幫上忙的,一定會盡力而為。”


    “謝謝老師。”靜希對著劉心婕躬了一下身子:“不過現在我怕奶奶和媽咪會等到不耐煩,所以先走了。”


    “好?”劉心婕點頭。


    靜希對她揮了一下手,轉身便走向了那兩名從洗手間裏踏步出來的婦女。


    “靜希,笑得這麽開心,遇到誰了嗎?”洛真看到她飛奔而來,親切一笑。


    “隻是學校的老師,奶奶你看。”靜希指向劉心婕。


    劉心婕也緩步走了過來。


    那熟悉的臉麵,似曾相識。


    洛真微微側了身,瞟了蔡紫薰一眼:“你先帶孩子上車?”


    “阿姨,你沒事?”蔡紫薰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我沒事,你先陪靜希上去。”


    看到她那麽堅持,蔡紫薰也不好說什麽。她的目光沿著劉心婕那端瞟去一眼,與她相視一笑,便牽著靜希坐入了車子裏。


    才帶上車門,靜希的頭顱便往著蔡紫薰的肩膀靠了過去。


    “靜希?”感覺到小女孩兒身上的力量都在靠著自己,隻好詢問道:“靜希,怎麽了嗎?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媽咪,你現在是不是要修複跟外公外婆的關係?”


    “嗯?”蔡紫薰的聲音裏透露著疑惑的語調:“怎麽了?”


    “其實,隻要是我們先向外公外婆低頭,我想他們一定會很容易就原諒的。”靜希小嘴兒輕輕地撅了一下,道:“媽咪,在老人家麵前,讓他們逞一下威風,是最能夠討好他們的事情了。”


    “靜希,你今天說話怎麽這麽奇怪?”蔡紫薰聲音裏透露著濃鬱的不解:“發生什麽事了嗎?”


    靜希搖搖頭,站直身子,眸光沿著四周看了一眼,淡淡道:“媽咪,雖然你當年離家出走對外公外婆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我想,他們並不是真正氣你的。而且,現在你有了我,什麽都不用怕了。他們都很喜歡我,也就不會怪你了。不過,我知道你對外公外婆一直都覺得很歉疚,想要彌補。這次,你就去求一下他們,給他們一個台階下,他們一定會輕易就原諒你的。有了他們支持,到時候,無論你想做什麽,都應該沒有問題。”


    蔡紫薰沉默了兩秒,才道:“聽你說起來,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所以,你答應我了嗎?”


    “前提是,你想我做什麽?”


    靜希嘴角一彎,抬了眼皮,視線沿著外麵那片空曠的廣場看了出去,輕聲道:“媽咪,是時候,你該勸外公外婆出麵與奶奶商量商量某些事情了。”


    “靜希……”蔡紫薰身子微僵,聲音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和你爹地的家人幹涉進來,撮合我跟他?”


    “媽咪,還有。”靜希微微昂起小臉,道:“爹地昨晚不讓我們留在展望樓,今天也沒有來看我們,可能出了什麽事情。為了以後我們能夠知道爹地的行蹤,讓外公外婆也安排一下人手?”


    …………………………


    醫院。


    “你放鬆點,不會有事的。”看到床榻上那女子雙拳握得死緊,靳承淵輕聲安慰,道:“我們馬上幫你麻醉。”


    洛欣欣點頭,看著旁邊不遠位置躺著的女子,心裏微微發酸,低聲道:“靳醫生,請你一定要救回雲閑。”


    “我們會盡力的。”靳承淵點頭,看到劉思茗為她打了麻醉,她漸漸昏睡過去,便開始手術,取了她其中一顆腎髒出來——


    手術室,一片的安謐,所有的人都認真地工作。


    而外麵,此刻一片清冷,隻剩下偶爾視線會碰撞在一起的三個男人。


    他們都是有耐心的人,原本該有的緊張氣氛,因為他們那冷靜的態度,這刻倒算是分外的悠然了?


    直到,長廊的轉角位置,有細碎的腳步聲音靠近。


    他們的目光都凝睇了過去,看著那邊走過來的到底是何人時,彼此對視一眼,各人眼裏都湧出了火花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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