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澤22023年,紫金帝國嘉寧32年12月01日,紫金帝國一年一度、在紫華城舉行的賽馬大會,在萬眾矚目下,宣告結束。(.好看的小說)來自蒼澤大陸各個國家、前來紫華城觀看比賽的觀眾、參加比賽的賽手,依然興致高昂,仍舊意猶未盡,帶著對賽馬大會的一絲戀戀不舍,開始陸續離開紫華城,踏上返家之路。


    早上巳時初(即早上9點多一點),[四方客棧]的門前,齊文、齊武騎在兩匹高大而健壯的棕色俊馬上,領先在前,齊武手中另牽著一匹威武而高壯、通體黑亮、馬頭鬃毛中長有一小撮白色鬃毛的俊馬;青竹師徒、伍燁影、烏力吉三兄妹,坐在從[福運租車商行]雇來的馬車中,停靠在後,準備離開紫華城。


    “主子,可以啟程了嗎?”齊文回頭看向馬車,問道。


    “啟程吧!”伍燁影沉聲回道。


    齊文、齊武催動俊馬,當先向紫華城的東城馳去,青竹一行的馬車,緊隨於後,離開[四方客棧],踏上返家的旅程。


    出了紫華城東城,踏上平坦而寬闊的官道,騎馬或駕車急行,再不用擔心因速度過快,而撞到行人,沒有了拘束,齊文、齊武揚鞭策馬,飛奔起來,一路向東,往瑞天城而去,青竹所乘坐的馬車,在青年馬車夫的駕駛下,緊跟其後,飛馳向前。


    齊文從[福運租車商行]雇來的這輛馬車,比青竹師徒當初前來紫華城時,雇來的那輛馬車,可要來得寬大舒適。現在,青竹一行乘坐的這輛馬車,其裏麵放有兩張矮榻,擺在馬車的左右兩邊;矮榻中間放有一張茶幾,茶幾兩邊放有四把矮凳;馬車的左右兩邊各開有一扇窗戶,均掛有一條藍色窗簾;馬車有兩扇對開的車門,可以向外打開。


    自早上起來,烏力吉就一直悶悶不樂,臉上顯出疲倦之色,顯然昨天夜裏沒有睡好,他背靠車壁,坐在右邊的矮榻上,低著頭,默然不語。


    塔娜一早就發現大哥烏力吉的神情,有所異常,本以為大哥是因今日開始返家,興奮過度,昨夜未曾睡好,才會如此的精神不繼,可是,他們離開紫華城已經很遠,大哥要休息的話,也應該休息好了,不應如此鬱鬱寡歡,難道大哥的心中,有什麽煩惱的心事。


    輕推了一下坐在身邊的大哥烏力吉,塔娜關心地詢問:“大哥,你怎麽不高興?”


    抬起頭,烏力吉看向眼帶擔心的妹妹塔娜,擠出一絲笑,安撫道:“大哥沒有不高興,隻是有點犯困而已。”


    “真的嗎?”塔娜盯著大哥的臉,打量了一番,不相信地再問。


    烏力吉輕笑道:“塔娜放心,大哥真的沒事,隻是犯困而已。”


    塔娜半信半疑,關心地提議:“那大哥就躺下睡一會兒吧,等到用午膳的時候,我再叫你。”


    “好。”烏力吉依言側身躺於矮榻上,閉上雙眼。


    青竹聽到烏力吉與塔娜對話,打量了一下烏力吉,見烏力吉麵帶憂鬱、神情憔悴,雖有未睡好的因素,但心有所煩必為其因。其實,早上起程登上馬車時,見到烏力吉的第一眼,青竹就有所發覺,今天的烏力吉沒有了往日的開朗、健談,反而心事重重。


    “烏力吉,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讓我師傅幫你把把脈?”青竹關心地詢問。


    烏力吉睜開雙眼,看向坐在對麵矮榻上的青竹,笑了笑,言道:“華竹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昨夜未睡好,現在有點打瞌睡。”


    “哦,那烏力吉就睡會兒吧,午膳休息時,我們再叫你。”青竹放心不少,言道。


    伍燁影掃了烏力吉一眼,臉上平靜無波,眸色暗沉,與青竹交握的右手,緊了緊。


    青竹左右看了一下,見背靠車壁,與自己同坐在左邊矮榻上的師傅、伍燁影,他們一個手執一本醫書,專心研讀,一個閉目養神,隻剩下自己坐在他們中間,無聊的想睡覺。


    瞄了一眼坐在對麵矮榻上、同樣悶得無聊的塔娜與烏恩其,青竹展顏輕笑,提議道:“塔娜、烏恩其,你們覺不覺得無聊,我們玩一會兒撲克牌,打發時間怎麽樣?”


    塔娜、烏恩其雙雙眼睛一亮,高興地同聲答應:“好呀!”


    塔娜急不可待地催促道:“華竹,你快點把撲克牌拿出來吧。”


    青竹急忙自所坐的矮榻上取過行禮袋,從行禮中找出撲克牌,回身移坐到矮榻的邊緣,把撲克牌遞給塔娜,提議道:“塔娜,你來洗一下牌。”


    待塔娜接過撲克牌,青竹低頭看向被伍燁影緊握住的左手,伸出右手開始掰伍燁影的手,掰了幾次,卻無法掰開。


    不得已,青竹側身看向伍燁影,開口要求:“燁影大哥,請你把我的手放開一下。”


    伍燁影睜開黑眸,看向青竹,沉聲問道:“青竹兒,你要做什麽?”


    青竹如實回答:“坐在馬車上,太無聊了,我想玩一下撲克牌。”


    “玩什麽撲克牌?”伍燁影好奇地問道。


    青竹伸手指向塔娜手中正在洗的撲克牌,開口道:“那個就是撲克牌。”


    順著青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塔娜手中的撲克牌,伍燁影追問道:“那個怎麽玩?”


    青竹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回答道:“那個玩法有很多種,不好講。”瞄了一下伍燁影,提議道:“若是燁影大哥,有興趣的話,我們玩牌時,你看一會兒,就會知道如何玩了。”


    鬆開緊握青竹的手,伍燁影黑眸熠熠生輝,欣然答應:“好,你們玩牌時,我要在一邊觀看。”


    塔娜洗好牌,把撲克牌放天茶幾上,疑惑地問:“華竹,這牌不是要四個人才能玩嗎?現在,隻有我們三人,能玩得起來嗎?”


    青竹臉上含笑,回答道:“可以。原先四人玩時,分為兩方,現隻有我們三人,那就分三方來玩。”


    “塔娜,你從牌中抽一張出來,看一下點數,然後,看看由誰先啟牌。”青竹提議道。


    塔娜從一疊撲克牌中抽了一張出來,翻開一看,是“六”,笑看向烏恩其,“小弟,由你先啟牌。”說著,把抽出來的一張牌塞入一疊撲克牌中。


    烏恩其高興地揚起笑臉,向塔娜、青竹各看了一眼,信心十足地笑道:“哈哈……,開牌就由我開始,必是預示著我旗開得勝、馬到功成,二姐、華竹,你們就等著被我橫掃千軍吧。”


    塔娜不服氣地回擊:“小弟,別得意的過早,誰勝誰敗,牌下見真章吧。”


    見烏恩其如此囂張,如此小看人,青竹甚是不服氣,語帶挑釁地回擊:“烏恩其,海口誇得太大,小心沒法自圓其說。是騾是馬,牽出來騮騮,在牌下見分曉吧。”


    烏恩其也不生氣,自信滿滿地接下戰書:“你們不服氣是吧,那就牌下見勝負,讓你們輸得無話再說、心服口服。”


    烏恩其、塔娜、青竹,帶著高昂的鬥誌、擊敗對方的必勝信念,三人圍坐在茶幾邊,玩起了撲克牌,而青竹的身邊,還有一位眼帶好奇的看客——伍燁影。


    坐在青竹身邊,觀看遊戲的伍燁影,在看過幾輪遊戲之後,很快掌握住了遊戲的規則,雖覺得如此簡單的遊戲,玩起來十分的無趣,但是青竹卻十分的喜歡,隻見她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遊戲的爭鬥中,完全把他拋於腦後,忘得一幹二淨,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不平衡。


    他就不明白,這遊戲有那麽好玩嗎,竟能讓青竹玩得渾然忘我。他不願讓這遊戲吸引了青竹的注意力,不願被隔離在青竹的世界之外,他要青竹的心中,每時每刻都有他。


    看向正在摸牌的青竹,伍燁影微眯雙眸,嘴角擎笑,快速地伸手將青竹手中的撲克牌,拿到手中,理所當然地要求:“這輪牌,我來打,青竹兒在一邊看著。”


    楞楞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左手,青竹很是不明白,自己玩得好好的,伍燁影幹嘛來湊熱鬧,難道他也喜歡玩這個。


    掃了一眼伍燁影,見他熟練無比地摸牌,插牌,比她玩得還老練,青竹感到十分的無語,這人比人還真氣死人,人家的智商怎就比她高出如此之多呢。


    青竹記得,她剛學玩這個遊戲時,別人可是手把手地教了好幾遍,她才會的,再看看他,他卻隻是看了幾遍,就能駕輕就熟了。


    “哦,好,就讓燁影大哥玩幾牌吧。”青竹識相地點頭答應。


    幾輪打下來,伍燁影次次都贏,塔娜、烏恩其輸得不甘願,紛紛表達抗議。


    “華竹,伍公子的實力高出我們許多,由伍公子代你打,對我們不公平。”塔娜向華竹表達不滿。


    “二姐說得對,伍公子的實力與我們不在一個檔次上。華竹,你不能讓伍公子代你打。”烏恩其附和著抗議。


    青竹也覺得伍燁影打牌的實力與他們不在一個等級上,若一直讓他代自己打下去,塔娜、烏恩其二人定輸不疑,最後,塔娜、烏恩其必會輸得不服氣。


    “這個……?”青竹為難地看向伍燁影,婉言要求:“燁影大哥的牌技太高了,我們三個都不是你的敵手。[]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讓我與塔娜、烏恩其玩吧。”


    與塔娜、烏恩其玩了幾牌,每一輪,三兩下就贏了塔娜、烏恩其,伍燁影玩得十分的無趣,但為了不讓青竹再次把他忘於一邊,趁機要求道:“好吧。不過,每一輪牌,由我代你來摸牌。”


    掃了一眼伍燁影,覺得他的要求很是奇怪,這摸牌有什麽好玩的,不過,既然他答應還牌給她來玩,青竹也沒有理由不答應。


    “好。”青竹爽快地應允。


    伍燁影摸好牌,並整理好牌,轉交給青竹,“青竹兒,給你牌。”


    青竹抬頭衝伍燁影笑了笑,伸手接過牌,在手中展開,問道:“塔娜、烏恩其,你們的牌理好了嗎?我要出牌了。”


    “等一下。”塔娜、烏恩其同聲開口。


    “好了,華竹可以出牌了。”塔娜通知道。


    “我也好了,華竹出牌吧。”烏恩其開口道。


    “好,那我出牌了。”青竹提醒道。


    玩遊戲真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方法,烏恩其、塔娜、青竹三人,完全投入到遊戲的歡樂中,他們時而因耍耐而爭吵,時而因取勝而歡笑,時而因失利而苦臉;而一旁觀看遊戲的伍燁影,不但幫青竹摸牌、整理牌,而且每一輪牌,偶爾提點青竹幾下,分散青竹在遊戲上的注意力,讓青竹知道他的存在。


    快速行駛在官道上的馬車,在縮短離家距離的同時,時間也在悄無聲息地逝去,不知不覺間,時已近正午。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馬車外傳來齊文的聲音,“主子,正午到了,官道旁邊有一處小樹林,我們可在那裏一邊休息,一邊用午膳。”


    “好,那就在此處,休息、用午膳吧。”伍燁影應了一聲。


    “這一輪打完,你們不要再玩遊戲了,大家下車用午膳吧。”燁燁影吩咐道。


    “好。”青竹點頭答應。


    過了一會兒,烏恩其放下手中最後的一對牌“十”,高興地笑起來,“哈哈,這輪牌又是我贏。”


    塔娜看向手中最後的兩張單支牌,鬱悶地看向青竹,“華竹,我的牌過不了,你出牌吧。”


    青竹眸中一亮,喜笑顏開,微感抱謙:“塔娜,那就對不起了,我出牌了哦。”說完,放下手中最後兩張一對牌“十二”。


    神機子放下手中的醫書,看向塔娜、青竹,吩咐道:“塔娜,你把烏力吉叫起來。華竹,你把撲克牌收好。大家都下馬車,去用午膳吧。”隨即,先行下了馬車。


    塔娜叫醒睡著了的烏力吉,與烏恩其一起,三兄妹從馬車上下來,向官道旁邊的小樹林走去。


    青竹將散放在茶幾上的撲克牌,重新洗好,放到自製的紙盒中裝好,取過隨身行禮,打開行禮袋,將撲克牌放到行禮袋中,正準備把行禮袋的袋口係好,伍燁影卻伸手阻止了她。


    抬頭看向伍燁影,青竹以眼神詢問,伍燁影未作解釋,反而問道:“青竹兒會吹塤嗎?”說著,伸手自行禮袋中,把青竹的葫蘆塤拿了出來。


    青竹謙虛地回答:“吹得不好,免強會吹幾首,自娛自樂而已。”


    伍燁影端詳著手中的葫蘆塤,追問道:“這葫蘆塤做工精細,外形古樸美觀,其價格在市麵上很是昂貴。這葫蘆塤,誰人送給青竹兒的?”


    看著葫蘆塤,青竹不自覺地泛起笑顏,據實回答:“這葫蘆塤,是我師兄送給我的。”


    見青竹笑容淺淺,伍燁影眸色暗沉下來,冷聲輕語:“哦,是嘛。青竹兒的師兄,對青竹兒可真好呀。”說著,生氣地把葫蘆塤丟到行禮袋中。


    青竹未注意到伍燁影的神色,見他把葫蘆塤扔到行禮袋中,急忙拿起來檢查了一遍,語帶責備:“燁影大哥,這葫蘆塤怎麽能扔呢?要是摔壞了,怎麽辦?”見葫蘆塤無損,小心地重新放到行禮袋中,然後係好袋口。


    “摔壞了,我賠你一個就是。”伍燁影見青竹如此寶貝那支葫蘆塤,心中更加不快,臉頓時陰沉下來,冷聲回道。


    “葫蘆塤若摔壞了,那就算了,怎能讓燁影大哥賠呢。”青竹輕笑道。


    把行禮袋放回到矮榻上,青竹抬起頭看向伍燁影,正要開口叫他和自己一起下馬車,卻被他陰沉的臉色、幽暗無波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他怎麽又生氣了,難道是自己剛才的出口責備。


    青竹急忙解釋:“燁影大哥,剛才我的話,決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千萬別介意。我的原意是葫蘆塤是個精巧的玩意,它不耐摔,要想保管好它,需要輕拿輕放才行。”


    伍燁影對青竹的解釋不為所動,雙眼直直地看著青竹,臉色絲毫不見緩和。


    見自己的解釋無效,青竹皺起眉頭,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並沒有哪一句有得罪伍燁影呀,那他到底為什麽生氣呢。


    實在是想不出伍燁影生氣的原因,青竹討好地詢問:“燁影大哥,是不是我哪裏惹你生氣了?”


    突然,伍燁影伸手把青竹抱到懷中,與青竹交頸相擁,把頭擱在青竹的肩頭,冷聲控訴:“就是青竹兒,惹我如此生氣。”


    青竹微僵著身體,任由伍燁影抱著,好言詢問:“是我說錯話,還是做錯事,惹燁影大哥如此不快?”


    想起青竹對那個葫蘆塤在乎非常,伍燁影心頭火氣就一陣陣上湧,收緊環抱青竹的手,以此傳達他的不滿,冷冷地指控:“青竹兒做錯事了。”


    自己做錯事?沒有呀,除玩了一會兒撲克牌之外,也沒做其它的事呀,青竹感到十分的困惑,但不管如何,先認錯討好再說。


    青竹急忙認錯:“對不起,燁影大哥,我為自己做錯的事向你道謙。”稍頓了一會兒,詢問道:“燁影大哥,我做了什麽錯事?你告訴我,以後我會注意的。”


    伍燁影將頭往青竹的頸窩處,拱了拱,開口指出:“青竹兒對那個葫蘆塤太寶貝了,我看著生氣。不管是人還是物,我要青竹兒隻關心、寶貝我。”


    將頭側仰,避開伍燁影粘來的頭,青竹甚是無奈,感情他是在吃那個葫蘆塤的醋,而且醋意竟如此之大,看他怒氣難消、醋意難平的架勢,不答應他的條件,自己從此刻起,就別想安穩。


    青竹溫言應諾:“好,我答應燁影大哥,以後,隻關心、寶貝燁影大哥。”


    收到滿意的答應,伍燁影抬起頭,黑眸直視青竹,要求道:“以後,青竹兒,還要吹塤給我聽。”


    低頭避開伍燁影的視線,青竹鼓起雙腮,不甚甘願地答應:“好,空閑之時,我會吹塤給燁影大哥聽。”


    伍燁影嘴角微露笑意,黑眸奕奕生輝,飛快地在青竹的額頭輕印一吻,開口道:“青竹兒,我們下馬車,去吃午膳吧。”


    掃了伍燁影一眼,青竹暗自腹誹,你倒是手段高,軟得不行,來硬得,勢要達到你要的目的,你知不知道,我的利益、隱私,快被你全拿走、挖光了,你的雀躍歡喜,是建立在我的委曲求全之上。


    放開青竹,伍燁影心情愉悅非常,坐在矮榻上,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青竹,等青竹把幹糧袋拿上。


    不再搭理伍燁影,青竹轉過身,從矮榻上把幹糧袋提到手中,回身看向伍燁影,淡淡地開口:“燁影大哥,我們快下馬車吧。”


    拉起青竹,自馬車下來,伍燁影牽著青竹,腳步輕快地向官道旁邊的小樹林走去,而錯後一個步位的青竹,偷偷地瞪了伍燁影幾眼,以消心中鬱結之氣。


    來到小樹林處,見篝火已生了起來,師傅、烏力吉三兄妹、齊文、齊武,六人圍坐在篝火邊,一邊取暖,一邊談笑。


    青竹挨著師傅神機子坐下,從幹糧袋中取出肉幹,分遞給眾人,然後,拿出幾塊肉幹,遞給坐在她身邊的伍燁影,“燁影大哥,給你肉幹。”


    伍燁影搖了搖頭,附到青竹耳邊,低語:“青竹兒,你拿著肉幹,我吃時,從你手中拿。”


    “哦,好。”青竹收回手,暗自嘀咕,你也太懶了吧,連肉幹還要我幫你拿著。


    攤開左手,放在左膝上,好讓伍燁影拿取肉幹,青竹右手拿了一塊肉幹,徑自吃了起來。


    “烏力吉,我將在瑞天城開飯館,你們要不要在瑞天城玩幾天,順便為我的飯館捧捧場。”青竹問道。


    “華竹的飯館開張,我們定會出席捧場,其實,我們也想在瑞天城玩上幾天。”烏力吉臉露淺笑,回答道。


    “真的呀,那太好了。”青竹臉上現出喜悅之色,言道:“原先我還擔心,我的飯館開張之日,卻沒幾個朋友來捧場呢。”


    “華竹,我們去給你們飯館捧場,那麽,你們飯館弄出來的菜,可得要色香味俱佳,別讓我們吃得失望呀。”塔娜要求道。


    “塔娜,你隻管放心,我們飯館做出來的菜,定會讓你們趁興而來,盡興而去。”青竹自信滿滿地保證。


    “大哥快看,那三匹快馬上的人,是不是有點眼熟?”烏恩其輕推了一下身邊的大哥烏力吉,伸手指向官道上,問道。


    烏力吉順著烏恩其的指向,看向官道上,隻見,自紫華城方向騎來的三匹快馬,馬上之人兩男一女,輪廊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無法想出,在哪裏見過他們。青竹師徒、伍燁影主仆、塔娜,聽得烏恩其所言,紛紛轉頭看向官道之上。


    不多時,那三匹快馬已來到青竹一行停放在官道上的馬車旁,馬上的主人收攏韁繩,讓馬停住,三人從馬上跳了下來,牽著馬向青竹一行休息的小樹林處走來。


    待那三人走近,青竹高興地站起身,打招呼道:“向大哥、向三哥、思荷姐姐,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們。”


    神機子見向氏三兄妹麵現疲憊之色,提醒道:“你們一路急行,定是累了,快坐下歇歇吧。”


    待向氏三兄妹圍坐到篝火邊,青竹急忙自幹糧袋中,拿了肉幹遞了過去,“向大哥、向三哥、思荷姐姐,你們吃點肉幹,充充饑。”


    向思荷一邊吃著肉幹,一邊抱怨:“華弟弟,你們走得也太早了點,為了追趕你們,我們一路快馬急行,可把我們累壞了。”


    青竹輕笑著解釋:“我們不知道你們今天也會離開紫華城,要是知道的話,我們會和你們一起走的。”


    烏力吉奇怪地問:“向大哥,你們怎麽知道我們今天離開紫華城?”


    “我們原本打算明天才離開紫華城,今天早上,到[四方客棧]找你們,想同你們說好,明天一同上路。誰知到了[四方客棧],一打聽,我們才知道,你們今天一早,就啟程離開了紫華城。”向皓日開口回答。


    “我們一得知你們已啟程離開紫華城,我們急忙趕回[五湖客棧],收拾行禮,急忙啟程追趕你們。”向皓月插言道。


    “我長這麽大,還從沒如此快馬趕過路呢,這一路的顛簸,快把我顛散架了。”向思荷語帶抱怨。


    塔娜疑惑地問:“思荷姐姐,騎馬會那麽累嗎?上一次我學騎馬時,可是一點兒也不累呀。”


    烏恩其點頭附和:“是呀,那天,我與姐姐學騎馬半天,可是沒有一點累的感覺。”


    青竹好奇地問:“思荷姐姐,騎馬真有那麽累嘛?我看你們騎馬時,都是一臉的輕鬆快意。”


    烏力吉看了一下麵露困惑的塔娜、烏恩其,以及麵現好奇的青竹,輕笑著解釋:“塔娜、烏恩其,那天,你們學騎馬,也隻是溜了半天的馬,當然不會顛簸、不會累了。若是讓你們快馬奔馳,那顛簸卻是很勵害的,累也就難免了。”


    向思荷為青竹解惑道:“華弟弟,你別看我們騎馬時,一副輕鬆快意樣,那隻是裝著給別人看的,其實身體被馬顛得酸痛難受。”


    向皓月插言道:“華竹,別聽我姐姐的話,她那是不會騎馬,真正會騎馬的人,是不會感到累的。”


    隻有塔娜、烏恩其、青竹不會騎馬,三人左右看了一下向思荷、向皓月,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向皓日輕笑起來,解答道:“騎馬是有點累,但沒有思荷說得那麽誇張,其實騎馬騎習慣後,也就感覺不到累。”


    青竹失望地低聲喃喃:“那就是說,騎馬也並沒有那麽輕鬆快意囉。”暗想,那自己要不要學騎馬呢?學會騎馬,最多隻是走路快一點,但是自己會輕功,其速度也不慢,而且行動方便,沒有累贅。


    伍燁影趁機勸說:“騎馬既不輕鬆,那就沒必要學它,而且,隻有遠行之時,才會用到它,平時根本用不到,就算學會了,也沒多大用途。”


    “燁影大哥說得有理,我決定不學騎馬了。”青竹考量再三,覺得騎馬弊大於利,決定道。


    伍燁影湊到青竹的耳邊,輕語誘哄:“青竹兒日後出門,我騎馬帶你,包準你不會累。”


    對伍燁影的討好,未置一詞,青竹麵含淺淺笑容,看著麵前燃燒的篝火,默默地往口中送著肉幹。


    神機子看了一眼伍燁影與青竹,臉上微露笑意,對伍燁影的意圖了然於心,為了不讓青竹騎馬,竟讓他說出如此觀冠冕堂皇的話,而青竹的心思很是奇怪,竟然真得決定不學騎馬了,但神機子可以肯定,決不隻是因為被伍燁影說動,而是還有其它原因。


    隨意地用過午膳,青竹一行在小樹林處,小憩半個時辰,返回官道上,再度登車騎馬,踏上返家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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