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帝,是昊辰帝國的君王,名第五玄,字無極,自22歲登基以來,已在位24年,現有皇子皇女共計15名,而皇子有六名,皇女有九名。(.)


    無論皇子,亦或是皇女,到達十歲之時,必須參加皇室才學考核,通過者,至十二歲,便可賜封王位,賜封公主封號。皇子成年之時,便要出外建府,獨立生活,而皇女成年之後,仍要待字宮中,直至出嫁。


    已冊封王位的皇子有四位,賜封公主封號的皇女有六位,而已受封的皇子皇女之於未受封的,地位更加崇高,已封王的皇子更具有皇儲繼承權。


    蒼澤22024年,昊辰帝國玄天24年2月08日,[極天宮]大殿的早朝上。


    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金冠的玄天帝,高坐禦座之上,嘴角擎著淡淡的笑,雙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禦階之下、分列東西兩邊的文臣武將。玄天帝的貼身隨侍、總管大太監福圓,侍立於禦座東側。


    玄天帝詢問道:“眾位愛卿,可還有事啟奏?若無,今天的早朝到此為止,退朝吧。”


    站於文臣首位、五十歲左右、長相清俊的右相祝善仁,走出班列,微躬身,啟奏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玄天帝饒有興趣的詢問:“右相有何事啟奏?說來聽聽。”


    右相祝善仁恭敬地上奏道:“啟奏陛下,近來,昊日城中盛傳日曜王喜好男色,臣本以為謠傳不可盡信,昨天,臣卻聽聞日曜王懷抱一少年,騎馬自昊日城中經過。有此可見,日曜王喜好男色之傳言確有其事。


    陛下,日曜王有違風紀,敗壞倫常,有辱皇家威嚴、聲譽,當將其重重懲罰,以儆效尤,以免影響皇家子弟、國內有為青年,眾皆效仿。”


    微眯眼,玄天帝牽起嘴角,微露淺笑,征詢道:“依右相之見,當如何處懲日曜王呢?”


    “這……?”微抬頭瞄了一眼玄天帝,見玄天帝臉上擎著淺笑,祝善仁一時之間舉棋不定,他不知玄天帝的心意究竟如何,不敢擅自越俎代庖,斟酌措詞,小心意意地說:“臣惶恐!萬不敢代陛下處罰日曜王。陛下,日曜王為皇家親王,陛下親子,如何懲處日曜王?當由陛下決斷。”


    玄天帝為難地感歎:“日曜王性格估僻,行事隨性而為,不喜拘束,朕雖不喜他任性妄為,但他畢竟是朕的親子,焉能舍得重重處罰於他,而日曜王之所以變成如今模樣,朕也難辭其咎。


    當初,朕之不察,把剛出生的日曜王丟到陰冷的冷宮之中,令日曜王受盡欺淩,致使日曜王變得性情古怪,朕之過大矣。


    如今,謠傳真假尚未論定,如何就能處罰日曜王?朕之意,待查明謠傳真假,再行定斷吧。”


    聽出玄天帝不願處罰日曜王,祝善仁進言道:“陛下愛子之心,臣甚有感觸,但日曜王與一少年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實是有礙觀瞻,恐有助長風紀敗壞之勢。


    臣以為,雖說謠傳不可盡信,但謠傳之中的少年已現身昊日城,豈不正好說明,謠傳的真實性。臣懇請陛下下旨重重處罰日曜王,以正昊辰風氣,以全皇室威嚴,以保皇室清譽。”


    玄天帝沉下臉,責問道:“右相如何如此肯定日曜王喜好男色,隻因他與一少年關係較為親密之故嗎?據朕所知,那少年年紀尚小,與日曜王為結拜兄弟。日曜王待那少年如親弟,行為親密一點,有何不可?”


    祝善仁據理辨駁:“陛下,日曜王與那少年隻是結拜兄弟,必竟不比親兄弟,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摟抱,成何體統?試問尋常人家,哪有兄弟之間摟抱在一起?這還不足以證明日曜王喜好男色嗎?”


    直視右相,玄天帝奇怪地詢問:“右相,日曜王隻是一無權無職的閑王,為何你處處針對與他?日曜王可與右相有隙?亦或是,右相想除掉日曜王,另有居心?”


    背脊生起一絲涼氣,祝善仁額頭冒出一絲冷汗,雙腿顫抖著雙膝跪倒於地,急聲分辨:“請陛下明辨,臣絕無私心。之所以懇請陛下下旨處罰日曜王,臣隻是一心維護皇室聲威。臣與日曜王決無嫌隙。”


    玄天帝語帶懷疑:“哦,是嗎?”


    祝善仁急聲應答:“請陛下明見,臣一顆丹心可照日月。”


    臉上溢一絲笑意,玄天帝安撫道:“右相之忠心,朕心知肚明,右相不必如此惶恐。朕之所以如些詢問右相,隻是因右相對日曜王奪奪相逼,心生疑逗而已。”


    沉吟片刻,玄天帝決定道:“右相之言,也並不全無道理。日曜王行為放縱,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的義弟摟摟抱抱,實是不雅,需要加以約束約束。朕決定,為訓戒日曜王,罰日曜王奉銀三個月吧。”


    見玄天帝懲罰日曜王如此之輕,祝善仁極為不甘心,提醒道:“陛下,日曜王行事怪張,任性妄為慣了,隻罰日曜王奉銀三個月,太輕了吧。如此,隻怕起不到訓戒日曜王的意圖。(.)”


    放鬆身體,閑適地靠到椅背上,玄天帝詢問道:“右相不滿意朕之決斷嗎?既如此,不防右相說一說如何處罰日曜王,方能達到訓戒意圖。”


    祝善仁急忙辨解:“臣惶恐,臣不敢。臣隻是認為,依日曜王估僻古怪的性情,罰他三個月的奉銀,猶如隔靴搔癢,根本對他起不到訓戒的意圖。臣以為,要想訓戒日曜王,當讓他體察到陛下已震怒。”


    玄天帝勾起唇角,再問道:“右相,如何才能讓日曜王體察到朕已震怒呢?”


    “這……?”祝善仁心有躊躇,不敢冒然說出心中所圖,推搪道:“臣亦無良法,請陛下決斷。”


    玄天帝順話而接:“既然右相亦無良法,朕亦無良策,關於懲罰日曜王之事,改罰奉三個月為半年吧。”


    左右打量禦階之下、站立於東西兩邊的文武大臣,玄天帝再問:“眾位愛卿,可還有本章啟奏?”


    見玄天帝打算散朝,跪在地上的祝善仁,朝文臣一邊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與他交好的大臣出列,向玄天帝進言。


    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身材微胖、臉形方正的戶部侍郎金賦,走出文臣班列,躬身一禮,啟奏道:“陛下,臣有一方法可以訓戒日曜王。”


    看向金賦,玄天帝探問道:“金侍郎,你有何良法?”


    金賦進言道:“陛下,日曜王是一個無權無職的閑王,與其利益相關之物有二,其一,奉銀,其二,皇儲繼承權。而罰奉銀,之於日曜王無關痛癢,唯有剝奪其皇儲繼承權,方能起到訓戒之意圖,日曜王才會知道自己所犯之錯。”


    玄天帝反問道:“金侍郎,你能保證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日曜王便會知錯,而行為收斂嗎?”


    呆楞片刻,金賦慎重地答道:“臣不能保證。”


    玄天帝駁斥道:“金侍郎既是不能保證,你之提議何來起到訓戒之意圖?再者,日曜王隻是行為不當,並無喜好男色之實據,如何對其處以如此重罰?”


    掃視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玄天帝責問道:“眾卿有子有女,對其愛之疼之,其犯錯,你們可有與其斷絕父子父女之情?最多隻是小罰而已。朕之子之女,朕亦愛之疼之,雖有較為不喜之子女,但也舍不得重重罰之。


    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無異於讓朕與之斷絕父子之情。爾等是何居心,竟勸朕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令朕與日曜王父子反目成仇?”


    見玄天帝動怒,金賦急忙雙膝跪地,告罪道:“臣惶恐,請陛下明見,臣絕無意破壞陛下與日曜王父子之情。臣之提議不周,請陛下海涵!請陛下恕罪!”


    冷沉著臉,玄天帝警告道:“眾卿身為朝庭命官,均飽讀詩書,當知何言該說,何言不該說。朕需要的臣子,當為君分憂,為百姓辦事,而誇誇其談的庸才,朕不需要。


    日後,眾卿進言上奏,當與國事、百姓之事有關。朕之家事,朕自會處理,朕之子女,朕自會教育,不勞眾卿費心。


    下次,再有挑撥、破壞朕與子女的父子父女之情者,削官為民,永不錄用。”


    玄天帝最終決斷:“日曜王行為不當,自當受罰,朕決定,罰其奉銀半年。昊日城中,關於日曜王喜好男色之傳言,朕會下旨宣告天下,向百姓澄清,眾卿不許再提此事。”


    看向總管福圓,玄天帝吩咐道:“福圓,今天的早朝到此為止,退朝吧!”說完,自禦座上站起身,一甩袍袖,往[極天宮]的後殿而去。


    福圓走到禦階前,高聲宣布:“散朝!”隨即,轉身離開[極天宮]的前殿,向後殿走去。


    右相祝善仁與戶部侍郎金賦,以及[極天宮]大殿上的文武大臣,恭送走玄天帝後,一些大臣轉身走出[極天宮]大殿,一些大臣卻圍攏到右相祝善仁、戶部侍郎金賦身邊。


    右相祝善仁、戶部侍郎金賦自地上站起身,抬手揉了揉有些麻木、酸疼的雙膝,二人互對一眼,眼中均流露出沮喪之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玄天帝對自己的子女會如此護短,不管那皇子皇女是否喜愛,別人休想對其指手劃腳。


    看向祝善仁,金賦詢問:“右相,現在該如何辦?”


    圍攏來的幾位大臣同聲詢問:“是呀,右相,現下該怎麽辦?”


    環視一眼[極天宮]大殿之內,見已無他人在旁,祝善仁提議道:“這裏不宜商談,我們出宮後,另覓時間細細商談吧。”


    金賦及另外幾位大臣均同意道:“右相言之在理,我們出宮吧。”


    右相祝善仁、戶部侍郎金賦、以及另外幾位大臣,緩步走出[極天宮]大殿,往皇宮的出口處走去。


    晚上亥時時分(亥時,即晚上21點至23點),[青山莊園]後院的[夏日樓],小樓二樓伍燁影的書房中,伍燁影正與齊文商談事情。


    坐在東邊第一張客椅上的齊文,回報道:“主上,調教右相祝善仁的寶貝兒子之事,已順利完成,隻待收取成果。”


    伍燁影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齊文繼續回報:“主上,據暗諜回報,今天早朝之上,右相祝善仁與戶部侍郎金賦聯名上奏,請求皇上下旨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不料,皇上未下旨批準,隻是處罰日曜王奉銀半年。


    依屬下之見,右相祝善仁一黨未能得償所願,讓皇上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心中定是不甘心,定會再生他計,打擊日曜王。”


    伍燁影譏諷道:“不自量力。既然不知死活,本座就讓你嚐嚐何為生不如死。”


    齊文提醒道:“主上,日曜王是無權無職的閑散王爺,唯一與其切身利益有關之物,便是皇儲繼承權,而祝善仁與程明鏡無法謀算掉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他們必會尋找日曜王其它的弱點,再行下手。


    如今,日曜王有一位結拜兄弟,天下皆知,而日曜王極為喜愛他的義弟,如此,他的義弟就會成為他的弱點,祝善仁與程明鏡必會想方設法除掉他的義弟,來催毀日曜王的意誌,令他一蹶不振、心如槁灰。”


    眯起眼,伍燁影接話道:“齊文之言,本座早已想到。青竹兒由本座親自保護,當無閃失。”


    看向齊文,伍燁影詢問道:“還有事回報嗎?”


    齊文答道:“屬下已無事回報。”


    指向桌上的一堆帳冊,伍燁影吩咐道:“既無事回報,就審查這些帳冊吧。”


    “是,主上!”齊文應諾道。


    走到書桌前,把一堆帳冊抱到手上,返身走回客座旁,將帳冊放到客座旁的茶幾上,隨後坐下,拿起一本帳冊,齊文暗自哀嚎,上一次不是已看完一堆帳冊了嗎,為何帳冊不見少,又變回這麽多。


    認命地翻開帳冊,打起精神,齊文凝目細細地查閱起帳冊來。


    抬手揉了揉眉心,伍燁影煩燥不寧,自用過晚膳算起,自己離開青竹兒,已將近三個時辰,要是能與青竹兒時刻呆在一起,那就太好不過,隻是,為了青竹兒的安全著想,不宜把青竹兒帶到書房。


    看向桌上的二堆諜報、公文,隻怕今夜又將忙到深夜了,壓了壓煩燥的心緒,伍燁影拿起一本諜報,認真地閱覽起來。


    靜夜之下,書房之中,隻有翻閱帳冊、諜報之聲,不時的響起,在書房上空回響,而桌上的燭火款擺著火焰裙,跳動著歡快的火焰舞,熱情地燃燒著,發出柔和的亮光,照亮整間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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