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山莊],位於昊日城的南城區,以經營布匹絲綢為業,其出售的絲綢布料,因質感好、色彩明麗、價格昂貴,雖深受廣大顧客的歡迎,但其客人以中高階層為主。(.無彈窗廣告)


    [流雲山莊]的莊主程明境,相貌俊逸出塵,猶如冰山上的雪蓮不染纖塵,猶如九天的謫仙飄落凡間,其待人謙恭溫和,溫文爾雅,令人心生親切之感,但行事果決,手腕狠辣,經營眼光頗有獨道之處,[流去山莊]在其管理之下,所經營的絲綢布料,不但在昊辰帝國深受百姓的歡迎,而且遠銷其他國家。


    [流雲山莊]後院的[雲境院],是莊主程明鏡的居所,院內有一座精巧古樸的三層小樓,小樓每層有三間,一樓居中的房間為正廳,西邊房間為隨身侍衛程恩的臥房,東邊房間為隨身侍衛程德的臥房,二樓東邊的房間為程明鏡的書房,三樓東邊的房間為程明鏡的臥房。


    翌日上午,小樓二樓東邊的房間,即程明鏡的書房緊閉著,門外侍立兩名青衣侍衛,而書房內,昊日城中[流雲山莊]所屬的六家綢緞莊掌櫃聚集於此,正在將各自掌管的綢緞莊之業績,向莊主程明鏡匯報。


    書房中,程明鏡端坐在書桌後的木椅上,書桌下方的東西兩側客椅上,各坐著三名男子,他們的年紀在二十歲至四十歲之間,均是[流雲山莊]設在昊日城中的綢緞莊掌櫃。


    坐在東邊第一張客椅上、身穿深藍色錦袍的青年男子,匯報道:“莊主,屬下掌管的[彩錦綢緞莊]因顧客量很大,原本倉庫的庫存量最多隻能支持半個月,根本無法滿足顧客的需求量,極待擴大倉庫的庫存量。


    然要擴大倉庫的庫存量,需要增加成本流動金,屬下懇請莊主下撥成本流動金,以便采購布料綢緞,來擴大倉庫庫存量。”


    坐在客椅上的另外五名掌櫃,同聲請求:“莊主,屬下也懇請莊主下撥成本流動金,以便采購布料綢緞,來充實倉庫庫存量。”


    坐靠在木椅上,程明鏡右手搭在木椅扶手上,左手輕扣扶手,詢問道:“你們需要增加多少的成本流動金?”


    坐在東邊第一張客椅上的藍衣青年,回答道:“在原本的基礎上,成本流動金再增加一倍。”


    另外五名掌櫃同聲應和:“屬下掌管的[彩錦綢緞莊]也是。”


    微皺眉頭,程明鏡再次詢問:“成本流動金,竟要增加如此之多嗎?”


    六名掌櫃同聲應答:“是的。(.)”


    見莊主心存疑慮,藍衣青年解釋道:“莊主,屬下請求成本流動金再增加一倍,是保守估計,依實際顧客需求量來算,擴大後的倉庫庫存量,其實滿足不了一個月的需求。”


    程明鏡驚訝道:“[彩錦綢緞莊]的顧客量竟如此之大嗎?”


    藍衣青年應答道:“是的。依屬下之見,[彩錦綢緞莊]的顧客量之所以激增,原因有三,其一,今年冬季比之往年較為寒冷,人們需要新製衣服禦寒,其二,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都要裁製新衣,其三,[彩錦綢緞莊]的布料綢緞,較之別家要好,更受顧客的親睞。”


    見莊主沉思不語,藍衣青年進言道:“莊主若擔心倉庫庫存積壓,大可不必擔擾,屬下等會依據顧客在不同時段的需求量,來調整倉庫庫存量,力求倉庫不會積壓。”


    鬆開眉頭,程明鏡臉上流露出清雅一笑,應話道:“你們的能力本莊主知之甚詳,[彩錦綢緞莊]在你們的管理下,生意蒸蒸日上,隻是突然激增一倍的成本流動金,本莊主一時不敢相信。


    經孔初分析,本莊主再無疑慮,本莊主會依你們的要求,下撥成本流動金到你們各個[彩錦綢緞莊]的分帳之上,望你們把[彩錦綢緞莊]經營的更上一層樓。”


    藍衣青年――孔初,以及另五名掌櫃,同聲應話:“請莊主放心,屬下必竭盡所能,將[彩錦綢緞莊]經營的更好。”


    程明鏡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這時,書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一把低沉的男子聲音:“莊主,茶水已煮好,屬下可以奉茶進來嗎?”


    程明鏡回應道:“進來吧!”


    書房門被推開,一身穿棕色長袍、麵色白淨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的雙手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七隻茶杯、一隻茶壺,他走到擺放在西牆邊的茶幾旁,把托盤放到茶幾上,拿起茶壺,在七隻茶杯中注入茶水,隨後,把茶壺放到茶幾上。


    他端起托盤,走到程明鏡身邊,自托盤上拿起一隻茶杯,遞給程明鏡,“莊主,請喝茶!”


    接過茶杯,掃了棕衣男子一眼,程明鏡關心地詢問:“程德,你身體感染風寒,可好些了?”


    棕衣青年,亦即程德,急忙答話:“謝莊主關心,屬下吃下幾貼藥後,風寒已基本痊愈。(.好看的小說)”


    程明鏡放心道:“風寒痊愈了就好。”


    程德走到書桌下方,來到東邊第一張客椅前,將茶杯遞給孔初,“請喝茶!”隨後,依次將茶杯遞給另外五名掌櫃。


    走到書桌下方,程德躬身一禮,請退道:“莊主,屬下告退!”


    “嗯,退下吧!”喝了一口茶,程明鏡應道。


    程德轉身走出書房,隨手將書房門關上,拿著托盤走到樓下,徑自走向小樓後麵的廚房。


    廚房裏,灶間的小木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低垂著頭,似是睡著了一般,觀其長相,竟與程德一般無二。


    程德將托盤放到案台上,走到坐在灶間的那人,伸手解開那人的昏睡穴,不待那人醒來,快步走出廚房。


    來到無人之處,撕下臉上的易容麵具,露出一張容光煥發、長相清俊、膚色呈小麥色的男青年麵容,自懷中掏出另一張易容麵具,戴到臉上,清俊的臉立即換成一張長相樸實、膚色蚴黑的鄉下青年臉容,回頭朝小樓方向笑了笑,隨即,飛身躍出[雲鏡院],避走偏僻之處,展轉騰挪於樹木之間,一會兒,飛掠出[流雲山莊]莊院,施展身形,往遠處掠去,漸漸消失了蹤影。


    廚房裏的那位,也就是真正的程德,悠悠轉醒,看向已然熄滅的灶火,微微楞神,自己怎麽睡著了,莊主還等著喝茶呢。


    程德臉上微現懊惱之色,自己的身體真不中用,不能習武就算了,還動不動生個小病,天氣一冷,感染風寒是常有之事。


    自己與程恩都是自小跟隨莊主,均是莊主的隨身侍衛,自己隻因身體差,而無緣學武,隻能習文,自己很羨慕程恩,他不但能習武強身,而且能夠跟隨莊主行走各地,替莊主辦事,而自己卻隻能長年呆在莊中,幫莊主整理書房,打理莊主周身之事。


    心中暗道,鍋中的水燒得定剩不了多少,先看看水剩多少,再酌量加水吧,程德掙紮著站起身,先活動了一下微微有點僵硬的四肢,走到灶前,揭開鍋蓋,發現鍋中已無水,暗自納悶,難道水被燒幹了,可是,自己在灶中生起的火,不可能把水燒幹呀。


    放下鍋蓋,轉過身,正準備走到案台前,拿水瓢來舀水,程德卻看見空空的托盤放在案台上,暗自疑惑,茶杯與茶壺呢?難道是莊主久等自己送茶前往,卻未見自己送茶前去書房,派程恩前來廚房,把茶水端去了。


    嗯,應是如此,不然鍋中的水幹了、茶杯與茶壺不見了、空托盤擺在廚房,將作何解釋?思至此,程德臉上溢出淡淡的笑,程恩也真是的,到廚房來了,見自己睡著,也不叫醒自己,不過,程恩幫忙代送茶水,自己呆會兒見到他,該向他道謝一下。


    走出廚房,程德仰頭看天,天空碧雲如洗,太陽當空灑下暖暖的陽光,暗自感歎,站在太陽下,真暖和呀,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腳往小樓走去。


    來到小樓樓前,程德剛要轉往小樓正廳東邊的自己房間,卻看見程恩自[雲境院]院外走進來。


    程德打招呼道:“程恩,自外麵辦事回來嗎?”


    “嗯!”程恩點點頭,接著詢問:“莊主還在書房嗎?”


    程德答道:“莊主還在與六位[彩錦綢緞莊]的掌櫃商談事務。”


    “我上二樓書房找莊主回報事情。”程恩知會了一聲,隨後,關心地催促:“程德,你感染風寒,身體初愈,不宜在外麵久呆,快回房間吧。”


    程德應話道:“程恩,你快上二樓吧,回頭有空我們再聊。啊,對了,謝謝你,程恩!”


    程恩起步往正廳走去,聽到程德道謝,以為程恩是謝他的關心之語,頓住腳步,隨口接話:“不用謝,我們是兄弟嘛。”隨即,走進正廳,沿廳中的樓梯,直上二樓。


    看著程恩離去的背影,程德輕笑起來,喃喃自語:“程恩,有你如此的兄弟,我真幸運!”隨即,走向自己的房間。


    程明鏡的書房內,坐在東邊第一張客椅上的孔初,察覺昊日城中的布料絲綢價格,自昨日起,開始紛紛上揚,征詢道:“莊主,自昨日起,昊日城中幾家大的綢緞莊,紛紛調高布料絲綢的價格。我們[彩錦綢緞莊]是否也調高售價?”


    沉吟片刻,程明鏡回答道:“別家綢緞莊之所以調高售價,隻因年關將近,想在近段時間內大撈一筆。[彩錦綢緞莊]不必跟風調價,我們價格雖低一點,但售出去的量會很大,不但照樣賺足銀錢,而且趁此機會,將別家綢緞莊的顧客掙搶出來,何樂而不為呢。”


    喝下一口茶,程明鏡譏笑道:“別家綢緞莊自以為調高價格,能夠大賺一筆,誰曾料,他們為[彩錦綢緞莊]作了嫁衣,不但賺得將不會多,更丟失了許多顧客,反讓[彩錦綢緞莊]大賺特賺。”


    客椅上就坐的六名掌櫃,均輕笑起來,齊聲奉承:“莊主英明!”


    左右看了一下客椅上就坐的六名掌櫃,程明鏡詢問:“你們還有事回報嗎?”


    六名掌櫃齊聲應答:“屬下均已無事回報,不知莊主可有事吩咐?”


    程明鏡應話道:“本莊主已無事吩咐,你們退下吧。”


    “是,莊主,屬下告退!”六名掌櫃齊聲告退,隨即,紛紛自客椅上站起身,轉身走出書房,下樓而去。


    程恩走上二樓,正巧碰到六名掌櫃走出書房,衝六名掌櫃點點頭,以示打招呼,隨即,走進書房,反手將書房門關上。


    來到書桌下方,程恩躬身施禮,秉報道:“莊主,屬下有事回報!”


    “哦,何事?”程明鏡詢問道。


    程恩回報道:“莊主,老爺傳信來了。老爺的信上說,日曜王已於前天返回昊日城,而且,傳言中的少年,隨同日曜王同來昊日城。


    昨天下午,日曜王帶著那名少年前往皇宮,在禦書房與皇上交談了一會兒,隨後,日曜王與皇上不歡而散,日曜王帶著那名少年徑自離開皇宮,而皇上極為震怒。


    老爺信中詢問,是否繼續聯名朝中大臣,向皇上施壓,讓皇上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老爺認為,皇上先前不相信傳言為真,如今,傳言中的少年現身,豈不做實了傳言的真實性,皇上不相信傳言為真已不行,此刻向皇上施壓,正是良機。”


    程明鏡輕笑道:“嗬嗬……,日曜王真是自送機會給我,豈有不抓住之理。沒想到日曜王對那少年喜愛到如此地步,竟然毫無顧忌地把那少年帶回昊日城。我要先去其權柄,再斬其筋骨,讓日曜王永不得翻身,以絕我心頭之憂。”


    看向程恩,程明鏡吩咐道:“傳信給老爺,讓他繼續聯名朝中大臣,向皇上施壓,讓皇上剝奪日曜王的皇儲繼承權。”


    程恩恭敬地領命:“是,莊主,屬下立刻去辦!”說著,轉身走出書房。


    看著程恩走出書房的身影,程明鏡臉上溢出溫雅的淺笑,眯起眼來,喃喃自語:“日曜王,失了皇儲繼承權的你,再無登頂皇權的機會,若再失了心頭之愛,永墮沉輪、心如槁灰的你,焉能與我相爭!焉能阻我前途!”


    溫雅的淺笑瞬間消失,臉上密布陰狠猙獰之色,幻想著擊潰日曜王,令他一蹶不振、心灰意冷,程明鏡不由地放聲大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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