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寶象寺,來到後山,伍燁影與青竹沿著曲徑山路,往山上走去。(.好看的小說)


    山中林密,陽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灑下斑斑光影,山風吹動,花草柔軟的身軀起起伏伏,高大的樹木搖擺身姿,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如海潮般一陣接著一陣,連綿不絕。


    樹叢之中,偶見小動物們來回跑竄,或追逐、或捕獵,高聳的樹冠之間,時偶聽到鳥兒們振翅飛翔時,發出“撲啦撲啦”的聲響,時偶聽見鳥兒們嘰嘰喳喳的鳴唱。


    曲徑山路上,落下經年積落的敗葉枯枝,人踩上去,立即凹陷下去,傳來踩碎敗葉枯枝的“咯吱啪啦”之聲。清澈的溪水潺潺,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與飛流直下的瀑布,發出陣陣轟鳴咆哮之聲,諧奏出恢宏的樂章,回蕩在幽深的山林之中。


    伍燁影與青竹一邊緩步慢走,一邊隨意觀看沿路的風景。


    身臨山林之中,吹著清涼的山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青竹渾身無比舒暢,感歎大自然的神奇之時,亦感到人類的渺小,大自然揮毫波墨之間,一幅景秀江山圖畫立時躍於眼前,人類置身其中,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隻識圖畫的一角。


    一時未注意腳下凸起的山石,青竹被絆得站立不穩,向前俯衝出去,伍燁影急忙用力回拉青竹,把青竹拉到懷中抱住,待青竹站穩,才放開青竹。


    伍燁影責備道:“青竹兒走路,怎麽不注意腳下,摔著了怎麽辦?剛才,幸虧我拉住你,不然定是摔得不輕。”


    揚臉衝伍燁影討好地笑了笑,青竹保證道:“剛才貪看風景,未注意腳下路況。燁影大哥放心,以後,我保證看景不走路,走路不看景。”


    伍燁影叮嚀道:“青竹兒可要記住說過的話。”


    青竹笑道:“一定記住。”


    看向青竹的腳,伍燁影不放心地詢問:“腳可有磕傷了?”


    青竹答話道:“燁影大哥放心,我的腳沒事。”說著,抬腳在地上跺了跺,以示沒事。


    見青竹的腳沒事,伍燁影放下心來,講解道:“青竹兒,我們現在走的山階,叫躍象梯,沿躍象梯登山而上,可登上臨象峰。”


    伸手指向前方,伍燁影喚到:“青竹兒你看,那一座山峰就叫臨象峰,登上臨象峰,猶如自大象的後麵登上大象的脊背。臨象峰前麵有一座山峰,叫覽象峰,覽象峰猶如大象的象頭。臨象峰與覽象峰之間,山勢平緩,地勢開闊,形如大象的脊背。”


    看向青竹,伍燁影提議:“青竹兒,臨象峰上有一座涼亭,叫雲波亭,坐在雲波亭裏,眺望幻象山,幻象山的風景一覽無餘。我們到雲波亭那裏,再休息吧。”


    收回看向遠處山巒的視線,青竹揚頭看向伍燁影,點頭輕應:“好。”


    “我們走吧!”伍燁影牽著青竹,沿躍象梯,往臨象峰走去。


    臨近臨象峰,躍象梯坡度不再平緩,變得越來越陡峭,青竹累得氣喘噓噓,靠在一邊的山石上,不走了。


    拉住伍燁影,青竹喚到:“燁影大哥,我走不動了,讓我歇一下再走。”


    見青竹累得氣喘不已,臉上染上紅蘊,額頭冒出絲絲汗珠,伍燁影抬手用衣袖擦試掉青竹額頭上的汗珠,理了理青竹鬢角被山風吹亂的發絲,提議道:“青竹兒,我背你上臨象峰吧。”


    看向前麵陡峭而又險峻的躍象梯,青竹搖頭拒絕:“前麵的一段躍象梯太險,燁影大哥背著我攀登躍象梯,不但危險,而且辛苦。不用燁影大哥背我,我歇一下就好。”


    自背上卸下布袋,青竹自布袋中拿出牛皮水袋,遞給伍燁影,“燁影大哥,喝點水,解解渴。”


    接過牛皮水袋,拔掉水袋的塞子,伍燁影把水袋口送到青竹的嘴邊,“青竹兒,你先喝。”


    衝伍燁影微微一笑,青竹張嘴刁住水袋口,就著伍燁影扶水袋的手勢,咕咚咚連喝三大口,偏頭移離水袋口,抬手推離伍燁影拿水袋的手,“燁影大哥,我喝好了,你喝水吧。不過,請你等一下,我拿巾帕,把水袋口擦一下。”


    伍燁影阻止道:“青竹兒,水袋口不用擦。”說著,張口刁住水袋口,咕咚咚喝了幾口水。


    見伍燁影已喝下水,青竹伸到懷中拿巾帕的手,頓了頓,隨後把手自懷中拿出,避開伍燁影炙熱的視線,不自在地看向遠處起伏連綿的山巒,清晰地感覺到臉上的溫度節節升高。


    把牛皮水袋口用塞子塞好,把牛皮水袋遞還給青竹,伍燁影喚到:“青竹兒,水袋給你。”


    接過水袋,把水袋放回布袋中,青竹詢問:“燁影大哥,你餓不餓?”


    伍燁影搖搖頭,“不餓。青竹兒餓了的話,拿一張烙餅出來,先吃點充饑。”


    青竹應話道:“我是有一點餓了。”


    自布袋中,青竹拿出一張烙餅,撕下一半,遞給伍燁影,“燁影大哥,我一人吃著沒意思,陪我吃一點吧。”


    “好。”伍燁影輕應一聲,接過半張烙餅,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斜身靠在山石之上,伍燁影誇讚道:“青竹兒,你做的烙餅真好吃。”


    青竹可惜道:“烙餅放涼了,沒有熱得好吃。”


    伍燁影同意道:“剛出鍋的烙餅是比較好吃。今天早上,我吃了五張烙餅。”


    青竹接話道:“早上,我吃了三張烙餅。”


    伍燁影詢問:“青竹兒,早上,你共烙了幾張烙餅?”


    想了想,青竹答道:“早上,我共烙了二十張烙餅。”


    伍燁影再問:“青竹兒,你是不是把剩下的十二張烙餅全帶出來了?”


    青竹點點頭,“我估計,我們會玩到下午,才回家,就把十二張烙餅全帶出來了。”


    吃完手中的半張烙餅,伍燁影將手伸到青竹麵前,“青竹兒,我還要吃烙餅。”


    含笑看向伍燁影,青竹取笑道:“剛才,燁影大哥不是說不餓嗎?為何吃下半張烙餅後,就餓了呢?”


    伍燁影辨解道:“原先是不餓,不過半張烙餅下肚,饞蟲被釣出來了。”


    把手中的烙餅刁在嘴中,青竹自布袋中拿出一張烙餅,遞給伍燁影,隨後,把布袋口係好。


    接過一張烙餅,伍燁影撕下一半,遞給青竹,青竹搖頭拒絕,“燁影大哥,你吃,我手上的半張烙餅還沒吃完呢。”


    不再推讓,伍燁影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烙餅,一邊遠眺遠處峰巒疊障,雲霧繚繞。


    吃完手上的烙餅,伍燁影緊緊地握住青竹的手,自己在前,青竹在後,繼續攀登躍象梯,往臨象峰走去。


    終於走完躍象梯,登上臨象峰,找到一塊大石頭,青竹坐了上去,一邊喘氣,一邊楞楞出神。


    挨著青竹在大石頭上坐下,伍燁影抬手輕撫青竹的後背,關心地詢問:“青竹兒,很累是不是?”


    青竹點頭輕應:“不動輕功爬山,真是累人。”


    伍燁影安撫道:“青竹兒再忍一忍,等找到控製你的眸色方法,你就可以調動體內的真氣,施展輕功了。”


    青竹鬱悶地說:“尋找控製我的眸色方法,談何容易。也許,一輩子,我都不能動用真氣。”


    把青竹攬到懷中,伍燁影輕聲說:“青竹兒,別急,會找到控製你的眸色方法的。”


    青竹輕聲應答:“希望吧。”


    放開青竹,指向前麵的一座涼亭,伍燁影喚到:“青竹兒,你看,那一座涼亭就是雲波亭。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再到雲波亭那裏去。”


    順著伍燁影的指向,青竹凝目觀看,一座涼亭矗立在遠方,隱隱可見,涼亭之中,似有人在那裏休息。


    側頭看向伍燁影,青竹提醒道:“燁影大哥,雲波亭中,似有人在那裏休息。”


    伍燁影答話道:“雲波亭中,人少的話,我們就在那裏休息,人多的話,我們到別處休息。”


    峰頂的山風比之山下,要大了許多,伍燁影詢問道:“山風大,青竹兒冷不冷?冷的話,把布袋裏的披風拿出來,披到身上。”


    青竹搖了搖頭,“不冷。”


    休息了一會兒,含笑看向青竹,伍燁影詢問:“青竹兒可休息好了?”


    青竹答話道:“休息好了,我們走吧。”


    伍燁影站起身,伸手把青竹自大石頭上拉起,牽著青竹,往雲波亭走去。


    臨近雲波亭,青竹看見雲波亭中,坐著十三個人,其中,九名青年男子,四名青年女子,而有七人,青竹認識,他們是藍夜寒、藍玉棠、侍女小梅、藍海、藍濤,以及[流雲山莊]的莊主程明鏡、程恩,另外六人,青竹不認識。


    看清坐在雲波亭中的人,伍燁影眯起眼,他們怎麽也到幻象山遊玩來了。


    拉住青竹,伍燁影提議:“青竹兒,雲波亭中,休息的人多,我們到別處休息去。”


    不想與程明鏡、藍氏兄妹共呆一處,青竹點頭同意:“好,我們到別處休息去。”


    伍燁影與青竹剛轉身欲走,自雲波亭中,傳來一把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這不是日曜王嗎?怎麽看見為兄坐在雲波亭中,便轉身就走?”


    伍燁影冷聲回話:“本王不喜人多之地。”


    低沉的男聲再次響起,“雲波亭甚大,隻不過坐有十多人,何謂人多呀?”


    伍燁影冷聲反駁:“本王以為,有人之地,即為之多,無人之處,方為人少。”


    低沉的男聲譏諷道:“日曜王聲稱不喜人多之地,隻是借口吧。實際上,隻因為兄坐於雲波亭中,故而不敢走進雲波亭吧。”


    伍燁影冷笑道:“既便是借口,本王喜歡,你待如何?休在臉上貼金,你尚不入本王之眼。”


    低沉的男聲譏笑道:“日曜王真是好大的口氣。為兄倒要問一問,何人入得了日曜王的眼?”


    伍燁影轉過身,牽著青竹,信步走進雲波亭之中,走到一方無人就坐的長石椅旁,拉著青竹,在長石椅上坐下。


    看向身穿寶藍色錦袍的青年,伍燁影冷聲說:“本王把何人看入眼,不必向外人告之。”


    看向青竹,寶藍衣青年嘲笑道:“難道日曜王隻把如此普通的少年,看入眼?”


    伍燁影冷聲接話:“華竹是本王的義弟,本王當然把他看入眼。”


    被堵得無話可回,寶藍衣青年氣怒不已,狠狠地瞪向伍燁影,然伍燁影根本不看他,無奈之下,隻得閉嘴,扭頭看向遠處。


    暗自打量雲波亭中的幾人,青竹發現,涼亭之中,有二人的臉形與伍燁影相似。


    與伍燁影話有機峰的寶藍衣青年,容貌俊美,麵相偏於陰柔,身材健碩,雙眸炯炯有神,眸光閃爍間透著一股精明,舉手投足,自然流露出一股尊貴之氣,從他的長相,不難猜測,此人是一位皇子,亦是伍燁影的皇兄,隻是不知是幾皇兄。


    寶藍衣青年的身後,侍立著一名身穿棕黃色錦袍的青年,麵容粗獷,雙眸大而有神,神色之間流露出堅毅、成穩,身體壯碩,腰佩寶劍,右手緊握劍柄,此人應是寶藍衣青年的隨身侍衛。


    另外一名與伍燁影麵容相似的青年,身穿蒼翠色錦袍,容貌俊酷,身姿挺拔,雙眸銳利有神,神色之間透著睿智、深沉,渾身散發著孤傲、尊貴之氣,依據其長相,此人定也是一位皇子,不知是伍燁影的皇兄,亦或是皇弟。


    蒼翠衣青年的身後,侍立著一名身穿棕綠色錦袍的青年,形容清俊,雙眸明亮銳利,眸色之間透著豁達、堅韌,身體健碩,腰掛寶劍,右手緊握劍柄,此人亦應是蒼翠衣青年的隨身侍衛。


    身穿杏紅色錦袍、外罩綠色馬褂的女青年,瓜子臉,姿容秀美,身若拂枊,體形婀娜,水汪汪的明眸,蕩漾清波,神色之間透著傲慢,舉止之間,散發著尊貴之氣。


    杏紅衣女青年的身後,侍立著一名女青年,其身穿橙色錦袍,麵容清秀,身材勻稱,體形柔美,明眸有神,神情謙遜,猜測此女身份,應是杏紅衣女青年的隨身侍女。


    環視雲波亭,雲波亭的亭頂,各有六個彎翹向上的亭角,亭角之下掛有一串銅鈴,在山風的吹動下,發現清脆的響聲。


    雲波亭內,亦呈六邊形而建,除了南麵的出口,其餘五邊均設有圍欄,並各擺有一條長石椅,雲波亭中央,設有一張六邊形石桌,石桌的每一邊,各擺有三張圓形石凳。


    藍氏兄妹坐於石桌的西南邊,侍女小梅、藍海、藍濤坐在西南邊的長石椅上;[流雲山莊]的莊主程明鏡坐於石桌的西北邊,與藍氏兄妹相阾,程恩坐在西北邊的長石椅上;


    杏紅衣女青年與寶藍衣青年並排坐在石桌的北邊,蒼翠衣青年坐在石桌的東南邊。


    坐在石桌上的幾人,幾名男子均視線投向遠方,欣賞山景,藍玉棠與杏紅衣女青年,均雙眼含情,癡癡地注視著程明鏡,而程明鏡嘴角擎著淡雅的淺笑,目視遠方。


    再看自己與伍燁影所坐位置,他們坐在東南邊的長石椅上。


    指向清霧繚繞的山巒之間,伍燁影講解道:“你看,那邊聳立的一坐高高的山峰,就是覽象峰,是不是有一點像大象的頭。”


    順伍燁影的指向,青竹凝目看雲,那座高高的山峰形如大象的頭,感歎道:“真得很像大象的頭呢。”


    指向覽象峰的左右兩邊,伍燁影講解道:“再看覽象峰左右兩邊的山巒,是不是很像大象兩隻大大的耳朵。”


    凝目遠眺,覽象峰左右兩邊的兩巒,形如大象兩隻大大張開的耳朵,青竹讚歎:“真像大象的兩隻大耳朵。”


    斜指前方,伍燁影繼續講解:“再看覽象峰前邊,隱隱可見一條細細長長的山巒,是不是很像大象長長的鼻子。”


    極目遠眺,雲霧隱現之間,一條彎曲上翹的、細細長長的山巒,形如大象的鼻子,甩在空中,青竹笑道:“那條山巒,真得極像大象長長的鼻子。”


    伍燁影介紹道:“覽象峰是幻象山最高的山峰,它高而險拔,攀登極難,一般人都登不上去。”


    收回遠看的視線,青竹好奇地詢問:“伍大哥,你有登上過覽象峰嗎?”


    看著變幻莫測的雲霧,伍燁影笑而不答。


    剛攀登上臨象峰時,不但熱,而且出了一身的汗,現下休息下來,身體不再感到熱,在一陣陣的山風吹拂下,青竹感到一陣陣寒意侵入體內,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看向伍燁影,青竹喚到:“伍大哥,我有一點冷,我們到別處逛一逛吧。”


    低頭看向青竹,伍燁影輕應一聲,“好。”


    站起身,把青竹自長石椅上拉起,伍燁影關心地提議:“冷的話,把布袋中的披風拿出來,披身上吧。”


    青竹搖搖頭,“不用。隻要再走動一會兒,就不冷了。”


    伍燁影牽著青竹,往雲波亭南邊的出口處走去,剛走到雲波亭的出口外,身後傳來一把清脆的女子聲音,“世間多怪事,竟有人不喜豔麗無雙的佳人,卻鍾愛貌平無鹽者。哎……,今天真是開了一回眼界。”


    低沉的男聲響起,“怪事雖怪,實則不怪。你想想,生有一雙真魔之眼的人,其審美觀定是異於常人,豔麗佳人,他認為醜不可耐,貌平無鹽,他認為豔麗無雙。”


    轉身看向說話的兩人,青竹輕笑道:“兩位眼高於頂,見識淺簿,真是少見多怪。伍大哥長著一雙真魔之眼,本就異於常人,審美觀自是異於常人,凡夫俗子豈能同比。


    我是長得醜,你們亦不見得美到哪裏去。沒有貌平無鹽的映襯,你們所謂的豔麗無雙,隻是自以為是的空話而已。你們與別人比比看誰美誰醜,你們亦是貌平無鹽,不過爾爾。”


    騰地自凳上站起,手指著青竹,杏紅衣女青年怒斥道:“大膽刁民,竟敢對本公主口出譏諷之言。來呀,給我掌嘴!”


    “是,公主!”侍立在杏紅衣女青年身後的橙衣侍女,應聲領命。


    厲眸看向杏紅衣女青年,眸中閃動著殺意,伍燁影怒喝道:“你敢!”


    被伍燁影的冷眼,看得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杏紅衣女青年的囂張氣焰,瞬間如泄氣的皮球,癟了下去,橙衣侍女剛走了二步,便再也不敢挪動一步,她心知,隻要她走到那青衣少年的近前,隻怕有去無回,小命就此丟掉。


    來回巡視雲波亭中的眾人,伍燁影警告道:“你們,無論誰,敢傷華竹一根頭發,休怪本王心狠手辣。”說著,隨手一揮,“轟”的一聲,不遠處的一塊大石瞬間被擊成粉碎。


    雲波亭中的眾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沒想到,日曜王的修為竟已臻化境,他們之中的任何人在日曜王麵前,猶如螻蟻,輕輕一捏,便消失無蹤。


    冷眼看向杏紅衣女青年,伍燁影陰冷道:“你,竟敢罵華竹為刁民,當要受到承罰。”


    伍燁影將手在空中左右開弓,連揮兩下,雲波亭中傳來兩聲杏紅衣女青年因臉被掌摑,疼痛難忍之下,發出來的驚叫。


    無視雲波亭中驚楞住得眾人,牽著青竹,伍燁影轉身走出雲波亭,往覽象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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