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波亭中的眾人,方聽到伍燁影要懲罰杏紅衣女青年,還不等他們作好戒備,突然,杏紅衣女青年淒聲驚叫起來,“啊,啊……!”頭被掌摑到一邊,身體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聽見杏紅衣女青年淒聲驚叫,橙衣侍女從恐懼之中回過神,急忙跑上前,擔心地詢問:“公主,你怎麽啦?”


    杏紅衣女青年低頭坐在地上,連聲呼痛:“噝……,疼,臉好疼!”


    橙衣侍女暗自疑惑不解,詢問道:“公主,你的臉很疼嗎?請你抬起頭,讓奴婢檢查一下你的臉。”


    杏紅衣女青年因臉上疼痛難忍,雙眸泛紅,眼眶溢淚,抬手輕撫火辣辣而生生刺痛的雙夾,語帶哭腔:“我的臉很疼很疼,定是紅腫起來了。”


    橙衣侍女不解地詢問:“公主,你的臉為何突然疼痛起來了?”


    杏紅衣女青年語帶憎恨:“本公主的臉之所以如此疼痛,是那個生有真魔之眼的日曜王打的。”


    橙衣侍女更是不解,探問道:“公主,恕奴婢愚笨,不明白你的話。你與日曜王相距甚遠,日曜王如何打到你?”


    杏紅衣女青年恨恨地說:“那個日曜王定是使了什麽妖法,居然不近本公主身,就掌摑到本公主的臉。”


    橙衣侍女提醒道:“公主,你的臉被打了,得趕緊上藥消腫,不然,定會腫痛難忍。”


    杏紅衣女青年同意道:“好,快給本公主的臉上藥消腫。”


    在橙衣侍女的攙扶下,杏紅衣女青年自地上站起身,坐到石凳上。


    橙衣侍女詢問:“公主,奴婢身上未帶化淤的傷藥,你身上可有帶?”


    抬頭瞪了一眼橙衣侍女,杏紅衣女青年斥責道:“本公主出來遊玩,身上帶化淤的傷藥,不是自討晦氣嗎?你頭腦是愚木做得不成?隨本公主出門在外,化淤的傷藥要記得隨身帶著,還需要本公主提醒嗎?”


    橙衣侍女低頭認錯:“公主教訓的是,奴婢知錯。”


    杏紅衣女青年訓斥道:“知錯不管用,要知錯能改,下次不再犯同樣的錯。”


    橙衣侍女輕聲應諾:“請公主放心,奴婢不會再犯今日之錯。”


    瞅了一眼直直站立的橙衣侍女,杏紅衣女青年怒聲吩咐:“本公主的臉疼得厲害,你還不快去尋找化淤的傷藥。”


    橙衣侍女急聲答應:“是,公主,奴婢馬上去尋找化淤的傷藥。”


    不待橙衣侍女抬步走,寶藍衣青年喚到:“曉兒,為兄這裏有化淤的傷藥,你拿去用吧。”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杏紅衣女青年。


    “多謝皇兄贈藥!”接過小瓷瓶,杏紅衣女青年謝道。


    杏紅衣女青年把小瓷瓶遞給橙衣侍女,吩咐道:“快給本公主的臉上藥。”


    “是,公主!”接過小瓷瓶,橙衣侍女輕聲應諾。


    拔開小瓷瓶的瓶塞,倒出幾滴清涼如水的化淤傷藥於手掌心,然後,輕輕地塗抹到杏紅衣女青年的臉上,一會兒,橙衣侍女幫杏紅衣女青年的臉上敷好化淤傷藥。


    將小瓷瓶蓋上瓶塞,橙衣侍女雙手拿著小瓷瓶,遞給寶藍衣青年,“王爺,還你化淤的傷藥。”


    接過小瓷瓶,放到懷中的暗袋裏,寶藍衣青年打量了一下杏紅衣女青年的臉,見她的雙夾紅中帶紫,腫起甚高,可想而知,日曜王掌摑用力甚大,但亦手下留情,不然,她不是麵容全毀,就是小命不保。


    寶藍衣青年回想起,日曜王警告他們時,那雙真魔之眼流露出的殺意,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他可以肯定,他們之中若有人傷害了那青衣少年,那人必死無疑。


    寶藍衣青年提醒道:“曉兒,回宮後,你見到母妃,你被日曜王掌摑之事,最好不要跟母妃說,以免讓她生氣。”


    杏紅衣女青年不同意道:“日曜王掌摑我之事,我為何要隱瞞母妃?我不但要跟母妃說,還要讓母妃到父皇那裏,替我討回公道。”


    寶藍衣青年解釋道:“曉兒,日曜王掌摑你之事,在父皇那裏,你是討不回公道的,隻是徒惹母妃生氣而已。”


    杏紅衣女青年反問道:“日曜王掌摑我之事,確是事實,為何我不能討回公道?我的臉被日曜王打得紅腫不堪、疼痛難當,難道就白打了不成?”


    寶藍衣青年分析道:“日曜王隨性所為,一切隻憑喜好,父皇都拿他毫無辦法。今日之事,說倒底,是你我先挑起的,不然,日曜王豈會打你。”


    杏紅衣女青年不信道:“日曜王平日所為,父皇是視而不見,但日曜王掌摑我之事,我就不信,父皇會置之不理。誰不知,父皇最不喜的子女之中,日曜王首當其衝。我雖不是父皇最喜愛的子女,但平時,父皇每每見到我,哪次不誇我聰明伶俐、美麗大方。”


    見杏紅衣女青年不聽勸,寶藍衣青年淡笑道:“為兄言盡於此,曉兒不信,不防試試。”說完,不再理會杏紅衣女青年,轉頭眺望遠處的山景。


    因臉夾火辣辣地刺痛,杏紅衣女青年心情糟糕之極,無心觀賞山景,趴在石桌上,暗暗與臉上的疼痛抗爭,雙眸投向遙遠的天際,楞楞出神,皇兄之話雖有一定道理,但讓她忍氣吞聲,她可做不到。


    自小長到大,她何曾吃過今日之虧,讓父皇替自己主持公道,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其一,日曜王不得父皇喜愛,其二,母妃極得父皇寵愛,母妃的話,想必父皇會聽得進去,其三,皇兄與她均是父皇寵愛的子女,她受了委曲,父皇焉會不心疼。


    雲波亭中,其他的幾人,對日曜王掌摑公主之事,均緘口不言,佯裝不知,扭頭不看杏紅衣女青年,視線投向浩渺變幻的雲霧,連綿起伏的遠山,而他們各自心中,作何感想,唯有天知、地知、自知。


    漸漸接近覽象峰,抬頭仰望,極目不達峰頂,它巍峨挺拔,險峻壯麗,靜靜地矗立著。


    拉住青竹,抬手用衣袖擦掉青竹額頭溢出的汗,伍燁影征詢道:“青竹兒,在覽象峰上極目眺望幻象山,會別有一番浩然廣大的意境,令人不油地心生眾生皆小、唯我獨尊之感。我們上覽象峰賞景怎麽樣?”


    看著眼前高不可攀的覽象峰,青竹提醒道:“燁影大哥,覽象峰如此之高、如此之險,我可是爬不上去。”


    伍燁影笑道:“青竹兒放心,你雖上不去,但我可以上得去。”


    青竹詢問道:“燁影大哥,你要帶我上去嗎?”


    伍燁影答話道:“當然。青竹兒不上去,我獨自上去也沒意思。”


    青竹搖頭拒絕:“燁影大哥帶我攀覽象峰,實在太危險。我們別上覽象峰,到別處隨意看看吧。”


    伍燁影保證道:“青竹兒不必多慮,我說能帶你上去,就一定有萬全的把握。”


    見伍燁影信勢旦旦,胸有成竹,青竹同意道:“好吧,我們上覽象峰賞景。”


    把青竹攬抱到懷中,伍燁影知會道:“青竹兒,我要往上攀登覽象峰了,你要是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


    青竹輕笑道:“燁影大哥,我不怕,你隻管攀登覽象峰吧。”


    伍燁影誇讚道:“青竹兒的膽量真大。”


    青竹解釋道:“我自小在山林中長大,經常爬高攀低,膽量鍛煉出來了。”


    把青竹往懷中攬緊,調動體內真氣,讓真氣遊走全身,腳尖輕點,伍燁影展身上躍,借助從覽象峰的山體中,長出來的樹木、凸伸出來的山石,一路向上攀升,稍許時刻,到達覽象峰的峰頂,旋身飛縱,飄落於峰頂之上。


    趴在伍燁影的肩頭,青竹看著山腳的樹木快速地遠去,一點一點的變小,直到消失在視線內,感歎伍燁影輕功卓絕之時,亦驚歎伍燁影功力的深不可測,自己的功力在他的麵前,根本拿不出手,自己想功力超過伍燁影,永遠隻能是一個夢。


    放下青竹,扶青竹站好,牽著青竹,伍燁影領先而行,邊走,邊用手撥開樹叢。


    青竹好奇地詢問:“燁影大哥,你要帶我上哪裏?”


    伍燁影告之道:“青竹兒,我帶你去一個視角最佳、最適合賞景的地方。”


    峰頂的山風帶著呼哨,肆意地吹著,青竹感到寒意一陣一陣地侵入體內,感歎道:“燁影大哥,峰頂的風可真大。”


    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是不是有一點冷?”


    青竹輕應道:“有一點冷。”


    伍燁影交待道:“等到了賞景的地方,青竹兒要把披風拿出來,披到身上。”


    “嗯,好。”青竹答應一聲,接著反問:“燁影大哥,你不冷嗎?”


    伍燁影回答道:“我身體強健,不冷。”


    走了一會兒,手指前麵的一個山洞,伍燁影喚到:“青竹兒,你看,前麵那個山洞就是最佳的賞景之地。”


    順著伍燁影的指向,青竹看去,隻見前麵有一個坐北朝南、臨近山崖的山洞,那裏還真是個觀景的好地方,不但避風,而且適合賞景。


    青竹與伍燁影走進山洞,青竹打量了一下,山洞不大,洞深不過五米,洞口二米左右,山洞北邊有一張單人石床,洞中有一塊大圓石,充當石桌,石桌周圍放有四個石礅,充當石凳,洞內幹淨整潔,似曾有人打掃過。


    拉著青竹在石桌邊坐下,伍燁影神秘地說:“青竹兒,這個山洞是我秘密居所,無人知道。以後,這個山洞就是我們的秘密居所。”


    青竹好奇地詢問:“這山洞裏的擺設,都是燁影大哥做的嗎?”


    伍燁影得意道:“都是我做的。怎麽樣,不錯吧。”


    青竹點點頭:“是不錯。”


    青竹自肩上卸下布袋,從布袋中拿出披風,看向伍燁影,建議道:“燁影大哥,峰頂風大,把你的黑色大氅拿出來,你披上吧。”


    “好,拿出來吧。”伍燁影答應一聲。


    把黑色大氅遞給伍燁影,青竹又把布袋中的烙餅、兩個水袋拿出來,放到石桌上,把布袋折疊好,收到懷中放好。


    把披風披到身上,打開包著烙餅的紙袋,拿出一張烙餅遞給伍燁影,“燁影大哥,烙餅,給!”


    披好黑色大氅,伸手接過烙餅,伍燁影一邊吃著烙餅,一邊定定地注視著青竹。


    拿起一張烙餅,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見伍燁影直直地看著自己,青竹故作不知,扭頭看向洞外,一覽無餘、連綿起伏的群山,山峰之間變幻莫測的雲海,盡收眼底。


    受不了伍燁影直直的盯視,為轉移他的注意力,青竹探問:“燁影大哥,雲波亭中,有兩名男青年的麵相與你極為相似,他們是你的兄弟嗎?”


    伍燁影輕應道:“他們都是我的皇兄。”


    青竹追問:“他們是誰?”


    伍燁影不高興地說:“青竹兒,你幹嘛打聽他們?他們雖是我的皇兄,卻不是我的親人。”


    青竹解釋道:“我隻是好奇問問。”


    視線投向洞外,伍燁影介紹道:“穿寶藍衣的青年,名叫第五暉,亦是日暉王,是皇上的第六皇子,其母是靜貴妃——祝靜儀。


    祝靜儀是右相祝善仁的妹妹,其長得嫵媚撩人,極得皇上寵愛,她為皇上生有一子一女,兒子便是日暉王,女兒是月曉公主,名叫第五曉。雲波亭中,身穿杏紅衣的女青年,便是月曉公主,她是皇上的第十一皇女。”


    扭頭看向青竹,見青竹一邊有滋有味地吃著烙餅,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他介紹別人,伍燁影不滿起來,他不喜歡那些人,青竹卻對那些人甚是感興趣,他不要青竹關注那些人。


    伍燁影不再介紹那些人,黑眸幽幽地盯著青竹,一口又一口地咬著烙餅,把烙餅當成那些人,狠狠地咀嚼著。


    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伍燁影嘎然而止,不再說話,青竹不明所以,轉頭看向伍燁影,卻見伍燁影黑眸定定地注視著自己,眸中帶著幽怨、不滿。


    不明白伍燁影為何突然不高興了,青竹麵帶疑惑,詢問道:“燁影大哥,你為何不高興了?”


    伍燁影指控道:“青竹兒盡關心那些人,不關心我。”


    被指責得莫名其妙,青竹一臉無辜道:“燁影大哥,我何時關心別人,不關心你了?那些人又是誰呀?”


    伍燁影指出道:“就是剛剛。那些人就是青竹兒跟我打聽的那些人。”


    莫需有的罪名,青竹可不願蒙受冤枉,急忙解釋:“燁影大哥,我之所以打聽那些人,隻因那些人對我們有敵意,我想知己知彼,早作提防而已。”


    臉上的不滿之色立消,伍燁影安撫道:“青竹兒不需擔心,他們想傷害我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青竹催道:“燁影大哥,快點講,另外幾人是誰?”


    把石凳搬到青竹身邊,與青竹挨坐在一起,左手攬住青竹的腰,右手拿著烙餅,伍燁影繼續介紹道:“穿棕黃衣的青年,是第五暉的隨身侍衛,名叫山嶽。穿橙衣的侍女,是第五曉的隨身宮女,名叫水靈。


    穿蒼翠衣的青年,名叫第五暤,亦是日暤王,是皇上的第四皇子,其母是當今的皇後——喬宣嵐。喬宣嵐是吏部尚書喬知晨的女兒,其形容典雅端莊,深得皇上敬重。


    宣皇後為皇上生有一子二女,兒子便是日暤王,次女是月昀公主,名叫第五昀,是皇上的第七皇女,小女是月晗公主,名叫第五晗,是皇上的第八皇女。


    穿棕綠衣的青年,是日暤王的隨身侍衛,名叫山鬆。”


    青竹感歎道:“皇上的孩子可真多呀。”


    伍燁影講解道:“玄天帝現有皇子皇女共計15名,在昊辰帝國的曆代皇帝中,皇子皇女算起來是少得了。”


    青竹慨歎道:“皇家財力雄厚,才能生養如此多的子女,並能讓子女得到最好的教育。平常人家,既便隻有幾個孩子,教養起來,亦感到負擔承重。”


    伍燁影保證道:“青竹兒放心,我們生得孩子再多,我們都有能力養得起。”


    青竹打趣道:“燁影大哥,我還沒成年,你現在就考慮孩子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


    伍燁影應話道:“不早。離青竹兒成年,隻有三年而已,時間一晃就到了。”


    青竹詢問:“燁影大哥很喜歡小孩嗎?”


    伍燁影回答道:“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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