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伍燁影和青竹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其樂融融,龍祥一行無不羨慕,未來,自己是否亦能覓得佳偶,心心相印,相伴相依,成就美滿姻緣,唯到緣至之時,方能得知。(.無彈窗廣告)隻不知,此緣美滿否?


    同時,不免好奇,日曜王雖已娶妻,卻與未娶無異,而其不喜與人接近,更從不接近女色,如今,卻對相貌平平的華畫極盡喜愛,令人不得不浮想聯翩。華畫會是日曜王的所愛嗎?如若不是,華畫之於日曜王,是怎樣的存在呢?


    瞅了一眼龍祥,唐婷心下微酸,於自己而言,堡主是自己的良緣,多麽希望,堡主亦能心怡自己,隻可惜,堡主視自己為妹,無意於自己。


    壓壓心底的酸楚,唐婷歆羨地說:“王爺和華畫感情真好,令人羨刹。”


    望了一眼唐婷,見她麵現絲絲惆悵,心知唐婷惆悵為何,伍燁影和青竹未作應聲,依就故我地依偎著,欣賞著迷人的草原月色。


    含笑望向唐婷,祈悅打趣道:“唐小姐芳華正茂,覓得如意俊傑,隻是遲早之事,不必羨慕王爺和華畫。”


    被祈悅說笑,唐婷羞得臉上染上紅韻,微微低下頭,反問道:“王爺和華畫親密無間,彼此情真意切,我自是羨慕,難道祈小姐就不羨慕嗎?”


    祈悅大方在坦認:“當然羨慕。”


    隨即,話鋒一轉,祈悅指出道:“不過,我心中清楚,美滿的姻緣需彼此心怡,強求不得。”


    心有所觸動,唐婷喃喃自語:“是呀。唯有彼此心怡,姻緣才算美滿。”


    拿起一塊糕點,唐婷默然地吃著,望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兀自出神。


    望著楞楞出神的唐婷,唐然心下輕歎,不久前,婷兒向堡主直抒心意,被堡主所拒,然心怡堡主已久,隻怕不易放下吧。隻希望婷兒早早放下過往,用心再覓良緣。(.無彈窗廣告)


    打量著青竹,祈悅試探道:“看華畫年齡不大,還未婚嫁吧。”


    故作羞赧,青竹不答反問:“依祈姐姐看,我有無婚嫁呢?”


    掃視一眼青竹和伍燁影,祈悅回答道:“依我看,華畫已有婚嫁吧。而所嫁之人,應是王爺。”


    輕牽唇角,青竹應話道:“祈姐姐認為如何,便如何吧。”


    祈悅不解地說:“婚嫁於否,華畫何必保密呢?”


    青竹輕笑道:“婚嫁於否,是我的私事,保不保密在我,別人無權幹涉。正如祈姐姐好奇,我亦管不著。”


    審視一眼青竹,祈悅心下驚歎,華畫看似平庸無奇,未想到,應對從容,滴水不漏,真是出人意料,看來日曜王喜愛她,必是她有過人之處。


    試探青竹,一無所獲,祈悅不再試探,拿起一個桔子,剝掉桔子皮,掰下一瓣桔子,送到嘴中,津津有味地吃著。


    緊了緊環在青竹腰間的左手,伍燁影密音誇讚:“青竹兒伶牙俐齒,真是頗具巧辯之才。”


    湊到伍燁影耳邊,青竹低語道:“跟燁影學的。”


    伍燁影密音指出:“與人如何巧辯,我從未教過青竹兒,怎說是跟我所學?”


    青竹低語道:“燁影狡辨之功,天下無敵,與你日日相處,我耳濡目染之下,巧辨也略學幾分。”


    伍燁影密音索要:“巧辨既是跟我所學,青竹兒要如何報答我?”


    微微一楞,青竹暗暗腹誹,逮到機會,就跟我要報酬,從未見過比你還吝嗇的。


    心知不給報酬,無法打發伍燁影,青竹低聲詢問:“燁影想要我如何報答?”


    黑眸閃爍著興奮與期待,亮若黑曜石,伍燁影密音要求:“青竹兒,過幾天,待投宿客棧,相親相愛,我要二次。”


    瞬間苦下臉,青竹無奈地答應:“好吧。”


    撤身而退,青竹苦惱地低下頭,楞楞望著篝火出神,左手伸到草地上,不時地揪起幾片青草葉,扔到篝火中。


    觀察著青竹,見青竹悶悶不樂,伍燁影伏低身形,湊近青竹耳邊,悄聲低語:“青竹兒,相親相愛,我雖要二次,可不是隻我一人享受,你也有享受到哦。”


    抬頭瞪了一眼伍燁影,青竹未作聲,暗暗咕噥,相親相愛,最享受的是你,我隻是略略享受,更多的是累。


    麵露無辜,伍燁影討好地詢問:“華畫,晚上風涼,你冷不冷?”


    青竹搖搖頭,“不冷。”


    伍燁影叮囑道:“冷得話,跟我說。”


    青竹輕應道:“嗯。”


    坐正身形,放開青竹的右手,捉住青竹的左手,輕輕地揉捏著,伍燁影讚歎道:“華畫的手真小,還胖嘟嘟的。”


    瞄了一眼伍燁影,青竹未知聲,抬起頭,仰望滿天的星鬥,研究辨認著星座。


    見伍燁影和青竹嘀嘀咕咕,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龍祥一行好奇之餘,又暗自好笑,好奇的是,日曜王和華畫所說為何?令人好笑的是,日曜王雖性格古怪,冷心無情,令人退避三尺,卻亦有童真的一麵,公然無所顧忌,與華畫如同孩童般,互相附耳,神神秘秘地說著悄悄話。


    含笑望向伍燁影,祈笑提醒道:“王爺,華畫是一位姑娘,沒名沒份地跟著你,於她的清譽可不好哦。”


    掃視一眼祈笑,伍燁影反駁道:“華畫是本王的寶貝,豈會沒名沒份。”


    愕然地呆楞一會,祈笑指出道:“王爺,寶貝不是名份吧。”


    伍燁影辨駁道:“在本王眼中,寶貝淩駕正妻、正妃之上。”


    無語地呆望著伍燁影,祈笑真不知是自己見識淺簿,還是日曜王博聞見廣,寶貝是名份,還淩駕正妻、正妃之上,他聞所未聞,今天頭回聽見。


    而令他糊塗的是,既便寶貝是名份,作為寶貝的華畫,與日曜王是何關係,他還是不得而知。


    自呆楞中回神,祈笑不恥下問:“恕在下愚頓,請王爺示下,寶貝屬於妻妾範疇嗎?”


    伍燁影不答反問:“寶貝淩駕正妻、正妃之上,祈少主以為屬於什麽範疇?”


    微微一楞,旋即回神,祈笑分析道:“依在下之見,寶貝是名份,又淩駕正妻、正妃之上,應屬於妻妾範疇。”


    伍燁影應話道:“祈少主以為如何,便如何吧。”


    試探來,試探去,依舊未能探知華畫和日曜王的關係,祈笑深受挫折,不再自找打擊,拿起一個蘋果,拔出靴筒內的匕首,專心地削著。


    無視深受挫敗的祈笑,側頭望向青竹,見她麵露困倦之色,眼睛一眯一眯的,伍燁影關心地詢問:“華畫困了吧?”


    困意上湧,青竹直打瞌睡,應答道:“很困,想睡覺了。”


    伍燁影應話道:“那就睡吧。”


    歪靠到伍燁影身上,青竹閉上眼睛,放鬆心神,任睡意侵襲,一會兒,便沉入夢鄉。


    聽見青竹發出輕緩綿長的呼吸,心知青竹已睡著,一把抱起青竹,放到懷中坐著,雙手懷上青竹的腰,伍燁影微低頭,下巴擱至青竹的肩頭上,頭與青竹的頭貼靠著,合上黑眸,留三分警戒,慢慢進入夢裏。


    緊依青竹而睡的天麒和地麒,突失依靠,刷地睜開圓圓的大眼睛,眼含戒備地側頭朝右望去,發現青竹被伍燁影抱走,遂放下戒備,騰地爬站起身,跑到伍燁影身旁左側,緊依著伍燁影,趴臥到草地上,綣縮起身體,繼續睡覺。


    齊文和齊武早已用完晚膳,一邊聽著眾人閑話,一邊往篝火上添加木柴,心下若有所思,世人的好奇心真重,見主子身邊多了一位姑娘,就百般好奇,試圖探知主子與那位姑娘的關係。


    隻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再好奇,再試探,主子從容應對,就是不露口風,令你受挫而歸,一無所獲。


    掃視一眼龍祥一行,齊文和齊武相視一眼,心領神會,希望他們隻是單純好奇,別無居心,否則,便是自找死路。


    見主子和華畫雙雙睡下,齊文和齊武拾起餘下的木柴,全部加到篝火上,無意與龍祥一行閑話,徑直閉上眼睛,留三分清醒,漸漸沉入夢裏。


    望著伍燁影摟抱著青竹,雙雙憨然而睡,龍祥一行不禁莞爾,荒野途中,夜宿野外,坐著睡覺已甚是不舒服,再讓一人坐在懷中,緊緊地摟抱著,想當然,睡覺自是更不舒服。


    然卻有例外,看日曜王和華畫憨然而睡的模樣,似是睡得極為香甜,毫無不適之感,實在令人驚歎稱奇。


    看日曜王睡覺,亦不忘護衛所有的架勢,令人不得不信,華畫是日曜王的寶貝,是多麽得毋庸置疑,而寶貝到何種地步,世上無人可知,唯有日曜王自知吧。


    未來,如若有人意圖不詭,傷害華畫,不知日曜王會有何反應,真是令人既好奇,又期待。


    不過,他們隻有看戲之心,卻無意招惹日曜王,為自己樹立強敵、招來麻煩。


    見伍燁影一行全已安歇,龍祥一行不好大聲宣擾,聲音壓低,邊漫天閑談著,邊享用著晚膳。


    時間匆匆而過,龍祥一行陸續用完晚膳,又閑聊一會,便各自睡下。


    月夜下的草原,寧靜而又祥和,陣陣蛙鳴、蟲鳴之聲不絕於耳,篝火依舊熊熊燃燒著,發出光與熱,與九天的星月爭輝,以一方天地而言,顯然,篝火是勝利者,而星月铩羽而歸。


    所謂風水輪流轉,明日到他家。篝火漸漸失勢,火焰越來越小,一陣晚風吹來,篝火熄滅,餘下星火之光,冒出縷縷輕煙。星月順勢反擊,轉瞬之間,統領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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