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伍燁影自夢中醒來,睜開漆黑如墨的黑眸,環視四周,見齊文和齊武、龍祥一行仍在熟睡,放出靈識,探聽四周,未發現有何異常,望向懷中的青竹,見青竹尚在夢中,微牽嘴角,露出幸福的淺笑,在青竹臉夾上,輕印一吻。


    伍燁影默運《九虛訣》功法,讓真氣遊走全身,幾個周天後,全身頓覺輕鬆舒暢,充盈著無窮的力量,收功讓真氣歸於丹田。


    打橫抱起青竹,伍燁影自草地上站起身,徑直往小河邊走去。


    緊依伍燁影而睡的天麒和地麒,失去依靠,自睡夢中驚醒,側頭朝右而望,不見伍燁影和青竹,驚駭之下,睡意立消,騰地爬站起身,轉頭四顧,發現伍燁影抱著青竹,正往小河邊走去。


    安下心,天麒和地麒甩甩小腦袋,抖抖身體,伸展伸展四肢,撒開腿,朝小河邊跑去。


    跑近伍燁影,天麒和地麒同聲喚到:“伍大哥,早!”


    低頭望向天麒和地麒,伍燁影回應道:“天麒、地麒,早!”


    隨即,伍燁影詢問道:“天麒和地麒怎麽不多睡一會?”


    天麒回答道:“發覺伍大哥不在,我和弟弟驚醒了。”


    地麒詢問道:“伍大哥,華姐姐還未醒嗎?”


    伍燁影回答道:“還未醒。不過,待洗臉時,青竹兒就會醒的。”


    天麒詢問道:“伍大哥上河邊,是要洗臉嗎?”


    伍燁影應答道:“嗯,去洗臉。”


    地麒接言道:“到了河邊,我和哥哥也洗洗臉。”


    看了看天麒和地麒那毛絨絨的臉,伍燁影不由地莞爾一笑,提議道:“天麒、地麒,到了河邊,你們幹脆洗洗澡吧。”


    天麒和地麒齊聲讚同:“好,那就洗澡吧。”


    走到小河邊,天麒和地麒縱身一跳,“撲嗵、撲嗵”兩聲,落入水中,劃動四肢,撒歡地在河上遊來遊去,時而騰身躍起,時而鑽入水下,時而追逐打鬧,開心地嬉戲起來。


    在小河邊,抱著青竹,伍燁影半蹲下身,用手招水,輕輕地摸到青竹臉上,而睡夢下的青竹,被臉上的涼意激醒,緩緩睜開眼睛,迎上一雙亮如黑曜石的黑眸。


    微微一楞,青竹轉瞬回神,問候道:“燁影,早!”


    勾唇淺笑,伍燁影問候道:“青竹兒,早!”


    手上不停,招著水,輕輕地抹到青竹臉上,伍燁影詢問道:“青竹兒還困乏嗎?”


    閉著眼睛,任由伍燁影幫著洗臉,青竹回答道:“困乏已消去大半,還有一點。”


    伍燁影指出道:“再休息一天,青竹兒便不會困乏了。”


    用手招著水,送到青竹嘴邊,伍燁影吩咐道:“青竹兒,漱漱口。”


    睜開眼睛,張嘴含住伍燁影手上的水,青竹漱了漱口,隨即吐出水。如法炮製,青竹連漱幾次口。


    從懷中掏出巾帕,用巾帕,輕輕地擦去青竹臉上的水漬,抱著青竹站起身,放下青竹,扶著青竹站好,伍燁影交待道:“青竹兒,我要洗洗臉,你稍等一下。”


    青竹答應道:“燁影快洗臉吧,我等著你。”


    轉身走到一邊,青竹坐到草地上,望向河麵,見天麒和地麒在水上追逐嬉戲,玩得不樂乎,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看著青竹坐到身後不遠處的草上,伍燁影才半蹲下身,雙手捧水,擦洗幾下臉,又捧水,連漱幾次口,用巾帕擦去臉上的水漬,把巾帕投入水中,搓洗幾下,擰幹水,運功蒸發掉巾帕中的水,把巾帕折疊好,收於懷中的暗袋裏。


    站起身,走到青竹近前,手遞向青竹,伍燁影喚到:“青竹兒,走吧,回去吃早膳。(.)”


    把手放到伍燁影手中,借伍燁影拉勢,青竹自草地上站起身,望向河麵,喚到:“天麒、地麒,再玩一會,就回宿營地吃早膳。”


    天麒和地麒同聲應答:“知道。”


    望向伍燁影,青竹喚到:“燁影,走吧,吃早膳去。”


    青竹和伍燁影手牽著手,走回宿營地,發現齊文和齊武、龍祥和塔拉、祈笑和唐然已醒,而唐婷和祈悅仍在睡夢裏。


    見主子回來,齊文和齊武自草地上站起身,同聲知會:“主子,我們上河邊,洗洗臉。”


    伍燁影應話道:“去吧。”


    齊文和齊武轉身離開宿營地,上小河邊洗臉。青竹和伍燁影走到篝灰西邊,盤腿坐到草地上。


    望向龍祥和塔拉、祈笑和唐然,青竹問候道:“大家,早!”


    龍祥和塔拉、祈笑和唐然同聲回應:“王爺、華畫,早!”


    望著青竹和伍燁影容光煥發,神清氣爽,龍祥感歎道:“王爺和華畫起得真是早呀。”


    青竹輕笑道:“昨夜,我們睡得早,今晨,自然醒得早。”


    龍祥和塔拉、祈笑和唐然由草地上站起身,龍祥交待道:“王爺、華畫,我們上河邊洗臉,請照看一下祈悅和唐婷。”


    青竹接話道:“龍大哥放心,有我們在宿營地,祈姐姐和唐小姐不會有事的。”


    聽得青竹保證,龍祥再無顧慮,與塔拉、祈笑、唐然一起,離開宿營地,往小河邊而去。


    從幹糧袋裏,伍燁影拿出四袋糕點、一個牛皮水袋、二隻小盤,擺放到草地上,分開兩隻小盤,拿起一袋糕點,向兩隻小盤上,各放上半袋糕點,把空紙袋放回幹糧袋裏。


    拿起牛皮水袋,拔掉塞子,拿著牛皮水袋,送到青竹嘴邊,伍燁影喚到:“華畫,喝點水,解解渴。”


    望了一眼祈悅和唐婷,見她們並未轉醒,青竹放下矜持,張嘴含住水袋口,咕咚咕咚連喝幾口水,放開水袋口,偏頭移到一邊,以示水已喝好。


    撤手離開,拿著牛皮水袋,送到嘴邊,伍燁影連喝幾口水,用衣袖擦擦水袋口,蓋上塞子,把牛皮水袋放到草地上。


    拿起一袋糕點,伍燁影拿出二塊糕點,遞給青竹一塊,“華畫,給你糕點。”


    揚臉朝伍燁影展顏而笑,青竹接過糕點,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細細品味著。


    拿起另一塊糕點,送到嘴邊,咬下一口,伍燁影邊慢慢地嚼著,邊直直地看著青竹。


    想無視伍燁影的視線,然伍燁影的視線太過炙熱,令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青竹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真是不明白,無論易不易容,自己相貌平平,為何伍燁影天天看,也看不膩呢?


    意圖引開伍燁影注意力,青竹提醒道:“王爺,吃東西要專心,不要分神。”


    伍燁影應話道:“華畫,我吃東西很專心,沒有分神。”


    望向東方,紅彤彤的太陽漸漸爬出地平線,霞光蘊染東方的天空,青竹喚到:“王爺,草原日出很好看,快看東邊。”


    伍燁影抬頭望向東邊,太陽已升出地平線,紅得豔麗,又不妖嬈,含帶絲絲驕羞,紅得熱烈,又不刺目,隱帶幾分柔和,紅得純真,又不呆稚,含帶縷縷朝氣,放射出五彩霞光,印染東方的天空,在青青的草原映襯下,更顯靈動,而又活力四射。


    草原日出雖美,卻比不過青竹兒,伍燁影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繼續注視著青竹。


    如畫的草原日出美景,亦打動不了伍燁影,青竹深感挫敗,心下輕歎,既然你喜歡看我,那就看吧,我也順便練練臉皮,讓它厚如城牆。[]


    此時,祈悅和唐婷悠悠轉醒,掃視宿營地,隻見日曜王和華畫依偎在一起,分享著早膳,卻不見龍祥和塔拉、祈笑和唐然,也不見日曜王的二位屬下,不免心下驚疑,臉上卻不表露,暗暗穩住緊張的心。


    力持聲音如常,祈悅詢問道:“王爺、華畫,龍堡主和塔拉、唐堂主和我大哥上哪裏去了?”


    聽見祈悅詢問之聲,青竹和伍燁影側頭望去,見祈悅和唐婷已醒,隻是表情有點木然,青竹納悶不解,而伍燁影卻了然於心。


    青竹回答道:“他們上小河邊,洗臉去了。去了已有一會,應該快回來了。”


    聽見青竹的回答,祈悅和唐婷不安的心,終於落於實處,暗暗好笑,她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若日曜王有意謀害,豈會留下她們二人。


    驚疑已去,祈悅和唐婷臉上恢複自然,露出絲絲淺笑,扭頭往小河邊望去,發現龍祥和塔拉、唐然和祈笑,還有日曜王的二名屬下,已離開河邊,正往宿營地走來。


    未幾,齊文和齊武、龍祥和塔拉、唐然和祈笑走回宿營地,各自坐回原處。


    由幹糧袋裏,齊文和齊武各自拿出一袋糕點、一個牛皮水袋,把牛皮水袋放在腿上,左手拿著紙袋,右手從紙袋裏拿出一塊糕點,兀自吃著,毫無理會龍祥一行之意。


    望向龍祥,唐婷知會道:“堡主,我和祈小姐上河邊,洗洗臉。”


    龍祥輕應道:“去吧。”


    祈悅和唐婷於草地上站起身,離開宿營地,前往小河邊洗臉。


    正在河中嬉耍的天麒和地麒,望見祈悅和唐婷往河邊走來,相視一眼,領會於心,飛快地跑上河岸,撒腿飛跑,及至祈悅和唐婷附近,遠遠地繞過祈悅和唐婷,風馳電犁般地跑回宿營地。


    望著飛跑而過的天麒和地麒,祈悅和唐婷暗覺奇怪,天奇和地奇跑得快如閃電,猶似遇到危襲,急於逃跑一般,可是,附近並無異常呀。


    想不明白,不再去想,祈悅和唐婷相視而笑,繼續前行,往小河邊而去。


    天麒和地麒抖動身體,甩掉身上的水珠,跑到青竹和伍燁影近前,喚到:“伍大哥、華姐姐,我們餓了。”


    從草地上,端起二隻盛滿糕點的小盤,擺放到身旁左側,青竹喚到:“天麒、地麒,到旁邊來,吃早膳。”


    天麒和地麒跑到青竹身旁左側,走近兩隻小盤,蹲坐下來,低頭各刁起一塊糕點,津津有味地吃著。


    稍許,祈悅和唐婷於小河邊洗好臉,回到宿營地,與塔拉一起,由各自幹糧袋裏,拿出糕點、水果、牛皮水袋,擺放到草地上。


    龍祥一行或吃糕點,或吃水果,或飲水,開始吃起早膳。


    望向伍燁影,龍祥提議道:“王爺,你們返回昊日城,我們上浩宇城,均要途經祥雲城,不如大家結伴同行,如何?”


    掃視一眼龍祥,伍燁影暗暗計較,並不想與龍祥一行結伴同行,然未達祥雲城前,路上並無風景名勝可賞,無法找到借口,甩掉龍祥一行,看來結伴同行,避無可避。


    伍燁影同意道:“可以。”


    用完早膳,收拾起行禮,伍燁影一行、龍祥一行各牽著馬,離開小草原,穿過小樹林,朝官道走去。


    踏上官道,伍燁影一行、龍祥一行各自任鐙上馬,禦馬而行,沿著官道,朝東飛馳而去。


    太陽漸升漸高,放射出炫麗的光芒,令人眩目。


    官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車馬穿梭不停,因早上之故,顯得刹是從容。


    一騎沿著官道,由東朝西,奔馳而來,與伍燁影一行、龍祥一行交錯而過,未行至多遠,忽地勒停坐騎,掉轉馬頭,快馬加鞭,朝東往回飛馳,待追上伍燁影,方放慢馬速,與之並駕齊驅。


    馬上所坐的騎士,是一名男青年,身著天藍色勁裝,形容俊雅,雙眸大而亮,膚色呈小麥色,神色間透著沉穩幹練。


    身旁不遠處,莫名其妙地駛來一騎,伍燁影一行、龍祥一行暗暗戒備,隻要其並無異動,便不理會,否則,定讓其有來無回。


    望向伍燁影,那名騎士詢問道:“閣下,請問是不是日曜王殿下?”


    看了一眼那名騎士,伍燁影回答道:“本王正是。”


    那名騎士再問:“王爺,請問與你共乘一騎的姑娘,可是華畫姑娘?”


    微眯雙眼,伍燁影警告道:“閣下問得過寬,要知與己無益呀。”


    聽出日曜王話中警告,不想日曜王誤會,那名騎士急忙解釋:“王爺千萬別誤會,在下別無居心。”


    打量著那名騎士,見其神色坦然,並無異色,伍燁影詢問道:“閣下是誰?找華畫何事?”


    被日曜王看得背脊生涼,頭皮發麻,微微偏頭,避開日曜王的視線,那名騎士強自鎮定,回答道:“在下赫南,奉主子之命,給華畫姑娘送禮物。”


    伍燁影探問道:“你家主子是誰?為何送華畫禮物?”


    那名騎士,即赫南迂回地答道:“主子是誰,恕在下不便相告,請王爺見諒!不過,待王爺和華畫看過禮物,便會知曉主子是誰。”


    伍燁影吩咐道:“禮物呢?拿來吧。”


    未依言交上禮物,赫南詢問道:“王爺,與你共乘一騎的姑娘,是華畫姑娘嗎?”


    伍燁影回答道:“她是華畫。”


    左手控韁,右手拿下斜背在肩上的長布袋,遞了過去,赫南喚到:“華畫姑娘,請接禮物。”


    因懷中抱著天麒和地麒,不好把手拿開,青竹正要開口,請伍燁影幫拿一下禮物,伍燁影卻已伸出左手,快如閃電般地拿走赫南遞來的禮物。


    望著空空如也的右手,赫南呆楞住,日曜王出手太快,他想撤手躲開,已然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禮物,被日曜王拿走,而主子吩咐過,禮物定要交到華畫姑娘手上,現下如何是好?


    麵現焦急之色,收回右手,雙手控韁,赫南提醒道:“王爺,禮物是送給華畫姑娘的,請交給她。”


    瞅了一眼焦急的赫南,日曜王指出道:“華畫與本王不分彼此,她的禮物,就是本王的禮物,我拿著,不就她拿著。”


    無法反駁日曜王之言,赫南心下焦慮,麵上力持平靜,詢問道:“王爺、華畫,不好奇是何禮物嗎?”


    依據手感,已知禮物為何,伍燁影指出道:“不就是一把破寶劍嘛。”


    麵露愕然,赫南甚感無語,千年寒鐵所鑄的軟劍,可謂神兵利器,價值連城,想買都買不到,習武之人無不想要一把,如若它是破寶劍,隻怕世上再無好的寶劍。


    既說不動日曜王轉交寶劍,就向華畫著手吧,相信隻要華畫要寶劍,日曜王會給的,赫南心有所決,望向青竹,引誘道:“華畫姑娘,禮物是一把上好的軟劍,你不想看看嗎?”


    兵器之中,青竹喜歡寶劍,而寶劍之中,喜歡軟劍,也想擁有一把,作為自己的佩劍,知曉禮物是一把軟劍,興趣立即被勾起。


    雙眸閃爍著好奇之色,望向伍燁影,青竹要求道:“王爺,禮物給我看看。”


    冷冷地望了一眼赫南,伍燁影斂去眸中冷意,低頭望向青竹,答應道:“好。”


    把天麒和地麒放到腿上,青竹叮囑道:“天麒、地麒,在我腿上趴穩了,別從馬上掉下去。”


    趴臥到青竹腿上,天麒和地麒同聲應話:“華姐姐放心,我們會趴穩的。”


    把禮物遞給青竹,伍燁影喚到:“華畫,給你禮物。”


    接過禮物,青竹打開長布袋,從布袋裏,拿出一把軟劍,正要細細觀賞,卻聽見赫南告辭之聲。


    被日曜王那冷眼一掃,赫南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心知得罪日曜王,決定禮物一到華畫姑娘手上,立即抽身快走,免得被日曜王找麻煩。


    看著禮物到得青竹手上,赫南暗鬆一口氣,總算不辱史命,順利完成主子交托的任務。


    任務既完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望向青竹和伍燁影,赫南告辭道:“王爺、華畫姑娘,禮物已送上,在下不便多留,告辭!”


    青竹送別道:“閣下,路上保重,後會有期!”


    催動坐騎,加快馬速,赫南禦馬飛馳,超出伍燁影一行、龍祥一行,沿著官道,朝東馳騁而去,漸漸隱去蹤跡。


    目送赫南遠去,青竹收回視線,低下頭,細細觀賞寶劍,劍鞘是牛皮的,兩側縫製處,以藍色、銀色錦線繡著祥雲圖案,劍柄浮雕精細,栩栩如生,圖案為展翅遨翔的蒼鷹與悠悠浮動的祥雲,劍柄一麵,刻著二個草書小字――淩霄。


    恍然明白,禮物應是師兄所送吧,青竹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拔出寶劍,寶劍發出清越的龍吟之聲,泛著瑩瑩的劍芒,迎麵而來一股冰寒之氣。


    暗暗讚歎,真是一把好劍,青竹詢問道:“依燁影之見,此劍由什麽所鑄?”


    看見寶劍劍柄上的“淩霄”二字,伍燁影立馬知曉,禮物是何人所送,心下冷笑,赫連龍霄送上寶劍,妄想青竹兒隨身佩帶,真是作夢。青竹兒如若佩劍,也隻能佩帶自己所送的。


    黑眸暗沉如淵,臉上冷然無波,伍燁影冷聲答道:“千年寒鐵所鑄。”


    麵露吃驚之色,青竹驚歎之餘,又不免苦惱,驚歎的是,師兄真是財大氣粗,居然送她千年寒鐵所鑄的寶劍,也不怕浪費;


    苦惱的是,千年寒鐵本是稀世之物,由其所鑄的寶劍,切金斷玉,可謂神兵利器,價值連城,江湖上,凡是習武之人,無不想擁有一把。自己喜歡此把寶劍,而它太過貴重,為安全起見,還真不感佩帶。


    青竹苦惱地說:“此把寶劍太貴重,我用不起,也不敢用,要是普通點,那該多好。”


    還劍入鞘,放入長布袋裏,係上布袋口,青竹提起長布袋,背到肩上。


    黑眸閃過一道流光,伍燁影安撫道:“青竹兒,此把寶劍太貴重,不適合佩帶,就放家裏吧。改日,我買一把普通點的,送給你。”


    展顏而笑,青竹叮囑道:“燁影買寶劍時,可別買錯了,我要的是一把軟劍。”


    伍燁影答應道:“青竹兒放心,不會買錯的。”


    抱起趴臥在腿上的天麒和地麒,青竹放鬆身體,靠到伍燁影身上,觀賞著沿路的風景。


    攬緊青竹,伍燁影邊駕馬奔馳,邊暗暗高興,青竹兒真是奇特,別人得到千年寒鐵所鑄的寶劍,隻怕高興還來不及,而她反而苦惱。


    也幸虧青竹兒苦惱,省卻自己想方設法,打消青竹兒佩帶赫連龍霄所送的寶劍。


    赫連龍霄送上一把上好的寶劍,本想讓青竹兒天天佩帶著,未曾料,青竹兒卻嫌寶劍太貴重,而不敢佩帶,不知他得知所願落空,會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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