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逸給她催眠的時候,灌輸的是她和寧如海、韓清逸在一起過的生日,寧瞳兒下意識就覺得肯定是。


    腦海裏仿佛想不起來,催眠的力量立即將這一幕掠了過去,寧瞳兒便沒有再多想。


    十九歲生日過了,明年就要和韓清逸訂婚了。


    兩個人的感情更是不用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喜歡,這麽親近的韓清逸,她卻隱隱地有一種“他是很親近很親近的人,但不是很親密的人”,,這樣的感覺。


    隱隱地,她心裏感到了一絲抗拒。


    甚至,在她心裏感到不自然的之前,自己的手就仿佛有意識一般,將他的手推開了。


    韓清逸也怔了一怔,但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對了,我讓人幫你訂了一份長年的投資計劃,你爹地給你在名下的物業也好有個規劃,你過來簽個名。”


    寧瞳兒絲毫沒有別的想法,沒有一點疑心地就說:“哦,好。”


    韓清逸將文件拿過來:“這裏,簽個名就行了。”


    寧瞳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韓清逸有意無意地擋了一下,笑道:“怎麽,瞳兒還信不過清逸哥哥。”


    寧瞳兒絲毫沒有覺得她這樣,韓清逸如果要將她賣了,她還給他數錢。


    她還真是百分百的信任他,,除了他要跟她有肢體接觸時,不知道為什麽的抗拒以外,她真是完全相信他的。


    “簽好了。”秀麗的字跡簽上去了,韓清逸的嘴角滿意地微微上揚起來。


    她簽好字,韓清逸將文件收了起來。


    寧瞳兒想了一下,又紅著臉問:“清逸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剛剛我問你的那件事呢?”


    韓清逸笑道:“你說的那個秘密嗎?”


    寧瞳兒點點頭。


    韓清逸笑道:“哪有什麽穿古裝的人跑到你的夢裏頭這麽荒謬的事情……是瞳兒你看電影看多了。”


    他笑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生病以後,抵抗力最弱的時候,很容易受外在環境影響的,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等下我開一份定神安寧的藥,讓人從醫院拿過來給你就是了。”


    寧瞳兒欲言又止,實在不好意思說夢裏的那兩個人老是在做限製級的事情。


    她隻好小聲辯解著:“清逸哥哥你不知道啦!那夢特別長,特別連貫,就好像是放電影一樣,故事情節很完整的,但是奇怪的是,我一醒來卻又忘記情節是什麽了,隻有很模糊的畫麵,明明自己做夢的時候很清楚,而且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一醒來就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麽……”


    韓清逸更加笑起來:“因為瞳兒也想做編劇了嗎?哈哈哈。”


    寧瞳兒紅著臉瞪他一眼:“又笑話人家,不理你了。”


    韓清逸笑著說:“好,好,我的錯。”


    他低下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傻瓜,你是太累了,這場病讓你的精神都不如以前,需要好好調理才是。”


    說著,又笑道:“剛剛我不是答應你,帶你出去玩嗎?”


    寧瞳兒頓時眼睛亮了,說:“嗯,清逸哥哥要帶我去哪裏玩呢?”


    韓清逸笑道:“這個我要想想,到時候好給瞳兒一個驚喜。”


    **


    慕容烈在韓清逸的地下實驗室裏備受折磨。


    韓清逸恨毒了他,真是從頭頂恨到了腳趾頭,恨不得將他的每一根骨頭都打斷。


    但是,就算折磨得慕容烈非人一般,他就是不讓慕容烈死。


    因為,他覺得生不如死比死更痛苦。


    死算什麽。


    一了百了,還算是解脫。


    但是生不如死可就痛苦得綿長而深刻。


    不過,對於韓清逸來說:他覺得真正心靈上的痛苦甚至遠超過肉體上的痛苦。


    比如說,讓一個人絕望到極點。


    他的精神崩潰掉。


    他的信念全都倒塌掉。


    他以前所相信的一切,完全被推翻。


    他認為最美好的東西,忽然被證明都是虛假的,都是欺騙。


    而這美好的東西,又剛好是他曾經篤信不疑的,是支撐他的精神支柱,。


    這樣的打擊不是最最痛苦的嗎。


    所以,韓清逸就準備給慕容烈這致命一擊了。


    地牢裏。


    慕容烈又被那些科學狂人送了回來,渾身已經不成人形,豈止是鮮血,簡直是整個人都像是被拆開了,又再重組一樣。


    阿難沒有死,但是也差不多去了半條命。


    因為他已經跟廢人差不多,所以不用再被吊起來了。


    但是,他想保護慕容烈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自己都還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齊若桑是境況最好的,但是那也是因為宋如喬交代的原因,,她不會感激他的,如果她能出去,也許她會一槍崩掉他的腦袋。


    在那個黑暗的房間裏,兩個人激烈地糾纏在一起,激烈地喘息,仿佛世界末日明天就會來到般的糾纏……這一切,就當是一個夢吧。


    在如此殘酷的現實麵前,就連再次想起來,都仿佛是一種奢侈。


    慕容烈被丟到地牢的地上,鐵門又再次被鎖上了。


    齊若桑跑過去,將慕容烈的身子扶起來,她生生地忍下了淚水。


    “大哥。”


    她輕聲地叫,像是怕過大的聲音就會讓慕容烈已經滿是傷痕的身子再添上一道傷口一樣,。


    他已經不能負荷更多了。


    如果不是體內那被束縛的特殊能力的血液,他早就堅持不了,不在人世了。


    慕容烈睜開眼睛,那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眼睛看著她,卻是有著內疚。


    他後悔將她拖進到這個地獄來。


    如果不是他太自負了,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發生的。


    都是他太自負了。


    將她也害了。


    他愧對她。


    齊若桑像是讀懂了他眼睛裏的話一樣,她不停地搖頭,緊緊地抱緊了他滿是傷痕的身子。


    “不要說話。”


    她忍著眼淚,說:“我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候,我一定親手將這些王八蛋全部用槍崩掉。”


    其實慕容烈連說話都很艱難。


    阿難傷勢很重,他想要爬過來看一眼慕容烈都很難。


    正在著急,忽然聽到那樓梯上方的鐵門又再度打開。


    還以為是剛剛那幫冷血混蛋的科學狂人又再度過來了,齊若桑仇恨又憤怒地抬起頭,卻見韓清逸帶著藍寧下來了,手上還不知道拿著什麽東西。


    不僅有藍寧,他的身後還有身穿藏藍色西服的宋如喬、一身紫色套裝腳穿黑色長靴的馬克少爺等等一行人。


    齊若桑的杏核眼噴出了憤怒的火焰來。


    每一個都是罪大惡極。


    每一個都是罪該萬死。


    每一個都讓她恨不得親手將他們活活地掐死,不,是淩遲處死。


    韓清逸走下來,笑了一聲:“慕容烈,沒想到我們一直沒能實驗成功的實驗,拜你所賜,竟然就快成功了,還要多謝你。”


    齊若桑立即罵了一聲:“呸,卑鄙小人,你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


    韓清逸冷冷看她一眼:“據說也是很優秀的特工人員,原來也隻會潑婦罵街。”


    “老子還會殺人,你給我一把槍試試。”齊若桑恨得眼睛都噴出火來:“你給我一把槍試試啊!看我不把你們這些畜生全都殺光。”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仇人,視線在麵無表情的宋如喬的臉上停了一下,然後又狠狠地轉過去了,倒是宋如喬的金絲眼鏡後掠過一道黯然的光芒。


    韓清逸走過來,隔著黑色的鐵欄柵和一道道的鎖,對慕容烈說:“慕容烈,我這次來,除了感謝你讓我們的實驗就快要成功,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知道嗎?”


    慕容烈傷勢那麽重,像是受傷極為嚴重的雄獅一樣,然而唯有一雙眼睛仍然銳利無比,氣勢淩人。


    受傷的獅子就算傷勢再嚴重,都能讓百獸在看到他的時候,完全臣服。


    這個氣勢,就是天生的。


    隱隱地,就是有他的生父愛德森伯爵的樣子,,在韓清逸身後的馬克少爺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頓時他的牙關緊咬,臉色更加扭曲,臉上的肌肉都跳動抽搐了一下。


    韓清逸將一張紙隔著鐵欄柵給慕容烈看:“慕容烈,恭喜你,你的慕容集團已經完全改姓了。”


    齊若桑頓時抬起頭來:“你說什麽。”


    韓清逸微微一笑:“我將慕容集團收購了。”


    他又是一笑:“自從你們出事以後,慕容集團的股票狂跌,就連那些膽小的小股東都瘋狂拋售股票,我收購這些股票還真是比預想的都少花很多錢呢?”


    齊若桑滿臉的不可置信,接著就怒吼道:“你特麽的放什麽屁,最大的股份在我們手上,你算個什麽東西,你就是將外麵的股票全都收購了,全都加在一起,也不過是那麽一點,你憑什麽收購我們慕容集團。”


    齊若桑的話讓韓清逸又是一笑,但是笑得很冷。


    “慕容烈,你還記得嗎?當時你答應簽下那份協議,將名下的一半財產過戶到瞳兒的名下。”


    他冷笑著:“現在,外麵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就連你的死亡確認書瞳兒也親手簽下了,你給她的財產,還有她以你的遺孀繼承你的遺產的那一份,她又全都給了我,你說,你們的慕容集團不是全都到了我的手上嗎?”


    齊若桑頓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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