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果軍一入海州府就占據了南門和南城大營,大軍進駐其內。隨後趙詢以行軍勞頓,需要休息為由,謝絕了刺史和都尉的宴請,但也答應了第二日赴宴的邀請。
程元和路遙現在是苦巴巴的應承著,無他,現在海州府已經不是他倆做主的時候了。除了千餘人的海州府府軍之外,海州府做主的是水師將軍尤正陽。水師駐紮海州府已經兩年有餘,接著收繳來往商船,大發其財,在海州府影響甚大。
這兩萬水師本是位於遼東半島西平府遼東水師的一部,西平府被粟末靺鞨占據之後,遼東水師也因此潰散。朝廷給這部水師的安排是將其劃分到青州水軍之下,但這部水師不受青州水軍的待見,於是移師海州府。
驍果軍還是火麟軍之時,境內商人在海州府屢次遭遇盤剝,就是因為這水師的緣故。後來趙詢被任命為幽北巡閱使,雲麾將軍,火麟軍也被朝廷編為驍果軍,成為幽州北部的主宰之後,水師將軍也讓海州府刺史接受驍果軍的監管。
相比之下,朝廷對水師的監控並不嚴格,因為水師再怎麽搞,也不能對統治產生致命的影響,而陸軍則不同,他能摧毀統治階級。
趙詢自然在城南大營之中了解海州城的情況,以作最充分的準備。
“將軍,我們為不直接答應他們的宴請,然後接管這裏?”看著懶懶散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趙詢,蘇紫煙問道。
趙詢笑道:“我們殺了水師五百多人,還抓了二百人,總要給他們一點反應時間吧。現在,這海州城做主的不是這刺史和都尉兩人,而是水師將軍。”
“將軍,如果水師撤回了北麵的防禦軍隊怎麽辦?遼東國的四五萬大軍可是一直虎視眈眈啊。”薛青瀾則擔心水師撤回望州城和貝州城抵禦遼東軍的萬餘大軍。
“遼東軍?現在快九月了,天氣越來越冷,遼東軍不會大軍進攻的。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也不能不做準備。先前已經派出了四千步軍,這樣吧,讓張猛和陳青在派出五千騎兵,合軍一起,進駐兩城,固守地方。同時也告訴遼東軍,我們驍果軍來了,想要和那幾近二十萬的入侵大軍一樣,成為我驍果軍士卒手中的戰功的話,那就來吧。”趙詢沉聲說道。
薛青瀾尷尬一笑,道:“將軍,是不是給這幾個小子也授予驍果軍的軍製,否則,驍果軍上下都不承認他們是驍果軍的一員。”
看著薛青瀾指著比自己還大的原左龍驤衛的將軍,恍然說道:“哦,我都給忘了!因為我隻是驍果軍將軍,所以,隻能授予將軍以下的官職,而且,我們的官職和朝廷的不一樣,所以……”
“一切遵從將軍將令!”原左龍驤衛武賁郎將秦萬傑、張勇、張猛、陳青四人連忙說道,現在他們可是對驍果軍的實力很是了解,也很願意在這支軍隊之中效力。
“那好,你們四人之職皆是都尉,輕車都尉,想要升級,那就好好用戰功來說話。願騎兵還是步軍自己選擇,我會讓人給予相應職位的等級標識。至於任職何處,還需整編之後再行分配。”
隨後趙詢也不再關心四人的選擇,對薛青瀾和秦道林說道:“兩位將軍,你們的將軍之職,我是無法授予,不過,你們依舊是將軍待遇。五府軍整編之後,兩位可在其中任職。”
薛青瀾連忙說道:“末將能看到他們妥善安置,已經心滿意足。末將年紀也不小了,為軍十來年了,想回家頤養天年,望將軍應允。”
滿臉高興的秦道林聽聞薛青瀾一說,也連忙說道:“末將……”
趙詢一擺手,冷聲說道:“怎麽?兩位將軍認為我趙詢會因為你們曾經是左龍驤衛的將軍而忌諱你們嗎?怕我對你們下黑手?”
薛青瀾急聲說道:“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
趙詢道:“好了,你們無需擔心,我驍果軍現在兵力不少,幽州很快就會平定下來。粟末靺鞨搶占了我三府之地,也該吐出來了。兩位將軍就沒有從粟末靺鞨的手中奪回失地的想法?我趙詢也不是卸磨殺驢之人,兩位將軍征戰多年,我驍果軍上下能與你們相比者,少之又少。東征粟末靺鞨,奪回失地,可少不了你們。”
薛青瀾臉色一紅,道:“末將慚愧,既然將軍如此說,末將願將這條命賣與將軍了。”
聽到趙詢要東征粟末靺鞨,奪回失地,秦道林也是興奮異常。相比薛青瀾,他更熱衷於戰場。
“對了,兩位將軍可對水師將軍尤正陽有所了解?”
薛青瀾想了想,道:“會將軍,昔日遼東水師之中,這尤正陽不過是十數員將軍之中的一員,並無出色之處。不過,我聽說此人膽小,且貪財好色。因為我們和水師並無過多接觸,故而了解不深。”
趙詢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冷笑道:“膽小,向來不假,要不然也不會在其他水師將軍和粟末靺鞨大戰時,他們卻完好無損的撤回來了。不過,既然想要和我作對,還給我擺臉色,那就要他好看。”
薛青瀾和秦道林互看了一眼,齊齊跪地向趙詢說道:“將軍,末將有一不情之請,望將軍見諒。”
趙詢有些不解,有事情讓兩人如此正式,而秦萬傑四人也側目不已。
“但說無妨!”趙詢笑著說道。
薛青瀾小聲說道:“我知道將軍將會南下平叛幽州,我想請大人放過都督一命。”
見薛青瀾如此說,秦萬傑四人也跪地請命。
對於薛青瀾和秦道林二人有如此反應,趙詢並不意味。他們二人在李懷遠年輕之時,就跟隨在李懷遠身側,為故主求情,理所應當。但看到秦萬傑這四個調入左龍驤衛不過三四年的將軍也毫不猶豫的求情,趙詢也感覺到李懷遠在左龍驤衛之中的影響。要知道,現在的李懷遠可是逆賊,叛逆之臣。
薛青瀾見秦萬傑四人毫不猶豫的附和,臉色一陣暗淡。兩人求情,那會讓趙詢覺得兩人跟隨李懷遠日久,不忘恩情。但連這原左龍驤衛的四個武賁郎將也求情,那會讓趙詢覺得李懷遠對左龍驤衛的影響很深。這樣反而會讓趙詢覺得李懷遠有很大的威脅,將李懷遠陷入更深的險地。
如果李懷遠沒有和趙詢有聯係,趙詢說不定真如薛青瀾這般想,必殺李懷遠,因為李懷遠影響的不僅是左龍驤衛,而且在除了被靺鞨軍侵擾的四府之外的幽州都有很深的影響。
但李懷遠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所以不同意趙詢之建議:在李懷遠被免職之時,驍果軍之下的靺鞨騎兵營冒充靺鞨軍南下,驍果軍緊隨其後追擊的策略。轉而擊殺朝廷使者,黑了自己的名聲,又將左龍驤衛讓與趙詢分拆,並將自己的私軍派出與曹剛大戰。
李懷遠給的解釋就是他了解司徒雷的為人,免職回到長安,絕對沒有好下場。趙詢也相信,他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女有一個好出路。
隨後李懷遠在曹剛撤軍之後,大肆捕殺那些與曹剛有聯絡的大戶望族,甚至不少無辜大戶也牽扯其中,致使李懷遠的聲名大降。這些做法,讓趙詢也對李懷遠大為佩服,這些地方的大戶,可不是被靺鞨軍侵占的四府之地那般弱小。李懷遠這般做法,加大了諸府望族對李懷遠極為痛恨,同時有利於驍果軍對這些地方的統治。本就沒有殺掉李懷遠之意,此刻更是感激。
但趙詢也對那原本的近百人的原左龍驤衛的軍官換了處置方法,要麽為文職,要麽就去隻有原驍果軍的隊伍任職,同時,還要加大對這些人的監管。
“秦萬傑,將軍讓你帶軍去望州城和貝州城,你怎麽還在這裏?”薛青瀾看到趙詢不動聲色,沒有回應,頓時對秦萬傑說道。
秦萬傑四人也不是笨蛋,此刻也知道自己辦了錯事,連忙向趙詢請辭。
趙詢笑道:“你們的要求我答應了,我不會對李都督下手的,但朝廷也不會放過他,我想,都督大人要換個名字了。”
見到趙詢應了下來,薛青瀾送了一口氣,但也對秦萬傑四人有些擔心。
“秦萬傑,立刻調動五千騎兵,追上北去的步軍,進駐兩城。記住,水師膽敢惹麻煩,你給我處理了他們。他們如果撤軍,就讓他們滾蛋,但是那六千府軍卻要留下。他們是我治下的軍隊,要是撤退,就以逃軍論處。我會讓路遙給你們開手令的,你們接管那六千府軍。”
“遵令!”
“要給我將遼東軍據之城北!多聽聽軍師楊望清的建議。”趙詢最後交代道。
城東,水師將軍府。
聽聞部下的回報之後,水師將軍尤正陽當即大怒,差點就沒打算糾集重兵,殺向城南。
“將軍且慢!”
“方副將有何建議?”尤正陽冷眼看著方德,冷聲說道。他和方德一直不對付,曾經想要奪取方德手中的五千水師士卒,但未曾得逞。不僅如此,方德對士卒較好,所以水師士卒更喜歡方德。此次抵抗靺鞨軍,尤正陽隻拍了兩千人,而方德麾下卻派出了四千人,要知道,聽命尤正陽的則有七千餘人。
“將軍,來人可是驍果軍統帥,幽北巡閱使,難道將軍想要造反?這可是朝廷任命的。暫且不提這個,驍果軍之勇,天下皆知,將軍一定能打敗驍果軍?打敗之後又任何?驍果軍有近十萬將士。”
尤正陽冷聲道:“隻要擊殺了趙詢,我們大可揮師海上。再說了,怕是朝廷也巴不得我們解決這驍果軍吧。”
“將軍可知城南驍果軍有多少人,此次來海州府又有多少人?”方德淡淡的說道。
尤正陽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未曾詢問報信士卒,驍果軍來了多少人。其實,他惱火的不是驍果軍不給水師麵子,而是那派往東門,隨刺史一起迎接驍果軍的校尉是他的親信。
“回稟將軍,城南驍果軍此次一共有一萬五千左右的騎兵。”
這下,不僅尤正陽臉色慘白一片,就是方德和另一個副將,一直倒向尤正陽的來建也一臉驚訝。
“將軍,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就會何校尉,畢竟,何校尉隻是被驍果軍擒拿。”來建見尤正陽一臉窘色,笑著說道。
就在此時,門外士卒也拿來了海州府刺史邀請他們參加明日歡迎驍果軍統帥的宴會。
“哼,今晚我就看看,這趙詢究竟為何無辜擊殺我們的人。”
方德臉色不變,心中鄙視不已,剛才還大聲嚷嚷,要去和驍果軍一戰,現在一聽驍果軍大軍來了,就蔫了。看來,我是擔心多餘的了。投靠驍果軍,總比在你這裏憋屈的好。你以為驍果軍大軍來此是做的?七千水師士卒,你能現在能調動的又有幾人?
而來建也暗動心思,驍果軍之強,他豈能不知。驍果軍也多次派人來聯絡與他,意思他同樣清楚。原本不想投靠驍果軍,畢竟自由自在豈不更好。但現在,驍果軍此次的目的不能不讓他擔心。
驍果軍的人暗中聯絡、收買他的部下,他也不是不知道。一來,他不想和驍果軍對立。二來,水師水師,自然會在水上跑,一旦上了船,驍果軍也隻有幹瞪眼的份。
來建看了一眼方德,隻見他一臉平靜,不由暗罵。他可是知道,這個方德,早就和驍果軍打成一片了。
下次去探探他的口風,在驍果軍下做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驍果軍越來越強大了。這海州府也將是驍果軍的治地,水師一旦沒有港口,沒有補充,那可真就完了。
“唉……昔日遼東水師,和人敢小覷?”想到幾年前,威名赫赫的遼東水師,來建也不由的一陣歎息。
...
程元和路遙現在是苦巴巴的應承著,無他,現在海州府已經不是他倆做主的時候了。除了千餘人的海州府府軍之外,海州府做主的是水師將軍尤正陽。水師駐紮海州府已經兩年有餘,接著收繳來往商船,大發其財,在海州府影響甚大。
這兩萬水師本是位於遼東半島西平府遼東水師的一部,西平府被粟末靺鞨占據之後,遼東水師也因此潰散。朝廷給這部水師的安排是將其劃分到青州水軍之下,但這部水師不受青州水軍的待見,於是移師海州府。
驍果軍還是火麟軍之時,境內商人在海州府屢次遭遇盤剝,就是因為這水師的緣故。後來趙詢被任命為幽北巡閱使,雲麾將軍,火麟軍也被朝廷編為驍果軍,成為幽州北部的主宰之後,水師將軍也讓海州府刺史接受驍果軍的監管。
相比之下,朝廷對水師的監控並不嚴格,因為水師再怎麽搞,也不能對統治產生致命的影響,而陸軍則不同,他能摧毀統治階級。
趙詢自然在城南大營之中了解海州城的情況,以作最充分的準備。
“將軍,我們為不直接答應他們的宴請,然後接管這裏?”看著懶懶散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趙詢,蘇紫煙問道。
趙詢笑道:“我們殺了水師五百多人,還抓了二百人,總要給他們一點反應時間吧。現在,這海州城做主的不是這刺史和都尉兩人,而是水師將軍。”
“將軍,如果水師撤回了北麵的防禦軍隊怎麽辦?遼東國的四五萬大軍可是一直虎視眈眈啊。”薛青瀾則擔心水師撤回望州城和貝州城抵禦遼東軍的萬餘大軍。
“遼東軍?現在快九月了,天氣越來越冷,遼東軍不會大軍進攻的。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也不能不做準備。先前已經派出了四千步軍,這樣吧,讓張猛和陳青在派出五千騎兵,合軍一起,進駐兩城,固守地方。同時也告訴遼東軍,我們驍果軍來了,想要和那幾近二十萬的入侵大軍一樣,成為我驍果軍士卒手中的戰功的話,那就來吧。”趙詢沉聲說道。
薛青瀾尷尬一笑,道:“將軍,是不是給這幾個小子也授予驍果軍的軍製,否則,驍果軍上下都不承認他們是驍果軍的一員。”
看著薛青瀾指著比自己還大的原左龍驤衛的將軍,恍然說道:“哦,我都給忘了!因為我隻是驍果軍將軍,所以,隻能授予將軍以下的官職,而且,我們的官職和朝廷的不一樣,所以……”
“一切遵從將軍將令!”原左龍驤衛武賁郎將秦萬傑、張勇、張猛、陳青四人連忙說道,現在他們可是對驍果軍的實力很是了解,也很願意在這支軍隊之中效力。
“那好,你們四人之職皆是都尉,輕車都尉,想要升級,那就好好用戰功來說話。願騎兵還是步軍自己選擇,我會讓人給予相應職位的等級標識。至於任職何處,還需整編之後再行分配。”
隨後趙詢也不再關心四人的選擇,對薛青瀾和秦道林說道:“兩位將軍,你們的將軍之職,我是無法授予,不過,你們依舊是將軍待遇。五府軍整編之後,兩位可在其中任職。”
薛青瀾連忙說道:“末將能看到他們妥善安置,已經心滿意足。末將年紀也不小了,為軍十來年了,想回家頤養天年,望將軍應允。”
滿臉高興的秦道林聽聞薛青瀾一說,也連忙說道:“末將……”
趙詢一擺手,冷聲說道:“怎麽?兩位將軍認為我趙詢會因為你們曾經是左龍驤衛的將軍而忌諱你們嗎?怕我對你們下黑手?”
薛青瀾急聲說道:“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
趙詢道:“好了,你們無需擔心,我驍果軍現在兵力不少,幽州很快就會平定下來。粟末靺鞨搶占了我三府之地,也該吐出來了。兩位將軍就沒有從粟末靺鞨的手中奪回失地的想法?我趙詢也不是卸磨殺驢之人,兩位將軍征戰多年,我驍果軍上下能與你們相比者,少之又少。東征粟末靺鞨,奪回失地,可少不了你們。”
薛青瀾臉色一紅,道:“末將慚愧,既然將軍如此說,末將願將這條命賣與將軍了。”
聽到趙詢要東征粟末靺鞨,奪回失地,秦道林也是興奮異常。相比薛青瀾,他更熱衷於戰場。
“對了,兩位將軍可對水師將軍尤正陽有所了解?”
薛青瀾想了想,道:“會將軍,昔日遼東水師之中,這尤正陽不過是十數員將軍之中的一員,並無出色之處。不過,我聽說此人膽小,且貪財好色。因為我們和水師並無過多接觸,故而了解不深。”
趙詢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冷笑道:“膽小,向來不假,要不然也不會在其他水師將軍和粟末靺鞨大戰時,他們卻完好無損的撤回來了。不過,既然想要和我作對,還給我擺臉色,那就要他好看。”
薛青瀾和秦道林互看了一眼,齊齊跪地向趙詢說道:“將軍,末將有一不情之請,望將軍見諒。”
趙詢有些不解,有事情讓兩人如此正式,而秦萬傑四人也側目不已。
“但說無妨!”趙詢笑著說道。
薛青瀾小聲說道:“我知道將軍將會南下平叛幽州,我想請大人放過都督一命。”
見薛青瀾如此說,秦萬傑四人也跪地請命。
對於薛青瀾和秦道林二人有如此反應,趙詢並不意味。他們二人在李懷遠年輕之時,就跟隨在李懷遠身側,為故主求情,理所應當。但看到秦萬傑這四個調入左龍驤衛不過三四年的將軍也毫不猶豫的求情,趙詢也感覺到李懷遠在左龍驤衛之中的影響。要知道,現在的李懷遠可是逆賊,叛逆之臣。
薛青瀾見秦萬傑四人毫不猶豫的附和,臉色一陣暗淡。兩人求情,那會讓趙詢覺得兩人跟隨李懷遠日久,不忘恩情。但連這原左龍驤衛的四個武賁郎將也求情,那會讓趙詢覺得李懷遠對左龍驤衛的影響很深。這樣反而會讓趙詢覺得李懷遠有很大的威脅,將李懷遠陷入更深的險地。
如果李懷遠沒有和趙詢有聯係,趙詢說不定真如薛青瀾這般想,必殺李懷遠,因為李懷遠影響的不僅是左龍驤衛,而且在除了被靺鞨軍侵擾的四府之外的幽州都有很深的影響。
但李懷遠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所以不同意趙詢之建議:在李懷遠被免職之時,驍果軍之下的靺鞨騎兵營冒充靺鞨軍南下,驍果軍緊隨其後追擊的策略。轉而擊殺朝廷使者,黑了自己的名聲,又將左龍驤衛讓與趙詢分拆,並將自己的私軍派出與曹剛大戰。
李懷遠給的解釋就是他了解司徒雷的為人,免職回到長安,絕對沒有好下場。趙詢也相信,他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女有一個好出路。
隨後李懷遠在曹剛撤軍之後,大肆捕殺那些與曹剛有聯絡的大戶望族,甚至不少無辜大戶也牽扯其中,致使李懷遠的聲名大降。這些做法,讓趙詢也對李懷遠大為佩服,這些地方的大戶,可不是被靺鞨軍侵占的四府之地那般弱小。李懷遠這般做法,加大了諸府望族對李懷遠極為痛恨,同時有利於驍果軍對這些地方的統治。本就沒有殺掉李懷遠之意,此刻更是感激。
但趙詢也對那原本的近百人的原左龍驤衛的軍官換了處置方法,要麽為文職,要麽就去隻有原驍果軍的隊伍任職,同時,還要加大對這些人的監管。
“秦萬傑,將軍讓你帶軍去望州城和貝州城,你怎麽還在這裏?”薛青瀾看到趙詢不動聲色,沒有回應,頓時對秦萬傑說道。
秦萬傑四人也不是笨蛋,此刻也知道自己辦了錯事,連忙向趙詢請辭。
趙詢笑道:“你們的要求我答應了,我不會對李都督下手的,但朝廷也不會放過他,我想,都督大人要換個名字了。”
見到趙詢應了下來,薛青瀾送了一口氣,但也對秦萬傑四人有些擔心。
“秦萬傑,立刻調動五千騎兵,追上北去的步軍,進駐兩城。記住,水師膽敢惹麻煩,你給我處理了他們。他們如果撤軍,就讓他們滾蛋,但是那六千府軍卻要留下。他們是我治下的軍隊,要是撤退,就以逃軍論處。我會讓路遙給你們開手令的,你們接管那六千府軍。”
“遵令!”
“要給我將遼東軍據之城北!多聽聽軍師楊望清的建議。”趙詢最後交代道。
城東,水師將軍府。
聽聞部下的回報之後,水師將軍尤正陽當即大怒,差點就沒打算糾集重兵,殺向城南。
“將軍且慢!”
“方副將有何建議?”尤正陽冷眼看著方德,冷聲說道。他和方德一直不對付,曾經想要奪取方德手中的五千水師士卒,但未曾得逞。不僅如此,方德對士卒較好,所以水師士卒更喜歡方德。此次抵抗靺鞨軍,尤正陽隻拍了兩千人,而方德麾下卻派出了四千人,要知道,聽命尤正陽的則有七千餘人。
“將軍,來人可是驍果軍統帥,幽北巡閱使,難道將軍想要造反?這可是朝廷任命的。暫且不提這個,驍果軍之勇,天下皆知,將軍一定能打敗驍果軍?打敗之後又任何?驍果軍有近十萬將士。”
尤正陽冷聲道:“隻要擊殺了趙詢,我們大可揮師海上。再說了,怕是朝廷也巴不得我們解決這驍果軍吧。”
“將軍可知城南驍果軍有多少人,此次來海州府又有多少人?”方德淡淡的說道。
尤正陽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未曾詢問報信士卒,驍果軍來了多少人。其實,他惱火的不是驍果軍不給水師麵子,而是那派往東門,隨刺史一起迎接驍果軍的校尉是他的親信。
“回稟將軍,城南驍果軍此次一共有一萬五千左右的騎兵。”
這下,不僅尤正陽臉色慘白一片,就是方德和另一個副將,一直倒向尤正陽的來建也一臉驚訝。
“將軍,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就會何校尉,畢竟,何校尉隻是被驍果軍擒拿。”來建見尤正陽一臉窘色,笑著說道。
就在此時,門外士卒也拿來了海州府刺史邀請他們參加明日歡迎驍果軍統帥的宴會。
“哼,今晚我就看看,這趙詢究竟為何無辜擊殺我們的人。”
方德臉色不變,心中鄙視不已,剛才還大聲嚷嚷,要去和驍果軍一戰,現在一聽驍果軍大軍來了,就蔫了。看來,我是擔心多餘的了。投靠驍果軍,總比在你這裏憋屈的好。你以為驍果軍大軍來此是做的?七千水師士卒,你能現在能調動的又有幾人?
而來建也暗動心思,驍果軍之強,他豈能不知。驍果軍也多次派人來聯絡與他,意思他同樣清楚。原本不想投靠驍果軍,畢竟自由自在豈不更好。但現在,驍果軍此次的目的不能不讓他擔心。
驍果軍的人暗中聯絡、收買他的部下,他也不是不知道。一來,他不想和驍果軍對立。二來,水師水師,自然會在水上跑,一旦上了船,驍果軍也隻有幹瞪眼的份。
來建看了一眼方德,隻見他一臉平靜,不由暗罵。他可是知道,這個方德,早就和驍果軍打成一片了。
下次去探探他的口風,在驍果軍下做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驍果軍越來越強大了。這海州府也將是驍果軍的治地,水師一旦沒有港口,沒有補充,那可真就完了。
“唉……昔日遼東水師,和人敢小覷?”想到幾年前,威名赫赫的遼東水師,來建也不由的一陣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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