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是不是多帶些人?”給趙詢整理衣衫的蘇紫煙擔心的說道。自從兩個夫人生了孩子之後,一直跟在趙詢身邊,裝成親衛的如玉也留在府裏侍候。而現在蘇紫煙成了趙詢身邊的貼身侍從。


    看著蘇紫煙那近在咫尺,嬌美的容顏,趙詢一陣失神。雖然換為男兒裝,卻更顯誘人。


    “看!”蘇紫煙感覺趙詢的視線直視自己,臉色一紅,嬌嗔道。


    趙詢發現,她說話時,那個挺直、秀美的小鼻子老是在扇動。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刮。


    趙詢的舉動頓時讓蘇紫煙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臉色羞紅的盯著趙詢,小巧的鼻子一張一合。


    “啊哈……走吧,去赴宴!”趙詢尷尬的揮了揮手,連忙向外走去。


    蘇紫煙小嘴張了張,也沒說出來,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緊跟著走出房門。


    海州城,刺史府。


    趙詢帶著三百親衛營士卒和張元靜、薛青瀾、秦道林一起,趕到到到刺史府之時,刺史府外早有一大群人在等候。經過刺史程元的介紹,趙詢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刺史府的佐官和都尉府的佐官,此外還有一些海州城的名門大戶。


    進入大廳,程元熱情的招呼道:“巡閱使大人,請上座。”


    趙詢也沒有推辭,直接坐了上座。這些人裏麵,都是海州府的官員和一些大戶代表,都是自己幽北治下之人。他是名副其實的幽北之主,坐在主座理所應當。


    不過,趙詢也發現,主座並不是隻有一個位子,在他的右邊還有一個位子。雖說現在以左為尊,但和他並列一起,那就說明地位不在他之下。


    趙詢坐下之後,盯著右邊的座位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而跟在趙詢身後的刺史程元和都尉路遙,則麵麵相視,露出一絲苦笑。當下官也不是那般好當的,看來,這幽北巡閱使似乎對水師將軍不太感冒。


    “程刺史,這位子是誰做的?我還不知道,在這幽北之地,又有何人敢和我家大人並列而坐?”張元靜坐在趙詢的左下手,其下是薛青瀾和秦道林。蘇紫煙和魏晨則護衛在趙詢身後,冷冷的掃視著周圍。在大堂之中,五十名親衛營士卒位列兩側,並將原本刺史府的親衛驅趕了出去。對此,程元也笑臉應對。


    程元苦笑道:“回這位大人的話,這是水師將軍的座位。水師不歸我海州府管轄,他們是客軍,隻是駐紮在海州城東的漁良港。所以……”


    “水師將軍?哼……我幽北之地何時有了水師駐地?”張元靜冷聲說道。


    “好了,無需計較,不就是個座位嗎,想和本將軍並列,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趙詢淡淡的說道,話語之中的不屑之意,很明顯的表露無疑。


    “好了,都入座吧!”


    就在這時,一守在刺史府大門外的士卒對趙詢身側的魏晨說著。


    “大人,水師將軍來了,還帶了近千的護衛。我們是不是派人去大營……”魏晨小聲說道。


    “不必,這裏距南大營不過兩千米,隻要我們打出鳴鏑,片刻即至。他要動手,那就徹底幹掉他們。”


    “水師尤將軍到!”一聲長唱傳了進來,大廳之中,原本坐下的諸人,除了寥寥幾個之外,大都站起身來,準備去迎接。隨後又想到,幽北巡閱使也坐在主座之上,頓時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都坐下!”趙詢淡淡的說道。


    趙詢發話,頓時很大一部分人都坐了下來。很顯然,在這些人眼中,趙詢的威名震懾力還是要大於水師將軍的。


    大部分人都坐下,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坐了下來,依舊有五個人還站在原地,其中有兩人猶豫不決。


    看到這五人,趙詢知道,他們之中,三人是刺史府的佐官,兩人是都尉府的官員,其中就有左兵馬使。他們都是鐵了心投靠尤正陽的人,自然不會被趙詢所震住。


    “看來,我這幽北巡閱使的話不管用啊。”趙詢淡淡的說道。


    “來人,將這些藐視上官,不遵號令的家夥……”張元靜厲聲說道。


    “殺了!”趙詢接口道。


    “噗噗噗……”在大堂諸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五人的腦袋就被其後的親衛營士卒斬落,鮮血飛濺而出,殷紅刺目。


    “嘶嘶……”大堂之上,吸氣聲一片。就連張元靜也沒料到趙詢會殺這些人,而左側的薛青瀾和秦道林更是心中一跳。


    “本將身為幽北巡閱使,竟然無法號令部下,如此下去,如何抵擋遼東軍?”趙詢隨意的解釋道。


    “諸位都在啊,看來,本將軍來晚了……”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隨即看到地上的屍首,聲音戛然而止。


    趙詢看去,隻見那來人大約四十來歲,身材修長,臉頰瞿瘦,留著兩撮胡子,眼睛狹長,一點都不像是軍人。在其後,還跟著兩個四旬上下的漢子,臉色略顯黝黑。此刻也被大堂之中的屍首所驚呆。


    “這是哪來的將軍?一點規矩都沒有。”張元靜冷聲說道。整個大堂因為五人被殺,顯得寂靜無比,張元靜的聲音自然很是清晰。


    “你是東西,膽敢再……”


    “蒼啷……”“嘩啦……”


    眾人側目,隻見趙詢緩緩把玩著手中的淩虛寶劍,冷冷的注視著門口的尤正陽,而趙詢右側的座位卻化為碎片。


    “程刺史,這位將軍是誰,介紹一下吧,我也想知道到這個亂吼亂叫的是個東西。”趙詢漫不經心的說道。


    程元額頭見汗,弓著腰顫聲說道:“回巡閱使的話,這位是水師將軍尤正陽尤將軍。”


    趙詢大為不解的說道:“水師將軍?張元靜!”


    “屬下在!”


    “我幽北有水師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回大人的話,幽州並未水師。”張元靜躬身說道。


    “程刺史,這水師將軍是何許人?青州水師?揚州水師?”


    “這……這……”程元臉色僵硬,不知如何回答。要說趙詢不知道這水師是哪來的才怪,這分明就是給尤正陽難看嗎。


    “本將軍乃是遼東水師的,怎麽?趙大人也想幹涉水師?幽北巡閱使沒這個職權吧。”臉色陰沉的尤正陽硬聲說道。他現在看到了,地上的五個屍首,就是他收買的海州府官員,是完全倒向他的。但現在,卻死在這裏,很明顯,這五人就是坐在主座上的趙詢所為。


    “遼東水師?我可是聽說,昔日粟末靺鞨入侵西平府,遼東水師六萬餘人保家衛國,全部為國捐軀了,怎麽?還有人逃了出來?”趙詢驚訝的說道,其中,逃字咬的格外重。


    不等尤正陽說話,趙詢就接著說道:“既然是水師將軍,那就請進吧,來我幽北之地,也算是客人了。”


    尤正陽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哼了幾聲,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身後除了兩個副將外,還跟著十四五位校尉,想來,就是留在海州城和漁良港的八千輔兵和五六千戰兵校尉了。再其後,則是百餘護衛。


    “讓你的侍衛在外麵等候,這裏是幽北,不是你的水師大營。”看著想要進來,但被親衛營士卒攔截的水師護衛,趙詢冷聲說道。


    尤正陽臉色愈發難看,手在腰間的長劍上握了幾握,最終還是鬆了下來。


    “好了,你們在外等候,我想趙大人不會對將軍不利的。”副將來建連忙說道。他生怕尤正陽拔出手在長劍,要和趙詢拚命。他相信,他這百餘人絕對不是大堂兩側站立如鬆,手握橫刀的驍果軍士卒。刺史府之外雖有一千護衛,但城南同樣有一萬多驍果軍騎兵,趕到刺史府,片刻即至。而水師在城中卻隻有四千人,其餘盡皆在漁良港大營。一旦打起來,他相信,這趙詢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鏟除他們幾個,然後讓方德掌控水師。


    說實在的,趙詢還真想趁此幹掉這尤正陽和來建,隻不過,他還不清楚水師之中能被方德拉攏的有多少人,尤其是戰船之上,能為己用的有多少。可別幹到最後,人殺了,戰船一艘沒得到,那可就虧本了。


    尤正陽冷哼一聲,大步向大堂走去,可走到中央,臉色更差。為何?大堂之中的主座本是兩個,但現在卻被趙詢斬去一個,也就是說,他隻能坐在趙詢的下手。


    想當初,進入此大堂,哪次不是坐在主座之上,俯視諸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死死的被趙詢壓下。


    “尤將軍,請!”程元連忙指著右側首位說道。


    “哼……”尤正陽隻好坐在右側主座,其後兩個兩個副將也緊隨其後。


    “程刺史,將屍首托走吧,免得影響大家的心情。”


    此刻,大堂眾人,無不小心翼翼,趙詢的手段,他們可是看到了。這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們,這裏是他的地爬,要想和水師勾搭,這五人就是下場。再一想到這趙詢是打敗了靺鞨軍的人,不由的心中一跳。


    “趙大人,你何故殺我部下?”坐下之後,尤正陽毫不客氣的問道。


    “殺你部下?尤將軍,你不會搞錯了吧,我可沒殺你的部下。我昨日入城之後,一直都在軍營之中,何曾殺過你的人?”


    “你……”看到趙詢揣著明白裝糊塗,尤正陽都一肚子火,“趙大人昨日入城之時,可曾擊殺了數百士卒?”


    “恩……是這麽回事?怎麽?這和水師有關係?”


    “他們就是我水師的人?趙大人,你我同為朝廷軍隊,為何私自斬殺我之部下?”


    “水師的人?不會吧,海州城的守軍何時變成了水師的人?難道水師也負責其海州府的城防了?我可未曾聽說。”趙詢臉色一冷,接著說道:“昨日入城,城南守軍無視上官不說,竟敢對本將軍動刀子。這是?謀反?靺鞨軍我殺得,反賊我照樣不含糊。難道說,這是尤將軍的意思,想要在南城除掉我?”


    尤正陽臉色一僵,說道:“不可能,我的部下絕對不會對趙大人動武的?”


    “尤將軍,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的部下嘍?程刺史和在座的大部分都在場,諸位,我所言是真是假?”趙詢詢問道。


    “額……”這下,不僅程元和路遙頭大,就是大堂在座的也同樣蛋疼,趙詢這完全是在逼迫他們做選擇,是跟著驍果軍混呢,還是跟著水師走。


    “昨日之情況,我親眼所見,一切正如趙大人所言,確實是城南守軍無禮再現,且準備動武相對。”這時,一個身材圓胖的中年人說道。


    趙詢不由的對他多看了幾眼,此人一臉恭敬的對趙詢施了一禮,趙詢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叫?”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海州城通海商號的老板,周福。”胖子笑著說道。


    趙詢點點頭說道:“不錯,周福,你一定是有福之人,以後可在我治下多走動走動。”


    “承大人吉言!”周福一臉喜色,趙詢讓他在驍果軍治下多走動,那就是讓他的商號進入幽北之地。他豈能不高興,此次開口支持趙詢,不就是為了和驍果軍搭上線嗎。


    “我們也親眼所見,正如趙大人所言。”其他人頓時醒悟,水師再怎麽說也是水師,可能影響他們在海上貿易的通道,可趙詢能直接整死他們。


    尤正陽一臉憤恨,但也無可奈何,誰讓證據不利於他呢。


    與尤正陽的無奈相比,程元和路遙更是麵如土色,因為他們二人清楚的看到趙詢對他們的不滿。


    “既然趙大人進駐海州城,那望州城和貝州城的守衛職責也該有驍果軍負責了,這可不是我水師的責任。”尤正陽冷聲說道。


    “尤將軍放心,昨日午時,我驍果軍四千步軍五千騎兵已經北上,現在怕是已經進駐兩城了。至於水師士卒,將軍大可讓其撤回。至於六千府軍,已經被我接管了,路都尉沒有意見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說著看了看路遙。


    路遙還能說呢,苦澀的回應道:“一切聽從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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