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9
蕭青宇冷汗直冒，若是沒有諸州官員在場，說不定左相和齊王為了拉攏自己，已經在幫助自己說話了，可現在，出了一個趙詢，大殿之上又多出了十來個都督和宣撫使，很顯然，沒人替自己出頭了。
“臣冤枉！臣所奏之事，皆是餘德一人之言。臣沒有給餘德下令，臣糊塗……”
“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來人，傳召千牛衛左右四將軍入殿！”宣武帝怒聲說道。恍然間，他發現，現在的他，權利得到了加強，不再像以前一樣，事事成為牽線木偶了，連禁衛軍的武器裝備都湊不齊。
片刻之後，餘德走了進來。嗯，恢複的很快，完全沒有挨打的跡象。
推玉柱般跪倒，三呼萬歲。
“餘德，三日前，你是否去城東攔截冠軍大將軍的戰馬？”
“臣……臣確實去攔截冠軍大將軍戰馬！但那是蕭青宇大將軍的軍令，言一定要將這戰馬奪下。”餘德急聲說道。
“餘德，你……你……”蕭青宇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餘德。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百般維護的部下，竟然是講自己推進深淵的那個人。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臣未曾下達軍令，此乃餘德私自所為，陛下明察！”蕭青宇連聲哭訴道。
大殿上的諸官都看向趙詢，他們也沒想到餘德會背叛蕭青宇。要知道，千牛衛上下可是獨樹一幟，從來就不將皇帝軍令放在眼裏的。按理說，無論是不是蕭青宇下的軍令，他們都不會承認，餘德也不會承認這話的。但現在，餘德幹淨利落的承認了趙詢的控訴，反而對蕭青宇造成了最後一擊。
然眾人在趙詢的臉上也看到了驚愕，說明他也不知情，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不是趙詢所為？諸官想到。
也對，趙詢哪有能力收買餘德，要知道，因為蕭青宇的存在，齊王和慕容成都沒有對千牛衛下手。倒不是兩人沒能力，而是兩人平分權利之後，都不希望對方再增強，特意留下了一支，雙方都不曾拿下的衛軍。不過話說回來，這千牛衛也是也不怎麽強，比禁衛軍好，但比其他的衛軍要差很多。
真的和趙詢沒關係嗎？除了餘德和趙詢本人，誰也說不清楚。
“哦？蕭青宇，你是說冠軍大將軍、右相、和你的部下餘德都在說謊嘍？”宣武帝幽幽說道。
“臣冤枉，臣絕地沒有下達這樣的軍令！陛下明察！”開玩笑，這樣一旦承認，還有好下場？
“冤枉？來人，拉下去，宮門之外斬首！”宣武帝厲聲說道。
“且慢！”“等一等！”兩個聲音先後響起，一個粗曠雄渾，一個老而尖銳。
宣武帝聞言，臉色一黑。且慢？等一等，這就是臣子對皇帝的語氣？宣武帝此刻真想將兩個混蛋拉下去，一起斬首。但他知道，這不行，隻是想想罷了。
深吸了口氣，宣武帝緩緩說道：“齊王和左相還有何話說？”
開口二人正是齊王和左相，他們二人自然不願意看到宣武帝將獨樹一幟的千牛衛納入手中，自然要阻止宣武帝急速下達的聖諭。
“陛下，臣以為，隻有餘德的片麵之詞，不足以取信。”慕容成冷冷說道。
“臣附議！”司徒雷也緊隨其後。
“難道右相和冠軍大將軍的話，也不足以取信？難道齊王也認為是冠軍大將軍、右相聯合在一起，蒙蔽大家？”宣武帝冷笑道。
慕容成臉色一黑，道：“臣不是這個意思，冠軍大將軍和右相自然沒有說謊，但這隻是餘德的片麵之詞。至於蕭青宇將軍是否下達此等軍令，還需另行驗證。”
“如何驗證？如果說餘德在被冠軍大將軍杖刑之後，方才說出是蕭青宇將軍的軍令，那就說明還需要驗證。但餘德直奔東門，直言奉千牛衛蕭青宇的軍令，這還需要驗證碼？難道餘德敢隨意假傳軍令？蕭青宇還不應該處斬？一將軍軍令，都敢和聖諭相比了，他想做？”程輔之冷聲說道。
“右相此言差矣，完事都需做到最好。如果是真的，斬殺蕭青宇自然是應當的。達明如果是冤枉的呢？豈不又是一件冤案？吾等身為官員，不可輕易犯錯啊。”司徒雷笑著說道。
“臣有證據，當日傳令之時，千牛衛其餘三將也同時在場，他們可以證明，臣沒有說謊！”就在此時，餘德再一次說道。
“宣！”宣武帝臉色陰沉的說道。
片刻之後，三名武將被宣上了殿。諸官都把目光盯向了這三人，蕭青宇則是滿懷希望，希望三人為自己證明，而司徒雷和慕容成則是眉頭緊鎖。
“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般，哪裏出問題呢？”司徒雷苦苦思索。
慕容成也發覺，事情有些脫離掌控。
“臣，千牛衛將軍辛子陽（李德興、方侑）叩見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三位將軍，餘德三日前前去攔截冠軍大將軍之隊伍，是否是蕭青宇將軍下的軍令？”宣武帝沉聲問道，兩眼緊緊盯著三人。
“確實是蕭青宇將軍下的軍令！事後，也曾經準備下令，千牛衛全軍出擊，報複冠軍大將軍。”片刻之後，辛子陽率先開口道。
“臣也確認是蕭青宇將軍的軍令！”方侑也冷聲說道。
李德興臉色漲紅，半晌也苦澀的說道：“臣也確定，是蕭青宇將軍的軍令。”
“你……你們……為會這樣？”蕭青宇臉色霎時蒼白無比。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部下，會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不幫自己不說，還將自己推向深淵。
“看來，事情已經明朗，蕭青宇罪大惡極，私自攔截冠軍大將軍獻與陛下的戰馬不說，還妄圖和陛下一比高下，當誅！左相和齊王以為呢？”程輔之笑著說道。眯成一條線的程輔之，此刻真是爽的不能再爽了，每次都是逼迫我，這次，也該讓我出口氣了。
“這……”司徒雷一陣憋悶，他怎麽也想不到，千牛衛的四個將軍，竟然聯手翻了天。
“難道左相認為膽敢和陛下一較高下的臣子，還不當處罰？”程輔之緊逼而來。
“左相的意思當然不是如此，以左相的人品，怎麽能做出這種不仁義之事呢。左相大人，你說呢？”趙詢笑著接口道。
“當然，這種人自然不能不予處罰。”司徒雷暗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看來，我們都大意了，疏忽了，這趙詢鐵定和這四將合謀，推下蕭青宇有關。自從趙詢進入洛陽，雖然我們時刻關注，但卻依舊讓他辦了大事。此子，不可小覷！”司徒雷心中直接將趙詢升到了最高位置的敵手。
趙詢轉而對宣武帝道：“陛下，左相的意思是，蕭青宇罪大惡極，當誅九族！請陛下應允左相之意，將此等不尊皇命，無君臣父子的悖逆之輩，誅九族！”
“啊……”諸官算是明白了，這冠軍大將軍就是要借助左相的手，殺了蕭青宇全家。
宣武帝冷忙乍現眼角，厲聲喝道：“禦林軍何在，將蕭青宇拉出宮門斬首！餘德、辛子陽、李德興、方侑，爾等四人為監斬官，帶領禦林軍誅殺蕭青宇九族之輩。”
餘德、辛子陽、李德興、方侑四人臉色一白，但他們也知道，此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既然選擇了陣營，就到做出一件倒戈的事情來，讓大家相信。
“遵旨！”四人領命而去。
“方德、辛子陽、李德興、方侑，你們四個王八蛋，竟然出賣我。慕容成，你答應我的，隻要我狀告趙詢，你擔保我無事！你言而無信……”淒厲的嘶喊聲，從殿外傳出，越來越遠。
大殿上的眾人霎時將眼神聚集在趙詢和齊王慕容成的臉上。
慕容成臉色漆黑，趙詢則帶著莫名的笑容，不時的掃視慕容成。
“陛下，蕭青宇已死，那千牛衛大將軍是不是該另選賢能？”程輔之看到大殿詭異的情節，苦笑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臣舉薦司徒浩南！司徒浩南身為金吾衛將軍，治軍嚴謹，足以為千牛衛大將軍。”左相黨舉薦，隨後就是大一片附議聲。
“臣舉薦肖允，肖允身為神策軍將軍，且久經沙場，殺敵無數，戰功不菲，足以擔當千牛衛大將軍。”這是齊王黨舉薦，隨後，同樣是一大片符合聲。
除了極個別的官員和右側的各州地方官員外，其餘的都開始爭論起來。
看著和菜市場一樣的大殿，趙詢不由無語。這些官員，開始時隻是介紹自己推舉的人，到後來，就開始了相互拆台，之處對方的缺點。很快，就快變成對罵了。
司徒雷和齊王兩黨互不相讓，爭得你死我活我活的情景，霎時讓推薦帝黨一方的程輔之暗自搖頭。不要說帝黨之中，是否有領兵之能，就是這兩方也不會讓啊。
看到程輔之搖頭，宣武帝豈能不知，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卻讓他從眼前溜走。
“臣舉薦冠軍大將軍趙詢，趙大將軍之功績何人可比？趙大將軍一布衣之身，以營兵為階梯，漫步青雲，可見大將軍之練兵才能，何人可比？千牛衛為護衛帝都之軍，非大將軍這般英武之才可以擔當。”程輔之忽然說道。
損失大殿一片寂靜，這個趙詢，能力不少，但眾人更看重的是他的狠辣，先是當眾杖刑千牛衛將軍，隨後又扳倒了千牛衛大將軍，何人敢反對，一不小心，他們就是下一個誅殺九族的人。
“臣附議！”這下，更讓人吃驚的是，齊王率先開口了。
“臣認為，千牛衛大將軍非冠軍大將軍可擔任。”
“冠軍大將軍，先前蕭青宇之話，你不會認為是真的吧！”慕容成笑著說道。
既然不能插手，那就讓可以插手的人入駐。更重要的是，慕容成看到趙詢似乎和司徒雷極為不合，在幽州、冀北之地，就將緹騎司殺了一空，現在入朝，有何司徒雷不對付。既然如此，那就聯合在一起吧。
“當然，蕭青宇這種小人說的話，我怎麽會認為是真的呢。說不定呐，是某人在挑撥我們的紛爭，齊王以為呢？”趙詢也笑著回應道。
“不錯，冠軍大將軍言之有理。”說著還特意看了一眼司徒雷。
司徒雷臉色發黑，說真的，他還不明白，為趙詢非要和他作對。不過，齊王和帝黨都讚同了，他反對也沒用。
“好，詔令，有冠軍大將軍趙詢，兼任千牛衛大將軍一職。”
“謝陛下！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報效皇恩！”趙詢恭敬的說道。
雖然擔任這個任命掉在自己頭上，很是出乎意料，甚至壞處不小，但對於趙詢來說，好處更大，城裏城外的驍果軍，也能悄悄安排近千牛衛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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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宇冷汗直冒，若是沒有諸州官員在場，說不定左相和齊王為了拉攏自己，已經在幫助自己說話了，可現在，出了一個趙詢，大殿之上又多出了十來個都督和宣撫使，很顯然，沒人替自己出頭了。
“臣冤枉！臣所奏之事，皆是餘德一人之言。臣沒有給餘德下令，臣糊塗……”
“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來人，傳召千牛衛左右四將軍入殿！”宣武帝怒聲說道。恍然間，他發現，現在的他，權利得到了加強，不再像以前一樣，事事成為牽線木偶了，連禁衛軍的武器裝備都湊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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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德，三日前，你是否去城東攔截冠軍大將軍的戰馬？”
“臣……臣確實去攔截冠軍大將軍戰馬！但那是蕭青宇大將軍的軍令，言一定要將這戰馬奪下。”餘德急聲說道。
“餘德，你……你……”蕭青宇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餘德。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百般維護的部下，竟然是講自己推進深淵的那個人。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臣未曾下達軍令，此乃餘德私自所為，陛下明察！”蕭青宇連聲哭訴道。
大殿上的諸官都看向趙詢，他們也沒想到餘德會背叛蕭青宇。要知道，千牛衛上下可是獨樹一幟，從來就不將皇帝軍令放在眼裏的。按理說，無論是不是蕭青宇下的軍令，他們都不會承認，餘德也不會承認這話的。但現在，餘德幹淨利落的承認了趙詢的控訴，反而對蕭青宇造成了最後一擊。
然眾人在趙詢的臉上也看到了驚愕，說明他也不知情，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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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趙詢哪有能力收買餘德，要知道，因為蕭青宇的存在，齊王和慕容成都沒有對千牛衛下手。倒不是兩人沒能力，而是兩人平分權利之後，都不希望對方再增強，特意留下了一支，雙方都不曾拿下的衛軍。不過話說回來，這千牛衛也是也不怎麽強，比禁衛軍好，但比其他的衛軍要差很多。
真的和趙詢沒關係嗎？除了餘德和趙詢本人，誰也說不清楚。
“哦？蕭青宇，你是說冠軍大將軍、右相、和你的部下餘德都在說謊嘍？”宣武帝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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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來人，拉下去，宮門之外斬首！”宣武帝厲聲說道。
“且慢！”“等一等！”兩個聲音先後響起，一個粗曠雄渾，一個老而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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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氣，宣武帝緩緩說道：“齊王和左相還有何話說？”
開口二人正是齊王和左相，他們二人自然不願意看到宣武帝將獨樹一幟的千牛衛納入手中，自然要阻止宣武帝急速下達的聖諭。
“陛下，臣以為，隻有餘德的片麵之詞，不足以取信。”慕容成冷冷說道。
“臣附議！”司徒雷也緊隨其後。
“難道右相和冠軍大將軍的話，也不足以取信？難道齊王也認為是冠軍大將軍、右相聯合在一起，蒙蔽大家？”宣武帝冷笑道。
慕容成臉色一黑，道：“臣不是這個意思，冠軍大將軍和右相自然沒有說謊，但這隻是餘德的片麵之詞。至於蕭青宇將軍是否下達此等軍令，還需另行驗證。”
“如何驗證？如果說餘德在被冠軍大將軍杖刑之後，方才說出是蕭青宇將軍的軍令，那就說明還需要驗證。但餘德直奔東門，直言奉千牛衛蕭青宇的軍令，這還需要驗證碼？難道餘德敢隨意假傳軍令？蕭青宇還不應該處斬？一將軍軍令，都敢和聖諭相比了，他想做？”程輔之冷聲說道。
“右相此言差矣，完事都需做到最好。如果是真的，斬殺蕭青宇自然是應當的。達明如果是冤枉的呢？豈不又是一件冤案？吾等身為官員，不可輕易犯錯啊。”司徒雷笑著說道。
“臣有證據，當日傳令之時，千牛衛其餘三將也同時在場，他們可以證明，臣沒有說謊！”就在此時，餘德再一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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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三名武將被宣上了殿。諸官都把目光盯向了這三人，蕭青宇則是滿懷希望，希望三人為自己證明，而司徒雷和慕容成則是眉頭緊鎖。
“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般，哪裏出問題呢？”司徒雷苦苦思索。
慕容成也發覺，事情有些脫離掌控。
“臣，千牛衛將軍辛子陽（李德興、方侑）叩見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三位將軍，餘德三日前前去攔截冠軍大將軍之隊伍，是否是蕭青宇將軍下的軍令？”宣武帝沉聲問道，兩眼緊緊盯著三人。
“確實是蕭青宇將軍下的軍令！事後，也曾經準備下令，千牛衛全軍出擊，報複冠軍大將軍。”片刻之後，辛子陽率先開口道。
“臣也確認是蕭青宇將軍的軍令！”方侑也冷聲說道。
李德興臉色漲紅，半晌也苦澀的說道：“臣也確定，是蕭青宇將軍的軍令。”
“你……你們……為會這樣？”蕭青宇臉色霎時蒼白無比。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部下，會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不幫自己不說，還將自己推向深淵。
“看來，事情已經明朗，蕭青宇罪大惡極，私自攔截冠軍大將軍獻與陛下的戰馬不說，還妄圖和陛下一比高下，當誅！左相和齊王以為呢？”程輔之笑著說道。眯成一條線的程輔之，此刻真是爽的不能再爽了，每次都是逼迫我，這次，也該讓我出口氣了。
“這……”司徒雷一陣憋悶，他怎麽也想不到，千牛衛的四個將軍，竟然聯手翻了天。
“難道左相認為膽敢和陛下一較高下的臣子，還不當處罰？”程輔之緊逼而來。
“左相的意思當然不是如此，以左相的人品，怎麽能做出這種不仁義之事呢。左相大人，你說呢？”趙詢笑著接口道。
“當然，這種人自然不能不予處罰。”司徒雷暗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看來，我們都大意了，疏忽了，這趙詢鐵定和這四將合謀，推下蕭青宇有關。自從趙詢進入洛陽，雖然我們時刻關注，但卻依舊讓他辦了大事。此子，不可小覷！”司徒雷心中直接將趙詢升到了最高位置的敵手。
趙詢轉而對宣武帝道：“陛下，左相的意思是，蕭青宇罪大惡極，當誅九族！請陛下應允左相之意，將此等不尊皇命，無君臣父子的悖逆之輩，誅九族！”
“啊……”諸官算是明白了，這冠軍大將軍就是要借助左相的手，殺了蕭青宇全家。
宣武帝冷忙乍現眼角，厲聲喝道：“禦林軍何在，將蕭青宇拉出宮門斬首！餘德、辛子陽、李德興、方侑，爾等四人為監斬官，帶領禦林軍誅殺蕭青宇九族之輩。”
餘德、辛子陽、李德興、方侑四人臉色一白，但他們也知道，此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既然選擇了陣營，就到做出一件倒戈的事情來，讓大家相信。
“遵旨！”四人領命而去。
“方德、辛子陽、李德興、方侑，你們四個王八蛋，竟然出賣我。慕容成，你答應我的，隻要我狀告趙詢，你擔保我無事！你言而無信……”淒厲的嘶喊聲，從殿外傳出，越來越遠。
大殿上的眾人霎時將眼神聚集在趙詢和齊王慕容成的臉上。
慕容成臉色漆黑，趙詢則帶著莫名的笑容，不時的掃視慕容成。
“陛下，蕭青宇已死，那千牛衛大將軍是不是該另選賢能？”程輔之看到大殿詭異的情節，苦笑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臣舉薦司徒浩南！司徒浩南身為金吾衛將軍，治軍嚴謹，足以為千牛衛大將軍。”左相黨舉薦，隨後就是大一片附議聲。
“臣舉薦肖允，肖允身為神策軍將軍，且久經沙場，殺敵無數，戰功不菲，足以擔當千牛衛大將軍。”這是齊王黨舉薦，隨後，同樣是一大片符合聲。
除了極個別的官員和右側的各州地方官員外，其餘的都開始爭論起來。
看著和菜市場一樣的大殿，趙詢不由無語。這些官員，開始時隻是介紹自己推舉的人，到後來，就開始了相互拆台，之處對方的缺點。很快，就快變成對罵了。
司徒雷和齊王兩黨互不相讓，爭得你死我活我活的情景，霎時讓推薦帝黨一方的程輔之暗自搖頭。不要說帝黨之中，是否有領兵之能，就是這兩方也不會讓啊。
看到程輔之搖頭，宣武帝豈能不知，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卻讓他從眼前溜走。
“臣舉薦冠軍大將軍趙詢，趙大將軍之功績何人可比？趙大將軍一布衣之身，以營兵為階梯，漫步青雲，可見大將軍之練兵才能，何人可比？千牛衛為護衛帝都之軍，非大將軍這般英武之才可以擔當。”程輔之忽然說道。
損失大殿一片寂靜，這個趙詢，能力不少，但眾人更看重的是他的狠辣，先是當眾杖刑千牛衛將軍，隨後又扳倒了千牛衛大將軍，何人敢反對，一不小心，他們就是下一個誅殺九族的人。
“臣附議！”這下，更讓人吃驚的是，齊王率先開口了。
“臣認為，千牛衛大將軍非冠軍大將軍可擔任。”
“冠軍大將軍，先前蕭青宇之話，你不會認為是真的吧！”慕容成笑著說道。
既然不能插手，那就讓可以插手的人入駐。更重要的是，慕容成看到趙詢似乎和司徒雷極為不合，在幽州、冀北之地，就將緹騎司殺了一空，現在入朝，有何司徒雷不對付。既然如此，那就聯合在一起吧。
“當然，蕭青宇這種小人說的話，我怎麽會認為是真的呢。說不定呐，是某人在挑撥我們的紛爭，齊王以為呢？”趙詢也笑著回應道。
“不錯，冠軍大將軍言之有理。”說著還特意看了一眼司徒雷。
司徒雷臉色發黑，說真的，他還不明白，為趙詢非要和他作對。不過，齊王和帝黨都讚同了，他反對也沒用。
“好，詔令，有冠軍大將軍趙詢，兼任千牛衛大將軍一職。”
“謝陛下！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報效皇恩！”趙詢恭敬的說道。
雖然擔任這個任命掉在自己頭上，很是出乎意料，甚至壞處不小，但對於趙詢來說，好處更大，城裏城外的驍果軍，也能悄悄安排近千牛衛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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