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5


    “王爺,妾身可以為王爺寫一份手書與涼州駐守的平涼候徐鄴,讓他明忠義是非,好為王爺效命!至於成與不成,妾身也毫無把握。”


    “?”趙詢微微一愣,“平涼候徐鄴?此人倒是一個人才,昔日平定涼州叛亂,功勞不小,現在是涼州的左將軍。他會聽從你的建議?他與你有聯係?”


    見趙詢愕然發問,慕容夕月臉色發白,急聲解釋道:“不是如此,而是昔日他做個禁衛軍將軍,我父皇是發現了他的才能,也曾相助過他。在洛陽之時,他曾受過我父皇的密令,這才放棄了禁衛軍的掌控,沒有和司徒雷死鬥,成為司徒雷麾下將軍。我父皇曾說過,此人可信。妾身就是不知道此舉有沒有效果,所以才想讓王爺一試,也算為王爺出一份力。妾身沒有和平涼候有過聯係,之前沒有告之王爺,也是因為王爺長年征戰在外。”


    趙詢拉過夕月的小手,笑道:“不要拘束,我不是責怪你,你如此一說,還真的幫了我的忙。我本來就有意拉攏此人,好讓他成為我們攻伐涼州的內應。好了,以後不要如此小心翼翼的,記住啊,要稱呼我外夫君的。”說著,伸手捏了捏夕月的小鼻子。


    “夕月記住了!”夕月見趙詢如此說,才鬆了一口氣。最近這數天裏,是她最為快樂,也是最幸福的日子,她可不希望因為一些小事情讓自己的幸福出現意外。婚前沒有將這等和敵方大將有聯係,等到婚後才說,難免讓人有所懷疑。這也是慕容夕月擔心的地方,不過還好,趙詢並沒有在意這些。


    隨即,趙詢就立刻讓鷹眼司飛鴿傳書,將慕容夕月的手書傳至給北塞主帥李塵風,讓其和涼州的痛兵大將平涼候徐鄴聯係,最好能收服對方。


    平涼候徐鄴,趙詢在當年入洛陽之時有過交情。當初趙詢也想拉攏這靠著戰功聞名的,被慕容成和司徒雷閑置的將軍。不過,不知是趙詢當初的名望不高還是其他,平涼候拒絕了趙詢的拉攏。不過,當初的平涼候也對趙詢收服幽州北部諸府,表示極為讚賞。


    現在,這平涼候歸附司徒雷之下,被司徒雷安排在涼州。估計也是想依仗平涼候的聲望來震懾涼州的地方豪強和羌胡部落。不過,趙詢可是知曉的,這涼州大都督是司徒飛,這司徒飛可是急著掌握涼州實權,為自己謀取雍王之位努力。而這平涼候對於司徒飛在涼州大肆排除異己,提升自己能力不高的親信主政涼州極為不滿。二人之間,矛盾可是不小。如果不是顧忌這徐鄴名望不小,使得涼州軍會起騷亂,隻怕這徐鄴早就被司徒飛給閑置了。不過,饒是如此,這徐鄴依舊是逐步被司徒飛排出涼州核心。


    …………


    大雪飄落,天地一片潔白,宜山部首領呼聰此刻心情極為陰鬱。在趙軍的強力襲擾和糧食的危機之下,北塞中部的三十餘個部落,現在已經有五個被滅,八個臣服。還屬於羌胡部落掌控的地域,那是越來越狹小。甚至於,趙軍的騎兵已經出現在宜山部的附近了。而他所組成的抗趙聯盟,此刻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宜山部給涼州發出求援,司徒飛再次拒絕。不過,司徒飛答應支援一批糧草物資和生活所需,但需要宜山等部落用牲畜、戰馬交易。總之一句話,司徒飛也不是白癡。宜山部以及抗趙聯盟此刻情況危急,需要他,但他也不能白白的支援對方,他需要對方和趙軍相鬥不假,但也要實利。


    很可惜的是,無論是司徒飛準備賣給抗趙聯盟的糧草物資還是抗趙聯盟準備和涼州交易的牲畜,都被趙軍以強硬的攻擊給奪取了。哪怕是殺死牲畜,焚燒糧食,也沒能給抗趙聯盟一絲一毫的留下。


    雖然司徒飛極度抗議趙軍對涼州商隊的暴\行,但趙軍還是大肆宣揚,凡是和羌胡部落交易的人,都是出賣漢人利益的奸賊,人人得而誅之。原本這北塞之地的羌胡部落就一直劫掠騷擾涼州東南部的百姓,趙軍此舉,自然得到了涼州東南部百姓、商人的擁護。以至於司徒飛不得不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更何況,司徒飛損失的不僅僅是不菲糧草物資,還有讓他無法言明的損失。


    蒼林城,趙軍的北路駐地。因為大雪的緣故,使得已經建了半個的城池和城池前麵的防禦十餘裏的軍營一片潔白。蒼林城,這是以一個部落駐地的基礎之上新建的城池,邊長三裏有餘。是有隨著後勤隊伍一起遷移而來的漢民,羌胡臣服部落的被給與普通百姓身份的羌胡人組成的百姓一起修築,也算是為自己修築家鄉。當然,除了這些百姓,還有不計其數的奴隸。


    在蒼林城前麵,就是李塵風大軍的軍營。即是趙軍攻伐羌胡諸部的本部,也是為了護衛後方城池的建設。要知道,在北塞南北兩地,各有數十座城池同時修建,大小不一。


    “好,薛將軍和秦將軍做的好啊,這下,不管是涼州的司徒雷還是我們對麵的所謂抗趙聯盟,都是損失不小啊。來,為兩位將軍的此番行動,我們滿飲此杯。”李塵風豪爽的聲音從帥帳之中響起。


    薛青瀾笑道:“這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李帥在北麵將這抗趙聯盟大的苦不堪言,沒有吃喝了,他們則麽會去和司徒雷交易呢。不過,這次司徒飛絕對的氣得不輕。那些糧草物資可是不少啊,足以讓十萬大軍一月之用度,光是護送的涼州軍就有五千之眾。結果,辦成商隊護衛、鏢師的五千涼州精銳,一下子就被我們的騎兵給衝垮了。”


    “說起來也好像,這些士卒他們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連鎧甲裝備都沒有配齊呢。這可是涼州軍之眾最為精銳的老卒啊,據俘虜所言,他們可是當初平涼候徐鄴平定涼州叛亂身下的軍隊。在整個涼州,也不過兩萬有餘而已。結果,被我們一下子就解決了四分之一。哈哈,真是痛快啊!”


    “此次我們除了繳獲三四萬擔糧食之外,還有萬把長刀,五千張弓箭和十五萬支箭矢。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鹽茶等生活用品。另外,我們還從羌胡人手中截獲兩萬匹戰馬和三萬牲畜。剩下就是一些金銀之物,折合下來,倒也有二十餘萬銀幣之多。”


    李塵風笑道:“我就說嘛,明明是偷著做買賣,為何被我們截獲了之後,司徒飛還要大聲嚷嚷呢,原來損失這般大啊。不過,他這次的損失,對我們針對涼州的行動倒是方便了許多。”


    秦道林聞言,眼睛一亮,連聲道:“李帥,主公準備向涼州動手了?真是太好了,涼州諾大之地,卻被司徒雷先後征兵,增加苛捐雜稅,使得涼州地方亂匪不斷。涼州軍士卒更是不堪一擊,使得地方豪強大族和羌胡部落紛紛抗拒官府,欺壓百姓。末將早就想將涼州從這所謂的涼州大都督手中給拿回來了。”


    李塵風搖頭道:“現在可不是和涼州開戰的時候,主公是讓我們收攏涼州文武,方便我們今後行動。這涼州大都督能力倒是有一些,可惜,現在他所有的心思都被雍王之位給迷住了。所以,他沒有去關注涼州民生,卻將所有的精力投注道政權奪勢之中。為了掌控涼州,這涼州大都督司徒飛急著將涼州原有的文物官員替換,換上自己的親信,使得涼州文武皆為不滿。此外,這司徒飛更是為了擴充實力,大肆招兵,增加稅賦,涼州之地的百姓和普通商人都紛紛表示不滿。”


    “而現在這司徒飛又那涼州的財物和兵甲器具與涼州的仇敵做買賣,結果還損兵折將,一無所得。你們說,這涼州的文物官員能對司徒飛有好感嗎?尤其是此次五千涼州軍黑甲騎兵全軍盡沒,我想,那些涼州軍的將軍們,鐵定會極為惱火的。這涼州的黑甲騎兵可是昔日平涼候帶起來的騎兵,在征討涼州叛亂之中立下赫赫戰功。現在平涼候也在涼州,想必,此刻的他,已經對本就不滿的司徒飛徹底失望了吧。”


    秦道林一聽沒有戰爭,不由歎息了一聲,道:“雖然不能直接開戰,但能將平涼候拉攏過來,那也是極為不錯的。隻要平涼候倒向我們,那麽,我們日後攻伐涼州,可就太有利了。”


    “李帥,主公密信!”就在這時,軍中副將南宮皓疾步走了進來,將一封信函交與李塵風之手。


    李塵風也不敢遲疑,臉色一緊,連忙拆開,隨即便笑道:“好,主公此次的信函,更是讓我們的行動多了一封把握啊。”


    看完之後,李塵風偏對薛青瀾和秦道林笑道:“兩位將軍,此番你們特地從南麵趕來,真是恰到好處啊。主公有令,此地的戰事有我們做主,酌情決定最後的攻伐之戰。此外,主公信函之中附帶主公新納王妃以大燕皇室名義寫下的手書一封,對我們勸服徐鄴極為有利。因此,本帥決定,我們要在年前攻克北塞全境,算是我們隊主上新年的賀禮。兩位將軍,可有信心冒雪作戰啊?”


    薛青瀾和秦道林麵麵一視,齊聲笑道:“好,真是太好了,天天騷擾這羌胡部落,如何能爽快。李帥盡管下令吧,我們南北出擊,定能一戰而服羌胡諸部。”


    李塵風當即讓人攤開地圖,指著地圖之上成狹長狀的二十餘部落,道:“這還有二十餘部落沒有臣服我們,但在這其中,已經有三個是我們的暗子。所以,如果我們行動,特別是冒雪行動,這羌胡部落定然不會有所發覺。”


    “此次我們南北同時出動,南部薛將軍和秦將軍兵分兩路,分別從東西兩側殺入。而我們北路軍,則兵分三路,從中間向兩側出動,分別於你們相對殺入。除了宜山部和三個臣服的部落之外,其餘的二十一個部落基本上都是不堪一擊,在遭遇我們的突然行動之後,估計臣服的還是占多數。那麽,在攻克這二十一個部落之後,我們五路軍將會形成一個五角星的大包圍圈,對著宜山部進行合圍。”李塵風指著地圖一一說道。


    “李帥放心,末將定會完成任務,與大軍合擊宜山部的。”


    李塵風沉聲道:“這宜山部是死硬分子,也是抗趙聯盟的發起人。我們對著宜山部,絕對不能有任何姑息。故而,這宜山部所有男丁,一個不留。我們要讓生活在涼州的羌胡夷人部落們知道,抵抗我趙軍的下場是。也算為日後我軍攻伐涼州,打下一個基礎,震懾一下那些羌胡部落。”


    …………


    十日之後,半夜時分,寒風呼嘯,下了兩天的雪,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呼嘯的寒風卻使得天氣更加的寒冷,讓人難以適應。


    不過,呼嘯的寒風卻使得一些響動得以被掩蓋,也使得一些活動更加的方便。在距離桖離部落不遠處的一個山穀之中,卻有一堆黑色的小點,細看卻是一支兵馬正在這裏整裝休息。看的出來,那些士兵很疲憊,不少人直接就在這雪地裏,相擁入睡。


    飄雪之中,幾人肅立在那,黑色的鎧甲上還沾染著一些被寒風吹起來的雪花,但他們絲毫沒有在意這寒冷的北風。


    “也不知道派去的人和桖離部落聯係的如何了?他們要是下不了絕對,我們就要殺進去了。”一人沉聲說道。


    “應該沒有問題吧,上次他們去蒼林城求購糧食之後就表示臣服,再者,他們部落的首領之子和一些貴族都已經入住我大軍之中,怎麽可能後悔?不過,就算是後悔,也無濟於事。我們大軍來此,他們定然不知曉。如果他們臣服,那麽我們就在他們營地休整。如果不,那麽,就清剿他們。”


    “再說了,我們已經滅掉了三個部落了,也不在乎多一個。要不是為了突襲者宜山部,我們才不會和他們詳談,直接衝過去毀了他們。”一旁的南宮皓仰望天空,淡聲說道。南宮皓是北路大軍的一支,三日之前就已經開始行動,冒雪而戰,一路不停,故而,雖然滅了三個部落,但消息並未傳開。而這桖離部落又距離宜山部太近,故而才來最後的細談。


    “南宮將軍,你說,我們已經展開行動三日了,會不會讓宜山部的人發現?”


    南宮皓笑道:“應該不會,我們行動之初,那可是下著大雪的。而且在這之前的時間之中,凡是大雪天氣,我軍都沒有行動,想來,這宜山部也不會發現。此外,我們出發之後,就一路破敵,連滅三個部落,收尾事宜全是由步卒完成,那三個部落不也是沒有絲毫的發現麽?再說了,行動之前,我軍的探馬已經冒雪假扮羌胡人行動了,就算有遊蕩的哨探,也該解決了。再說了,這寒風呼嘯,能在夜間值哨的太少了。同時,也能掩蓋我軍行動的蹤跡。”


    “將軍言之有理,不過,就是天氣冷了些。不過,此戰之後,這北塞之地可就屬於我趙軍轄地了。這些該死的羌胡部落,多次侵擾我大燕百姓,這次一舉擊滅。徹底解決這些胡夷部落,邊界禍患。”一都尉冷聲說道。


    南宮皓帶著第一鎮一萬騎兵和一萬靺鞨八旗兵為一路,後方則是一萬五千步卒善後。騎軍破敵,步卒收尾。正如南宮皓所言,趙軍的行動太過突然,而在大雪天氣這些羌胡部落也沒有準備,故而,南宮皓的三個目標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就被兩萬騎兵衝入營地,一舉破之。


    三個部落在稍作抵抗之後,就無奈投降。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有兩個,其一則是部落缺糧,其二則是趙軍宣揚歸附後對普通牧民的好處。對於羌胡部落士卒而言,趙軍在這兩月之中的襲擊活動,也粉碎了這些羌胡騎兵的反抗的信心。對於這些戰敗而降的部落,趙軍采取的措施則是處決部落首領和貴族,解散部落士卒,有步卒看押,在不久之後,他們將一一被拆解,或被安排至並州,或被安排至北塞其他地方。


    “報……南宮將軍,桖離部落已經臣服,我們安排在部落之主的探子沒有發現部落有集結兵力的跡象。他們的部落手中馬赫抵達,請求麵見將軍。”


    “告訴他,讓他為大軍準備一些吃食,我們稍後還要繼續行動。另外告訴他,我軍已經采取行動,南北大軍全軍出動,讓他準備向後續步卒交接吧。”南宮皓淡聲說道,但語氣之中,還是有著一絲絲的喜悅。


    “是,將軍!”


    “南宮將軍,我們不在這裏休整了?繼續行動?”一裨將不解的說道,先前南宮皓還說要在這裏休整,怎麽片刻之後就改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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