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2月10日天氣晴朗


    一枝凋謝的紅玫瑰


    這是一枝沒能結出果實的鮮花,我把她插在這裏:


    餘俊賢同誌:


    你好!


    謝謝你的熱情來信。[]本來,我是不回沒帶相片的信的。讀完你的信,我被你那自信而又頑強的精神所感動,所以,我提筆為你寫了這封。望你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斷進取,勇敢的追求,做生活中的強者,做一個能掌握掌握自己命運的強者。


    我的個人問題已得到解決,望見諒。最後送你一句話:“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高適


    此祝


    一切順利!


    晨娟86.3.31


    好一個“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不看還好,越看越使我感到:


    真愁前路無知己,


    天下誰人識我心。


    高山流水音難覓,


    愁煞世上獨行人。


    ――附錄


    【重錄感受】


    青春歲月,之所以是美麗的,動人的,令人憧憬、向往的,是因為處在青春歲月的少男少女們,在生命的自然律動中,可以安享屬於他們年輕人的那份特有的激情、活力和生機,可以安享屬於他們年輕人的那份特有的純潔、天真和浪漫!但這一切,隻屬於那些正常的人!對於身有殘疾的我來說,什麽也沒有!


    從當年的日記中可以看出,進入1990年的新年以後,我的心再也沒有平靜一天過!由於父母不依不饒,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婚,我不得不攻守並用:一方麵,麵對父母,守住我作為一個殘疾人必須守住的婚姻生活的底線――找一個正常人;另一方麵,還不得不變被動為主動,在我的狹小的生活圈子中,竭力尋找我想要的幸福!但遺憾的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在殘酷的現實麵前,我理想的肥皂泡被擊得七零八落,最終徹底破滅。在獨自一人蜷縮在孤獨的一角,暗自舔舐著被傷得血淋淋的傷口的時候,不經意間,又翻出了1986年我在家務農期間,異想天開的想逃出婚姻的圍城,而寫給在報刊上看到的一則征婚女的求愛信。1986―1990,整整四年過去了,可憐的我卻依然沒有找到這座圍成的突破口!


    在《致莫夏捷的情書no.1》裏,我不得不再次放下我作為一個人民教師的尊嚴,以一個乞憐者的姿態,近乎卑躬屈膝的,向我心儀已久的人發出近乎哀求的呼喚!可我收獲了什麽?除了一封長達四千餘字的情書,再就是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匈牙利著名詩人裴多菲的這首小詩,道出了在那個特定的曆史時期,人們對於自由的向往和追求!但處在人生困境中的我,生不如死,多想把這首詩改成這般模樣!


    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者皆可拋!


    彼蒼者天,曷其有極!


    1990年2月13日雨低溫


    青春絮語


    青春,青春,青春啊,誰都說你青春好。然而,我這個被人類社會所不容的“棄兒”,此時此刻的心情――假若你是人,我真想一口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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