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河鑽進被單裏緊靠著她滑滑的身子,雙手如鐵箍般緊緊捆著她的身軀,憑著手感觸摸著她手擋著的地方……


    尨海燕的小手顫抖了一下,但沒有反抗,她覺得自己的心靈和身體在他的手掌裏縱火焚燒。越是原始的東西越是激發男人的欲望,她感到他即將穿透那扇神秘之門,身體突然收縮、酥麻、疼痛。她做著微弱的反抗,羞愧地喊叫、掙紮,但無法拒絕那男人勇猛剛強的力量,她徹底投降了,從內心到身體,從身體到靈魂,在他點燃的烈火中自焚,連她的骨頭統統燃盡……突然,化作一隻美麗的鳳凰飛起來,在屋子裏旋轉一圈,穿過窗戶飛向大槐樹,飛向小尨河,飛向天空……


    龍大河一隻大手在她的眼前晃動,她仍在憧憬著,沒辦法輕輕拍打著她白嫩的臉蛋問:“你愛老師……還是愛我?”


    “老師是我的……男人,我……都愛!”她突然又幻化過來,成了他懷裏的女人。她似乎感覺自己就像那被剝光了羽毛的鳳凰,赤條條地任他擺布。


    “無論在任何情況,任何地方……哪怕是到了天堂。”龍大河仿佛看到龍永圖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在示意女人跟他到天堂去。


    “隻要不愛別的……女人,我做你……一輩子的學生。”她再次閉上了眼睛,兩滴晶瑩的淚水湧出眼眶流向白白的臉蛋上,她激動地接納他欲望無盡的愛情,享受他給予的從未有過的充盈和歡樂……


    龍大河飄然欲仙,似乎整個身軀漂移在那美麗而幸福的火山之上。她為了他,儲藏了十幾年,不,上千年的愛情之火,在他一次次的衝撞中,塵封的火花被激起一層層衝天的熱浪……


    藏在床底下的何仙客,也如同崩裂的火山一樣,他多麽渴望黑洞洞的床底下,那個女人給他一絲的光亮,給他一縷的溫暖。他將湯熱的手伸向床下的水盆——那是婆家海風嬸子檢驗弟媳婦是否處子的貞操盆。


    何仙客的手經涼水的浸泡恢複了知覺,床上恢複了平靜變成一片死海,地上堆滿了從床上掉下來的衣服。這時候伸過來一隻大手,還未等何仙客明白過來,那手將黏稠稠的東西扔進了盆裏,借著燈光,他驚奇地看見那是帶著鮮血的短褲,他知道小尨河的第一美人把整個的軀體托給床上這個男人了。他抓過這個短褲,咬著嘴唇,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哭出聲來。


    這床上的女人,何仙客也苦思冥想過,也從行動上愛過,然而,就是那次盯梢,他誤認為她已將處子之心全部托付給了龍大河。要是沒有,他敢乘勝追擊,反正他們還沒有植槐為證。然而,他親眼看到貞操盆裏的東西,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麽當了愛情逃兵。龍大河有了今夜,是尨海燕瘋狂追求的結果,確切地說是何仙客推了一把。現在,完了!就是龍大河拱手讓出來,他也不想接受一塊被龍大河“開墾”過的土地,更不想接受一個有著“愛情痕跡”的女人和他過一輩子。今夜,他想哭,但不敢哭。他知道此時想哭的還有一個男人—遠在那座他曾經夢過、去過、又離開的城市。


    何仙客在床底下折騰了一夜,也沒能吃上那“羊角蜜”和“紅葡萄”。等下半夜尨海燕去燒水的時候,他溜了出去。


    太陽還沒有爬上小尨山,尨海燕知道過了三天該回娘家了,就站在鏡子前,先前的頭發青澀而比較隨意,而眼前卻非常地光亮。一件高領的紅襯衫,剛好映襯著她緋紅的臉蛋。那靠近手臂的地方乳基外延呈現一個外弧形,受壓之後產生的反彈更讓胸部性感誘人。她回頭看一看正在酣睡的龍大河,腦海裏自然重現昨夜河麵的蓮花燈和他們的纏綿,感覺在龍大河的懷抱中她似乎少了點什麽,但也獲得了很多、很多。現在如此的嫵媚,大概是男人激發出來的緣故。(.)對她來說,昨夜是她初次體驗到婚姻生活的開始,被他推向了愛情的峰巔,深刻地受用著愛與被愛的歡樂與幸福,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老媽,更忘記了那個要帶她進城的男人。


    她仍在幻想著:她和龍大河一起擁抱在烘烤的陽光下、攜手奔跑在海浪中、並肩飛翔在天堂裏,突然龍大河將她拋棄一邊,轉過身鼾聲大睡,她一個人像是在無人的荒原裏苦苦跋涉……終於看到遠方一匹駿馬飛奔而來,她感到他的到來,他是一個橫刀立馬的將軍,指揮著千軍萬馬在征戰,把敵人一個個攻下,每攻占一個堡壘,沒作任何停留,他就再向另一個更高的堡壘前進,在這最高的堡壘之上站著一個持刀的龍永圖。他策馬而上,直到與龍大河同歸於盡。


    尨海燕為她的奢望而羞澀。“龍大河才是最後的英雄!”她喃喃地說,雙手捧著燃燒的臉,對鏡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心裏的暖流傳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突然,一陣敲門聲著實嚇了尨海燕一跳,聽是海風嬸來,她疾步走到門後,打開了門,又轉回來向梳妝台走去。一夜間連走路的樣子也變了,臀部先是上下搖晃,接著左右前後不自覺地顫動,腰也隨著臀部向相反的方向輕微地抖動。先前腳步落下呈一條直線,兩腿幾乎不閃一點兒縫隙,現在倒好,兩腳叉開著怎麽也落不到一條線上。


    海風嬸禁不住笑了,徑直奔了床,拍了拍龍大河,心疼地說:“你認為那是蜂蜜罐子啊?那可是一個鹽灘子!”


    “嬸來了,還不起啊!”尨海燕喊龍大河。


    龍大河照舊睡覺,海風嬸卻在床邊蹲下,手伸進床下,像是手指上的頂針兒碰了盆一下。尨海燕跑過來,羞澀地說:“嬸子,不用!等大河起來,他潑了。”


    海風嬸心疼龍大河,繼續往裏摸盆。


    “嬸子!”尨海燕著急地喊,“我自己來吧。”


    海風嬸趕忙起身,頭剛好撞在尨海燕的胸。海風嬸抬起頭,目光剛好與尨海燕的眼睛相遇,看那眼睛充滿血絲、混濁,透著她的疲憊、不知所措,就埋怨起來,“海燕,你看你,就是再好的東西也不能一口全吃了啊!”


    “嬸子!大河醒著呢。”急得尨海燕跺腳。


    “羞什麽?你的眼睛,你走路樣子都告訴了嬸子。看大河把你滋潤的多漂亮,連頭發都放光呢!有男人和沒男人就是不一樣。得到滿足的女人最漂亮。”海風嬸上下打量著尨海燕。


    “怪不得嬸子滿臉愁容,原來是大哥欠你的……”尨海燕覺得言重不說了。


    “要不讓我補上!”龍大河說話聲音很輕,還是讓她們聽到了。


    “大河!對嬸子怎這樣說?還老師呢。”


    “嬸子拉你的光屁股,看你還敢不敢?”海風嬸裝著去拉大河的屁股,卻迅速去摸床下的盆子。


    海風嬸拉出來床下的盆子,盆子裏的短褲上混合著兩人的液體,那處子紅顯得尤其耀眼。“不能叫你洗。”尨海燕抓回來短褲,放在身後。


    海風嬸幸福地微笑著,去喊床上的龍大河:“你娶這麽貞潔漂亮的女人,還好意思躺著?”說著端起盆子出了屋門。


    龍大河為娶這樣一個潔淨的女人而自豪,等海風嬸出去後,龍大河起來站在海燕的背後,甜蜜地說:“沒想到你以前是完美的女人,他們認為你早……”


    “不那樣我怎麽騙過那個龍永圖啊!”尨海燕突然想到那個要帶她回城的男人。


    “結婚那一天他來了,似乎覺得你早是大河的女人,走了!”海風嬸回來,不過那盆子沒有再放到床底下。


    尨海燕凝視著殘留著處子紅的短褲,用手撫摸著,人生一個轉折點,從此自己不再是一個姑娘,是個女人了!她高興又失落,她為龍大河而高興,但為龍永圖而失落。


    她想了又想,最後把處子紅放進了櫃子裏的一個角落裏。


    夫妻雙方都這樣幸福地接受著對方,照理應該回家住了。不是龍老公忘了,而是出了大問題。聽說龍老公隱瞞了關於龍槐公的曆史問題,上級要給予他嚴重警告處分。龍老公不服,寫信讓縣文教科要求複查,誰知孫子結婚的第四天,文教科竟然說他“鬧翻案”。


    這個時候媳婦回娘家怕是凶多吉少。這時候,黃家派何仙客來到槐樹園,說是黃靜槐一般不在家住,願意騰出房子給龍大河夫婦住。但尨海燕不去,還說:“黃家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人家怕校園裏蛇多狐狸多,還有那麽多墳塋,怕是壞了胎氣。哪有你們這樣把黃家的好心當驢肝肺?”何仙客說。


    “我沒有嫁給龍永圖,我二哥和大哥依然該幹什麽幹什麽。這個時候出來裝什麽菩薩?是不是黃曉槐求你?”


    “別提她!既然你們不願走,就永遠住在大槐樹下!”何仙客見勸不動傷心地離開了。


    學校的房子本來緊張,也不能長年累月地住在學校啊!讓海燕白天黑夜地看著,愛著,也不利於工作啊!再說回娘家這也是婚俗啊!尨海燕覺得龍大河說的在理,就讓他回青龍嶺去請示龍老公。龍老公召集龍家人來商量,大家一致決定讓尨海燕認何書記夫婦為幹爸幹媽,到何書記家就算是回娘家了。


    何書記的大兒子何瑋在縣文化部工作。尨海燕回他們家誰也不敢去撒野。


    龍家正商量著,何仙客趕著騾車來了,一進門便說:“嬸子讓我來接尨海燕到她家。一路上包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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