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屋子,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拿來典當了,權當咱們這個月的月錢!”結束之後,連嬸把棍子一扔,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好看的小說)


    “皇甫霖,皇甫霖……”輕歌蜷曲著身子,杏眼半張半合,額角汗如雨下,她隻覺渾身發涼,口中念念有詞。


    接著就聽見輕歌的房內丁零當啷一陣亂響,稍後便見虹碧得意笑著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青翠透澈的玉鐲。


    “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見到虹碧將手中的玉鐲遞給連嬸,動彈不得的輕歌以微弱的聲音喊著。她雙臂捂著腹部,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連嬸掂了掂玉鐲,露出貪婪的目光,起身拍了拍長裙上的塵土,道:“這塊玉墜還值些錢!”轉頭,看著渾身血跡的輕歌,道:“今兒隻是個小小的教訓,若再敢頂嘴,可就不像杖責這麽簡單了!汊”


    說罷,不管輕歌的死活轉身冷笑著,帶著虹碧出府去了。


    其餘人則圍站在輕歌周圍,卻無一人上前相助,隻是臉上都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對著她指指點點。


    “她被打成這樣,你們怎麽還能笑的出來?”隨著話音,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綠衣女子急步走到輕歌身邊,想把她扶起,奈何力氣不夠,隻得衝著人群的一個粉衣婢女喊道:“翠竹,還不快來幫忙!朕”


    適才她去織裁房看看給王爺、王妃的新服做好沒有,回來便看見院中圍著一群人,對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婢女說笑,於是急忙過來察看那婢女的傷勢。


    “玲瓏姐姐,她害得咱們罰了月錢,你怎麽還幫她?”人群中,名喚翠竹的婢女不滿的撇嘴說道。


    “難道為了那幾兩銀子就讓她死在這麽?快來幫忙!”玲瓏厲聲喝道。


    玲瓏在雜事院中地位較高,是大丫鬟,府中隻有地位較高的婢女才能被稱作丫鬟,每個大丫鬟都有一名近喚婢女,大丫鬟有什麽需要跑腿或者自己不想做的事時,便會命了近喚婢女去做,玲瓏的近喚婢女便是翠竹,所以,翠竹雖心中不甘,卻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得上前幫她把輕歌抬進屋中。


    玲瓏又從隨身的錦袋中掏出幾塊碎銀子,命翠竹去請大夫,坐在床邊,看著輕歌身上那刺眼的鮮紅,皺了皺眉頭,低喃道:“這些人,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輕歌趴在床上顫顫的轉頭,毫無血色的唇揚起一抹微笑:“謝謝你,不怕被我連累!”


    “謝什麽!別動!好好趴著!”玲瓏看著輕歌的笑容,驀的一陣心酸,又自喃喃:“都在一個屋簷下為婢求活,成日裏被主子呼來喝去還不夠,為何還要自相傷害?你好好躺著,大夫馬上就來了。”


    良久,翠竹便帶來一個大夫,看到大夫來了,玲瓏便打發翠竹去幹活兒了。


    大夫替輕歌把了把脈,又看了輕歌的傷勢,說外傷雖很嚴重,不過幸好沒有傷及內髒,開了幾副主治創傷的藥,連續喝上半個月,每日再擦些金創藥,傷便會痊愈了。但說完這些,大夫語重心長的道:“姑娘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經此一打,孩子已經流掉了。”


    大夫的話讓輕歌瞬間崩潰,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眼淚如泄洪般湧出,臉色更是蒼白如紙。現在的她頓感渾身冰冷,呼吸都抑製在胸口……孩子……她和皇甫霖的孩子……


    看著默默啜泣的輕歌,一旁的玲瓏也傻眼了。(.無彈窗廣告)小產?這……見輕歌肝腸寸斷的模樣,玲瓏也於心不忍,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但未婚女子有了身孕,這可是無比難堪的醜聞啊。


    玲瓏看了看輕歌,從衣襟裏拿出一袋銀子,招呼一旁的大夫道:“大夫,這件事請您千萬別說出去,您也知道清譽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


    “姑娘嚴重了。”大夫推回那袋銀子:“替人治病是我的責任,幫病人保守病情,也在這責任之中,姑娘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他又轉頭對輕歌道:“女子小產猶如生產,姑娘一定要多多注意,切勿再傷心了,我方才看姑娘身強體健,此事也不會影響姑娘日後的生育,姑娘還是放寬心點。”


    說完,大夫在玲瓏的指引下離開房間,玲瓏也歎了口氣輕輕的帶上房門,把空間留給輕歌一人。


    安靜的房間,輕歌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失去焦距的望著前方。她好累……自從來到這裏後,她沒有過過一天平靜的日子……老太爺,你到底還想要她怎樣?她前世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她?


    想到這些輕歌眼中沒有了淚水,隻有滿臉的無奈:皇甫霖,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請放開我吧!


    半響,皇甫霖麵色焦急的推開輕歌的房門,衝了進來。凝視著趴在床鋪上沉睡的輕歌,皇甫霖心如刀絞,他伸手想摸摸她,卻又不敢向前,他害怕吵醒她,不知該如何麵對現在的她……


    自她進了王府後,一直就有親信將她的遭遇一字不漏的報告給他聽,每每聽到,天知道他有多麽想結束這種日子。他不怪她始終都不肯接受他,他隻想回到以前她對他放肆,無比歡樂的時刻……


    望著她良久,皇甫霖失魂落魄的踱步出去,輕輕的關上房門,他對站在門外的親信道:“準備一下,本王要進宮。”


    “是。”


    皇宮。


    皇上正在伏案批閱奏折,皇甫霖雙膝跪地,神情凝重,“父皇,兒臣有事相求。”


    “心疼了!”聽到皇甫霖的請求,皇上連頭都未抬,感歎道。


    這個兒子和他一樣,在情感上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注定多舛。


    “父皇,一定要輕歌在王府裏受苦嗎?”對付鄭世鐸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麽一定要用這種殘忍的辦法。


    皇上幽幽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筆,坐了一會兒後,起身到皇甫霖身旁,將他拉起:“你還不了解鄭世鐸對輕歌的心思,若藥不下重點,輕歌就會成為他殺你的武器。現在這樣隻是輕歌受些皮肉之傷,可若是讓鄭世鐸得逞,你必將和輕歌相互傷害。”


    “輕歌現在已經被折磨得偏體鱗傷,若在這樣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啊!兒臣實在不願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父皇,求您放過輕歌吧。”輕歌才到府中多久,就已經重傷幾次了,這次,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從沒想過,王府裏居然會有這種惡奴,若不是父皇一直要求他視而不見,他早就將這幾個惡奴碎屍萬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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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沉思了良久,才鬆口道:“你找個理由將輕歌弄出王府一段時間,我下旨假意讓你去巡視西北軍隊,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陪陪輕歌。不過,一切還是以大局為重!”


    縱然他對輕歌的娘有多番愧疚,但當江山社稷與兒女私情擺在一起時,他隻能選擇放棄兒女私情……


    “謝父皇!兒臣告退。”皇甫霖欣喜謝恩後直接退出大殿。


    翌日,皇甫霖接到聖旨,準備啟程去西北。同時,輕歌被派去天山尋找為王妃治病的良藥。


    夜裏,坐在寢房外的回廊上,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在這入秋的夜裏,心裏的孤寂讓她感覺不到一絲涼意,自古弦月有一種殘缺的美,讓人莫名的傷感。圓月雖然圓滿,卻隻會讓她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圓滿,一個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詞語。


    伴著那一陣悠揚的簫聲,欣賞著帶著殘缺美的月亮,輕歌的心很平靜。或許是今晚不知誰人吹的簫聲帶有一種淡淡憂傷的感覺,契合她此時的心境吧!


    “你不開心嗎?”熟悉的嗓音,亦如他平常對她的關懷那般醇厚。


    輕歌側頭看了他,語氣很平靜,“你怎麽會在這裏?怎麽還沒睡?”


    幾天前,皇甫霖私下帶著她來到了這間別苑,讓她的生活恢複到了平靜,一種淡漠的平靜。


    “看到我,你不開心?”皇甫霖問話時心裏多了一份失落。她沒有一絲驚喜,甚至連驚訝都沒有半分!語氣就像是談論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看到你,我必須要開心嗎?”輕歌反問。他又不是小醜!為什麽她看到他就一定要開心?而且,他又沒展示小醜的技藝。


    皇甫霖斂下眉,淡淡的一笑,“看到我深夜來看你,你難道不該說點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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