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漫張大嘴巴,腳下靈力一閃,快速的朝旁邊閃去,沒有料到動作慢了一拍,居然剛好被拍中了屁股,菊花一緊,一個跟頭飛了出去。


    捂著屁股,王雪漫痛的眼淚花子就冒了出來,憤恨的咬緊了牙齒,恨不得將這隻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熊瞎子給一巴掌拍扁。


    黑熊沒有見過人類,以為是什麽好吃的東西,就特地過來嚐嚐鮮,卻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的靈活,不由被激怒了,扭轉著沉重的身體,怒吼一聲,朝著王雪漫再次撲去。


    何夕的帳篷裏忽然飛射出一道藍芒,然後狠狠地撞在黑熊的後背上,“撲通”一聲,黑熊瞬間趴到在地,激蕩起一圈粉塵,肥厚的腦袋正好砸在王雪漫的腳旁,牛丸站在上麵,趾高氣昂的踩著它的腦袋,讓它無法動彈。


    王雪漫對著黑熊的臉狠狠踹了一腳,然後飛快的的爬起身來,背後激出了一層冷汗汊。


    黑熊疼的瘋狂的掙紮,發出憤怒的咆哮,牛丸忽然釋放出自己磅礴的靈力,其中一股粗曠野性的王者力量立刻讓這隻熊瞎子給安靜了下來。


    牛丸滿意的從它的腦袋上跳了下來,讓這隻熊瞎子站了起來,隻見高達兩米的龐然大物猶如一隻唯唯諾諾,溫順的小鬆鼠一般對著牛丸彎下了身體,眼神裏滿是驚恐之色,極為的畏懼,隨後捂著自己被王雪漫踹痛的鼻子嗚嗚的跑開了。


    何夕一夜都未睡得踏實,腦子中想的滿是若夢和白子歌,亂作一團,收拾好帳篷之後,就和王雪漫繼續朝著目的地出發朕。


    一路上,何夕表情陰鬱,沉默寡言,氣氛不由有些冰冷,王雪漫也是自小刁蠻任性慣了,小嘴一嘟,大搖大擺的快速超前走去,想要將何夕甩在身後。


    走過這片麵積不大的原始森林,又遇到一堵高不可仰止的陡峭山峰,王雪漫不依不撓的爬了上去,何夕亦步亦趨,但始終是眉頭緊鎖,動作十分的機械緩慢,好幾次王雪漫想要提醒他注意腳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恨不得這個失魂落魄的家夥直接掉下來才好呢。(.)


    一直爬到晚上八九點鍾,夜幕早已經沉甸甸的壓在腦袋頂上,兩人方才爬到山頂,另一側的山路更加陡峭,根本無法小腳,所以王雪漫就決定在這孤寂清冷的山頂上安營紮寨。


    “我說你這塊木頭,一天到晚給我發什麽呆,擺什麽臭臉色,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直接說出來好了。”王雪漫本身身體困乏,一看到何夕的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將背後的登山包往地上一扔,不由怒罵道。


    “你說一個人如果對他的師母有著那麽一絲絲的那種感情,你說會怎麽樣?”何夕不假思索,糾結的問題脫口而出,話剛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難道他當真對若夢有著別樣的感情。


    “學生暗戀師母,這不是禽獸是什麽!這種人就應該遭天譴,早死早托生。”王雪漫聞言,立刻發揮出自己八婆的天賦,鄙夷的說道,旋即反應了過來,詫異的問道:“慢著,這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何夕不自然的躲避王雪漫的目光,擺手說道:“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隻是隨口問問,趕快吃飯睡覺。”


    “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不過看你這個家夥模樣,心腸還算不錯,就算是從你老師手裏搶過來,也不會是什麽大罪過吧。”王雪漫打開登山包,一邊取出困紮好的帳篷,一邊意味深長的打量著何夕。


    沒想到手一滑,桶狀形的帳篷咕嚕嚕的滾開,一股邪風正好吹來,瞬間將其從山頂吹飛。


    王雪漫驚呼一聲,一條蔓藤立刻從何夕的手中飛出,但卻因為漆黑的夜幕,那桶帳篷早就不知道被吹往何處。[.超多好看小說]


    “完了,這下沒地方睡了。”王雪漫用手掌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額,頹喪的說道。


    “用點力!好好讓你這個粗心大意的家夥長長記性。”何夕輕飄飄的說道。


    “你說什麽!”王雪漫立刻朝其投射來具有殺傷力的眼神。


    “算了,懶得和你爭論,睡我的帳篷吧。”何夕歎了一口氣,打開背包,掏出了自己的帳篷遞給王雪漫。


    “那你睡什麽?”


    “不是有兩個睡袋嗎,我在外麵湊乎一下就好。”


    “不稀罕,你都自己留著吧,不就是在外麵睡一覺嗎,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王雪漫腦袋一扭,不屑的說道,去感覺鼻孔有些癢癢的感覺,“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渾身止不住的打了個寒噤,這該死的夜風,有必要這麽冷嘛!


    “還嘴硬,趕快接著。”何夕慍怒的說道。


    “我隻是鼻子癢而已,哪裏會像你那麽嬌貴,不需要!”


    “那好,到時候看誰能抗的過誰,別喊冷!”何夕見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索性作罷,自顧自的很快在山頂紮了一個帳篷,單人帳篷極小,何夕也都是蜷著身子睡在裏麵。


    山頂夜風很大,很快又變得冰涼刺骨,根本無法生火取暖,兩人簡單的吃了一些幹糧和零食當做晚飯,王雪漫鑽進睡袋裏麵,像個蠶蛹一般蜷縮成一團,背對著何夕,好在還有一個睡袋,否則她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何夕抱著牛丸,鑽進帳篷裏麵,裹好睡袋,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兩個小時之後,何夕一直都沒有睡著,仔細聆聽著外麵的動靜,隻聽得外麵冷風呼嘯,即便有著帳篷擋風,仍是覺得寒意涔涔,更不用說王雪漫此刻的境遇了。


    “阿嚏,阿嚏!”又傳來幾聲微弱的噴嚏聲,似乎還隱約傳來了牙齒打顫的聲音以及含糊不清的囈語聲。


    “傻丫頭!”何夕在心裏痛罵了一句,然後拉開睡袋,走了帳篷。


    夜風掠過,何夕忽覺渾身一涼,寒意沁骨,快速的走到團成一個圈的王雪漫身邊,輕輕推了兩下,毫無反應,將其翻轉過來,卻發現早已經一雙幽怨迷離的眼神看著自己,臉上早已經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了,兩排牙齒相互打顫,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


    何夕倒吸了一口涼氣,二話不說,立刻連同睡袋一起將王雪漫給抗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回到帳篷裏麵,拿出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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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你管”王雪漫的牙齒相互打顫,無力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撥開何夕。


    “別鬧了,再不聽話,小心我把你扒光,從山頂上扔下去!”何夕皺著眉頭,說道。


    王雪漫看著神情專注的何夕,鼻子一酸,嘴巴一咧,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抽抽泣泣,聲音完全走了樣,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發而出。


    牛丸見狀,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擺出一個動感超人的姿勢。


    何夕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可也不至於這麽哭吧,當下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做些什麽。


    “你,你這個混蛋居然這麽久,這麽久才想起我,想起我我,我要回去回去,告訴我哥,我哥!”王雪漫嚎啕大哭,張著嘴巴,斷斷續續的說道。


    第二天中午,王雪漫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感覺身體無比的沉重,長眼一看,方才發現何夕半隻身體橫壓在自己的身上,雙手無意識的揉搓著自己的胳膊,而牛丸則是用毛茸茸的身體裹著自己的腦袋,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心裏一陣感動,王雪漫的鼻子又酸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被何夕壓得麻木的身體,卻沒想到何夕立刻坐了起來,拿著紙巾就往自己的臉上擦來。


    “你,你幹什麽!”王雪漫吃驚的瞪著何夕的手。


    “額,你醒了,不流鼻涕了啊。”何夕縮回手,然後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脖子。


    “鼻涕?”看到身邊擺著十幾團紙巾,王雪漫的臉色兀的紅了起來,難道這個家夥昨天給自己擦了一整夜的鼻涕不成,真是羞死人了。


    橙色的帳篷透過柔和的陽光,何夕打開帳篷,彎著身子從王雪漫的身體上拱了出去,卻發現碧空如洗,白雲朵朵,一片風和日麗。


    身上一陣暖意,何夕伸張了一下腰身,昨夜還冷得要死,早上就是陽光明媚,真是要命的天氣。


    牛丸眯縫著眼睛,輕哼一聲,然後翻著肚皮躺在那裏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好歹熬過了這一夜,等到王雪漫補了個回籠覺,恢複了一些體力,兩人簡單的吃過食物之後,收起帳篷開始下山。


    爬到山下的時候,王雪漫在一根參天古樹的樹冠上找到了自己的帳篷,收入登山包之後,繼續朝著前方茂密的原始森林前進。


    就這樣走走停停,三四天之後,兩人終於快要接近目的地,隻消是再翻過最後一座大山,就可真正到達幻影匕首埋藏的地方。


    這幾日,何夕時不時的拿出羊皮紙卷觀看,卻再也無法進入到那個世界之中,按照王雪漫的說法,那個世界乃是功法創造者所有,留下一縷神思和少量的靈力,可以將觀看羊皮紙卷的家夥帶入其中,教授功法。


    但是從眼下的這個狀況看來,白子歌老師的心中也是難以平靜,所以根本沒有時間來教授自己翻天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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