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便過去了,在‘五味軒’吃過午飯,月兒又在大街上閑逛的一會,當然,身後是跟著衛殤的。(.好看的小說)


    小販的叫賣,琳琅滿目的小商品,她已經不覺得稀奇了,路過一個算命的攤子時,那打著‘太上老君’名號的算命先生叫住了她。


    “姑娘,請留步”那算命先生長著一對極為狹長的眯縫眼,鼻梁扁塌,雙唇似兩條臘腸般豔紅圓滾,乍一看上去,這人的容貌著實有讓人做惡夢的潛質。


    “嗯?”揚了揚眉,她一向不信天倫命理的,雖然在她身上發生了穿越這樣的奇跡,她依然是不信的,此刻也是因為無聊,她才會停下腳步。


    “姑娘今日印堂發黑,必有災難……”他撚著下鄂幾條稀疏的胡須,若有所思的望著月兒。


    “哧噗……”月兒忍不住發笑,前世常常在電視劇裏看到這樣的情形,想不到今日竟發生在自己身上,印堂發黑……這幾個字若是拿來哄哄無知婦儒,或許還會有幾分效果,她可是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且隻相信科學的現代人,這些所謂的江湖術士怕是看走眼了吧。


    那人也不急著爭辨,微微皺了眉,那對隻看到一條細縫的小眼睛卻是出奇的炯炯有神:“姑娘,聽我一言,生生世世轉世輪回,不過虛夢一場,莫再留戀,莫再留戀……不可逆天而行……”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月兒輕搖了搖頭:“我從不信這些……”


    抹了一把眼角笑出來的幾滴淚珠,她正想好好戲弄那算命先生一番,可……抬眼望去……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眼前隻是一個普通的手飾攤子……


    “小姐,你怎麽了?”衛殤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茫然的看著衛殤,指著之前算命先生站的地方:“衛殤,那位算命先生呢?”


    “小姐……什麽算命先生?奴才沒見過啊,你不是一直在挑手飾嗎?”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衛殤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小姐該不會是因為太過思念四爺而造成思想混亂吧?


    “不對,有的,那人長著一對狹長的眯眯眼,鼻子很扁,嘴唇像兩根臘腸……剛才,他就站在那個地方,他還跟我說話,說什麽……印堂發黑之類的……”她有些急了,指手劃腳的比劃著,身上卻打起了寒顫,五月的天氣並不會冷啊,她卻打了個寒顫。


    難道……


    她抬頭望了望萬裏無雲的天空,是上天的暗示嗎?


    “莫再留戀……不可逆天而行……”那人的話不停的在耳邊清晰的回蕩著。


    不信……她才不會信什麽命理預言……


    幻覺,一定是幻覺!


    捂著耳朵,甩了甩亂哄哄的腦袋,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站在一個小攤販的身後,不停的斜眼看她。見月兒注意到了他,那人又低下了腦袋,裝作買東西的樣子。


    搖了搖頭……她大概是太思念胤禛了,以至於神經錯亂,回府,隻要回府就好。


    拉了衛殤,她快步朝著四爺府走去。


    立在大門口的兩名護院恭敬的朝她行了個禮,她向衛殤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跟過來,便獨自走過半圓形的拱橋,有清新的風打在臉上,眼前是一片碧綠的荷葉,一朵朵初露嬌容含苞欲放的荷花,半羞的躺在大片的荷葉之間。


    “姑娘……今日印堂發黑,必有災難……”


    想起算命先生的胡言亂語,她不禁在心裏嘲笑了自己一把,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她竟會被幾句瘋言瘋語而影響了情緒。


    “二阿哥,您在這等著,奴婢去取些點心來”


    荷花池的那一頭,一位十六、七歲的婢女正領著弘昀在一旁的草地上玩耍,許是弘昀鬧別扭了,隻聽她一直耐心的勸著。


    那婢女一直背對著她,可月兒卻微微感覺她正用眼角的餘光在打量她。


    弘昀是李氏的兒子,生得聰慧乖巧,和他那個愛出風頭的母親卻是不太相似,月兒平日裏對這個孩子也是極喜歡的。


    那婢女轉過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瞟了月兒一眼,便匆匆離去了。


    月兒不禁有些感慨,現在的婢女是越發沒有規矩了,這麽大點的孩子,讓他一個人留在荷花池邊玩,是件多麽危險的事呢。


    “弘昀……”她向仍杵在草地上鬧別扭的小男孩走了去。


    那孩子聽見她的聲音,一張原本不太高興的小臉這才露了一絲笑意。


    “月兒姐姐……”這個稱呼大概是李氏教他的,稱呼什麽也沒所謂,她也並不太在意。


    弘昀一邊喊著,一邊朝月兒跑了過來,他肥嘟嘟的小短腿跑起來似乎有幾分吃力,他跑出草地,沿著荷花池的邊繞了過來。


    月兒也朝著他走去,看著他跑步時的滑稽模樣,她忍不住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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