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沒有在聽歌?”安珍妮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許是恐嚇過度,她渾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冰冷了幾秒。


    原來安珍妮是因為她在聽歌,才敢放肆說這些話的。忽然間,她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安悠然有些後悔在重生前,怎麽就不把這些話都聽完了?說不定她就能夠發現什麽,她也就不用到重生空間,見重生兔一次了。


    “我有沒有聽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誰的血液是肮髒的。”安悠然將平板計算機扔到沙發上,膠嬌麗的麵容蒙上了一層來自極地的千年寒冰,讓人不由得心生恐懼:“誰是私生女?”


    “我。。。我。。。我說你是,是私生女啊!怎麽著?!”安珍妮受驚過度,身子忍不住狼瘡的退後了幾步,直到碰到了後麵的茶幾,才停住了。她心裏是害怕的,卻又拚命說服自己安悠然沒有什麽好怕的,於是板起了整張臉,語無倫次了:“你。。。你。。。。跟私生女有什麽兩樣?我又說錯嗎?你就是私生女。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大伯的女人,都說你是收養的,我都說你是私生女了。沒說你是收養的,這不就給你麵子了?哼,哼,起碼說你是私生女,說明你的體內是有大伯的血液的。”


    也不知道安悠然是信了還是不信,反正她腦子想到什麽就說了什麽了。


    安悠然半瞇著眼睛,眼神懷疑的懷疑的看著她。


    “哼,你愛信不信。”安珍妮的臉蛋心虛了,她的手指微微縮了起來,輕輕的捏住自己的裙子:“反正。。。。。反正我就是不認你是安家的人。反正你就是一個私生女。”


    越說就越讓人感覺到她的心虛,安悠然越是覺得有些地方是不對勁的。


    如果是以前,安悠然會相信安珍妮這些話的,因為她覺得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要是討厭自己,就會什麽壞話都能夠說出來,甚至無中生有。有多壞就說多壞。就是要將自己抹黑,讓全世界都討厭自己。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安悠然一直都覺得安珍妮就是這樣的人,她就是這麽的討厭自己。


    然而到了現在。她就算很清楚安珍妮不喜歡自己的這一點,她都認為安珍妮就算喜歡無中生有,胡亂的罵自己一頓。也不會扯上安家的人。許是重生之後,比以前要敏感了許多,她直覺的認為。事情絕對不是安珍妮說的那麽簡單,起碼這些解釋的話,一點兒都不象是安珍妮的作風。


    或者說,平時的安珍妮才懶得跟自己解釋了。更別說是長篇大論的解釋了。


    “那你剛剛說,誰的母親的血液是肮髒的。”安悠然的整張臉都黑了,語氣裏帶著危險的氣息。


    象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彷彿一旦聽到不愛聽的答案。她就會直接將人拉近地獄的最底層。


    “大伯娘。。。娘是你的母親,你又喊那個叫做什麽俞晴的人做媽媽。兩個母親,你說誰就是誰。”她的聲線微微顫抖。


    也不知道說安珍妮是笨還是蠢好了。本來嘛,如果有人問:“我和誰誰誰比的話,誰更漂亮啊!?”聰明一點的人都會回答“都很漂亮”,或者是“各有特色”。這倒是比較聰明的回答。可是麵對安悠然的問題,安珍妮明顯說是誰都不對,可這問題偏偏又是回答其中一個肯定是不對,但要是回答了兩個的話,那就是錯中之錯,錯得離譜,錯得徹底。


    “你說什麽?”語氣明顯帶著威脅的氣息,說明安悠然的怒氣到達了一個高點。


    “說什麽。。。。。就是什麽。”看著她的憤怒的臉容,安珍妮恐懼的吞了吞口水。


    “啪!”


    辦公室裏,傳來了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巴掌聲,是一隻細嫩的手掌達到一張白滑的臉蛋上,發出的聲音,動聽又悅耳。


    “你打我?!”安珍妮摀住臉蛋,驚恐的看著安悠然。


    此時,她的心情不再是害怕,或者是顫抖。神色明顯浮上了一層憤怒的赤色。


    重生前,是安珍妮在這間辦公室裏,因為劉惜,而毫不留情的賞了安悠然一巴掌,幹脆利落。


    重生後,是安悠然在這間辦公室裏,因為兩位母親,而激惱而氣憤的打了安珍妮一巴掌,悅耳動聽。


    象是宿命一般,這一巴掌總是要有人打出手,總是要人挨這一巴掌。


    “打你又怎麽了?”安悠然下巴微抬,態度囂張:“你同時罵我的兩個媽媽,打你一巴掌是便宜你了。”


    “你!”安珍妮氣不成聲,卻又理虧,不敢貿然回打她一把。隻得氣憤的幹瞪眼。


    “啪!”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安珍妮的腦袋立即偏向了另一邊。


    安悠然揉揉自己的右手,赤赤的發痛。因為打人也是要用力的,所以安珍妮的臉蛋在痛的同時,她那隻負責打人的右手,自然也會痛的。


    隻不過,安珍妮隻會比她更痛。


    “你又打我!”安珍妮氣不過了,什麽都不顧,一抬起頭,一揚手,就要往安悠然的臉蛋打過去。奈何她的所有動作都已經被安悠然看穿了,所以她要想打下去也不可能了。


    安悠然及時的擋住她手,然後大力的放下。


    “我記得上帝說過,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臉,就要讓她再打一次你的右臉,直到你兩邊的臉蛋都被打了一次,才能夠達到一個平衡。”安悠然的嘴角扯出一個奸計得逞的弧度:“我用不著你開口,就十分好心的幫了打了另一邊的臉,你該感謝我才是。”


    本來安悠然是一個很斯文,很溫柔的女人來的,又怎麽會胡亂打人了?可是沒辦法,她也是被逼的。


    “我。。。。我感謝個毛!”安珍妮怒火衝冠,猛衝向安悠然,狠狠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揚起手,就要一拳打過去。


    而安悠然沒有反抗,她靜靜的閉上眼睛,一臉的淡定。。。。。。。


    “住手!”


    熟悉的聲音從而旁傳來,本該落下的巴掌沒有落下。


    安悠然緩緩的睜開眼睛,剛好就看到司徒亦凡及時安珍妮的手擋住了,然後將她推開。力度不大,安珍妮退了兩三步,才穩住了身子。


    安悠然冷笑。


    “發生什麽事情了?”劉惜呆住了三秒鍾,看了安悠然一眼,半響走到他身邊的,但又想到站在一旁的安珍妮,左思右想的五秒鍾,還是往安珍妮的身邊跑過去了。


    驀然的,安悠然的心頭冒出了一把聲音:看清楚了吧,一個麵對這種情況還會猶豫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一個猶豫了之後,還是不肯站到你身邊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愛你的男人。


    原來,劉惜的那些所謂喜歡她,愛她的曖昧表現,都是裝出來的。都是男人騙女人的把戲。


    幸好,她從來都沒有上當。


    “悠然,你沒事吧?”司徒思遠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摟住她肩膀:“她有沒有傷害到你了?”


    安悠然搖搖頭。


    司徒亦凡和司徒思遠打量了她幾眼,又看向安珍妮,頓時都放心了。---因為她平安無事,毫發無傷,而安珍妮臉上的兩個泛紅的巴掌印都是顯然易見的。可見他們的幹妹妹是一點兒的虧都沒有吃。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毫不識趣的工廠高層很不恰巧的跑進來了,看到裏麵情況都立馬嚇了一跳。


    “沒事,出去忙你的。”劉惜下了逐人令。


    工廠高層怔了怔,知道這趟渾水,自己淌不得,跑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你們誰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收回了搭在安悠然肩膀上的手,司徒思遠站出來主持大局。


    “哼,能有什麽事情?”兩隻眼睛都擠出眼淚,安珍妮一臉的委屈:“你們一看我臉上的巴掌印就知道是誰打的了。還用得著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大家頓時將目光投向安悠然。


    安悠然掃了他們幾眼,居然選擇了一言不發,不打算為自己辯駁。


    “一兩個巴掌能夠代表什麽?”司徒亦凡見安悠然不出聲,待不住了,毅然站出來替安悠然講話“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你把悠然推倒在沙發上,準備要一拳打過去了,這個怎麽算?”


    “那也是因為她先打我,我才反擊的!”安珍妮冷聲道:“明明是她打了我兩巴掌。”


    她用力的抓住劉惜的說,示意他為自己說話。


    “這。。。。”劉惜為難了,對安悠然道:“悠然,你為什麽要打珍妮啊?”


    大家還是等著安悠然說話,偏偏她還是一言不發。


    於是,司徒亦凡又成了代言人了:“悠然從小就不是好事生非的人,肯定是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悠然才會打你的。”


    總而言之,他就是認為錯的人是安珍妮,不是安悠然。


    “我。。。。。”安珍妮有過片刻的心虛,接而還是擺出了一張理直氣壯的態度:“我也不是什麽好事生非的人。”


    聞言,安悠然和劉惜都笑了。


    前者是譏笑,後者是無奈的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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