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暄不解地重複了一遍:“父係的多情、母係的癡情?”


    延晟忙岔過去:“不說這些了。”轉向靈川道:“昨日聽說你回來,本當去府中問候辛苦,卻勞世子跑來一趟。”


    靈川道:“我又不是因公務出去,隻是個人閑遊,怎麽敢勞王爺問候?”


    延晟道:“又見外了不是?我既拜北王為師,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


    三兄弟都笑了笑,沒說話。


    延晟又道:“這兩年你們兄弟在外遊曆,我也技藝有成,王爺說,我已奠基。那日為父皇舞劍,父皇樂得不行,說北王教導有功。我亦不知到何程度,問北王,北王說,差之遠矣,怕是連靈鹮都不如。真如此嗎?”


    靈川道:“我兄弟都是自幼習武,王爺是半途出家,能有如此成就已是不易。靈鹮愛武成癡,拿習武當茶飯,雖資質所限,已有小成,那份勁頭令我輩汗顏,亦令父親稱歎。父親拿王爺與她比,當是讚賞之詞,亦勸勉王爺學無止境。”


    延晟點點頭,道:“靈鹮曾在宮中舞劍,果是非凡。我當以此為先,必苦力成之。鬮”


    靈嶽道:“學問之道在循序漸進,過猶不及。王爺慎之,身體為要。”


    延晟哈哈大笑道:“世子把我想的太不堪了。靈鹮一介女流能做成的,我堂堂男子如何做不成?雖說學問之道在循序漸進,然‘囊螢映雪’‘懸梁刺股’者亦可成就。”


    靈暄高興起來:“王爺這麽說,明日我做王爺對手,每日與王爺對擊練劍。”


    延晟大喜,道:“好,你我擊掌為定。”


    靈嶽、靈川都皺眉看著靈暄,靈暄撓了撓頭,道:“不過王爺不要與父親說才好。”


    延晟問道:“為何?哦”


    靈暄憋了半天,方道:“父親不讓我與王爺動手,怕我不知輕重,又不知拿捏,傷了王爺,不好向聖上與皇後交待。[]”


    延晟恍然道:“我說王爺教我武藝之時,你總不在場。隻有侍衛或是王爺與我對練。”


    靈暄道:“那些侍衛是父親再三囑咐過的,要小心些,別傷了王爺。而父親對劍招、勁力自可操控自如,伸縮挪轉之間遊刃有餘,不會傷了王爺。”


    延晟道:“難為北王爺用心良苦。原說不拿我做皇子待,隻做弟子。竟不能與師兄弟較計,豈不遺憾?”


    靈川笑道:“王爺無須有此遺憾,我們兄弟回來,當可陪王爺練練手法。”


    延晟喜出望外,道:“現今就練如何?”


    靈川笑道:“不急,不急。王爺還是先養好身子。異日再練不遲。”


    延晟笑道:“是我太心急了些。”


    靈川從懷中拿出一包藥來,道:“這是南海產的蛇膽珍珠藻麗泥,對外傷、燒傷有些療效,煩請王爺代轉公主,或可對她傷勢有些助益。”


    延晟稱謝,接過了藥,四人又說些別話,三兄弟起身告辭,延晟親送出來,靈嶽辭讓道:“王爺身子欠安,還是靜養為佳,我兄弟不是外人,不必客套。”


    延晟道:“我歇了這許時候,也厭倦了,想走走,非專為送世子。”


    幾人出了鬥瑤宮往宮門處來,路經繡錦宮,繡錦宮廢墟已清理淨盡,院中槐、榆等樹,葉已落盡,大片青草亦已萎黃。靈嶽走入院中,靜靜地望著那片空地,緩緩吟道:


    野火芳菲盡,燕來獨自鳴。


    明春草又綠,處處是思情。


    靈川等人跟著他進來,聽他吟誦,靈川微瞥一眼延晟,亦吟道:


    芳菲罹難盡,榆槐葉落飄。


    經霜葉雖萎,曆火心未蕭。


    金風催舊歲,春日暖新梢。


    昨月照今古,青鳥托瑤翹。


    延晟一驚,詫異地看向靈川,未及開言,身後有人朗聲讚道:“好詩。”眾人回身一看,竟是皇上,忙上前見駕。


    皇上笑道:“罷了。沒想到三兄弟同時入宮。靈川竟做得好詩。聽說你們兄弟受母親熏染,不僅詩做得好,書畫亦有可觀之處,讓朕開開眼界如何?”


    三兄弟同時躬身答禮:“不敢有汙聖目。”


    皇上道:“這點象你們父親。謙遜懷柔固好,奈何熟人之間如此,就有惺惺之態。”


    三兄弟為之語塞。


    皇上道:“好了,跟我到禦書房去,看看你們文才進益如何?”


    “是。”四人無法跟著皇上去了禦書房。


    皇上在龍椅上坐定,命太監拿來文房四寶,讓三兄弟各寫一詩。靈川刷刷點點,運腕如飛,龍翔鳳翥,把方才吟誦之詩一字不改落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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