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啊,我好困……”她閉著眼睛,揮了揮手,嘟囔著。哪裏來的蒼蠅,在臉頰耳邊亂飛,惹得她又癢,又難受。


    男子心生不滿,低下頭,在那細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再一吻,接著逐步朝下移動,一處一處,一點一點,最後終於印上那朝思暮想的柔嫩唇瓣!


    咦,是做夢嗎?怎麽有人在吻自己!那樣的溫柔,又帶著滿腔的愛意!


    都說酒後亂xing,果然不假,她隻過是喝了那麽一小杯,就頻頻生出幻覺,竟然夢到與男子親熱!而且,因著這吻,身子燥熱不安,愈發難受起來。


    夢裏的情景,真的好真實啊!那唇與唇相觸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象是被電流擊過,又是空虛難耐,又是yu罷不能。


    男子先是淺淺品嚐,再逐漸加深力度,完全含住那玫瑰花瓣般的,不住舔食,不住。感受到懷中之人的醺醺醉意,他更加不悅,整個身軀緊緊貼了上去。


    “好重!難受啊!”慕容襄推了推他,秀眉蹙起。


    聽得她的抗議,好半天,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那散發著芳香的唇瓣,雙手慢慢放開,讓她平躺在床榻之上。


    身上的溫暖倏地消失,令得她心中一空,不行啊,美夢才剛剛開始,怎麽可以就這樣結束了!男子身上有著好聞的氣息,讓她雖是人在夢裏,也是深深眷戀……


    既然是做夢,為何不讓這美妙的感覺再長久一些!反正隻是做夢而已,她又不會真的損失什麽!


    她微微睜眼,瞥見眼前的模糊黑影,大著膽子,伸出雙臂,將那人的脖子勾了下來。


    男子未曾料到她有此舉動,一愣之下,又覺得唇上一緊,暖暖的貼了上來,濕滑的丁香小舌靈活入侵,熟練而又自然地與他唇舌相交!


    怎麽會這樣?她的動作,絲毫沒有一點羞澀,那般純熟,那般勾魂,令他猛然想起在別離宮看到的那一副畫像,她一身女子裝扮,嬌軀若隱若現……她,竟然讓人為她畫出這樣一幅畫像來,那麽,她與那殷藍衣的關係,非同尋常……


    想到這裏,男子怒氣橫生,狠狠按住她的後頸,加重了這個吻,到最後,溫柔轉變為了霸道索取,直到懷中之人嬌聲喘息,輕輕掙紮,才勉強放開了一些,將她圈在自己懷中,瞪著那月光之下的迷糊俏顏,不知是**未盡,還是暗自生氣,挺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不能自己!


    “你這該死的小妖jing,我千辛萬苦到處去尋你,你卻給我弄出來一大堆男人!”他輕輕搖著她,恨得咬牙切齒:“冷君毅,殷藍衣,燕無痕,還有一個什麽若塵!難道在你心中,我風禦庭竟沒有半點位置嗎?”


    慕容襄被他搖了幾下,有短暫的清醒,眯著眼,借著朦朧的月光,看了看麵前的俊臉,含糊說道:“風禦庭?不,你不是風禦庭!周易說他死了,他死了啊!嗚嗚,禦廷死了,他死了,他死了!”說到後來,竟是輕輕抽泣起來。


    男子聞言,心撲通撲通亂跳一陣,狂喜過望,忙不迭吻去她腮邊的淚滴,溫言安慰著:“我沒有死啊,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嗯?別哭啊,寶貝,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慕容襄縮進那寬闊溫暖的懷裏,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比劃著,喃喃說道:“靈兒才是你的寶貝,我不是!”


    “靈兒?”男子驟然一驚,擁緊了她,正sè說道:“我與靈兒清清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關係,這個事情,等你清醒時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是就是,不要不承認!”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皮直往下掉:“嘻嘻,男兒大丈夫,做事要敢作敢當,不能當縮頭烏龜的!”好困啊,她還想睡呢!


    “子非,你聽我說……”男子低聲喚著,這個誤會,再不說清楚,指不定要出什麽亂子!


    “還說什麽啊,你是靈兒的,我才不要跟她搶呢……”她扁了扁嘴,眼睛已經慢慢閉上。


    男子大急,捧起她的小臉,連吻幾下,方才一字一頓說道:“記住,我是你的,從頭到尾都是你的,沒有別人!”與她分開的ri子,他都不知道是怎樣過來的,循著線索前去,卻是佳人失蹤,渺無訊息,好不容易知道她在京城亮了相,便是再也忍不住,匆匆結束北錦的一切,千裏迢迢,義無反顧前來尋她!


    “子非,子非?”見她悄無聲息,他低低喚道:“……襄兒?”是的,雖人都叫她子非,他亦是如此,但是心內深處,卻更願意叫她襄兒,因為那是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愛稱!


    懷中女子麵帶微笑,已經沉沉睡去。


    男子看著那睡夢之中的容顏,自嘲笑笑:“看樣子我的一番表白,你可根本就沒聽進去!”


    他一手摟住佳人不放,另一隻手隨意除去外衣與鞋襪,挨著她的嬌軀躺去。


    “我連ri趕路,實在太累了,今晚就讓我抱著你好好歇會兒吧!”看著近在咫尺的那柔美睡顏,忍不住又親了一口,這才閉了眼,滿足睡去。


    不多時,他眼睛又自張開,苦笑一聲,懷中軟玉溫香,嫵媚動人,在這樣的致使麵前,要想心無旁貸,安心睡覺,真是絕無可能!


    “襄兒……”喃喃喊著她的名字,低頭瞥見她胸前的,再往下麵,是曼妙有致的曲線,他不覺連聲驚歎,平ri男子裝束之下,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副美好身材,此時,佳人在懷,衣衫半露,玉雪一片,若是覆身上去,該是多麽美妙**……越想,便越是氣血上湧,險此不能自持!


    好半天,才勉強控製住身上的蓬勃**,在那沉睡之人的耳畔低低說道:“襄兒,今ri我不欺暗室,暫且放你一馬,若有下回,我絕不饒你!”說著,在她頸項之上深深一吻,蓋上他專有的印記!


    而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半天,終於轉身離去。


    ……


    “少爺?少爺?”小綠推了推**的人兒,今ri怎麽回事,都ri上三竿了,少爺還沒有醒呢。


    “別走……”慕容襄低低念了句,伸手亂抓一陣,翻過身子又自睡去。


    “還在做夢啊?”小綠好笑道,替她蓋好被子,也不再管她,四處收拾了待洗的衣物,裝在盆裏端了出去。


    等到她洗了衣了衣物回來,卻見慕容襄已經起身坐在**,摸著臉頰,一副不解神情。


    “少爺,怎麽,不舒服嗎?是不是昨夜酒喝多了?”小綠趕緊走過去,拉了她的手,著急問道:“要不要我找呂先生來看看?哎呀,都怪紀宣敬你酒,我已經罵過他了!少爺,你說啊,是哪裏不舒服?”


    “哦,不用,不用,我沒事!”慕容襄如夢初醒,擺了擺手,慢吞吞解著裏衣,讓小綠為自己束上胸帶。


    奇怪,昨夜竟然夢見與風禦庭**擁吻,那情景簡直真實得要命!舒暢得要死!


    慕容襄,你這個sè女!人家的情人,你也要想染指,真是饑不擇食啊,虧你還當著別人的麵發誓,說跟他隻如兄弟一般,不會有任何交集!背地裏,卻是與他溫柔纏綿,就算是做夢,也是不應該的!她暗罵自己一句,努力甩開這曖昧心思。


    “咦,少爺,你脖子上有個什麽東西?”小綠幫她更衣的手停了下來,指著她玉雪般頸項上的一處小小的印記,低聲叫了出來。


    “哪裏?我看不到啊,是什麽嘛?”她隨意問道。


    “是……是一個紅印。”小綠低低說道,有些羞赧,這紅印跟自己身上昨夜被紀宣弄的那些深深淺淺的印記,看起來差不多啊。


    “紅印?可能是園子裏樹林茂盛,似有蚊蟲吧?”她伸手撓了撓,倒是有微微的癢意,於是認定是蚊蟲所到致,便更不在意。


    小綠看了看,yu言又止,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少爺睡得好好的,又沒有外人侵犯,怎麽會有那個痕跡,倒是自己多心了!


    慕容襄梳洗完畢,眼見小綠換了婦人發髻,一般綠衣碧裙,更顯秀麗,不覺拍手笑道:“成親就是不一樣,果然漂亮多了!”她湊近一些,附在小綠耳後問道:“這洞房花燭,我可是嚴守諾言,沒來搗亂啊,隨你們在裏麵說什麽,做什麽!你們說,怎麽感謝我?”


    小綠呸了她一口,想了想,嘻嘻笑道:“大不了,我們在少爺今後洞房花燭的時候,也不去搗亂,讓你和新姑爺安安心心待在新房裏麵說話和做事!”


    “呀,小綠姐姐,想不到你還能舉一反三,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太對我胃口啦!”洞房花燭,她的洞房花燭,還不知何年何月呢,也許,永遠都沒有這一天!


    洞房花燭,舉案齊眉,白首相攜,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


    不知為何,又想起昨夜的那個chun夢來,一時心思恍惚,神遊太虛……


    正想得出神,門外有人喚道:“少爺,前幾ri那位姓唐的公子又來了,說是來看望公子!”


    唐酋,那個傻小子,他居然還來探病啊,真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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