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先騙我。(.好看的小說)”,錢文勳一邊抽著煙,眯著眼說。


    “騙你什麽了,哪件事沒有告訴你?是之前有男朋友的事嗎?當時就已經告訴你了!”,馮雨瑤除了盧會城的事之外,沒有什麽事刻意瞞過他。


    “你隻有一個男朋友嗎?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了?再說你在賓館做的,還跟我裝什麽清純,有這個必要嗎?”,錢文勳冷笑著,這是在譏諷她。


    “說過我有男朋友。另外我在這裏做事,可以對天發誓隻是做前台的,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髒。”,馮雨瑤說得是真話,之前在這裏工作兩個月並沒有做對不起錢文勳的事。反倒是因為不願意而得罪了老板娘,所以最後不得不偷偷跑掉。


    “你敢對天發誓?那裏現在因在房間裏幹什麽?為什麽不去前台招呼客人呢?少來這套,你有種就敢做敢當,耍我玩兒是嗎?”,錢文勳說中了馮雨瑤的要害,眼前擺著的讓她百口莫辨。


    說不清楚了,現在已經染黑。雖然還沒有接第一個客人,但至少已經決定要走這條路,回不了頭,除非錢文勳再帶她回去,一起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不出聲是嗎?代表默認了吧!”,錢文勳得意地說:“你要選這條路我也沒辦法,隻能說我錢家不幸。放心我不會阻止你的,這是你的自由,也更說不定是你的一種愛好,誰知道呢?”,錢文勳用刀深深地剮著馮雨瑤的心。


    她不再言語,再說什麽都是白費力氣。


    “我就在麗川留下來,守著你。”,錢文勳說:“反正你這輩子都是我錢文勳的女人了。你跑不掉。”


    “你說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害我,你逼死我有意思嗎?”,馮雨瑤真不懂這個男人怎麽會有如些變tai的想法。她說:“你憑什麽是你的女人?有結婚證嗎?”


    “想在麗川租個房子,住下來,每天來找你一遍,你有什麽不爽嗎?”。錢文勳把臉仰得很高,很得意,因為他有更絕的招能製住這個女人。


    “不要折磨我好不好,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直接說。”,馮雨瑤有一種恐慌地感覺,麵對這樣惡魔一樣的男人,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麽樣。


    “要求很簡單,租房住到一起。你上你的班,我搞我的事。”,這他ma的哪是人說出來的話,要是邊上還有另一個男人,一定會將他暴打一頓。


    “這樣有意思嗎?有必要嗎?”,馮雨瑤說。


    “我才是你男人,租得房子也算個家呀,你不回家嗎?”。錢文勳這不知道是什麽狗|屁邏輯,完全就是一無賴。


    “家?”。馮雨瑤冷冷地笑著說:“你自己有家嗎?你會給我一個家嗎?”


    “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很清楚你現在是個什麽東西。我隻是看在兒子的份兒上,才來找你的。”,錢文勳重重地啐了一口在地上,重又點燃一支煙。


    “不要拿兒子來說事,你不配。沒有資格提他。”,馮雨瑤一想到兒子,心裏有些軟了,她並不想拋棄他,隻是事出無奈。


    “如果你還想回家去。還想見到兒子的話,就必須聽我的。”,這就是錢文勳的多殺手鐧,這是馮雨瑤唯一會屈服的事情。


    “還能想信你嗎?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真的,隻是想再一次騙我。”,馮雨瑤很清醒但又很無奈。


    “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狠心丟下他,我會告訴他的。永遠不要想再見到他,我會講給他聽,他媽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無彈窗廣告)”,錢文勳威脅她說。


    “不要……”,馮雨瑤的淚水瞬間奔湧而出,她軟軟地蹭在地上,哀求男人說:“求你,就告訴他說媽媽死了,我求求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見到他了是吧?”,錢文勳冷漠的口氣讓她打了個冷顫。


    馮雨瑤哭得一塌糊塗,完全聽不到錢文勳在說什麽。她的心都碎了,不敢想如果兒子知道媽媽在幹什麽,那他的一生都會因此而蒙xiu。


    不知道什麽時候,錢文勳已經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天台上哭著,有姐妹上來安慰她,才意識到過了很久的時間。


    其實錢文勳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從馮雨瑤的表現可以看出,兒子就是她最大的軟肋。隻要握著這個利器,後麵的所有要求一定會屢試不爽。


    下午天快黑的時候,陳姨為她安排了第一個客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不用去管為什麽是他,不用去問他需要什麽,不想去知道他姓什麽。中午的淚痕還沒有幹,接完客人之後又是一場大哭。


    第二天,錢文勳來過,第三天,他還是來。陳姨終於忍不住對馮雨瑤發火了,她拍著桌子說:“你們的事情搞清楚了沒有?做不了就別做了,整天像死了新娘一樣哭喪個臉。”


    “對不起,我……”,馮雨瑤不知道怎樣去解釋。


    “有什麽事,快點搞完,如果不行的話就走。”,陳姨說:“你本事不是大得很嗎?這次你要走我還是不攔著你。”


    良久,馮雨瑤抬頭問陳姨說:“我可以在外麵去住嗎?”


    “那你上個屁的班?住在外麵怎麽接|ke?”,陳姨氣不打一處來。


    “每天下午我過來,早上回去。要不然的話他會一直糾纏不休的。”,馮雨瑤既然已經這樣打算了,陳姨也不好再反對什麽。她分析過,馮雨瑤是個軟弱無用的女人,而錢文勳又是個心理變tai的懶漢,就算是在一起,也不會給賓館帶來什麽麻煩。隻要馮雨瑤照樣過來接|ke,對於陳姨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走進錢文勳租的房子,馮雨瑤有一種進地獄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能再見到兒子,如果不是因為兒子還那麽小。如果不是怕錢文勳回去告訴兒子媽媽的醜事,她不會就犯。


    “這個月的房租我已經付了,從下個月開始你付房租。我天天掙那麽多錢。”,這是從錢文勳嘴裏說出來的話,馮雨瑤已經不吃驚了。


    “到時候再說吧,你以為我每天收很多錢嗎?”。馮雨瑤有氣無力地說“每天的錢就交給陳姨了,月底的時候才按提成的。”


    “不管那麽多了,我沒事做哪有錢?你好歹也有收入不是?就靠你了!”,錢文勳說著倒在沒有被子的床上。


    馮雨瑤黙黙地轉身,坐在另一邊的床沿上抹著眼淚。


    錢文勳獸性一起,便會不管不顧地rou躪女人。她沒力氣反抗,也不想再反抗,就當作他是一個沒有錢付的客人。


    每天下午三點多,她便要出發去上班。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再回來。不論她有多累,回租房之後還要打掃衛生。這麽苟且活著,隻是為了錢文勳有一天能兌現他的承諾,那就是帶她回去看錢東。要知道沒有錢文勳帶著的話,不僅看不到兒子,更有可能再也走不出那個地方。


    向陳姨說好話,預支了一點錢在租房裏添了被子。不管什麽開支都是馮雨瑤擔著,錢文勳整天就呆在房間裏等著她回來。看著她出門。想要她的時候她就是女人,不想的時候她就是掙錢機器。


    這一個月來。記不清有多少個男人來光顧過馮雨瑤的身體。呆時間長一點的最多會讓她陪一個晚上,最短的完事兒就走人。她隻是用來泄|yu的,最多也就是做一個演員去假裝他們的愛情。要求很簡單,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客人的需要,盡顯著她最嫵媚最xiao|魂的一麵。


    白天,沒有客人的時候。她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誰也不想理。遊離的眼神裏,如果有人仔細的看,那飽含了無數的是黯淡的憂傷。任何人都可以知道,但如果發伯和馮雨沐知道了怎麽辦。如果長大以後的錢東知道了怎麽辦?她們一定會鄙視自己,拋棄自己,沒有人誰會願意自己的親人是一個出賣肉|ti的人。


    因為需要,記不起是不是從接第一個客人的那天起就學其它姐妹那樣穿著。特意裸露的身體還有濃妝豔抹的打扮是她最新的學習內容,這一身裝束也隻是工作的道具,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她裝高興都裝不出來,客人便覺得她很冷,會罵她或者是給陳姨投訴。於是陳姨就更厲害地罵馮雨瑤一頓,要知道,那些來花錢泄|yu的男人可都是陳姨的衣食父母。


    不是她人冷,而是她心冷。躺在床上的她,沒有任何感覺,除了做作地裝出一副樣子讓客人開心,她腦子其實隻是一片空白。她的思想在另一個世界,在這棟樓以外的世界,那是一個以後對於她來說都遙不可觸的世界。在那裏曾經有過一個馮雨瑤,但現在已經死去,也許她還在那個世界裏獨自守望,守望那個本應該屬於她的世界。


    因為姐妹的影響,因為壓力的沉重,她開始學會了大量地喝酒,大量地抽煙。現在買酒買煙的錢已經不在話下了,甚至根本就不用自己掏錢,自然會有男人帶來。討好她,無非就是讓她更好的服務,讓他們更舒服。在酒裏,在煙霧裏,她的眼神越來越淡漠的,她的神態越來越麻痹。她不需要成為眾人的焦點,她隻想盡可能的讓人們忘記他,生意由陳姨安排就行。


    女人需要男人,不隻是需要他們的身體。馮雨瑤之所以一直都找,是因為他們有感情,會給馮雨瑤她想要的愛情。事與願違,她得不到她一直在尋找愛,即使她從一開就沒停下,即使她總在風裏雨裏找過,但沒有誰願意給她。從大花山走出來之後,在麗川這個人流穿梭的城市裏,除了有人要她的肉|ti之外,似乎從未有一個人需要她的情感。不,有一個,有一個叫江新華的男人,曾經隻沒要他的肉|ti,可同樣他還是沒要她的情感。


    看來,男人是不需要情感的動物。至少馮雨瑤的愛情世界裏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他們需要什麽就給他們什麽吧,不願意給的也已經給了,那還有什麽需要顧及的。不會再真心地笑,不會再用心地哭,冷漠成了她處世的第一準則。不管哪個客人來都會看到她一副冰冷的麵容,漸漸他們也習慣了。不再投訴她的不好。


    在男人麵前,她已經完全改換了她的認知。曾經,她以為男人可以給她想要的全部,愛情,家庭,精神,肉|ti,還有物質。現在她明白,男人可以給她任何東西。除了愛情。馮雨瑤有時候會想,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一種罪孽。但已經確定她沒有了死的勇氣,所以不會再想到這個念頭。餘下的隻是她那無盡地憂傷。


    雖然不再渴求男人的感情,但人總是有記憶的,對過去的事情還是會回憶。並非全部痛苦,在痛苦的間隙也還是有一丁點兒的快樂。那此傷害過他的男人,她曾經都那麽用心地去愛過,他們也在最開始的時候愛過她。不論是真是假。那些日子都有過短暫的甜蜜。即使他們隻是想要找個人做他們感情的陪襯。


    現在,馮雨瑤自己都不知道用什麽名稱來定義自己。賣||yin女?坐|tai小|jie?三|pei?抑或是風|chen女子。在整個圈裏麵。她是一個最不入流的女孩,別人總會想盡千方百計吸引更多的男人關注,而她不論在哪個時間,在哪個地點,都總是事不關已。她走在她那一條路上,一條不被人理解的路上。她獨自綻放她的美麗。


    她我行我素,這裏一共差不多二十個女孩,沒有哪一個人是她的朋友,可又似乎都是她的朋友;她漫不經心,所有光顧過她的男人都覺得她太過冷淡。可又似乎沒有哪一個不想再回來找她;她恣意妄為,在這個地方她甚至連陳姨都不放在眼裏,可似乎大家又對她沒有太深的成見。


    她的tong貞印刻在來踏入社會的開端,似乎已經在那個時間就設定好了她的方向,那個rou躪她的男人是否已經被車撞死了或是什麽她無從知道。從那一天開始,老天就跟她開了個玩笑,將她的最吸引男人注意的特長放到了下半身。現在她唯一做著的事就是放肆的縱yu,讓自己的肌膚在無盡的纏mian裏綻開每個細胞。


    不論用什麽詞語也形容不了她的好壞,但有一個標準不會變,那就是每個月底陳姨數出的那疊鈔票。的確比她以前拿任何一份工作都要得到的錢多,但也並不像之前從陳姨口中了解的那麽多。拿到錢她甚至在想,要用這些錢去給錢東買最好的玩具,始果他現在不要,那就留著錢給他上大學。


    可這隻是她的想法,而且還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她的身體在不停地輪換著綻放,她的思想在另一麵不停地加快碎裂。在現實裏她是個路癡,而情感裏,她也找不到自己的路。到今天,她已完全迷失,她走進了自己親手設計的陷阱。


    每天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的往返於租房和賓館之間,吃了睡,睡了吃,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活著。有時候,她會錯把賓館當租房,而把客人當作是錢文勳;有時候她會把租房當作了賓館,而將錢文勳當作是客人。


    下午三點,馮雨瑤會在租房裏懶得動,因為她以為就在這裏便可以接|ke。錢文勳會凶狠地拍著床,大聲地說:“還不滾去接|ke,他|ma的明天吃什麽?”


    睜開惺忪的雙眼,頂著一頭亂發就出門了。不用給他說再見,不用交待什麽時候回來。到達賓館,懶懶地坐在鏡子前將自己畫成另一個馮雨瑤。為了能盡可能的取悅客人,讓他們多給一點小費,她在這裏會用僵硬的笑支撐又一個下午,又一下晚上直到又一個早晨。


    曾經那個招人喜歡的女孩或者說是女人,已經在她現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風|chen仆仆的向另一個方向追趕。除了錢東,她已了無牽掛。那一臉的清純,那如花的微笑,那像藍天白雲一樣的夢想,全部都已經沾染了最黑暗的塵埃。那個曾經的馮雨瑤,已經在呻吟聲中被淹沒;那個從大花山走出來的農家女孩已不複存在。


    曾經在馮雨瑤小的時候也很愛做夢。不論她的夢是美麗或是殘缺,至少不曾出現過現在這樣的情景。由不得她不相信,這個她傾注了全部情感的世界回報給她的隻是一種生活對自己的的忽略。不管怎麽做都再也改變不了什麽,在別人的麵前她隻不過是個風|chen女子,隻不過是為了生活而出賣了身體的人。


    她所能剩下的除了麻木,什麽都沒有。沒了傷感,沒了失望。那些曾經被她毫不猶豫地拋棄,因為男人拋棄了她。不再需要選擇任何的堅持,因為她已開始進入最後的絕望。早就對一切事物開始淡然,僅有不被她漠視的就是還能見到兒子的希望。


    錢文勳正是掌握了這一點,所以操控著她心裏最後一根害怕斷裂的弦。如果馮雨瑤不聽他的話,不由著他來擺布,那麽馮雨瑤與錢東之間必定會演變成一個悲劇。她心裏唯一的這個秘密被他所知道,他會將這個傷口一次次地撕開給她看。不會讓她愈合。在錢東這件事上,馮雨瑤找不到遠離錢文勳的理由。


    即使是麻木的生活,也有累的時候。越是麻木就越沒有動力,越是沒有動力就越會累。隨著時間的延續,馮雨瑤甚至忘了自己還活著是要幹什麽。


    “怎麽今天又不去接|ke人,想死嗎?”,錢文勳大聲吼著。


    “還真想死,早死早超生。”。馮雨瑤每次都會冷笑著回答。


    “不想見兒子了是吧,不想見了早點告訴我……”。錢文勳會在每一次用這句話和這件事來要脅女人。


    聽到這句話,她才意識要原來自己之所以還活著,之所以每天要回到這個租房裏,之所以在男人們床上強裝歡笑,是為了什麽。原來是為了還能在這個男人的承諾裏,回到楓縣見到兒子錢東。自己之所以沒有選擇死去。而是苟且偷生都是因為還有一個唯一的牽掛。


    “又一個月了,該發工資了吧!”,錢文勳又要錢了。


    馮雨瑤機械地掏出錢來,數了一些給錢文勳。那大約是一千五六百塊錢,這個月的生意不是很好。總共也隻拿了兩千塊左右。平時她自己的還要開支,所以隻能給他這麽多。


    “這點哪夠?全給我!”,錢文勳想要過來搶她手裏還剩下的錢。


    “幹嗎?給你那麽多了,還要嗎?”,馮雨瑤臉上沒有表情,但從話語裏聽得出來她不會再給他更多的錢。


    “這點錢光是給錢東買奶粉都不夠,我還要吃飯,煙錢也要……”,錢文勳數著他的開支,大約是要兩千多的。


    “這是我買肉的錢,你拿著用也安心嗎?你就不怕有一天被雷劈死?”,馮雨瑤悲哀地說。


    “少他媽廢話,給不給?”,看來他是又要動粗了。


    “你不能去找個事做嗎?三十幾的男人,天天靠看已女人買|shen體的幾個錢過日子,你覺得你是個男人嗎?”,如果是以前馮雨瑤一定會大聲咆哮,但現在不會了,她最多隻是盯著他冷冷地說。


    “我願意,我就不是個男人怎麽了?你給老zi放聰明點,如果還想回去看兒子的話,老實點,我怎麽說你怎麽做。”,錢文勳大聲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又是這樣,又是這個話題。馮雨瑤還能說什麽呢?將手裏最後的五百塊錢遞給了錢文勳,轉身準備出門回賓館去,這樣的地方呆不下去。還要呆在這裏幹什麽呢?也許明天就不用回來了,也許他要的隻是這些錢。


    “你幹什麽去?”,錢文勳見她要出門,又大吼起來。


    “你管我?你不就是要錢嗎?給你了還想怎麽樣?你嫌錢少了是嗎?我再去掙呀!”,馮雨瑤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說著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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