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個澡,洗了來睡。”,錢文勳催促著女人。


    “你?覺得我會嗎?早就說過了,你想都別想!”,馮雨瑤氣得要死,說這個男人是個動物都不夠,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詞來形容他。


    “那你就給我錢,我出去找別人去。自己的女人不能用那就用別的人……”,錢文勳厚顏無恥地說道。


    “好,記住我的原則,不準再碰我。寧願讓千人萬人睡都行,就是不讓你睡。”,馮雨瑤狠狠地說。


    “隻要你給錢,我去找的女人比你強多了。還不稀得碰你呢,以為自己多金貴。”,錢文勳奚落女人,故意找著她的痛處。


    “明天上午帶錢回來給你,我還要去借。”,馮雨瑤手頭上並沒有多少錢,如果隻給他一點點的話他還是不會善罷甘休。


    掉在地上的兩袋小吃就那樣堆著並沒有誰去理,馮雨瑤隻是回來看兒子的,既然兒子不在那就沒什麽好呆的了。還是回到賓館去打麻將的好,說不定還可以接兩個客人,就不用向姐妹借錢。


    錢文勳並沒有挽留,因為他知道明天一定會帶著錢回來的,他吃定了這個女人。而馮雨瑤也是這麽想的,隻要他不那麽惡心地強製性要她,那麽她也是寧願給他一點錢的。


    這天她還真回得是時候,剛到賓館沒坐多久,年前來包|ye的那個男人又來了。這次沒有懸念地點了馮雨瑤,不過這次沒有包|ye,隻是鍾點而已。


    “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不忙嗎?”,馮雨瑤一邊招呼著他一邊問。


    “我們工作很自由,基本上沒什麽太多的事兒可做。有事做才要上班,平時就玩了!”。男人描述著自己的工作狀態。


    “這麽好的工作中呀,真讓人羨慕。”,其實馮雨瑤的內心可不是這麽說的,她在想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白天上班還可以出來玩。


    “那有什麽,工作就是這樣的。有時就做咯!”,男人輕描淡寫。


    也許是自己見識不夠多,但以之前所見過的各種各樣的工作場合,都是要上班老老實實呆著的。第一次聽說有這麽好的事,想想也不是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


    完事兒,兩個人整理著衣服,看看時間還沒到,男人拉馮雨瑤坐下。他說:“不要急著走,不忙吧?”


    “還好。有事嗎?”,馮雨瑤望著男人,不知道他還會有什麽事。


    “聊聊天嘛,反正沒事兒。”,男人說。


    既然他要聊天那就聊聊,馮雨瑤在他身邊坐下。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好像比上一次來要帥一些,可能是穿著變了的原因。“說吧。你要聊點什麽?”


    “你上qq不?”,男人問她。


    “以前上。有號,但好長時間都沒有上過了!”,馮雨瑤的確已經很久沒有上過qq了,算起來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時間。


    “可以留個號碼給我不,沒事的時候聊一下。我時時刻刻都在電腦旁邊,隻要你想聊的時候都可以。”。男人說著開始翻自己的手機,這是一部新的手機,可以才買沒幾天。(.無彈窗廣告)


    “可以呀,如果有時間的話沒問題。我一般上午有時間,不過你一定在上班吧!”。馮雨瑤推想男人上班的時間多數都應該是在上午。


    “無所謂,什麽時候都可以,隻要你有時間,我隨時都在。”,還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如此自由,要麽是白領?但看起來又不太像。


    兩個人相互留了qq號碼,馮瑤還記了男人的電話。臨走的時候,男人回頭說了一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記得找我聊天喲。”


    看來這個男人也是在工作的時候無聊至極,要不然怎麽會沒事了找一個做小|jie的聊天。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聊的,兩個能有什麽共同話題呢。


    有生意就不用再借錢,給陳姨講一聲說今天的錢先記個賬就可以。這些錢明天上午要帶回去給錢文勳,給她去piao|女人。外人聽起來還真是可笑,可在馮雨瑤的世界裏卻真實地發生著,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怎麽一回事。


    也許每個人的生活裏都有各種各樣的矛盾,隻是沒有馮雨瑤的內心這麽糾結。所有人的矛盾不會像這個出租房裏的一樣變形扭曲。馮雨瑤一個人無法避免,她完全沒有辦法以自己的力裏去逃離錢文勳對她實行的禁錮與束縛。他雖然沒有拿出鎖鏈,但以兒子作為條件要脅,她又能怎樣,這比鎖著她更牢靠。


    錢文勳的那張臉,還要他說的那些話就像影子一樣的跟隨有馮雨瑤的左右。人們總會麵臨著各種各樣的矛盾,多數都是在選東或是先西的時候猶豫不決,可馮雨瑤與別人的矛盾不一樣,她是在沒有選擇和想要選擇之間徘徊。


    從最開始被生活所迫,變成了現在的刻意放縱,對於她而言到底是怎麽會這樣已經不再重要。雖然有許多人在身邊遊走,但她還是覺得無比空虛,有客人來的時候,她會笑臉相迎。通過無盡地放縱自己的肉欲來麻痹自己。短暫的歡娛讓她不自主地沉浸在極度的喜悅之中,隻不過客人一起,她便又會被無盡無邊的痛苦淹沒。


    她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就像下錯高速闖入陌生城市的人,分不清自己到底該往哪裏兒走。不要以為她這是患得患失,要知道她所害怕失去的太重要,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願意讓兒子從自己的生活裏消失。


    隻要有錢拿在手裏,隻有能吃喝piao|賭,錢文勳是不會要求馮雨瑤一定要回來的。他要的隻是她的錢,隻是要控製她不停地供給生活所需就可以。上午不用再按時回到租房,馮雨瑤開始到遠一點的網吧上網。如果是附近,怕有人知道她在賓館上班,那樣還是會很尷尬。


    時隔一年半,再一次登錄qq。有了太多的變化。許多人都有給她留言,詢問她可好,但已經都過去快一年了。許是太多次沒有回答好友們,漸漸他們便放棄了問候。(.)得不到回應,他們會以為馮雨瑤已經不再使用這個qq或是刻意回避。


    有些人可能等不起了,幹脆直接將好友信息刪掉。有馮雨瑤的好友清單裏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劉紅還在,謝昊然還在,錢文勳還在,鄭蓉還在。


    輸入那個男人留下的qq,直接申請加為好友,還不到二十秒,對方便同意了請求。看來他還真是一直守在電腦麵前上班,這樣的工作真不賴。


    “你好!嗬嗬!”,馮雨瑤先打了招呼。


    “今天有空?在哪兒上網呀?”。男人回問。


    “怎麽稱呼你呀?都不知道你姓什麽?”,馮雨瑤從來都還沒有問過他的姓名。


    “姓程,你呢?怎麽你呼?”,男人回答說。


    “姓馮呀,你不是知道嗎?嗬嗬!”,馮雨瑤之前好像告訴過他自己姓什麽。


    “那就叫你小馮吧!”,男人說。


    “那我呢?叫你小程,但好像你又比我大喲!”。馮雨瑤想不出什麽樣的方式好稱呼。


    “我叫程誌浩,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男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馮雨瑤,你可以叫我小馮,也可以叫我雨瑤。”,馮雨瑤很開心,記不得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終於會有一個人問自己是誰,要不問得話自己都快要記不起了。


    畢竟兩個是這樣一種不正常的關係。在一種特殊的環境裏麵認識。太過於親密反而不太好,所以小馮還真的很適合。“那我還是叫你小馮吧。這樣比較好!”,程誌浩並沒有像馮雨瑤想像的那樣會叫她“雨瑤”,其實這樣叫並不會比小馮更貼切。


    “名字不錯,你爸爸給你起的吧!”。程誌浩問她說。


    “肯定了,要不然呢?”,關於她名字的來曆,發伯並沒有給她講過。在她認為,發伯是老師,是個有文化的人,起個名字是不用求別人的。


    “嗬嗬,我猜嘛。很不錯的名字!”,程誌浩從內心底覺得“馮雨瑤“很好聽。


    “你上次說你是宜川的?又有山,那是哪裏呀?”,馮雨瑤記得之前他有說過山比恩詩還大。


    “五峰,聽說過嗎?”,程誌浩來自宜川的一個山區,那裏的確也是很高的山,海拔差不多都在一千二三百米以上。


    “沒有,我對其它地方知之甚少。地理也覺得很差勁!”,馮雨瑤根本不知道五峰在哪個方向。


    “這和地理學得好不好沒有關係,就算你學得再好也沒有用,隻不過是個小縣而已。”,程誌浩解釋說。


    “是在縣城裏嗎?有沒有麗川這麽大?”,馮雨瑤想不出五峰應該是個什麽樣子。


    “家在鄉下的,大山裏麵。就算是縣城也沒有麗川這麽大,麗川是縣級市,五峰隻是個小縣。”,看樣子程誌浩也還知道不少。


    “嗬嗬,這些我是不懂的。這方麵的知識一點都沒有,你真厲害。”,馮雨瑤在這方麵的確比不上程誌浩。


    “這沒什麽,如果你是那個地方的人你也知道,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程誌浩生在五峰然後到麗川上班,當然能夠比較出哪個地方在,這也難怪。


    “你到底在做什麽?怎麽上班的時候還可以上網?”,馮雨瑤不解地問。


    “是做線路維護的,平時沒什麽事,不出差就在公司呆著。”,程誌浩講解著他的工作,試圖用最簡單的描述讓馮雨瑤明白了他為什麽可以在電腦前麵聊天,而同時又上著班。


    “那你們什麽時候會出差呢?經常嗎?怕你出差了找不到你聊天。”,馮雨瑤問道。


    “不經常,一個月最多的時候出去兩三次,有時候一個月都不用出門。”,程誌浩說:“隻有公司的光纜通信出現障礙時才需要維修,而在這之前有人會查出障礙點的所在位置。我們要做的隻是將它取出來修好就行了。”


    “真舒服,那線不都是埋在地下的嗎?你們要去挖嗎?”,馮雨瑤看見過路邊上都有豎著牌子寫“下有光纜”,所以她知道線是埋在地下的。


    “多數都在地下。這樣比較安全。但都不會太深,而且有外麵的護管。如果很淺的話我們自己弄一下,深的會請臨時工或機器。”,程誌浩他們主要負責的就是維修。


    “負責麗川這邊的嗎?”,馮雨瑤以為他在麗川一定就隻負責麗川城周邊的。


    “不呀,我們還負責從楓縣萬州到恩詩的整條線。隻是站設在麗川。這樣便於管理。”,程誌浩他們是公司外派到麗川來駐點的。


    “你們一共幾個人呀?”,馮雨瑤想不出這樣一個團隊需要多少人,她完全就沒有一個概念。


    “一共有四個人在這裏,總公司在武漢,老大一般都不過來的。”,程誌浩說:“隻要這麽幾個人就夠了,平時活兒不多,如果一定要人他們會從武漢調過來。”


    “那你們平時都幹什麽呀?”。馮雨瑤想,是不是也隻能打麻將過日子。


    “打麻將呀。”,程誌浩的回答果然不出馮雨瑤所料。


    “嗬嗬,我也正這樣想呢!因為我們平時沒事了就打麻將,消磨時間嘛。”,馮雨瑤已經學會打麻將了,會時不時和姐妹們來兩把。


    “你會嗎?我隻剛學,一點點會!”。程誌浩介紹自己的麻將“等級”。


    “是嗎?太巧了,我也剛才學會。都隻能說可以上桌子打了。技術太差,所以總是會輸給她們。”,馮雨瑤覺得很巧合。


    “反正都是菜的,什麽時候有機會切磋一下?”,程誌浩說。


    “好啊,有時間。大把的時間用不完。那你什麽時候過來了就來兩把。”,馮雨瑤欣然應戰,其實這也不算是應戰,兩個麻將都剛數清個數的哪能有什麽戰。


    “過幾天就過來,到時候你可不能爽約啊!”。程誌浩可能真會來,因為他隨時都有時間。而且過幾天一定會來找女人,所以這話是真的。


    “等你呀!”,馮雨瑤說。


    算是清楚了,怪自己見識太少。看來他還真有一份不錯地工作,也是有工經工作的人。在馮雨瑤的眼裏這樣的工作是很高級的,因為之前接觸過的人多數都是靠體力掙錢的,像他這樣以腦力做技術活兒的還真少。


    不管他工作會怎麽樣,作為一個男人有生理上的需求所以會出來找小|jie,這很正常。特別是在馮雨瑤她們眼裏,隻要來的都是客,不論你是做官的也好還是撿垃圾的也罷。雖然程誌浩的工作很是光鮮,但並不影響馮雨瑤對他的看法,不會因為他一直來賓館消費而覺得他有什麽不妥。


    月底了,這個月結的錢本來就少,加上之前馮雨瑤已經有過透支一扣,基本上就隻餘下點零用錢了。回到租房,將僅有的錢交給錢文勳,因為他說好了隻要馮雨瑤結完賬就會帶她回楓縣去看兒子的。


    “就這麽點?”,錢文勳接過錢數了數,才四五百塊,便隨手扔到床上。


    “都給你說了,過年這段時間客人少。再加上你之前拿錢去piao|女人,我是先透支的要扣。”,馮雨瑤解釋著為什麽隻有這麽幾百塊錢。


    “那你還想回去呀?夠嗎?一來一回車費就要花那麽多,還要給兒子買東西,家裏兩個老人也要。你這幾個月不回去還不得給他們一人買幾件衣服?”,錢文勳的話讓馮雨瑤根本就沒有想到,看來又有麻煩了。


    “車費才要多少,兩個人最多一百多塊。剩下的錢不夠嗎?我隻是要回去看他一眼就夠了!”,馮雨瑤感覺到這次好像又沒有希望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幾個月不回去,就空著手,那我怎麽給他們交待?”,錢文勳大聲地吼道:“最少要一千五百塊才行,少了你回我是沒臉回的。”


    很清楚,錢文勳不回的話,馮雨瑤也是回不了的。就算是回去了如果沒有錢文勳的保護,別說想見到錢東,連走都別想再走出那個地方。她說:“你不回去,我一個人怎麽行?”


    “那你就去搞錢呀。等你搞到錢了再回去,這不為難你吧?反正你兩腿一張就來錢。”,錢文勳這才叫不要臉。


    “那你把這錢還我,揍齊了再給你。”,馮雨瑤想拿回她的錢。


    “想得倒美,錢拿走了我吃什麽?你安什麽心,想讓我餓死嗎?”,錢文勳惡狠狠地說。


    楓縣回不去了,兒子見不著了,錢也拿不回了。馮雨瑤這一個月又的幹了,在錢文勳這樣的男人麵前,她永遠隻有受欺負的份兒。又一次失去了希望,看來錢文勳根本就沒打算給她機會。


    經曆了一次次的威脅,然後一次次地被騙,直到失去了一切,就連買|shen掙來的幾個錢都一次次被這個男人榨幹。這何嚐不是一種打擊,每次都會給她一個希望,然後將她帶到天堂門口卻猛然鬆手讓她墜入地獄之門。


    一次次從天堂到地獄的打擊,讓她的心千瘡百孔。夢總會在天亮的時候醒來,人總是在重創之後醒悟。那些原以為是強項的一味堅強和隱忍,隻不過給了對方有持無恐的理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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