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淒涼的時候,她的世界總是那麽不堪一擊,需要一個人向她伸出手。(.好看的小說)如果他的手帶有溫度而非冷冰冰,那她馬上會感覺到從指尖傳來的溫暖。這是一種希望,一種從指尖傳來的陽光的味道。


    有好幾天程誌浩都沒有來賓館,可能以後也不會來了,想想都不好意思。兩個人要是再一次在賓館裏見麵會是一個怎麽樣場景,完全沒辦法去麵對。不奢望他會來,也不願意他再來,那樣才可以在他心裏保留最後的一點美好。


    不敢想,如果他真要是來了,而馮雨瑤又正在為另一個客人服務的話,對程誌浩來說會是一個怎樣的打擊。就算用不上打擊這個詞那至少也會讓他心裏不太舒服,男人都會這樣,不論馮雨瑤是不是他的女人。


    可他不來,她又會想他來,無聊的時候多希望他能出現在門口,哪怕是看到他也好。活了二十一年,可誰知道到最後活得連個朋友都沒了,還有一個程誌浩還是那種想見不敢見的人。多可笑,多失敗。


    這一周內她都不想回錢文勳住的地方,因為沒有錢帶回去,他也不需要她回去。白天的時候會多一點,還是去網吧,那裏也許可以有讓自己開心點兒的東西在。


    “又上網了?”,程誌浩總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和她打招呼的人。


    “沒事兒嘛,你知道的!”,馮雨瑤無需在他麵前隱瞞自己的工作,她說:“你今天也沒出去嗎?”


    “沒呀,沒什麽異常,不用出去。”,程誌浩說:“我們負責搶修。不出故障我們就萬事大吉,在公司呆著就行了。”


    “怎麽也不來我這裏了?怕了?還是不好意思!”,馮雨瑤想知道他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再到賓館去找她。


    “不去了!”,程誌浩說:“你應該會懂的!”


    果然不出馮雨瑤所料,程誌浩一定是覺得尷尬。他怕破壞兩個人相互之間留下的好印象,不希望隻是建立在肉|ti上的朋友關係。


    “嗬嗬。我明白了!”,馮雨瑤說:“那還會不會約我出去玩呢?”


    “當然會,隻要你願意。就是怕你不答應,所以我一直都沒說。”,程誌浩說:“那你還會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嗎?”


    “求之不得,有個人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馮雨瑤很高興,這正是她想要的。


    “那明天去郊外走走怎麽樣,春天來了好想出去看一下。”。程誌浩很快就向馮雨瑤發出了邀請。


    “好呀,還是我過來找你吧!”,馮雨瑤想都不用想就答應了。


    “不用,我到你那邊來接你吧,門口等你。幾點?”,程誌浩讓她來確定時間,因為她早上可能還會有客人沒走。


    “早點吧,八點你看怎麽樣?”。馮雨瑤說。


    “那麽早,你方便嗎?”。程誌浩有些擔心她能不能安排到那麽早的時間。


    “沒心思,出去玩更重要。”,馮雨瑤說:“沒事,以後隻要有時間先玩了再說。”,她這是在透露一個信息給程誌浩,意思隻要他約那她就一定會應約。


    “你男朋友這幾天怎麽樣?”。程誌浩關心地問。


    “還是那個老樣子,又不走,又不讓我好過。”,馮雨瑤說:“真想離開這個地方,不想再看到他。”


    “別想那麽多。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好好和他談吧,他畢竟是你男朋友,沒有什麽事兒不可以解決的。”,程誌浩說。


    “你不知道,哎……”,馮雨瑤到指尖的字卻無法按下鍵盤。


    “有什麽可以和我說說嗎?也許可以幫到你也不一定!”,程誌浩說。


    “明天見麵了再說吧,現在一兩句也說不清楚。先不談這個了!”,馮雨瑤還沒有想好怎麽去給程誌浩說。


    他畢竟隻是一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雖然人很好,雖然他已經走進了馮雨瑤的心裏,但有些事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說出口的。


    “那好啊,明天我們再談這個問題。”,程誌浩說。


    “行,那明天見吧!”,馮瑤說:“今天我到他那邊去一下,拿點東西過來。”


    “那你去吧!不耽誤你了!”,程誌浩留下一句就下線了,看起來他對馮雨瑤這樣的安排不是很樂意。


    馮雨瑤看著那個灰灰地一動不動的頭像,心裏偷偷地笑了。難道……?不會,不可能,他怎麽會吃醋呢?是不是這就代表程誌浩很在意馮雨瑤呢?還是隻在乎馮雨瑤會到另一個男人那裏去?可是這也講不通呀,以馮雨瑤的職業每天都會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那他為什麽不生氣呢?


    記得上次程誌浩將他的電話號碼留在了她的空間裏,果然有。在吧台借了紙和筆,將他的電話號碼抄下來放在包裏備用,免得有個什麽緊急情況的時候還可以用得到。


    她是想回去將她留在租房裏的幾件衣服拿到賓館去,衣服是到麗川之後才買的,也是她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她決定以後如果沒特別的必要她不會再去見那個男人,看兒子的夢想算是徹底碎了,就不要再去想了。


    錢文勳還是懶懶地躺在床上,看來這幾天也沒有出門。主要原因就是馮雨瑤無法給他提供足夠揮霍的錢,所以他哪兒也去不了。見馮雨瑤一推門進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要是以往他一定會懶懶地問,可這一次不同,他“噌”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說:“你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你被車撞死了呢?”


    “我死了你不就高興了嗎?”,馮雨瑤冷漠地回了一句便開始收拾她僅有的兩件衣服。


    “幹嘛?”,錢文勳似乎發現有點不對勁。


    “帶到賓館去,反正這段時間又沒發工資,就不回來了。衣服帶去換洗,你以為我幹嘛?”。馮雨瑤停住手裏的動作,轉過頭看著錢文勳說:“你覺得我能幹嘛?”


    “你給老|zi才實點,小心就是!”,錢文勳說:“身上沒有錢了嗎?老|zi這幾天都沒錢用,有的話就給我。”


    “沒有!”,馮雨瑤繼續整理著衣服。


    “你包裏沒有嗎?”。錢文勳不知道什麽已經盯住了馮雨瑤的提包。


    “沒有!”,馮雨瑤有些害怕的地閃爍著眼睛,生怕他過來搶她的包。


    越是這樣,錢文勳就越是想要看一下包裏麵到底有沒有錢。伸手過來一把就將包搶在了手裏,趕緊翻了起來。什麽梳子紙巾都被他掏出來丟在了地上,因為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隻有錢,隻有錢才是他要的。


    還好馮雨瑤本身就沒有多少錢,就是前幾天為了見程誌浩借了點錢買衣服還剩下的,總共也就二三十塊錢。


    錢文勳拿到錢。將包扔到一邊,勝利地冷笑著說:“他ma的有錢也不給老|zi用,以後要是我發現你他ma的藏私房錢小心打不死你。”


    馮雨瑤將地上被錢文勳扔掉的東西撿起來裝進包裏,拿著包還有衣服走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說什麽話。


    錢文勳有了幾十塊錢,跟在她身後,這應該是要到樓下的小店去買煙。店老板早就發現這個男的還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女孩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妥。他看了男人又看那個已經走遠的女人,搖搖頭將煙遞給男人。


    馮雨瑤直接回了賓館。這裏才是她的家,至少目前是這樣的。她除了能回到賓館,住在五樓等客人上門,沒有別的選擇,至少目前是這樣的。這裏所有的姐妹都是這樣的,一樣來來去去。卻始終輪不出在四樓五樓來來回回。


    第二天一早,馮雨瑤便將客人送走了。她要在八點鍾之前到樓下去等程誌浩,就像上次一樣早點,不能讓他先等。


    今天是個好天氣,沒了前段時間的早晨那麽冷。看樣子春天真來了。空氣很清新,賓館裏麵的每一個角落都要舒適。


    程誌浩來了,穿得很休閑,沒有那天約會那麽正式、也是,今天可以要到郊外去玩的,運動一下所以要休閑點才好。


    “你真早!”,見麵的第一句話也隻能是問個早。


    “你也一樣,比我還早,走了那麽遠的路。”,馮雨瑤說。


    “搭個車吧,免得走累了都沒心情玩了!”,程誌浩建議坐出租車出城。


    “我沒錢!你破費我心裏又不安!”,馮雨瑤倒也是個實在人,將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沒事,這才要幾塊錢?約你去玩當然是我請了!”,程誌浩爽朗地笑著說。


    “好呀,那就狠宰你了!”,馮雨瑤也開心地笑了。


    城外,真還已經有了春天的味道。路邊的花花草草,早就已經抖掉了一冬的疲憊開始展現著各自的風姿。人們總把春天和希望連在一起,這在馮雨瑤看來是最正確不過的。在錢家的日子像極了冬天,而現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那是因為她站在春天裏,站在陽光下。


    春天來了,這城外的每一個角落裏都有和冬天完全不同的氣息。清江從麗川穿城而過,岸邊種下的那些柳樹已經開始抽出了嫩嫩的綠絲,越向樹梢的地方地綴滿了淡黃色的小米點。太喜歡這味道了,這是不知名的小草從地裏鑽出來不小心染上了泥土的芳香。一切都煥發著勃勃的生機,已經許久不曾關注過大自然的景色是如此地豐富多彩。


    還是好幾年前,和彭國源以及鄭蓉他們一起到黃水森林公園玩的時候有過這種感受,有過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氣息。可那些人,那些日子已不複存在,隻留下一聲空空地歎息。


    “你不開心?”,程誌浩好看到馮雨瑤要哭的樣子,以為她今天不開心。


    “沒呀,今天很開心,但平時的日子不快樂!”,馮雨瑤直言不諱。


    “我們的快樂都來自一些細微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不要老想不開心的事情就行了。”。程誌浩給馮雨瑤講著他的快樂秘訣。


    “我男朋友總是纏著我,怎麽辦?好想離開他。”,馮雨瑤抬起頭,可憐地看著程誌浩,這是在詢問他能不能給個建議。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知道你不會給我講,我也不一定要問。這樣很讓你為難。”,程誌浩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任何一件事,如果你心甘情願去做,那麽就沒什麽可後悔的;任何一個人隻要你無怨無悔地對待,不論發生什麽你都會覺得再正常不過。”


    馮雨瑤聽得出來程誌浩的意思,雖然他不知道在馮雨瑤背後發生了什麽,但他這是在告訴她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一味忍讓造成的。這是明顯的反話正說,意在讓馮雨瑤自己去想想症結所在。


    “我能相信你嗎?”,馮雨瑤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問程誌浩。


    “嗬嗬!當然,你找得到不相信我的理由嗎?”,程誌浩微笑著說,他的臉上寫下的是誠懇。


    “我想離開他,你能幫我嗎?”,馮雨瑤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


    “你離開他之後呢?想好了嗎?”,程誌浩考慮到了最主要的問題,如果還是在麗川的話一定不行。那樣他馬上就會找到她。


    “不知道,隻是想先離開他再說。”。馮雨瑤說:“實在受不了了。”


    “先想好吧,想好了再說!”,程誌浩說:“為你的後路做好打算,要不然的事情會更糟糕,到時候沒法收場。”


    馮雨瑤隻是想問問程誌浩會不會幫,雖然他嘴裏沒有答應。但馮雨瑤清楚如果一定有需要的時候他會的。以他的為人,他一定會伸出援助之手,不會坐視不理。“呃,想好了再說吧,現在隻是說說而已。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不要想那麽多,開開心心玩過今天再說,以後的事誰會知道呢?”,程誌浩寬慰著馮雨瑤,其實除了寬慰他也找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


    看著向北流去的江水,馮雨瑤心裏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從貝京回來經過龍鳳壩就有想過的那個地方――恩詩,也許那裏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還不是做決定的時間,走到那一步的時候再說。


    “你家裏幾口人呀?”,馮雨瑤先岔開話題。


    “四口人,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妹妹!”,程誌浩說。


    “這麽好,都還在一起嗎?”,她的意思主要是說他妹妹出嫁了沒有。


    “是呀,都還在一起,妹妹還小。”,程誌浩說:“今年二十歲!”


    “比我還小呢!那你們兩個不是差了好幾歲?”,馮雨瑤問道。


    “肯定嘛,她是妹妹,難道還和我一樣大呀?”,程誌浩說:“那你家裏呢?”


    說到家,馮雨瑤馬上低下了頭,叫她如何去說清楚目前的狀況呢?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家,也許早已經說不上是個家了。沒有房子,沒有人,什麽都沒有。“我也不知道那還算不算是一個家”,馮雨瑤幽幽地說道。


    “怎麽了?你……”,程誌浩不明就裏地看著馮雨瑤那一臉的沮喪。


    “也可以說我沒有家,唉!”,一聲長長地歎息。


    “沒有家人嗎?你不是老家在衝慶那邊嗎?”,程誌浩之前聽她說過是衝慶人,那有家鄉就一定會有家。


    “是呀,衝慶的!雙何你聽說過嗎?就是黃水鎮……”,馮雨瑤想描述得更明白一點。


    “不知道,那邊我不太熟悉。”,程誌浩剛到麗川不久,對周邊的地方特別是跨省的另一邊根本就不清楚。


    “始柱呢?聽說過嗎?”,馮雨瑤把地方說得再大一點,也許他會知道。


    “始柱我知道,從麗川過去就是了,很近的!”,程誌浩可能是到過那個地方或是聽別人說起過,知道一出麗川就會到。


    “我就是始柱的,不過離麗川比始柱還要近。我們那個地方叫黃水,到麗川隻要兩個小時。”,馮雨瑤說:“小時候我還從家裏走到麗川邊邊上呢!我媽媽是魚龍的,算是麗川這邊的人了。”


    “是嗎?嗬嗬!這麽近呀?之前你說衝慶,我總會把你想得好遠好遠地方的,現在這麽說來到宜川比到衝慶還要近點。”,程誌浩開心地說。


    “應該是吧!”。馮雨瑤也不知道到底哪個近,既然他有這樣的認為,那一定是對的。


    “那你怎麽跑到麗川來做這個呀?不是說怕熟人看到嗎?”,程誌浩想起剛認識的時間馮雨瑤說過不到衝慶是因為怕遇到認識的人。


    “跟我表姐一起來的,剛下學的時候她帶著我來餐館上班。”,馮雨瑤說。


    “好像聽你說過在餐館上班!那怎麽後來又……”。程誌浩抻出一個手指在空中搖了搖,這是不知道要怎樣去表達他想要問的意思。


    “這個呀?以後有機會再講給你聽……”,馮雨瑤現在還不想講那些事情,沒到時候也沒有太大的必要,更因為這會讓她很傷心。


    “沒事兒,我隻是問問,你肯定有你的苦衷。”,程誌浩很善解人意。


    “嗬嗬,你看你問我家裏情況。卻扯了這麽遠去了。不好意思!”,馮雨瑤覺得是自己將話題扯遠了,很有些不好意思。


    “聊天嘛,不就是東一句西一句嘛。”,程誌浩總會為馮雨瑤找到合適的借口,這讓她感覺很體貼。


    “我家裏也有四口人,和你家一樣多。不同的是我有一個哥哥,而我才是那個妹妹!”。說的時候馮雨瑤還是很幸福地,因為那畢竟是自己的家人。


    “那他們現在都在家裏嗎?”。程誌浩問道。


    馮雨瑤搖了搖頭說:“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我怎麽會一個人呢?”


    “他們……”,程誌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家裏人都去世了還是怎麽的。但這樣的猜想不能表達出來,所以不知道要怎樣說。


    “嗬嗬,隻是都在外麵而已。天各一方。爸爸和媽媽在哪裏我都已經不知道了,哥哥有南方一個什麽公司裏麵上班。”,馮雨瑤輕鬆地笑著說。


    “哦,我就說嘛!嚇我一跳!”,程誌浩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爸爸媽媽算是很早就離婚了。反正從我記事那個時候基本就沒看到他們在一起生活過多少時間。後來媽媽幹脆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馮雨瑤有些傷感了。


    “對不起,不該問到你的傷心事!”,程誌浩說:“那你後來都沒再見過她嗎?”


    馮雨瑤沒說話,因為一想起那個女人馬上就讓她聯想到自己,未來的某一天錢東一定會用現在自己一樣的心態去看她。這是一種多麽可悲又可怕的感覺,一種不被最親的人接受和認同的空虛。


    時間不早了,兩個人搭車回到城裏。在離馮雨瑤上班的賓館不遠的地方下了車,程誌浩還是想要送她一直走進去。因為關係的特殊,兩個人如果並排走著還是有點尷尬,怕賓館裏走出來的姐妹看到。一前一後,兩個人保持著大約五六步的距離。


    還有二三十米就到了賓館門口,就在這時錢文勳從賓館的另一個方向走來。遠遠就看見馮雨瑤,大聲地在那裏喊叫。


    “你到哪裏去了?”,錢文勳問道。


    馮雨瑤被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嚇壞了,還好程誌浩在後麵一點。看到這種情況,他裝作什麽事兒都沒有一樣從旁邊走了過去。而錢文勳隻是過來看看馮雨瑤在做什麽,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這次從郊外回來,馮雨瑤又開始有些糾結了,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到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身上?很想做的事又找到了不能去做或不肯定要不要做的理由,她所看到的前方就像深山裏的雲霧一樣無法探知它的厚度。


    可就算是以後隨遇而安,那前提也必須是從錢文勳的視線裏逃出去才行。雖然怕去麻煩程誌浩,可想完了所有的人除了他還有誰能在這種時候幫她呢?這種嘴在逞強,心在投降的糾結還是早點結束算了,豁出去了,不要再管那麽多,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回吧!


    三十塊錢,錢文勳隻花了一天就沒了。這幾次馮雨瑤也沒有回去,他連吃飯都成了個問題。馮雨瑤本會隔兩天回去看一下,免得他找到賓館來,沒想到還隻有兩天他就找來了。無非就是看看馮雨瑤還在不在,更主要是來看她還有沒有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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